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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美妾》第76章
76、相逢未嫁是前緣

 雷雨過後天清氣朗,適宜睡覺。美娘睡了個飽才慢慢起床,打開門看見謝安平像只看門狗一樣坐在門口台階上,他聽見動靜趕緊回頭,見到她立即兩眼放光,搖著大尾巴迎上來。

 美娘蹙眉:「你大清早坐在這兒幹嘛?」

 謝安平打了個哈欠:「不想睡。」

 其實是不敢睡,驚喜來得太突然,害怕這一切都是夢,萬一夢醒了就是空歡喜了!

 他說著就要去摸美娘的肚子,美娘一巴掌搧開他的手:「少給我動手動腳!」

 謝安平委屈地摸了摸泛紅的手背:「憑什麼不讓爺摸兒子……」

 美娘眯起眼:「您不是罵他小野種麼?」

 謝安平:「……」他又不是故意的!

 「嘿嘿,」謝安平撓著後腦勺傻笑,聰明地轉移話題,「嬌嬌你不是不記得爺了嗎?怎麼又想起來了?你一開始就是騙爺的對吧?」

 美娘努嘴,她只是生過病一時糊塗而已,又不是腦子壞掉了,哪兒能忘記一輩子。再說這廝強搶良家婦女的臭毛病一點兒也沒改,她想不起來才怪!還有昨兒晚上王文淵像鬼影子般突然冒出來,跟那回在王家的情形一模一樣,一驚一嚇之下她什麼都記起來了。

 不過美娘不打算讓謝安平寬心,於是裝出滿臉迷茫的樣子:「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謝安平:「……」

 女人啊,真是這世界上最難以捉摸的生物!

 「喂,二哥會不會被殺頭?」美娘揪著謝安平耳朵問。

 謝安平撅嘴:「你捨不得他啊?」

 美娘認真地想想,點頭道:「他雖然可惡,但我還真不能讓他死。你想個法子保住他的命罷。」

 謝安平氣呼呼地蹲下去,雙手捧腮生悶氣:「不干!」

 美娘踹他一腳:「反了你了!我的話也不聽?!」

 謝安平哀怨地抬眼瞅她:「……案子由刑部定奪,爺做不了主。」

 「騙誰呢你?真當我無知婦孺了。」美娘嗤道:「欽差謝大人,案子是你破的犯人是你抓的,刑部尚要看你三分臉色,你還做不了主了?二哥那事兒好辦,你只要給刑部說他戴罪立功,從輕發落便是了,留他一命罷,算是給你兒子積德。好歹我和他也做了十幾年兄妹,實在不忍見他是個人頭落地的下場,哎。」

 謝安平不情不願:「不行,他哪裡戴罪立功了,他還逃獄呢!」

 「我給你出個主意,你去王家把他爹娘還有老爺子一塊兒請進大牢探監,保證他招供。二哥那人我知道,良心還沒爛透,他會顧及家人的。」

 謝安平聽了沒搭話,低頭拿樹枝在地上畫畫兒,鬧脾氣了。

 ……他是在跟她肚子裡的小傢伙比誰更幼稚麼?!

 美娘又好氣又好笑,推了他肩膀一下,威脅道:「快答應我啦,不然我回去找溫澄海了!」

 「你敢!」謝安平「噌」一下跳起來,眉毛倒豎,「不准找他!」

 「你答應我我就不找。」美娘跟他講條件,「而且我可以告訴你,數月來我跟他都是假夫妻,我們分開睡的。」她笑眯眯地摸著肚子,「孩子是我在慶州懷上的,我跟你在一起的那晚,是極易受孕的日子。」

 謝安平瞪著眼微微張口,狂喜過頭反而不知如何是好了,看起來又傻又愣,他過了好一陣才緩過勁兒來,心花怒放地捧起美娘的臉,狠狠嘬了一口。

 「成交!」

 王文淵招供之後,謝安平找到了失蹤的官銀,原來銀子全部被沉入了慶州一條河道底下,金吾衛潛水盡數打撈起來,上交給朝廷。漕幫大案終於了結,所有人都被定了罪。王文淵被判流放北疆,他離京的時候,尤思仁和王金桂收拾行李一路跟著囚車,反正兒子到哪裡,他們就到哪裡。

 美娘沒有露面,她和王文淵的種種糾葛,就此一刀兩斷。王家的養育恩情,也就此償還了清。

 至於霍青城,也在謝安平的授意下也被判了流放,不過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霍老大在半途「暴病身亡」,官差把他就地掩埋,隨即回京覆命。不日俞如眉帶著謙謙離開了京城,彼時美娘已經是八個月身子了,沒有辦法同去,只得相約等生了孩子再一家團聚。

 既然答應了謝安平不再和溫澄海見面,美娘便謹遵諾言。但她還是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去溫府,算是和他做個告別。本來她想寫「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可寫了這句話又覺得矯情,而且她現在已經沒有當初怦然心動的感覺,於是提筆一改,變作「相逢未嫁是前緣,還君明珠終不悔」。

 她不後悔認識了溫澄海,卻更不後悔認識了謝安平。若說當初和溫澄海錯過她覺得惋惜,可如今想來已經心無波瀾。和他近半年的朝夕相處,就像圓了一個少女時期的夢,謙謙君子固然好,卻不是她命中注定的那個人,也不是她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原來她已經愛謝安平那麼深了。

 思及住在京城對生孩子更好,美娘從山莊搬回了侯府,府裡早就請了有名的千金聖手還有數個穩婆乳母待命。不知不覺當中,已經到了臘月,馬上就過年了,美娘離分娩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姑娘,你要的牛乳羹。」外頭下著大雪,黃鶯端著煨熱的牛乳進屋,肩頭落了一層厚厚的雪花。她把湯盞交給香槐,站在門口拍掉雪渣子,走到火堆旁烘手,愜意道:「外頭好冷,還是屋裡暖和。」

 香槐說:「當然啦,這些瑞炭是貢品,點一塊可以燒一整天,把滿屋子都熏得熱熱的,而且不會有難聞的煙氣兒。侯爺心疼咱們姨娘,皇上賜了那麼十來斤,全給姨娘用了,聽說宮裡的娘娘們都沒得用呢。」

 黃鶯倒不是覺得謝安平對美娘不好,可就是覺得他還不夠好。她聽香槐處處誇獎謝安平就不樂意了,道:「既然侯爺是聖上跟前的大紅人,那就該給咱們姑娘要個名分,光是送幾塊炭算什麼,哼。」說著偷偷瞄了美娘一眼。

 美娘意興闌珊吃了兩口羹,放下勺子往門外望:「爺還沒回來?」

 香槐搖頭:「沒呢,行雁守一直在宮門口,有信兒便會傳回來。說起來這幾日街上出奇地冷清,好像宮裡出了大事……」

 自從幾日前謝安平在侯府被皇上傳召,進宮已經五六日都沒消息了,美娘不免有些擔心。男人的事業她不懂,可是官場上腥風血雨的事也聽說過,所以她一直惴惴不安的,這兩日也茶飯不思。

 「我什麼也不要,但願他平平安安罷……」美娘微嘆惆悵,心想等謝安平回來還是勸他不做官了,成日打打殺殺的委實太危險了。

 美娘肚子大了本來睡覺就不是很舒服,加上心裡有事,美娘晚上輾轉反側好不容易才淺淺入眠,到了半夜有人悄悄摸上床來,身子溫溫熱。

 美娘一下驚醒,聞到熟悉的味道喚他:「爺回來了?」

 「吵醒你了啊?」謝安平微微喘氣,拉攏被子蓋住美娘的肩,「你快睡,我去旁邊榻上湊合。」

 美娘拉住他,轉過身來:「就在這裡睡罷,我想和你說幾句話。」

 謝安平張開胳膊讓她睡進臂彎:「冷不冷?」

 他冒雪回來害怕凍到美娘,刻意在門外蹦躂了一刻鐘等身子暖和了才進房的。

 美娘依偎著他:「不冷。你這一去就是五六天,大夫說我還有三天就生了,真怕你趕不及回來,聽說很多女人頭一胎會難產,孩子生不下來不說,自個兒也會沒命……」她的聲音顯露出隱隱害怕的情緒。

 謝安平摟著她腦袋安慰:「不怕不怕,你一定會順順利利把孩子生出來的,不要胡思亂想了。」

 「萬一真的生不下來呢?又或者大夫說只能保一個,爺到時候是要我還是要兒子?」

 謝安平笑了:「這還消問,當然是要你啊。」

 美娘捶他一下,罵道:「好狠心的人!你憑什麼不要咱們的孩兒!」

 「……」這也要生氣?難道正確答案不是要她?

 謝安平只好換了個說法:「那爺要兒子好了。」

 美娘「哇」地就哭了:「你居然不要我——我就知道你只是把我當生兒子的工具,你根本不是真心愛我!等我死了你就會娶其他女人進門了,嗚嗚嗚……」

 這也不對那也不對,懷孕的女人要不要這麼難伺候?!

 謝安平暗自哀嘆,耐著性子哄:「不哭了,爺說錯了,爺當然兩個都要,大小平安嘛。你放心,府裡那麼多人看著,你和孩子不會有事的啊。」

 好說歹說美娘總算平靜下來,抹了淚緊緊抱住他:「嗯,那爺要一直陪著我。」

 謝安平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當然。」

 這幾天宮裡確實出了大事,深受皇寵的賢妃被害小產了,聖上雷霆暴怒勢要追查凶手,可是就算揪出真兇又怎麼樣呢?孩子回不來了,賢妃與皇上嫌隙已生,恐怕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美娘漸漸睡著了,謝安平輕輕親吻她的額頭:「我會保護好你們,絕不讓你們受到一絲傷害。」

 京城裡有名的千金聖手給美娘把過脈,估算出了臨盆的日子,在臘月十九,到了這一天,侯府上下嚴陣以待,灶上熱水都燒了幾大鍋,就等著美娘開始陣痛。

 可是,從日出等到日落,美娘一點反應也沒有。謝安平還特意告了假等在家裡迎接孩子出世,哪知道撲了個空,急得他上躥下跳,趕緊讓人請大夫來看。

 千金聖手有些不以為然,把脈後說:「估算的臨盆之期偶爾也有幾天的出入,侯爺不必擔憂,且再等幾日罷。」說完就收拾藥箱準備走人。

 謝安平感覺被他耍了,不依不饒得揪住他領子,凶神惡煞地吼:「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說就在今日臨盆嗎?為什麼沒有動靜?!你這個招搖撞騙的神棍,竟敢唬弄爺!」

 他提起拳頭就要揍人,嚇得人家大夫抱頭鼠竄,急忙討饒:「侯爺息怒!這孕婦何時分娩真的沒有準確時辰啊!別打別打——哎喲!嘶……在下告訴您催產的法子……」

 謝安平這才放下了手,聞所未聞的表情:「嗯?什麼催產?」

 千金聖手擦了擦額頭冷汗,顫巍巍道:「若是過了應當臨盆的日子太久還沒有生,那孕婦就有危險了,所以要進行催產,催產可以用藥也可以用其他方法……侯爺請附耳過來。」

 ……

 過了一天美娘還是沒有要生的跡象,謝安平有些心急了,決定試一試大夫說的法子。他早早沐浴過後,站在房門口摩拳擦掌,有些怯然有些竊喜,最後把心一橫走了進去。

 美娘正挺著肚子扶著腰在房裡來回走動,見他道:「穩婆說要多走一走才好生,爺您累了就先睡。」

 謝安平沒開口,站在那裡細細打量她,發現美娘愈發珠圓玉潤了,興許是因為運動了的緣故雙腮泛紅,她的皮膚本來就白淨細膩,如此更加水靈,讓人禁不住想咬上一口。還有胸脯那裡的兩團軟雪,比從前更大更圓,在衣裳底下高高挺起,屋裡燒有地龍熱烘烘的,於是她只穿了紗裙薄衫,走動的時候胸口那裡都一顫一顫的,甚至還能隱約窺見紗衣底下的紅櫻。

 謝安平吞嚥了一下,喉嚨裡火燒火燎的,他故作鎮定走過去扶住美娘的腰:「累不累?休息一會兒吧。」

 哎喲喂!他媳婦兒軟嫩嫩的腰肢真是好摸得不得了!

 正好美娘也有些累了,順勢就坐了下來,把鞋脫掉:「最近腿腳有些發腫,你給我揉一揉。」

 謝安平聽話地蹲下來給她按摩,按著按著就摸上了小腿,然後又徐徐往大腿和更深處摸。

 美娘一開始還享受他的伺候,後來漸漸覺得不對的時候,他的手已經到大腿根兒了。美娘趕緊喝止:「你幹嘛!」

 「嬌嬌……」謝安平嘟著嘴抬起頭來,一副渴求的神情,「爺餓了。」

 美娘瞪他:「餓了就去吃東西,亂摸什麼。」

 謝安平站起來,指著褲襠底下翹起的小兄弟說:「是他餓了,想吃肉。」

 美娘臉頰一紅:「你自己解決好了……」

 自打懷孕了就沒讓他碰過,偶爾有幾次他實在忍不住,她也用手和嘴幫過他,只是他精力太強,她服侍起來實在辛苦得很。所以後來她索性不管了,讓他自個兒想法子解決,弄得他成天都板著張慾求不滿的臉。

 謝安平當然不肯,他笑嘻嘻抱起美娘:「大夫給爺說房-事可以催產,要不咱們就還是試試?」

 美娘紅著臉沒反駁,其實有經驗的穩婆也跟她說了同樣的話,只是她暫時還沒打算付諸行動罷了。

 謝安平見美娘默許了很是開心,輕輕把她放上軟綿綿的床,背後墊了幾個軟枕,讓她半倚半靠地躺著,腰背都不出力。

 「舒服嗎?」

 美娘點點頭,謝安平得到肯定的答覆眉開眼笑,開始動手解她的衣裳,美娘略微害羞地遮擋了一下:「我現在這麼胖,肯定醜死了。」

 謝安平俯身在她圓鼓鼓的肚皮上親吻:「才沒有,爺覺得很漂亮。」

 美娘抿唇笑了一下,伸手摟過他親吻,謝安平雙臂撐在兩側避免壓到她的肚子。兩人唇齒交纏須臾,他又去舔舐她的耳垂還有脖頸,親密地吮吸她豐滿的乳-房,拿舌尖撥弄紅櫻。

 他很清楚美娘身體的敏感部位,所以美娘很快就被他弄得軟成了水兒,氣喘吁吁貼著他耳畔說:「爺,濕了……」她主動打開了雙腿邀請。

 謝安平聞言大喜,直起身扶著硬挺的那話往泛著水潤的桃源裡去:「早就硬的不行了……唔!」

 才剛剛進去一個頭部,他就爽得背脊一顫,差點洩出來。太久沒有做了,她又緊緊的,險些夾得他繳械投降。

 美娘怕他忘乎所以,趕緊叮囑:「你輕一點兒,別傷著孩子了。」

 謝安平停止動作忍了一會兒,這才徐徐開始抽-送:「嗯,爺曉得,你要是不舒服就說出來,爺會停下的。」

 伴著他的進出,美娘咬著唇輕輕哼:「很舒服……嗯……」

 以往做事兒謝安平都如狂風暴雨一般,動作狂猛劇烈,這次卻如三月春雨又輕又柔,像一汪清泓滋潤了大地,美娘也細細地呻-吟,眯著眸子享受久違的魚水交-歡,很快就徹底沉溺其中。

 謝安平繃緊了背不敢狂放,徐徐入進去緩緩退出來,或者實在爽快極了便停留在緊狹的香徑裡片刻,享受濕暖徑壁的擠壓。美娘抓著他胳膊的手忽然收緊了,牢牢掐著他,他緊張地問:「怎麼了?疼嗎?」

 美娘拿腿勾著他的腰,喘息道:「到了!到了!」

 謝安平見狀又匆匆頂了幾下,美娘嬌聲婉轉,聽得他神魂激盪,也忍不住低吼一聲噴了出來。

 事畢他收拾了兩人弄髒的衣物,整理床鋪了床鋪便一同睡下了。這一覺入睡得倒格外的快,謝安平直到半夜才被耳畔的喊聲叫醒。

 「爺?爺你快起來……」

 美娘的聲音有些發抖,謝安平蹭地坐起來,緊張道:「怎麼了?」

 美娘緊緊拽住他的手:「我、我可能是要生了。」

 謝安平把手放進被縟裡一摸,濕漉漉的,吃驚道:「這這……這是什麼?」

 生孩子之前難道要尿床?!

 美娘努力鎮定:「應該是羊水破了,你快去喊人。」

 謝安平猛地跳下床,打開門跑了出去,急得美娘一手扶著肚子,還要在後面喊:「喂你先回來……穿褲子!」

 她忽然覺得孩子遲遲不肯出來是有原因的,任誰碰上這麼個雪天裸-奔的爹,恐怕都羞於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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