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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羔羊•醫生》第37章
  第三十七章:圈養•綁架

  春節臨近,隨著財務年度開始結算,各種審計接踵而至,聶辰的工作更加忙碌起來,雖然在他的堅持下霍子南一直住在他的公寓,但事實上兩人幾乎見不上面--霍子南下班的時候他還沒回來,他去上班的時候霍子南往往還在酣睡。

  只有一次因為公司大廈停電,聶辰沒有去上班,在家裏整整陪了霍子南一個白天,兩人在床上膩了一上午,吃完午飯聶辰忽然心血來潮決定叫人來家裏理髮。

  霍子南真沒想到聶辰那一頭亂髮居然也是國際著名美髮師的傑作,當大師先生提著比手術器具還要紛繁複雜的美髮工具來上門服務的時候,霍子南真是對他的收費眼界大開,原來擺弄頭髮比擺弄腦袋還要好賺錢。

  比起聶辰的理與不理都一個樣,大師顯然更滿意自己給霍子南打理的髮型,要不是聶辰臉色不善,大概要請他給自己的店子做形象海報了。

  換了新髮型,穿上猴子給他們倆精心“批發”的各種情侶裝,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霍子南苦心經營的土又呆形象徹底告吹,不定時地開始收到各種女性的各種告白。

  聶辰一開始還沒怎麼上心,但是某天,在無意間看到女護士發給霍子南的連他這種厚臉皮看了都不禁臉紅的熱辣的表白短信之後,卻立刻擔心起來,大半夜地將霍子南從睡夢中吻醒了:“喂,你們急診科的阿梅是不是很漂亮?”

  霍子南雙眼緊閉蜷成一團,“嗯嗯……”

  “你有沒有喜歡她啊?”

  “嗯嗯……”霍子南敷衍地應承了一句,埋頭在枕頭裏。

  醫院真是個險惡的環境啊,現在的護士怎麼都這麼不矜持……聶辰徹底怨念了,纏著他問“那你現在會對女人感興趣麼?”

  霍子南睡眼惺忪地瞄了他一眼,“怎麼會……”說到一半發現聶辰一臉警惕的樣子分外可愛,忽然間想逗逗他,便改了口:“怎麼會完全沒興趣呢……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你說什麼啊?”聶辰皺眉,眯著眼怨念地看著他,“你怎麼可以說這麼沒有節操不負責任的話。”

  霍子南揉了揉眼睛,忍著笑看著他,恍惚間覺得面前這個高高大大的男人依稀還是六年前的孩子模樣,總是那麼容易生氣,又總是被自己哄的團團轉。

  “不好,睡的迷迷糊糊的被你套出實話來了。”霍子南假裝懊惱。

  “你不是說真的吧?”聶辰撲過來,雙手在他身上一陣亂揉亂摸,“這個身體真的會想要女人嗎?”

  “怎麼不會啊?”霍子南裹著被子翻滾躲避,“我是男人啊,當然想要試試在上面啊,除非……你肯讓我上……”

  “啊,你這是變著法地想在上面麼?喂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話一出口聶辰又覺得不對,馬上加了一句,“以前看你老實又靦腆的樣子,沒想到混熟了也是一肚子壞水啊。”

  一邊說著,他一邊拽掉被子將霍子南整個人如八爪魚一般纏在懷裏,手指腳趾都在他敏感處亂撓:“不行,我要軟禁你,再也不讓你去醫院這種不正經的地方上班了……”

  霍子南觸癢不禁,很快笑到渾身抽搐,忙喘著粗氣告饒:“好了,我是騙你的,我只對你感興趣……快放開我,我要岔氣了……”

  “這還差不多。”聶辰停止了呵癢,將他摟在懷裏:“總有一天我要把天佑買下來,我當董事長你當院長,這樣你就不用被那班女色狼吃豆腐了,以後我特許你只需每週一三五上班來給我這個董事長彙報彙報工作就行,其他四天都准你回家陪男朋友。”

  真是蠻不講理的混蛋理想。霍子南又好氣又好笑,雖然很明白自己不會丟下熱愛的事業,也知道他不會這麼霸道地將自己圈在身邊,心裏還是覺得很甜。

  人一旦戀愛,心情自然也會變得開朗,很快身邊的同事都發現了霍子南的改變。

  雖然他的性格一向溫和安靜,但從前眉宇間總是透著股憂鬱,不似最近這樣,瑩潤的眸子總是泛著動人的亮澤,原本雋秀的眉眼如同被水墨暈染過一般,透出一股生動的靈氣。

  正因為此,醫院越來越多的女性開始注意到他的英俊,相輔相成地,全院的男性也開始將他當成了假想敵。

  男人八卦起來其實也不亞于女人的,很快,各種猜測便開始出現在霍子南的身上。

  “他一定是交了很有錢的女朋友吧?”有人說,“身上的衣服都很貴呢,根本不是一個住院醫師能買得起的。”

  “是啊,上下班都有名車接送,我記得他搬家的時候連張床也買不起呢。”

  “開車的好像是個男人,三十幾歲的樣子吧?啊,難道他有那種嗜好……”

  “開玩笑,那種體型的男人,應該只是保鏢吧。”有識之士說,“他應該是被富婆包了吧?富婆都喜歡這類靦腆的小白臉。”

  EQ比較低的當事人完全沒有澄清謠言的自覺,也根本沒料到自己已經捲入了神秘的富婆猜想,每天還是照舊兢兢業業地幹著與他能力完全不相符的打雜的工作。

  這天天剛擦黑,霍子南正在補值班記錄,忽見一個姓方的主治醫生急匆匆進來:“喂,霍醫生,跟我出趟診吧,附近的國道上出了一起事故,交警要求就地搶救,其他人都有事在忙呢。”

  “哦,好吧。”霍子南看看表,不過晚上七點半,想要打電話給保鏢小丁,方醫生已經不耐煩起來:“別磨蹭了,快點,護士已經收拾好東西了。”

  “好的。”霍子南將手機塞在制服口袋裏,跟著他出了急診室。

  雖然聶辰一再叮囑過出醫院一定要帶著小丁,但這次只是出診,何況有這麼多人在一起,應該不用這麼麻煩吧,他想。

  出事的是一位計程車司機,他跑了遠途,回程的時候大概是太困了,居然撞倒了路邊的巨幅看板,車子都被砸扁了,人也被卡住了腿,因為流血過多,交警只好一邊讓醫生現場施救,一邊組織專人切割被壓扁的車子,爭取將他早點弄出來。

  人卡在車裏,霍子南他們也沒有辦法處理傷口,只能簡單地急救一下,過了二十分鐘,傷者的血壓開始迅速下降,主治醫生給醫院打了電話,要求現場輸血。

  計程車司機命懸一線,大家都心急如焚,好不容易挨了十來分鐘,送血漿來的人忽然打電話說車子在距離出事地點不到五百米處拋錨了,他自己要等拖車,讓在現場急救的醫生們派人過來取。

  傷者情況緊急,主治醫生自然不能離開現場,天這麼黑,派女護士過去也不太合適,霍子南順理成章成了去接應的最佳人選。

  晚上八點多,國道上一個行人也沒有,只有高速行駛的汽車倏而馳過,路燈間隔很遠,走到中間時四周幾乎漆黑一片。

  霍子南心中焦急,絲毫沒有感到害怕,只想要再走快一點,早點拿到救人性命的東西。

  遠遠地,醫院派來補給的車子已經隱約能看到輪廓了,霍子南心中一寬,加緊步子跑了過去。“這邊……”他剛剛張口喊了一聲,話音未落,忽覺眼前飛過一個黑影,接著後頸劇痛,整個人悶哼一聲摔倒在路邊。

  不容他反應過來,一雙粗壯的手臂扭著他的胳膊將他提了起來,接著,一塊浸著麻醉劑的手帕就捂在了他口鼻之上。

  霍子南劇烈掙扎了兩下,神智卻很快模糊起來,在昏過去之前,心中還焦急地惦記著那個正在走向死亡的計程車司機,完全沒有意識到怎麼樣的厄運將會降臨在自己頭上。

  麻醉劑的藥性不算很強,沒過多久霍子南就恢復了一絲知覺,朦朧間覺得自己被人塞進了一個狹小的空間,鼻端傳來濃重的汽油味,應該是汽車的後備箱。

  車子很快啟動了,劇烈的顛簸讓他又昏迷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車停了,霍子南迷迷糊糊感覺清醒了一點,想要求救掙扎,身體卻沒有一點力氣,連張開嘴都不可能。

  沉重的腳步聲走近了,後備箱打開,有人將他拖了出來,扔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四周一片漆黑,霍子南睜大眼睛也什麼都看不到,只隱約聽出身邊有不下三個人的呼吸聲,巨大的恐懼油然而生,原本綿軟的身體忽然有了一絲力氣,霍子南勉強挪動手指摸到了制服口袋裏的手機,摸索著按鍵想要撥電話給小丁。

  他是坐著救護車出的大門的,事先又沒有通知他,小丁短時間內不可能知道他已經出了醫院。

  只按了兩下打開電話本,一隻手粗糙的手便猛地捏住了他的下頜,接著一束刺目的手電筒光掃在了他臉上,他條件反射性地閉上了雙眼,聽到有人沉聲問:“是他嗎?”

  大約是得到了肯定,手電筒光又滅了,那人鬆開了他的下頜,握著他的手腕奪下手機扔在一邊,說:“給他補一針,他已經醒了。”

  電話沒有來得及撥出去,也沒有能力反抗,霍子南只感覺側頸傳來輕微的刺痛,這次藥量大概很足,不到半分鐘他就完全陷入了昏厥。

  昏迷中完全沒有時間和空間的概念,霍子南再次醒來的時候,麻醉劑的藥性還沒有完全過去,他渾身都軟綿綿地沒有一絲力氣,頭暈又噁心。

  強忍著眩暈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暗褐色的幔帳,搭在黑色的四棱木架上,木架下面,是黑色的歐式四柱大床,而他自己,此刻就躺在大床上。

  床對面是弧形的落地大窗,暗褐色的窗簾拉上了一半,外面是微黑的天空,不知道是剛亮了還是即將入夜。

  忽然,一直溫熱的手搭在了他額頭,霍子南被突如其來的溫度嚇的一哆嗦,轉頭看時立刻見到了那張久違的溫文爾雅的面孔。

  微微下垂的眼角,過分高挺的鼻樑,薄而堅毅的嘴唇,這張臉,一如它的主人般冷峻霸氣,然而此刻那臉上的表情,卻是截然不同的溫良和善。

  看到潘昱雄的一瞬,霍子南幾乎驚地彈了起來,然而虛弱的身體卻立刻讓他呻吟一聲倒在了柔軟的鴨絨枕頭上。

  緊接著,如同女人一般,他第一時間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

  還好,衣服都還在,除了醫院的制服,其他的都好端端穿在身上。

  察覺到霍子南的恐慌,潘昱雄很體貼地退開了,坐在了遠離他的床沿上:“你感覺怎麼樣?”

  霍子南四下看看,發覺這個房間的裝修風格十分熟悉,純白鑲嵌著金色的歐式家俬,暗褐色滾著金邊的幔帳,白色的長毛地毯--一派華麗到荼靡的洛可哥風格。

  這應該就是潘昱雄邱楠山別墅裏的某一個房間吧?他想,或者就是他的臥室?

  這個認知讓霍子南立刻驚恐起來,數月前那個驚悚的夜晚發生的一切如放電影一般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一時間完全忘記了潘昱雄之後那些誠懇的道歉和多情的表白,質問的話脫口而出:“為什麼要抓我?!”

  潘昱雄眼中露出一絲幾不可查的壓抑的惱火,而後站起身來走到茶几邊,拿了支煙叼在嘴上,點燃了,低聲說:“果然,還是在記恨我的,在你的心目中,我已經這麼惡劣,惡劣到無論怎麼彌補,都無法擺脫一個惡人的形象,甚至更加不堪地,已經淪落到了綁架者的境地?”

  他說的輕描淡寫,霍子南完全不得要領,只模糊覺得以他的意思,仿佛襲擊和綁架自己的人並不是他。

  可如果不是他,那自己怎麼又會出現在這兒,出現在他的床上?

  不會是自己被人綁架,然後他恰好路過順手救了自己把?霍子南想,自己的人生應該還沒悲劇到這個地步……

  “那麼……請問,潘先生,我怎麼會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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