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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再穿就剁手!》第54章
☆、54 輪迴的詛咒+閨蜜與男人

  「選擇吧!」

  被老師帶走後不久,阿爾德就被他以「訓練」為名,丟入了某個神秘的遺蹟中。

  而霍布斯所不知道的是,這座曾被他探索過無數次、確定很安全的遺蹟中,居然隱藏著一個未死去的神祇投影,它可以賦予某個人超凡的力量,同時收取某種代價。

  如同被命運指引了一般,阿爾德到達了它的面前,然而,他面臨了一個選擇——

  「凡人,你給予我快樂,或者我給予你痛苦。在二者之間做出抉擇,或者死,選擇吧!」

  「什麼是快樂?什麼是痛苦?」

  「快樂,就是將你最快樂的記憶交託到我手中;而痛苦,則是你將背負一份詛咒。無論選擇哪一項,我都會賜予你強大到足以改變整個世界的力量。而如果你拒絕選擇,我會把你的靈魂碾碎,一點渣都不剩下。」

  「……最快樂的記憶?」

  「沒錯。」它輕聲回答說,「我建議你選擇前者。」

  「為什麼?」

  「我畢竟是一位神的投影,我能看到,選擇前者,你也許能得到快樂,也許不會;而選擇後者……你將注定得到是無窮無盡的痛苦。」

  「……」

  少年沉默了片刻後,開口問道:「如果我選擇前者,就意味著我會永遠地忘記瑪……與我記憶相關的那個人嗎?」

  「是的。」

  「那麼,我選後者。」

  「你確定?」神的投影為少年的選擇而發出了驚訝的聲響,「你也許不知道詛咒的份量,它會讓你嘗試到永生永世的痛苦,哪怕死亡也無法擺脫。」

  「……即使這樣,我也不想忘記瑪麗。」

  「你要知道,凡人的記憶還可以重新創造。」

  「我知道。」阿爾德沉默了,但片刻後,他依舊堅定地回答說,「但我的預感告訴自己……如果我選擇了前者,就真的會永永遠遠地忘記她,並且再沒有重新創造這份記憶的可能。」

  「我最後問一次,你真的確定要選擇後者嗎?」

  「……我確定。」

  事實證明,阿爾德的直覺是正確的。

  如果他此刻選擇了前者,的的確確就再沒有重新創造那份記憶的可能,因為一切都會回流,他所得到的力量也會蕩然無存。而回到孩童時期的他,能否見到再次見到「瑪麗」都未可知,更別提……就算見到,也不會是他記憶中的那個人。

  而選擇後者之後,他所背負的詛咒是——被時間長河流放。

  從獲得力量的那一刻起,他將不屬於過去,不屬於現在,不屬於未來。

  如果說時間是一條晝夜不息奔騰著的長河,所有人都在其中掙扎的話,那麼阿爾德就是唯一一個站在岸邊的人,他可以看到每一個人生命的軌跡,卻無法進入河中。

  某種意義上說,這是令人羨慕的「永生」。

  除去神祇,沒人能永遠活著。

  阿爾德很不明白,為什麼這會是詛咒?明明應該是祝福才對吧?多少強者終其一生只為追求它,卻因為失望而日趨瘋狂。所謂的「法神」、「劍神」也並非永遠不死的存在,只是生命的週期會變得格外長而已,但終有一天,他們還是會隕落。

  而他,比他們所有人都幸運。

  最初,他的確是這麼覺得的。

  而後,他看到了時間長河的回流。

  原本還因為他又有了進步而大笑著的老師突然不再動彈,渾身佈滿了灰塵,好像一座冰冷的石雕。不僅是他,整個世界都變成了這樣,而後,一切景物如同塵土般消散。

  阿爾德害怕極了。

  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瑪麗……瑪麗她怎麼樣?

  他不假思索地朝王都所在的方向跑去,當阿爾德終於到達時,他也終於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站在城樓上向人民揮手的人,不再是那位無論何時都沉靜無比的少女,而是她血緣上的「父親」——前任國王陛下。

  那麼……那麼……

  他再次朝家鄉跑去。

  見到了父母,見到了弟弟妹妹,卻沒有見到孩童時的他自己。

  是啊……

  他是被時間長河所拋棄的人,時間的回流自然也不會影響到自己,他依舊是十五歲的模樣。也許是因為某種神秘力量的修正,家人都不再記得他,只把他當成了一個有些奇怪的陌生人。

  沒關係,瑪麗……瑪麗她肯定會記得!

  因為她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樣!

  阿爾德去到了子爵的宅邸中,卻沒有在其中找到瑪麗,而後他想到了原因——時間還沒到。按照原本的發展,幾天後瑪麗才會來到這座莊園成為女僕。

  他耐心地等待著。

  終於,所有女僕都隨著老安德而來,可是……其中卻沒有她!

  這怎麼可能?!

  他焦急地詢問著,可老管家卻是一臉的茫然,其餘人也完全不記得,參與選拔的人中有著一位有著漂亮黑髮的女孩。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阿爾德的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他去到了貧民窟中,雖然從前曾經聽她用輕描淡寫的口氣說過裡面的環境,卻沒想到居然糟糕到了可怕的地步。她到底……是怎樣在其中活到十二歲的呢?他的心頭湧起了濃重的酸澀,而唯一所能想到的就是——帶她走!

  帶她走!

  哪怕她不記得他也沒關係。

  就像那位神祇的投影所說的,記憶是可以創造的,只要他還在,她還在,什麼就都在。

  從此以後,她會重新過上如同女王般的生活,就算……她真的還想再成為女王陛下也可以,他會一直陪伴在她身邊,一直一直……一直一直……現在的他,已經有了足夠的力量這樣做!

  走了很多地方,詢問了很多人,收拾了很多不識相的人。

  他終於找到了她的屋子。

  事實上,那簡直不能稱作是一間房屋。

  而當他欣喜地想要走過去時,卻正好看到,幾個人從她的屋中走了出來,他們的手中……抬著一位身體瘦弱無比的女孩,她有著一頭略顯乾枯的黑色長發,雙眸……卻緊閉著。

  「沒想到,這小丫頭居然死了。」

  「死了正好,去把她埋掉,然後把你的東西搬到她屋子裡去。」

  ……

  「不……」

  阿爾德踉蹌地後退了幾步,他的瞳孔驟然縮緊,臉色變得蒼白無比,而後,如同在否認些什麼般,用力地搖了搖頭:「不。」瑪麗怎麼可能會死?那一定不是她!

  也許是被他的聲音所驚到,原本抬著「屍體」的二人下意識鬆開手,那具瘦弱的身軀便墜落在滿是塵土的地上,激起了一片灰塵。黑髮女孩躺倒在冰冷的地上,微側著頭,蒼白到發青的臉孔正對著……阿爾德所在的方向。

  這張臉……

  這張臉……

  「不……不會的……」

  這一定是夢。

  是的,這一定是個噩夢。

  瑪麗……

  怎麼可能會死去?!

  如果是夢的話,為什麼還不醒來?

  拜託了,無論是誰都好,請快一點讓他醒來吧。

  這種事情……

  這種事情……

  「不要!!!!!!」

  這是他,第一次面臨她的死亡。

  是的,第一次。

  在親手埋葬了瑪麗後,他發覺了一件事。大概因為身負詛咒的緣故,他擁有了「時間之力」,這在某種意義上說,可以稱得上魔法,也就是所謂的——魔劍士。

  而如果能達到極致,再次讓時間回流也不是什麼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於是,阿爾德有了目標。

  一切,只為了能夠再一次與她相逢。

  也不知度過了多少年的光陰,歷經了多少的艱難困苦,最終……他成功了。

  能夠以一人之力操控整個世界的時間,也許他真的達到了「神」的高度。但是,他不在乎這一點,他只想……能早一些見到她。

  時間流逝中,她的身影不但沒有模糊,反而越加清晰。每一次閉上雙眸短暫的休息時,總能夢到與她有關的記憶。他想,這一定是在預示著什麼。

  第一次操控時間回流。

  因為沒有經驗的緣故,他依舊晚了一步,她還是在睡夢中死亡了。

  第二次操控時間回流。

  他成功地在挽救回了她的生命,可是,稍微離開一會,她居然跌入了河中。

  第三次……

  第四次……

  第五次……

  ……

  無論他怎麼小心,她永遠活不過一天,終究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就好像……未來中,注定沒有她的存在。

  這種事情,他不接受!

  究竟還要眼睜睜地看到她離開自己多少次?!

  他索性打亂了整個長河,在那之後,所有人的命運都混亂了。

  不過,無所謂,只要她能安然無恙地活下去,怎樣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這一次,他終於如願以償。

  這一次的瑪麗出生時,國王沒有出征,所以她從小就作為公主而存在。十二歲的她,如同沾染著露水的鮮花一樣嬌嫩美麗。

  他接近她。

  他關懷她。

  他……

  在很短的時間內,阿爾德感覺到了無與倫比的滿足感。

  但很快,他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這不是瑪麗。

  他所認識的瑪麗不是這樣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難道說……是因為他打亂時間長河的錯嗎?因為沒有著相同的經歷,所以才培養出了不同的性格嗎?

  他再一次打亂了時間長河。

  然而……

  這不是瑪麗。

  這也不是瑪麗。

  這還不是瑪麗。

  瑪麗。

  瑪麗。

  瑪麗。

  你究竟在哪裡?

  為什麼她們都不是你?

  你……究竟在哪裡?!

  又一次的失望後,少年在女孩疑惑的目光中,走出了她的視線。

  這一次的瑪麗,成功地走出了貧民窟,成為了子爵家的女僕,在不久之後,也許會成為公主殿下甚至女王……可是,她依舊不是他的瑪麗。

  回過神時,他正站在馬廄邊。

  阿爾德愣愣地注視著這熟悉的場景,可惜,這裡不會再出現十一歲的他,也不會再出現十二歲的她。

  不知怎麼的,他突然想起了他們間曾經進行過的一段對話——

  「喂,瑪麗!」

  「什麼?」

  「以後我做你的騎士吧!」

  「不要。」

  「……為什麼?」

  「太費錢了,養不起。」

  「……那我養你啊,一邊賺錢,一邊做你的騎士!怎麼樣?」

  「唔,那倒可以稍微考慮下。」

  即便經歷過無數光陰外表依舊是少年的阿爾德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金幣,他微微頃刻手掌,那些金幣瞬間掉落在了地上,緊接著,又是一把……

  很快,空空如也的馬廄被各式黃金與珠寶堆滿了。

  這些珍貴的財物足以讓任何一人瘋狂,而它們的所有者,卻投之以漠然的目光。

  如果她不在,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不過沒關係,他遲早會找到她。

  無論重新打亂多少次時間的長河,總會有一次……總會有一次能夠再見到她!

  他堅信著這一點,從不懷疑,更不會放棄。

  因為……如果選擇放棄,那麼就等同於放棄了自身的存在意義。

  直到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了那個詛咒的真實含義——他將永永遠遠地活下去,然後……永永遠遠地尋找一個人。

  多麼殘酷,又……多麼甜蜜。

  因為他正為與她相見而付出努力。

  所以……總能再見的吧?

  是這樣吧?

  一定是這樣沒錯吧?

  ——回答我啊,瑪麗。

  蘇綠猛地睜開眼睛。

  「妹子,怎麼了?」某人湊上。

  她一邊將這貨的大臉推開,一邊微皺起眉頭,剛才那突如其來的心悸感是怎麼回事?就好像……

  「我似乎聽到有人叫我。」

  「叫你?」時辰疑惑地歪頭,左右看了看,「可是,位面空間裡只有你和我啊。」

  「……」她當然知道這一點。

  「莫非……」嚴肅臉,摸下巴。

  「莫非?」

  「你聽到了我內心的呼喊聲?」某個厚臉皮的傢伙一邊無恥地說著這樣的話,一邊虛著嗓音跟鬼叫似的喊,「妹子……妹子……是這樣的聲音沒錯吧?」

  「……」他想讓她晚上做噩夢嗎?

  「哎呀,好開心。」捂臉,「咱們真是越來越心有靈犀了。」笑。

  「你給我有多遠——」踹,「滾多遠!」當然,她的動作依舊失敗了,所以她雙手一搓,直接丟了個火球過去。

  「嗚啊!燙燙燙——」

  聽著某人裝模作樣的慘嚎聲,蘇綠抽了抽眼角,權當沒聽到,既然用「暴力」都無法改變,那也只有硬著頭皮習慣。某種意義上說,這傢伙的不要臉還真是烙印到了骨頭深處,除非把他的骨頭全部敲斷再重新拼接一次,否則恐怕難以矯正。

  從上一個位面回來後,她經常會進入位面空間練習精神力以及……魔法,對後者她正處於「蜜月期」,對實驗各種魔法可以說是興趣盎然,可惜記住的咒語太多,全部施法一次明顯不現實,只能挑一些感興趣地來玩一玩。畢竟,在現實中練習的話,一不小心很可能造成「意外事故」,她可不想因為這種烏龍而傾家蕩產再被房東趕走。

  練累了就像剛才那樣閉上眼睛稍微休息一下。

  不過,就像時辰所說的,她所處的世界元素因數果然很少。雖然勉強也可以使用魔法,但威力極小。比如說最基本的火球術,在位面空間中她隨便就能弄出籃球那麼大的,在現實中……網球你好!

  「妹子你真是徹底走上了鐵血霸王的道路。」

  她正思考著,某人又腆著臉蹭過來。

  蘇綠斜睨了他一眼:「你有意見?」

  「這個……」

  「嗯?」

  「必須沒有!」

  「對了,」蘇綠突然想到,「都過去幾天了,那個世界的回流應該已經完成了吧?」

  人字拖怔了下,而後立即點頭:「當然。」

  「那麼,那位魔法師有沒有去莊園?」

  「魔法師?」時辰盤腿坐下身,托著下巴,歪頭思考了片刻,「啊,那個因為長相猥瑣而一登場就掛掉了的炮灰啊。」

  「……」不,死亡原因不是那個吧。

  「安心吧,我想,他應該永遠都不會有機會去子爵府了。」因為……

  「嗯?」蘇綠微皺起眉頭,「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啊?」

  她看著對方茫然的眼神,一時之間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但同時……

  「呀,妹子,好像有人在敲你的門。」

  「我去看看。」

  說著,蘇綠離開了位面空間。

  再次恢復了冷清的空間中,盤腿而坐的青年單手托著腮,左手微微張開,掌心中驀然浮起了一隻蔚藍色的星球。它在他的掌心微微轉動著,如果蘇綠此刻在這裡,必然能認出——這是一個位面。

  但與其他位面不同的是,這個位面的表面不斷湧起白色的浪花,一次又一次,永不停息。

  「小看你了。」時辰微笑著注視著手中的位面,「居然能做到這個地步。」只有思念強烈到了某種令人震驚的地步,才能將其傳達到這兒,但是——

  「只有足夠強大,才有資格抓住自己想要的珍寶。」

  「你的確變得很強,但可惜,」青年輕彈了下手,面前驀然出現了一個漆黑的洞窟。他用手指,一點點地將這只星球推入其中——如果說所有位元面都由一個系統來維持,那麼這個黑洞就是所謂的「回收站」,「我比你更強。」

  不過……

  噓,這是個秘密,不能讓她知道。

  起碼現在還不行。

  回到現實中的蘇綠發現自己身上還穿著夏季的睡裙,看了看時間,她估計來的人是房東,因為最近正好該交房租,而且和快遞小哥預約的不是這個時刻。房東是位大媽,所以她也就沒打算換衣服了,夏季來回折騰也挺麻煩。只從沙發上拿起件白色的長袖襯衫套在身上——空調拯救人類,而後稍微扒拉了下因為昨晚洗過而有些淩亂的長發,走到門邊一把將其拉開:「您稍微等下,我馬上就……」

  話音在看清楚來人的瞬間,戛然而止。

  面面相覷地沉默了片刻後,對方先說話了:「好久不見。」

  「嗯。」蘇綠點了點頭,側身讓開一條路,順帶從鞋架上抽下一雙拖鞋,「進來坐。」

  身穿一件微高腰過膝連衣裙的女性走了進來,因為也算做「服裝業」的緣故,蘇綠稍微觀察了下,這件款式漂亮的裙子上半身為白色,下半身遠看是藍底碎花,細看則像是由無數張圖片拼接而成,相當別緻。領口、中袖和裙襬上都綴著白色的小花,腰帶則是由藍白花朵相間而成。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件裙子似乎是某品牌今年的新款,價格不菲。

  女性換上拖鞋後,走入客廳,稍微環視了下,說道:「這裡還是老樣子。」

  「你不如直接說『你還是老樣子』。」蘇綠拉開冰箱,「一元一瓶的純淨水,能入口嗎?」她知道對方八成不會喝碳酸飲品。

  「你說話還是那麼刻薄。」

  蘇綠無所謂地聳肩:「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不用了。」

  「哦。」蘇綠也沒有再勸,只拿起一瓶橙汁,一邊喝一邊走到了沙發邊,坐到了來人的對面。

  對方仔細地觀察了下她,而後說:「你看起來過的還不錯。」

  蘇綠嘆了口氣:「海筠,說話拐彎抹角有意思嗎?」

  被稱為「海筠」的女性抽動了下眉頭:「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說我過得不錯,我肯定要回答『你也過得不錯』,然後你又要問『你最近怎麼樣』,我回答『挺好的,恭喜你結婚』,然後你終於可以進入正題。」蘇綠攤手,「只是為了諷刺我,至於那麼麻煩嗎?」

  姜海筠咬牙:「你還是這麼討厭。」

  「謝謝誇獎,」蘇綠微笑,「討你喜歡似乎也沒什麼好處。」

  「那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而來。」

  蘇綠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恭喜你,我沒錯,不後悔,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再見。」

  「……什麼?」

  「回答你的問題啊。」

  「……」

  ——我的確要和他結婚了。

  ——恭喜你。

  ——你現在覺得後悔了嗎?為你過去所做的事情。

  ——不後悔。

  ——早知道今天,你當初為什麼要那麼做?

  ——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你簡直是……

  ——再見。

  直接跳過了這段煩人的對話,蘇綠表示神清氣爽。

  「呵呵,」姜海筠笑了,「你不過是嫉妒而已。」

  「隨你怎麼想,如果這樣能讓你覺得快活。」蘇綠無所謂地說。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到今天還能理直氣壯,明明你……」

  「我不想和你吵。」蘇綠嘆了口氣,「關於這件事,我當初已經和你爭論過很多次了。直到今天,我的觀點依舊沒有改變——你當時的男朋友,現在的未婚夫,以後的丈夫,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

  「你!」

  「信不信是你的事情,說不說是我的事情。我不知道他在那之後對你說了些什麼,你也用不著以勝利者的姿態來見我,因為在我心中,你不過是跳入了一個火坑,僅此而已。」

  「……蘇綠!你不要太過分!」姜海筠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手指著蘇綠,咬牙喊道。

  「我就過分了,你能把我怎麼樣?」蘇綠依舊坐著,「你真捨得用那鑲滿了水晶的指甲來抓我嗎?再說了,你哪一次吵架打架贏過我?」

  「……」

  在蘇綠的毒舌攻勢下,這次「老友相會」很快以其中一方摔門而去畫上了句點。

  「什麼情況?」某人鑽了出來,「她就是那個要快遞請帖來的人吧?看起來你們的關係不太好啊。」

  「沒什麼。」蘇綠搖了搖頭,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到電腦邊,「工作工作。」

  「不帶這樣的啊……」好奇心簡直要爆掉了好嗎?TAT

  她回頭看了他一眼,輕嘖了聲,還是勉為其難地解釋了一句:「大概就是閨蜜輸給男人之類的俗氣事情。」

  「……你果然喜歡女人。」

  「……」

  「喂!你冷靜點!在現實中搓火球會引起火災的!!!」

  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的人字拖先森不敢再胡說八道,只接著問:「你為什麼那麼討厭她的未婚夫?」正常情況下就算閨蜜被搶,也不至於厭惡到那個地步吧?

  「你確定想知道?」

  「……」不好的預感,但是,「妹子你的事情我必須想知道!」

  「好吧。」蘇綠輕描淡寫地回答說,「大學期間,有一次我們三人一起去旅遊,他趁自己女友喝醉,想睡了我來著。」

  「……然、然後呢?」

  「我很痛地流血了。」

  「……」

  「用啤酒瓶砸他老二的時候不小心扎破了自己的手。」惡劣笑。

  「……」喂!說話不要隨便大喘氣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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