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還可以去死啊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在這麼熱的天氣裡,白姍卻感覺後背結結實實的出了一層冷汗。她僵硬著身體轉頭看去,卻見魏瀟然正站在門口處,雙手插兜,一派悠然的向她看過來。
在短暫的時間裡白姍突然想到了很多,魏瀟然剛剛是不是也在跟她演戲?他故意裝作相信她的樣子,就等著抓她的現行?或者說,他剛剛是真的相信了她,只是出於對她的考驗才這樣試探她?
可不管是哪個結果,作為腹黑奸詐又自以為是的魏瀟然都不會輕易放過她這個欺騙到他頭上的人。
魏瀟然見她依然趴上窗檯上一動不動的,嘴角的笑意逐漸加深,他的聲音柔和得像是春日裡最和煦的風,「你是希望我抱你下來呢,還是你自己下來?」
白姍知道她已經無路可退了,索性也不再掙扎,乖乖從窗戶上爬下來,魏瀟然也沒有多說什麼,見她下來了便轉身往前走。
重新在車上坐下,兩人沒有再說一句話,車廂一時間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中。
其實白姍現在是破罐子破摔了,她知道說什麼都沒有作用,做什麼都沒有作用,索性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不去做,魏瀟然想幹嘛都由著他。
「你剛剛是在跟我演戲麼?」魏瀟然沉冷的聲音突然打破了車廂中的寂靜。
白姍不想跟他說話,既然他都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問她呢?
半晌沒有得到回應,魏瀟然勾唇冷笑,「好了,我知道了。」
在接下來的旅途中,二人依然是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當天晚上,魏瀟然終於帶她到達目的地,是國內的一個海港城市,不過魏瀟然帶她來的地方是一個小鎮上,地方彎彎繞繞的,行了許久的盤山公路才到達山頂的別墅。
「你今天就睡這裡。」
房間不是很大,但乾淨整潔,白姍被他帶進來之後卻沒有動作,只是一雙眼睛帶著排斥落在他身上,魏瀟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嘲諷一笑,「你放心吧,我現在對你沒有什麼興趣。」
說完果然轉身向門口走去,走了幾步卻是腳步一頓,復又轉頭向她道:「額,對了,這四周到處都是我的人,還有……這邊路途險峻,沒有人帶路是走不出去的,所以,安分一點。」
丟下這句話他這才出了房間。
待得屋中只剩下她一個人了,白姍這才松了一口氣,重重的往沙發上一坐,望著這陌生的房間白姍一時間五味陳雜,魏瀟然將她帶到這邊究竟想做什麼,她還能不能完完整整的回去跟韓晉墨相見呢?
一想到韓晉墨,心臟某個地方就像是裂了一條口子,一抽一抽的疼得厲害。
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她被抓走的消息,他會不會心急如焚,會不會跟她一樣度秒如年?
本以為來日方長,本以為他們以後還有相聚的機會,卻沒想到一轉眼兩人卻天各一方,相見的日子遙遙無期。
臭不要臉的韓大叔,你究竟在哪裡,我好想你,好想你在我身邊,好想你抱著我讓我不要這麼害怕。
韓晉墨去的西都在華國最西部地區,那裡信息閉塞,手機信號也是時好時壞的,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在第一時間就接到了白姍被人抓走的消息。
韓晉墨的大本營並沒有在安陽,而是在跟安陽隔了好幾個市的京都,他也擔心他離開之後魏瀟然或者他老婆會對白姍一家不利,所以他離開之時就從京都調遣了人過去,可是人還沒有送到呢白姍就已經被人給抓走了。
他不用想都知道這是誰的手筆,真沒想到魏瀟然的膽子竟然這麼大,他都已經警告過他了,他還敢這麼跟他對著干。
接到消息之後的韓晉墨幾乎是想都不想,直接吩咐連文送他去機場。
「韓總,明天國家就要派領導過來檢查了,如果你不在的話好像不大好吧?畢竟我們這次是直接跟國家合作,白小姐那邊我會派人好好盯著的……」
韓晉墨面色沉得不像話,連文考慮到的問題他又何曾沒有考慮到呢,這個案子很重要,稍有不慎那就是無可估量的損失,他都知道!可是那又如何?
當初他離開山洞之後就對自己發過誓的,如果他還活著,他必然要護著她,她救他一命,他護她一世,如果沒有白姍,又何來韓晉墨的成就,她是任何東西都比不上的。
如果她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也不會苟活於世,更何況還是這些身外物了,她在,他一切都好,她不在,他可以為她毀滅一切。
他的愛就是這麼幹脆利落。
「交待你什麼,你就做什麼,不要再多話。」
「可是……」
「連文!」他的語氣中已經帶著幾許不耐煩,連文也不想再引火上身,索性乖乖閉嘴,什麼都不說了。
回到京都華天集團的大本營,負責留守公司幫他打理事務的助理王凱第一時間向他報告調查結果,「韓總,你要的消息我已經讓人幫你打聽到了。」
韓晉墨用食指和大拇指揉了揉眉心,線索都已經提供成這樣了,如果他們還調查不到的話,他養這些人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他淡漠的應了一聲,接過他手中的文件,待看到文件上的內容之時他面色微沉,眉頭下意識的擰了擰,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又恢復如常,嘴角勾出一抹嘲諷,「有這麼大的背景撐著,怪不得敢跟我對著干。」話落,他面色頓時陰沉下來,冷冷的吩咐,「去將霍家小姐請來!」
王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當下並沒有任何疑惑,立刻頷首道了一聲「是」之後便下去了。
韓晉墨在華天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後便回到北海公府,王凱手底下的人辦事效率極高,不過幾個小時就將人給捉到了。
所以韓晉墨來到北海公府之時,一進門便看到端端正正坐在沙發上的女人。
韓晉墨從門口進來,那如一株株大樹般站在大廳裡,扶梯上,包括二樓的樓道里的人頓時都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整齊利落的道了一聲:「韓少。」
這氣勢,別提有多壯觀了。
韓晉墨擺擺手,閒庭細步的走到沙發邊,在她對面的沙發落座,他沉冷的目光在她身上瞟了瞟,雙腿優雅的交疊,一旁的王凱遞過來一隻煙,韓晉墨接過,又就著王凱遞過來的打火機點燃,那微側臉低頭點煙的模樣真是說不出的魅惑人心。
他重重的吸了一口,濃濃的煙霧自他口中吐出,將他那高深莫測的面容籠罩在一片迷霧中,看上去更給人一種神秘的壓迫感。
「想不到這麼快又見面了……你說我是該叫你薛小姐呢?還是叫你易太太?」不同於他那沉冷又不近人情的面色,他的聲音聽上去醇厚又優雅。
對面的女人腰背雖挺得筆直,可是雙手卻下意識的抓了抓身體兩側的沙發,好半晌她才勾唇一笑,儘量穩著語氣道:「韓先生可真是個能人啊,這麼快就將我的身份調查出來了。」
韓晉墨眯眼向她看過去,即便有濃濃的煙霧阻擋,可他目光中的犀利卻絲毫不減。
「白姍被魏瀟然帶走了,我想知道魏瀟然將她帶到哪裡去了。」他不想跟她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說出目的。
女子搖搖頭,「這個……我可不知。」
「不知道?」韓晉墨眸色加深,「魏瀟然的行蹤你一向瞭如指掌,他在外面有多少別墅,有多少女人,你都清清楚楚的,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韓晉墨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的向她看過去,「霍小姐,你要知道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欺負到我頭上,一般我最喜歡的就是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覺得魏瀟然將白姍帶走想做什麼?」他嘴角的弧度加深,語氣中透著意味深長,「我這邊這麼多兄弟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
女子面上那淡漠的笑意瞬間就沉了下來,她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他,「韓晉墨,你想做什麼?」
韓晉墨將煙蒂重重摁在菸灰缸中,好似漫不經心的說:「你不應該問我想做什麼,你應該我問這些兄弟想做什麼?」
女子嘴角一抽,好看的桃花眼微眯,她深吸一口氣,目光緊緊的逼視在他臉上,「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自然也知道了我的背景,如果你敢把我怎麼樣的話,霍家和易家不會放過你的。」
「唔……霍家……易家……」韓晉墨沉吟著點點頭,「霍萱兒,易長廷,一個是霍氏企業的千金,一個是慧遠軍區總司令的兒子,的確是了不得的背景啊。」他俯身向前,將手肘抵在雙膝上面無表情的向她看過來,他身上那強大的氣勢也瞬間傾軋而下,「那又如何?既然我敢將你帶到這裡,那我自然就有這麼做的底氣。」
他嘴角微彎,語氣卻一點點冰冷下來,「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現在霍董事長和易司令官最怕的是什麼,近幾年霍董事長可已經洗白了不少,若是讓人再將他的老底翻出來,你覺得霍家還保得住麼?還有易司令,他所做的齷齪事也不少,若是把每件事都拿到檯面上,你覺得他的官帽還留得了多久?」
霍萱兒的面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面對韓晉墨這種人她不是不害怕的,只是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恐懼,韓晉墨的事蹟她也聽說了不少,他剛剛上台的時候霍家企業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當然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她的對他恐懼是來源於她親眼看到的一件事,她是真真實實的看到過韓晉墨怎麼教訓跟他作對人的,他這個人好像永遠也沒有什麼懼怕的事情,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可怕的存在。
可即便如此,她卻依然不想在他跟前輸了底氣,她勾唇一聲冷笑,一臉的不以為然,「韓晉墨,你以為你有了對付易家和霍家的把柄,你就能保證勝券在握?即便你真有一天將易家和霍家拉下馬了,你也免不了粉身碎骨的下場。」
「粉身碎骨?」韓晉墨嗤笑一聲,好似在嘲笑她的無知,「我韓晉墨孑然一身,這世上唯一讓我動容的人就是白姍,如果她出事了,我也就沒有任何後顧之憂,即便要粉身碎骨,我也要將易家和霍家拉下一層皮,用易家和霍家作為陪葬,我的粉身碎骨好像也沒有多虧是吧?」
他說話的語氣聽上去輕鬆愉悅,可不知道為什麼卻給人一種毛骨悚然之感,霍萱兒只覺得一股汨汨的寒氣自他身體裡流竄而出,不過眨眼間就將偌大的空間充滿,她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寒顫,愣愣的盯著他看了好半晌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句,「真是個瘋子!」
韓晉墨重重往身後的座椅上一靠,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聲音依然是輕鬆愉悅的,「既然知道我是瘋子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呢?」
「……」
韓晉墨也不想跟她廢話了,「說吧,魏瀟然在哪兒?」
霍萱兒目光在屋子裡掃了一圈,裡面密密麻麻的站滿了身量高大的男子,想到剛剛韓晉墨說的話她就覺得一陣惡寒,她咬了咬唇,好半晌才道:「我只希望我告訴了你之後你能饒他一命。」
「饒他?那得看他究竟識不識好歹了。」
魏瀟然自從離開之後便沒有再出現過,而白姍就在這個陌生的別墅裡度過了輾轉反側的一晚,第二天她是被陳尋叫醒的。
「白小姐,魏先生讓我帶你去個地方,魏先生說了,白小姐儘管掙扎和反抗,不過他有的是辦法讓白小姐乖乖就範。」
白姍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倒是非常識時務的說了句:「知道了。」
幾個小時候之後,陳尋帶著她出了小鎮,來到一個繁華的市區,在一家形象設計沙龍外面,陳尋將車停下,客氣而紳士的向她道:「白小姐,魏先生交待了,在去見他之前先帶你做做裝扮,白小姐請吧。」
沒有任何爭議和抗拒的,白姍乖乖下了車,跟著陳尋走進沙龍,任由設計師門在她身上精心裝扮。
兩個小時之後一個驚豔四座的白姍便出現在眾人面前,白姍淡漠的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跟著陳尋上了車,來到華國最大的海灘。
海灘邊上停放著一艘巨大的游輪,魏瀟然一身正裝,此刻正意氣風發的站在甲板上,見到她來,他衝她溫柔一笑,語氣帶著曖昧道:「恭候多時了,我的乖乖。」
「乖乖」這兩個字聽得白姍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也不說話,只帶著幾分促狹的笑意望著他。
魏瀟然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看了幾眼,眼神突然複雜起來,「看樣子,我苦等多時也是值得的。」說完笑盈盈的衝她比了個「請」的手勢。
白姍也沒多問,率先進了船艙。
游輪的主人是本地區的一個地頭蛇,名叫田霸天!此刻,田霸天正坐在游輪的上首位置和一個妖豔的女郎玩親嘴遊戲,一看到走進來的幾個人,他急忙將嬌俏的女郎推到一邊,親自起身迎接。
在看到白姍的那一刻,他那雙被滿臉肥肉擠得幾乎看不到的眼睛中恁是放出一抹讓人不適的光芒,語氣中也帶著激動,「魏少,這就是你說的那隻小野貓麼?」
魏瀟然風度翩翩的笑了笑,優雅的衝他介紹,「這位是白小姐。」轉而又向白姍道:「這位是游輪的主人田霸天先生。」
田霸天先一步向她伸過手,「你好,白小姐。」
白姍知道此刻的她已經沒有退路了,與其負隅頑抗,倒不如安定下來養精蓄銳,在眼前胖得已經變了形的田霸天身上看了兩眼,她強壓下體內的不適,也客氣的伸出手與他握了握,「你好,田先生。」
本來只是禮節性的跟他握手,卻不不想他竟故意加重了力道,大拇指還意有所指的在他手背上揉了揉,白姍強忍住噁心,儘量不顯得無禮從他手中抽出手來。
「既然你來了,剛剛的戰局也該繼續,請吧魏少。」田霸天收回放在白姍臉上過分灼熱的目光,沖魏瀟然比了個請的手勢。
上首的位置上已擺放好了一盤棋局,兩人各自在位置上落座,陳尋也沖白姍比了個請的手勢,面上倒還是帶著極具紳士風度的笑意,可是舉手投足間卻透著一種威脅和逼迫。
白姍自然明白她此刻的處境,掙扎和反抗都沒有作用,她目前能做的就是以不變應萬變,強忍住噁心,和魏瀟然儘量保持一定距離在他身邊落座。
兩人玩的是,對於她多少有些瞭解,也知道怎麼玩,一局看下來,白姍明白,魏瀟然是故意輸給田霸天的,而且魏瀟然沒有一個子離盤,輸的是兩倍的價格,魏瀟然押的注是一千萬,兩倍就是兩千萬。
兩千萬對於她這種普通家庭的孩子來說那簡直就是天價了。
可以想像魏瀟然用兩千萬來討這個胖老頭開心,要麼是故意奉承,要麼是有求於他。
第二局開始,魏瀟然正要下注,卻聽得田霸天說道:「這局我們不賭錢。」
魏瀟然挑眉,笑道:「田先生想賭什麼?」
田霸天笑了笑,伸出一根胖乎乎的手指頭指了指白姍的方向,魏瀟然順著他的手指頭看了白姍一眼,笑得意味深長,「唔,我明白了。」
白姍後背一僵,這下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魏瀟然要花費這麼大的心思將她弄到這裡,又花這麼大的手筆將她裝扮一番了。
魏瀟然是想將她輸給田霸天,一來是想討好田霸天,二來是想給她教訓,她不聽話的教訓,她噁心他,他就將她送給更噁心的人。
她向田霸天看了一眼,他那肥大的肚子即便是穿了寬大的衣服也遮蓋不住,那臉盤大的一張臉因為肥肉橫生已看不清五官。他看向她的目光充滿了興味和下-流,好似她已經成為了他的囊腫之物,他能隨意蹂-躪她嬌柔的身體。看得白姍直噁心。
魏瀟然突然湊到耳邊,他唇角微勾,笑得眉飛色舞,嘴角邊上那兩條法令紋格外迷人,「你說我這局是贏呢還是輸?」
即便她再怎麼克制,此刻面上卻還是透著幾分怒色。
魏瀟然見狀,面上的笑容就更是明媚了,「看樣子,你好像希望我贏啊,可是怎麼辦,只有我的女人才有資格享受我的保護,可是你不是啊,既然你不是,我為什麼還要浪費精力保護你呢?不過我聽說田先生很會憐香惜玉,床上的情-趣更是花樣百出,什麼捆綁蠟燭對於田先生來說都太不起眼,他能玩的,你永遠都想像不到,保證讓你受用無窮。」
望著魏瀟然那張太過討厭的臉,白姍暗暗握緊了雙拳,魏瀟然的目的太明確不過了,他想她對他低頭,他想她求她別輸,他想讓她自願委身於他。
她要跟他作對,他就要將她逼得無路可退!
說實在的,單從外形來看,田霸天跟他不止差了十萬八千里,如果一個正常人當然是寧願選擇魏瀟然,雖然他不是個好東西,但最起碼長得不討厭。
魏瀟然是拿準了她會求他,是拿準了會將她對他豎起來的刺一根根拔掉?
白姍那慍怒的面色逐漸和緩,她嘴角微彎,笑得比他還要明媚,「你輸吧魏瀟然。」
女孩目光澄澈明亮,那一雙大眼幾乎佔據了半張小圓臉,那水濛濛的眼睛就這麼帶著嘲諷和堅定看著他。
魏瀟然臉上的笑意瞬間就僵硬下來,目光帶著不可置信落在她的臉上,語氣也不如剛剛那般輕鬆自在了,「你說什麼?」
「我說,你輸吧!」
她一字一句,說得格外堅定有力,竟是絲毫退讓都沒有。
魏瀟然鬢角的肌肉動了動,「你是真的希望我輸?你真的願意去伺候田先生?」
白姍微微挑了挑下巴,眼中的笑意燦若驕陽,輕飄飄的向他說了一句:「我還可以選擇去死啊,所以你儘管輸吧。」
如此雲淡風輕,好似去死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