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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美妾》第42章
42、縫枕頭靈玉探親

 俞如眉和美娘手忙腳亂把謝安平扶起來,找來傷藥紗棉給他包紮傷口。

 謝安平後腦勺被砸出個一寸長的口子,鮮血浸出來把後衣領都染紅了,俞如眉見狀不禁數落起美娘來:「你這孩子沒輕沒重的,人的腦袋是能隨便打的嗎?你怎麼下這麼重的手!」

 美娘訕訕道:「我以為遭賊了嘛……」

 謝安平眼淚汪汪地看著她。

 美娘趕緊噓寒問暖:「爺您疼得厲害嗎?要不妾身請大夫來看看。」

 謝安平搖頭:「不看大夫……嘶!」

 俞如眉正在小心翼翼剪掉傷口周圍的頭髮,給他止血擦藥,聽他直喘冷氣兒嚇得停手:「弄疼你了?」

 美娘無奈接過她手裡的東西:「還是我來吧。」

 她在後面搗鼓,謝安平冷不丁出聲。

 「嬌嬌你沒有認出爺,哼……」

 嗯?

 美娘愣了愣才反應過來,趕緊賠笑道:「是妾身錯了,不該沒問清楚就打人。都怪妾身喝醉了沒分寸,爺您別生氣,若實在氣不過待會兒妾身讓您打回來。」

 怎麼就沒打死你這混蛋混蛋!

 等處理好了傷口,美娘要扶謝安平去歇息,謝安平卻拉著她的手放在掌心搓了又搓,撅嘴委屈道:「你下手好重,爺的頭現在還發昏。」

 發昏好啊,昏死省事!

 美娘急忙裝出一副關切模樣:「昏得很厲害是嗎?爺您別說話了,趕快躺下歇息,明早妾身請大夫過來。」

 「腦袋有傷怎麼睡枕頭嘛,爺要睡在你的胸上,軟和。」

 「……」

 「妾身給您做個軟軟的枕頭,保證睡在上面一點兒都不疼。」

 美娘才不想讓這廝壓胸口,於是趕緊找來布和棉花,就著燭燈做起針線來,俞如眉把染血的棉布拿出去扔了又回來,見她要做枕頭便道:「我那裡有塊軟綢子,拿給你做枕頭面兒罷。」

 謝安平看著母女倆穿針引線、裁布撕棉,居然還看得津津有味。他自幼失母沒有享受過娘親的關懷,家裡的姑媽也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小姐,從來沒能像俞如眉這樣溫柔說話,也不會做飯給他吃,更不會親手做衣裳鞋襪……看見美娘和俞如眉這樣湊在一起為他做一件事,他忽然覺得心裡一直空著的地方被填滿了,連眼睛裡都有些堵,有什麼東西想宣洩出來。

 「枕頭邊兒沒鎖好,讓我來……行了,快給小侯爺試試罷。」

 俞如眉咬斷絲線,讓美娘把軟枕拿給謝安平用一用,看看合不合適。謝安平趕緊低頭把眼裡的灼熱逼回去,可眼角還是泛起濕潤,而且被美娘瞧見了。

 美娘登時緊張:「還是疼得不行嗎?」

 萬一真的把這廝打死了……她和她娘甭想活了!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混蛋肯定不會這麼短命的對吧?對吧!

 謝安平吸吸鼻子:「不疼了,就是腦袋暈暈的有些瞌睡。」

 美娘如釋重負,含笑拍拍手裡的軟枕:「爺快睡吧,枕頭做好了。」

 因為害怕和愧疚,美娘伺候起來謝安平格外盡心盡力,服侍他睡下之後,她就坐在他枕邊打扇趕蚊子:「爺睡罷,妾身給您守著。」

 謝安平側身躺著,眼睛睜得大大的,直勾勾看著美娘,把美娘看得寒毛直豎。

 這廝的表情怎麼寒惻惻的呢?他要打擊報復?

 美娘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腰背挺得筆直,手指幾乎把扇子把兒都捏斷了。

 「嬌嬌。」過了好一陣謝安平喊她,美娘脆生生答應:「誒,爺有什麼吩咐?」

 謝安平問:「爺能喊岳母也喊娘親麼?」

 這廝被她打壞頭了?美娘狐疑,可看謝安平眼神清澈不像傻了的樣子,遂認真思忖一番答道:「也不是不行……有些鄉下地方就是這麼喊的,夫妻倆稱呼對方父母就叫爹娘,不會文縐縐的岳父岳母這樣喊來喊去。」

 謝安平登時歡喜:「那爺以後就跟著你叫娘了,聽著多親切啊。」

 這廝一定是被打壞腦子了。美娘憂心忡忡:「爺您還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啊,爺好得很。」謝安平轉個身趴下,雙臂抱住枕頭把臉偎在上面,忽然變得鬱鬱的,「真羨慕你,爺就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娘親,連她做的飯好不好吃都不知道,壓根兒就沒吃過。」

 這這這……敢情是把他打得多愁善感了?

 看著謝安平有些難過的模樣,美娘覺得不安慰他好像說不過去,可是要安慰他又不知道從何開口,於是只能奉承:「一定好吃的,猜都猜得到。」

 「嘿嘿,爺也是這麼覺得。」謝安平說起了興致,滔滔不絕道:「聽他們說我娘當年可是京城的第一美人兒,好多人上門求親的,公子哥兒們搶得都打破了頭。本來是怎麼也輪不上我爹那種神叨叨的半仙霸佔第一美人,但嬌嬌你知不知道,當時我娘家裡鬧鬼,家宅不寧的,請了好多道士都沒能震住。而我爹不是一心修道麼,隔三差五就穿個道袍出去晃悠,到處給人算命闢邪,就是那麼巧,那天他正好去到我娘家裡,然後做了場法事。哪知從此以後我娘家裡就消停了,妖魔鬼怪全都沒了,後來正好我爺爺差人上門說親,我娘曉得是要嫁給侯府的那個小道士,一口就答應了。這段姻緣奇吧?捉鬼捉出來的緣分!」

 美娘捂嘴直笑:「真的有鬼嗎?妾身怎麼覺得是有人裝神弄鬼呢?」

 「誰知道啊,現在也沒法問了。娘身子弱,生產過後就去了,我爹嘛……哼,也不知道他老人家今時今日是不是真的成仙了!」謝安平變得有些沮喪,把臉埋進軟綿綿的枕頭裡面,「不說他了,爺睡覺了!」

 美娘看他孩子氣的模樣只是笑笑,牽起被子給他蓋好,輕聲道:「爺做個好夢。」

 現在她腦海裡偶爾會迸出一個念頭:其實謝安平也不算很討厭。

 第二天兩人要回侯府,美娘害怕被幾位姑媽看見謝安平腦袋上的傷口,於是找來頂方翅紗帽要他戴上。謝安平執拗不肯:「爺又不是唱大戲的,戴這個作甚,不戴!」

 「傷口露出來不好看,爺您就戴上遮一遮,回房咱們就把帽子摘下來。」

 謝安平還是不肯,把帽子當蹴鞠一腳踢飛:「就算腦袋有傷爺也一樣英俊瀟灑!」

 美娘氣得七竅生煙。

 你腦袋不是有傷,你是腦子進水了!

 現在她一路都在擔心回家恐怕要被謝瓊謝敏謝秀合力掐死了,還有商憐薇……命在旦夕岌岌可危啊!

 侯府門口停了輛馬車,下人正在往府裡盤箱子,沉甸甸七八口大檀木箱。美娘出轎一見,心想是誰那麼大派頭。

 謝安平問過話後對美娘道:「是三姐回來了,咱們去打個招呼。」

 他口中的三姐喚作謝靈玉,是二姑媽謝瓊的女兒,駱安青的親姐姐,當時在老侯爺的主張下冠了謝姓,由此可見是個受寵的主兒。謝靈玉早些年嫁給了鴻臚寺卿家的長子,正因為有了這層關係,所以駱安青年紀輕輕才能做到少卿之職。她逢年過節都要回府探望,這次大概也是回來祭拜先祖的。

 「是。」美娘臨走狐疑得打量了一眼門外高高壘起的馬車。

 如果只是回府探個親,這些行李也太多了不是嗎?

 「二姑媽,三姐。」

 謝安平自己撩起簾子進門喊人,只見房裡只有謝瓊和謝靈玉兩人,連初柳都沒在,美娘尾隨進入,敏銳地發現謝瓊臉色有些不好。

 謝瓊見了謝安平,很快遮掩下情緒,如常道:「我和靈玉正念叨著你,正巧你就回來了,快來坐。」

 謝安平領著美娘過去,指著謝靈玉說:「嬌嬌,喊三姐。」

 美娘福身:「三姐。」

 謝靈玉約莫二十七八歲,風韻秀美雍容華貴。她半側著身子擦了擦眼角,回頭擠出有些勉強的笑意,眼睛還紅紅的:「你叫美娘罷,我都聽娘說了,安平真是好福氣,有你這樣的可心人在身邊伺候。」說著她拿出一串紅瑪瑙珊瑚串贈予美娘,拉著她手說,「好好跟著安平,要是他欺負你就告訴我,我替你教訓他。」

 匆忙之間美娘來不及準備回禮,只得解下腰間香囊給謝靈玉繫上,羞澀道:「妾身都聽三姐的。」

 謝安平卻不答應了:「喂喂喂,什麼叫爺欺負她?爺疼她還來不及呢!」

 剛好謝秀進門聽見他自稱「爺」,從後面就踹他小腿一腳:「在座的都是你長輩,你是哪門子爺?!小混蛋,敢跟你姑奶奶充大爺!」

 「小姑媽——」謝安平回眸怒視謝秀,卻不敢造次,委屈地撇了撇嘴。

 他一轉身就被謝瓊看見了後腦的傷口,謝瓊驚呼:「安平你腦袋怎麼了?!快過來讓我看看!」

 美娘一驚,臉唰得就白了。

 「嘿嘿,沒事,沒事……」謝安平摸摸後腦勺,還有些疼,他不著痕跡地瞟了美娘一樣,勾勾唇道:「也不知是哪家小子頑皮,在大街上玩兒彈弓,我路過被打中了腦袋,沒什麼大礙,就是道小口子,明天就好了。」

 謝瓊道:「還是大意不得,等會子喊張御醫來看看罷。」

 謝秀瞪眼罵道:「這些個混蛋小子,要是被我碰到非扒了他們褲子狠狠打屁股不可!」說道這裡,她話鋒忽然一轉問道,「靈玉,你怎麼是一個人回來的?你相公兒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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