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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變成貓》第34章
34、二掌櫃 ...

  臨近冬天的時候,小馬豆腐坊終於在西州開了分店。

  劉曉東以外鄉人的身份被招聘為分店掌櫃的,雖然誰都說不清他的來歷,一開始馬家的人也都對他的身份抱有懷疑,但相處幾天以後,大家都再沒有什麼異議了。

  畢竟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多,就算以前的本體是只貓,潛意識深處大家也都對他有著很深的認同感,因此短時間內就習慣了他的存在。

  劉曉東不同于馬科,他可是正兒八經的農科院畢業生,在現代又在蔬果行業打拼了十幾年,在培育和行銷上都有很深的經驗,自然不想僅僅做豆製品這麼簡單。

  西州天氣比較冷,入冬後蔬菜非常稀少,但因為毗鄰赤嶂國第一高峰鹿嶺,山貨豐富,尤其盛產一種蘑菇,味道極鮮美,但傘蓋極小,顏色也是烏油油的十分難看。

  劉曉東見那蘑菇與香菇極像,於是便留上了心,閒暇時跟幾個獵戶進山跑了幾趟,採集了一些這種蘑菇的菌種,在豆腐坊裏培育出了一批新品種的香菇,上市後反響不錯。

  臘月初八,西州在連綿的大雪之後迎來一個晴朗的天氣,劉曉東大清早起來就感覺左眼跳,像是有什麼喜事要上門。

  果然,晌午剛過,便見一輛驢車駛近了鋪子,停在門口,定邦抱著馬鞭笑嘻嘻坐在前邊,花見從車簾裏探出頭來,眨眨眼:“二掌櫃,你猜誰來啦?”

  劉曉東心頭一喜,還沒回答,車簾掀開,馬科整個人裹在一領鵝黃棉斗篷裏,微笑道:“愣著幹嘛?過來扶我一把。”

  劉曉東忙扶著他下了車,見他臉蛋都凍紅了,不由得心疼,嗔道:“這麼冷幹嘛還來巡視?怕我給你卷包會啊?”

  馬科笑著搖頭,見定邦和花見趕著驢車去了後院,方才踮起腳在他耳邊道:“想你了。”

  劉曉東心花怒放,恨不得立刻將他抱起來轉個幾圈,但光天化日的,何況“男女授受不親”,只好偷偷握了握他的手。

  “走,吃飯去。”劉曉東鬆了手,沖鋪面裏喊:“老郭,老郭,把帳本兒拿來,東家要查賬。”回頭又低聲對馬科道:“走,哥前兒找人焊了個銅火鍋,你先喝口水,我給你做鍋子吃。”

  馬科抿著嘴笑,要是單吃火鍋,花見和定邦一定會跟過來,要是查賬本,他們倆都是能躲多遠躲多遠,劉曉東把這一節都想到了,不可謂不居心叵測啊。

  分店院子很大,前面是一水四個開間的鋪面,後面是兩間作坊,一間庫房,最大的一間給劉曉東做了臥室,十七八個平方的樣子,雖然傢俱簡陋,但都收拾的挺乾淨。

  西州流行火炕,火炕和廚房火爐相接,火爐白天用草木灰壓著火,火炕便有些微溫,來客人都在炕上招待。

  劉曉東屋裏也盤著火炕,兩人進了房間,劉曉東便讓馬科上炕:“先別脫斗篷,一會兒熱了再脫,我早上在作坊裏,沒生火盆。”

  馬科點頭,單將斗篷的風帽摘下,拿小木梳整理過長的頭髮,不一時劉曉東端來火盆擺在炕頭讓他烤火,在炕桌上放了熱茶,這才去廚房準備火鍋去了。

  馬科腳冷,脫了襪子將光腳架在火盆邊烤著,一邊翻看帳房送來的帳本,看了一半劉曉東端著個黃銅火鍋進來了,將火盆裏的碳給火鍋里加了幾塊,上炕坐在他身邊,道:“冷麼?”

  “這兒可比渙州冷。”馬科放下帳本,劉曉東鬆開衣襟,捉住他的光腳揣在懷裏,貼著熱乎乎的肚子給他暖著,道:“可以脫斗篷了,一會出去別著涼。”

  馬科依言脫了斗篷,劉曉東見他下面穿著件淺藍色小夾襖,簡單繡著幾枝雛菊,素雅可愛,飛快的湊過來親了一口,傻笑不語。

  馬科眯著眼睛舔舔嘴唇,撲過來摟住他脖子,狠狠吻了他半晌,齜牙笑。

  劉曉東被他這意外的熱情似火逗弄的血脈賁張,看著他殷紅的小嘴唇,粉嫩嫩的小臉蛋,索性將他抱起來放在腿上,雙手店了掂,道:“好像重了點兒。”

  馬科笑了笑:“是啊,冬天活動少,總要貼點兒膘。”

  “個子好像也長了點兒。”

  “今年一直長的挺快,看趕開春能不能到一米六。”

  劉曉東手伸進他衣服,輾轉在他光滑的腰肋胸口撫摸,馬科經不住挑逗,不一會便有些氣喘,握著他的手腕低聲道:“不成,我餓。”

  劉曉東摸摸他的胃,果然癟癟的,便鬆了手,將他放在炕桌前,道:“保暖才能思淫|欲,來吧,咱們先吃飯。”

  銅火鍋已經開了,骨頭湯咕嘟咕嘟冒著熱氣,鮮嫩的小排骨和著劉曉東新積的東北酸菜,光是聞一聞就讓人垂涎三尺。

  馬科胃不好,吃飯總是細嚼慢嚥,一口口吃的極慢,劉曉東也不著急,盤腿坐在他身旁看著,隔一會兒殷勤地拿手帕給他擦擦嘴溜個須啥的,馬科一高興給他嘴裏塞塊排骨,他便眉花眼笑。

  “我的小馬可真是出落的如花似玉啊。”劉曉東流著哈喇子歎息,“記得去年這時候,上門給你提親的人可真是踏破門檻哪,最近我不在,有沒有媒婆上門啊?”

  馬科笑了笑,沒答話,說真的,還真有。

  臘月初二那天,花媒婆又上了馬家的門,這一回依舊是給鄧有才提親,不過從原先的姨太太變成了正房。

  本著門當戶對的原則,鄧七公是看不上馬家的,但兒子鄧有才對馬科真是著了魔了,自從年初以來便日思夜想,天天都說要退了大鴻糧店的親事娶馬科過門,鬧的他頭疼不已。

  入秋時大鴻糧店的姑娘病逝了,鄧有才更是發了瘋,三七沒過就讓父親央媒人去馬家提親。

  當初馬老爺不在家,鄧七公夥同錢莊的人收了馬家的田產,後又轉手低價倒賣給自己跟幾個親房家,這事兒雖然做的縝密,但馬家的田地姓了鄧,這是明擺著的事,若是真娶了馬科,難保他心中嫉恨,和自家人不是一條心,再說馬家現今如此敗落,娶了他也無利可圖。

  但一來兒子是在是鬼迷心竅鬧的太厲害,二來這一年多來馬科開店種地樣樣都做的風風火火,秋天還聽說要在城裏找鋪面開山貨行,這樣的女人若是娶進門,對內能鎮得住不學無術的兒子,對外能撐得起家業,確實也是一個當家太太的料兒。

  何況這姑娘識文斷字,長的也極體面,說到底小時候是照小姐養的,氣質在那裏,場面上也拿得出手。

  權衡再三,鄧七公這才鄭重請了花媒婆前去提親,因為這一回提的是長房長媳,去的時候還帶著四色禮,十分鄭重其事。

  結果自然可想而知,慢說馬科早就煩透了鄧有才,就算他不認識這貨,也不可能一個大男人嫁過去。

  雖然馬夫人說的委婉,鄧七公還是被拒絕了,媒人十分沒面子,帶著禮物回了鄧家,恰逢鄧七公幾個兄弟在家裏串門,花媒婆添油加醋如此這般說了一通,鄧七公顏面掃地,氣的臉都青了,幾個客人也都大罵馬家不識抬舉。

  之後這件事兒便在鄧姓家族裏傳開了,鄧七公在渙州也頗有一些親戚,平時仰仗他在鄉里有些田產收益,因此有些無聊的便來馬科的店裏找茬兒,搞的滿倉不厭其煩。

  馬科那些日子忙著在城裏找鋪面開山貨行,倒是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偏生那天湊巧,看店面的時候遇上了房東,這才知道竟是西門放的房產。

  見了熟人不免要寒暄幾句,西門放平時對馬科雖然喜愛,但還算矜持自重,那日許是喝了點酒,卻是與往常絕不相同。

  “你知道麼?”西門放那時就站在馬科面前,離的極近,低頭看著他,氣息幾乎能噴到他臉上,“渙州城差不多是鋪面,幾乎都是我的房產,你這樣跑來跑去的找人拉纖包租,豈不麻煩?”

  馬科仰著脖子避開他的呼吸,雖然知道他說的恐怕是事實,但料想他畢竟沒什麼官職,不至於在州府一手遮天。

  “不如……嫁給我罷。”他嘴角上翹,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成了我的人,我的就是你的,以後你自己做了房東,想占哪間開店,就占哪間,豈不痛快,嗯?”

  “你醉了。”馬科絲毫不假辭色,皺著眉步步後退,西門放卻一反往日紳士的做派,步步緊逼:“聽說你娘沒有答應鄧家的婚事,想必心氣是極高的。”迷戀地看著馬科的眼睛,歎了口氣,道:“我知道,嫁給我作妾,是委屈了你,你娘也定然不願意。若是我一早遇上了你,自不會再將其他女人放在眼裏,可事已至此,我也沒有辦法。只要你答應嫁給我,我一定好好待你,你想抛頭露面做生意我也由得你,你想在家裏過過清閒日子,我也依得你。就算你爹萬一有什麼不測,我也定會給你娘養老送終,不讓你受一點兒委屈。”

  如果馬科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女,此刻一定毫不猶豫投入西門大官人的懷抱,可惜,他不是。

  馬科果斷拒絕,推開醉意闌珊的西門放倉皇逃離,第二天就駕車來到了西州。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來這兒,他沒想過要把自己這些爛桃花告訴劉曉東,或者只是單純覺得憋屈,覺得難受,想找他坐一會,海聊一會,散散心。

  “怎麼了?不會真有人來提親吧?”劉曉東見他沉吟,湊近了問。

  馬科沒有隱瞞,輕描淡寫地道:“是啊,鄧有才沒過門的媳婦兒死了,想娶我作正房呢。”

  “那叫填房吧?”劉曉東自然不會將鄧有才放在心上,笑著打趣,馬科白他一眼,放下手裏的筷子,雙手枕頭靠著背後的軟墊。

  劉曉東知道他胃寒,吃完飯必定胃裏不舒服,忙靠過來給他輕輕揉著胃部,馬科低血壓,吃完飯就犯困,閉著眼假寐,不一會便迷迷瞪瞪地要睡過去了。

  劉曉東輕輕將他搖醒,道:“剛吃完飯別睡,來,我陪你說說話,你不是想我了麼,也不說有多想。”

  馬科反手抱住他的腰,道:“吃飯的時候想啊,為了紀念你花見一直把你的小碗兒放在桌子底下,我就想,你吃完飯沒人順毛揉肚子,指不定多難受呢。”

  劉曉東當初去了西州,貓自然要“丟”了,馬科的傷心是裝的,花見可是真的傷心,就差給劉曉東修個衣冠塚了。

  “光是吃飯想啊?”劉曉東摸摸他的頭髮,“我還以為你晚上睡覺寂寞難耐,這才想我呢。”

  “那是你吧?”馬科閉著微笑,“這年月,也沒個車,來一趟怪遠的。”

  “是啊,不如我也遣個媒人去你家提親算了?”劉曉東眼睛一亮,“你嫁給我當老婆,咱不是天天能在一塊兒了麼?”

  “好啊。”馬科白他一眼,“你會洗腦術麼?快去給馬夫人洗個腦吧。”

  “唉。”劉曉東歎口氣,“咱還是好好掙錢,攢夠了盤纏早點帶你遠走高飛吧。”

  因為下了雪,路上不好走,馬科一行三人便在分店住了一宿。

  馬科睡劉曉東的屋,劉曉東跟其他人都在鋪面裏的櫃檯上打通鋪,等半夜其他人都睡熟了,才化作貓形偷偷溜回房間去“交公糧”。

  次日一早,三個人收拾了驢車回家,馬科一宿折騰的沒睡踏實,剛啟程便倚著墊子睡過去了,花見兀自在他耳旁嘮叨:“店裏沒有喂貓啊,為啥院子裏有貓兒的腳印呢?還是向著你屋裏去的,哥,你見著貓了麼?”

  “呃……沒。”

  “你說會不會是劉曉東還魂了,半夜來看你啊?”

  “……”馬科黑線,換了個邊繼續睡覺。

  劉曉東早起送走了馬科,在作坊新搭建的暖房裏訂蘑菇架子,幹了一會,忽然右眼不住地跳,壓了根細草棵都不管用,心裏不禁有點不踏實。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這一跳就跳了一天一夜,次日一早心裏的不安更加擴大,劉曉東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回趟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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