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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鎮宅男妻》第161章
☆、第161章 一六一、逼宮

見城門那邊一時半會兒還磨嘰不出結果,吳名轉過身來,找到自己扶植的災民頭目,讓他趕緊收攏人手,天一黑就往山裡面躲,然後再商量對策。

“項氏一貫視百姓為塵土,若是讓他們知道城外鬧了疫病,定會將爾等全部坑殺。”吳名知道這群人肯定不會理解,直接把因由丟了出來,讓他們自行抉擇。

楚霸王項羽的“霸”性可不只是他自己獨有的,事實上,整個楚地的民風便是如此,飛揚跋扈,桀驁不馴。彼時的中原各國稱楚人為南蠻,項羽佔領咸陽城後,亦被譏諷為沐猴而冠。按後世《楚史》的說法,“楚人被中原看成蠻夷,被蠻夷看成華夏。”而所謂蠻夷,就是無禮,更不講理。

項氏雖非楚國皇族,楚人的狂傲卻被他們徹徹底底地繼承下來,從表皮到骨血,傲氣和傲骨一概不缺。當慣了士族的他們習慣了高高在上,根本不在意下面人的死活,對百姓更是不屑一顧。劉邦起碼還會用約法三章來收買民心,項羽叔侄卻是光想著成就霸業,對霸業的由來和根基全然不作考慮。

後世不少人推崇項羽他叔,覺得項羽就是沾了他叔父的光才成就了西楚霸王的威名,卻不知他叔父項梁亦是和項羽一樣犯了“得志便倡狂”的毛病,在連勝秦軍之後驕縱輕敵,結果被他以為必敗的秦軍反撲,這才兵敗被殺。

楚漢之爭的過程和結果與後世的國共之戰極其相似,項羽率四十萬楚軍外加二十萬降軍卻敗給兵力不到十萬的劉備,後世的飛機大炮也輸給了小米□□。用孟子的話說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用後世的歌詞來說叫“得民心者得天下”,用吳名的經驗來說那就是跟人家混有肉吃,跟你混連飯都沒得吃,誰還給你賣命啊?

某些人之所以會輸,就是因為他們分出去的蛋糕太少,受益者寥寥。而某些人之所以會嬴,卻是因為他們能讓絕大多數人都參與進來。哪怕很多人分到的蛋糕只有一口,更多人只能在旁邊聞聞味道,那也可以被渲染為受益。用後世的話說叫利益均沾,重在參與。

但楚霸王和項氏家族的後代是不會承認這一點的。

一如此刻,他們只會剷除目標前面的障礙,絕不會花心思到災民中間收買人心,倒是會因為災民中蘊生的疫情而將其當作障礙之一,予以剷除。

吳名最討厭無畏的犧牲,更何況他對這群災民還有別的期望,容不得他人作踐。但如今的吳名也早沒了當年“路見不平一聲吼”的心氣,他只做自己能做的,若是對方自己想作死,那他也絕不會出手阻攔。

好在這群災民大多都被嚇破了膽子,就算項氏的軍隊不出現,他們也會想法子出逃。

城門終究還是沒開,項氏的軍隊也沒有強行攻城,轉回頭,在剛被城內官兵清理出來的空地上安營紮寨。

受他們的影響,被留在城外看守災民的官兵完全是心不在焉,災民尚未有所行動,他們便先一步沒了蹤影。

有了這些官兵的示範,原本還有三分猶疑的災民也不由得生出了寧可信其有的心思。

當晚,絕大部分災民就趁著夜色遁逃而去。

但這些人並沒有走遠,一來是沒有那份體力,二來是沒有更好的地方可去,而第三卻是他們的頭領已經在吳名的蠱惑下生了渾水摸魚的心思,根本捨不得離開。

吳名並沒有巧舌如簧的天賦,好在野心這東西也不需要用華麗的辭藻來培育,只需要將眼下的形勢一板一眼地分析出來,再添上幾句諸如“王侯將相甯有種乎”的爛大街陳詞,野心的萌芽就會自動萌發。

若是換做以往,野心的種子或許沒這麼容易生根發芽,但此刻已經頻臨絕境,什麼都不做只會任人宰割,就算逃逸也避免不了餓死的結局,還不如拼死一搏。反正失敗也不過一死,萬一成功,那就是一場潑天的福祿富貴。

吳名也跟著災民一起離開,一方面是為了博取信任,另一方面卻是因為他總得知道他們的新據點在哪兒,然後才好給他們開掛。

不管這些人的野心成長到什麼程度,若是沒有吳名在後面做推手,只讓他們按正常的方式起義造反,那他們恐怕連護城河都未必能跨得過去,更別想殺進咸陽城,改天換日了。

第二天上午,咸陽城的吊橋終於放了下來,一名官員領著幾個隨從策馬而出,去了項氏的軍營。沒多久,昨日那名想要進城的將官就帶著十來個近衛和那名試圖射斷吊橋鐵鎖的小將與官員一行一起離開軍營,呼啦啦地進了咸陽城。

這一去便沒了動靜。

吳名很想知道城內的動向,但白日裡不好有什麼動作,只能等到黑夜,這才施展法術,去了嚴衡暫住的公主府。

嚴衡在皇宮裡沒有眼線,只知道項家的人上午進了宮,然後就沒再出來。但關注皇宮的人不只嚴衡一個,他只是看著,有些人卻已經行動起來。

不等吳名自己出去探查,烏冬便飛了過來。

烏冬這陣子一直在充當信鴿,在商鬼、嚴衡、吳名之間來回溜達,期間還回了一次遼東。

這一次,也是因為商鬼那邊收到了一些消息,這才急匆匆地把烏冬放了出來,讓它給吳名捎了一張紙條,上面只有一句話——

要放大招了。

嚴衡這樣的土著當然不懂大招是指何物,只有吳名這種來自後世而且常玩遊戲的人才會明白這當中的暗示。

前幾日,咸陽城中的一些人,尤其是一些修士,就已經對皇室不作為的態度不耐煩了。一些長於占卜的修士更是急迫,甚至想拋開皇帝,自行鑄造九鼎,先把這天地安定下來再說。

昨日,項氏的軍隊一露面,大家立刻明白了皇室不作為的原因——不過就是為了消磨時間,等項氏的軍隊過來。

如今,項氏終於等來了為她撐腰的家族和軍隊,但咸陽城中的諸多勢力也被她的這一舉動激怒惹惱。

動武?

難道我們手裡沒有私兵,無法應對,會怕了你不成?

就在項氏那名將官入宮的當晚,咸陽城內便熱鬧起來,有的四處串聯,有的調兵遣將。

四更天剛過,東邊的日頭將出未出,一夥兒心急的傢伙就持刀披甲,火急火燎地沖向皇宮,擺出一副逼宮的架勢。

他們還在半路,半個咸陽城便跟著躁動起來。

他們剛到皇宮門口,好幾座府邸就打開大門,一隊隊穿著各異的私兵傾泄而出,同樣朝著皇宮疾奔而去。

吳名和嚴衡站在高處,用望遠鏡目睹了整個過程。

第一夥人看似心急,實際上卻只是某個勢力拋出的石子,首要用途是探路,試探咸陽城中各股勢力的心思反應。若這反應符合他們的預期,那這顆石子便在探路之餘轉作鋪路之基,為他們正式逼宮創造條件和藉口。

這年月的人總覺得打下了都城,佔據了皇宮,坐上了皇位才算是造反成功,卻不想想光是一個“秦”就遷了幾回都,搬了幾次家。

眼下,城中各股勢力也是想搶在太后項氏之前發動政變,拿下咸陽,一舉定乾坤。

但皇宮中的項氏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

早在商鬼這群修士入駐咸陽城的時候,項氏就將城中可以掌控的兵力全部集中於皇宮之內,把咸陽城的防務丟給以“忠心”自居的武將。如今,這樣的安排便派上了用場,逼宮的人剛到皇宮門口就被攔截下來,而皇宮內也迅速燃起傳遞消息的狼煙,讓城外的項氏軍隊進來救援。

然而百密一疏,項氏怎麼都沒想到駐守咸陽城的武將竟然在這種時候選擇了冷眼旁觀,既沒有參與逼宮,也沒有出手救援,只將城門關得嚴嚴實實,不許裡面的人出去,更不許外面的人進來。

項氏的軍隊也被攔在了外面。

或許,城上的守備官就是為了阻止他們進城才特意關閉了大門。

“先帝——那個誰,一直對項氏極其戒備。”看到這一幕,嚴衡忍不住開口,“咸陽城的守備官最是忠心,許是從他那裡得到了什麼叮囑才會如此決絕。”

“難道項氏的軍隊會因為他關了城門就在外面乖乖傻等?”吳名不屑地撇嘴。

“以我對項氏的瞭解……”嚴衡歎了口氣,“不會。”

如吳名和嚴衡預測的一樣,項氏的軍隊只在城下等了十來分鐘就搬出雲梯,強行攻城。

顯然,過來之前,他們就做好了強攻的準備,一應器具帶了個齊全。

吳名巴不得他們打得兩敗俱傷,自然是坐山觀虎鬥,看起了熱鬧。

但不等攻守雙方分出一個強弱,另一股軍隊便在朝日的霞光中冒了出來,乍一看猶如天兵天將。

城內守軍的歡呼聲揭曉了這支軍隊的立場傾向,嚴衡也在用望遠鏡看過後認出了領軍之人的身份。

“是駐守咸陽的禁軍。”嚴衡道,“若我沒有記錯,嬴漢的一位夫人就是禁軍將軍之女。”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吳名意有所指地說道。

嚴衡微微一怔,隨即發現新來的軍隊已經和項氏的軍隊對峙起來,而城門依舊不開。

城門與嚴衡目前所在的位置有著相當遙遠的距離,嚴衡也沒有吳名那般順風耳的法術,只能聽到些許淩亂的喧嘩,但只看對峙雙方的表現也能猜出他們並沒有合為一路的打算。

果然,對峙只持續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兩股軍隊便交織在一起,混戰正式上演。

禁軍的兵力比項氏少了將近一半,身上的裝備和手裡的武器也絲毫不比對手更具優勢,若是就這麼硬碰硬地打下去,兵敗也只是時間問題。

禁軍的指揮並不愚蠢,他之所以敢用雞蛋撞鴨蛋,自然是因為他有把雞蛋變成鵝卵石的辦法。

雙方的軍隊還沒有完全混成一團,後半部分的士兵都還等著前面死出空位,一股罡風就驟然而起,裹夾著沙石,朝項氏的軍隊吹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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