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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再穿就剁手!》第79章
☆、79 真不是故意的+帶你去吃飯+夏雷下的發現

  經過一番救治,季白羽的血完全止住,呼吸也漸漸平定了下來。

  不久後,慕秋華對她點了點頭,說「差不多可以了」,蘇綠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深吸了口氣,站起身,注視著趴在冰壁上「貼大餅」的季尋,他的雙手早已被凍得發紫,只是其本人好像沒有覺察到這件事。

  「現在你想怎麼做?」她在心中問池秋雨。

  「我……」

  「算了。」蘇綠懶得再問,只看向季尋,微笑著說,「這位大俠,能麻煩你乖乖地在地上躺平嗎?」

  季尋:「……」被凍得腦袋有些短路的他下意識問道,「你想對我做什麼?」

  蘇綠眉頭微抽,她對這個老男人能做什麼啊?不好意思,她不是某人,口味還沒重到這個地步。心情略不愉快的她說道:「你是自己躺,還是我幫你躺?」

  季尋:「……」

  於是,為了兒子,他忍辱負重地躺了。

  這一刻,蘇綠森森地覺得自己簡直像是個女流氓。

  下一秒,他的雙手雙腳也被從地下鑽出的鐐銬結結實實地束縛住。

  搞定這位後,蘇綠轉頭,看向不知何時已靠著石頭做好的教主:「那位教主,你也過來躺一下。」

  夜飛雪微笑著回答說:「秋雨,你幫我躺如何?」說話間,頭那麼輕輕地一偏,幾縷髮絲散落在潔白而修長的脖項上,看起來頗為撩人。

  「這樣啊。」「鐵石心腸」的蘇綠笑著回視,而後伸出手對著他輕輕那麼一指。

  教主反應過來就想躲開,可惜現在這破破爛爛的身體卻實在無法動彈,於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一隻巨大的手抓在手中,直接給丟到了季尋的身邊。

  緊接著,蘇綠也為這貨上了銬子。

  而後,她撤去了需要耗費法力維持的冰壁,看向身旁的青年。

  可憐的神醫大人在風中顫抖:「我……我自己躺就可以了。」

  「……」蘇綠抽了下嘴角,朝旁邊那麼隨意一指,「一邊玩泥巴去。」

  慕秋華:「……」

  「好了,你的仇人差不多都在這裡了。」蘇綠對池姑娘如此說道,「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她再次離開了。

  是殺是放,是報仇還是寬恕,這些都與她無關。

  池秋雨用顫抖著的手拿起地上的劍,從出生到現在,命運似乎第一次掌握在自己手中,或者說,不僅是自己的命運,還有他人的命運,但緊隨而來的,卻是令人痛苦的抉擇。

  但是,這天下間,除了她自己,又有誰有資格對這件事做出選擇呢?

  她深吸了口氣,舉起手中的劍——

  一年後。

  身穿白色裡衣的女子靜坐在梳妝台邊,拿著散發著淡淡香味的檀香木髮梳輕輕地梳理著自己烏黑的長發。

  她現在的臉孔比過去要普通得多,看起來卻依舊很美,一顰一笑間儘是動人的神采,因為——她已成為一位母親。

  屋中突然響起了一陣嬰孩的哭聲。

  女子連忙放下梳子,快步走回床邊,抱起小搖床中的嬰兒,表情溫柔地哄弄著。

  片刻後,孩子停止了哭泣,開始「咯咯」地笑了起來。

  才兩三個月大的孩子,就已經充分地體現出了父母那優良的基因,長得精緻非常,幾乎每一個看到的人都挪不開眼睛,千方百計都想抱一抱親一親。

  可惜,這小傢伙卻是磨人得很。

  女子見他不再哭,重新將其放回搖籃中,才剛一轉身,這孩子便又哭了出來。小小的身體,卻有著大大的嗓門,以及仿若無窮無盡的力氣。若是目的無法達成,能連哭上幾個時辰都不帶打嗝的。

  「……」她真是欲哭無淚。

  「他倒是挺像他爹的。」

  這句話過後,蘇綠重新接手了軀體,而後轉過身,俯視著搖床中的嬰兒。

  幾乎是同一時間,後者默默地閉上了嘴,又開始「咯咯」地笑起來,努力抬起藕節般肥肥胖胖的手掌,朝前者抓去。

  「果然還是你才管得住他。」池秋雨鬆了口氣之餘,語氣中隱約有些嫉妒。

  蘇綠挑眉,伸出一隻手指給這孩子,對池秋雨說道:「說到底,只是欺軟怕硬罷了。你若是能狠下心抽他幾頓,他也會聽話的。」

  「……」

  【這就是親媽和後媽的區別啊!】某人亂入。

  【走開!】

  【咕嚕咕嚕咕嚕……】某人為自己的「滾走」動作配音。

  「以後……會有人揍他的。」

  「是麼,」蘇綠敏銳地體會到了對方話中的含義,「你下定決心了?」

  「嗯。」

  「若是你抱著孩子回魔教,夜飛雪想必不至於不負責任。」蘇綠知道,哪怕時至今日,池秋雨的心中依舊有著那個人,畢竟曾經喜歡過那麼多年,不是輕易就能停下來的。

  「你……就要走了麼?」

  「是。」否則她也不會這麼說,因為這是池秋雨所能抓住的最後一個機會。說到底,宋家滅門的事情和夜飛雪及他爹並沒有直接的關係,再牽強一點地說,罪魁禍首之一還是被夜夢然親手殺掉的。

  「我也已經不想再等下去了。」

  一年前,她到底沒能對夜飛雪下手,反而拜託蘇綠對夜飛雪下了一個暗示——除非他愛的是真正的池秋雨,否則永遠別來找她。

  三百多天過去了,他依舊沒有來——哪怕……她受盡磨難生下了他的孩子。

  池秋雨覺得,自己終於可以徹底死心了。

  這也許就是造化弄人。

  夜飛雪並不算是她直接的殺父仇人,卻並不愛她;而季白羽……也許他真的愛她,但很可惜,現在,她也變成了他的殺父仇人。

  一年前,她唯一殺掉的人,就是季尋。

  在他斷氣的那一秒,季白羽醒了過來,親眼見證了她用他的劍刺入自己父親喉管的那一幕。

  這一劍,也斬斷了他們之間的所有羈絆。

  從此之後,他們雖不至於是仇人,卻也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你真的決定嫁給那個人?」

  「嗯,他對我很好,也願意接受寶寶,做他的父親。」也許她一生都沒有辦法喜歡上他,但至少是個新的開始。而且,每個孩子都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庭。

  「是麼。」

  蘇綠深切地覺得,命運這玩意真是不可捉摸。

  上一秒,池秋雨還在盟主與教主這兩個世間最優秀的男人間糾結掙扎;下一秒,她卻即將嫁給一位老實巴交的教書先生。

  不過,據她的觀察,這位年輕先生倒真是個不錯的人。雖然長相平凡家世也只是一般,但心地柔軟為人正直還有責任感,值得一個女子託付終生。

  更重要的是,他是真心喜歡池秋雨。

  這一點,也許就足以成為她嫁他的理由。

  池秋雨成親之前,蘇綠離開了。

  很巧合的,她走後不久,天空下起了濛濛細雨。

  池秋雨走到院中,準備將不久前剛曬好的衣物收回家,卻在此時聽到了門響聲。

  她側頭看向門,心並不像最開始等待時跳得那樣快——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讓它徹底冷了下去。而今,終於找到能溫暖她的人,但那人卻不會發出這樣的敲門聲。

  「來了。」池秋雨走到門邊,一把將其拉開。

  一名身著白袍的男子站在門口,才一見她便燦然一笑,小心翼翼地從鼓鼓囊囊的胸口掏出一包藥:「池姑娘,我來給你送藥了!」

  「……慕先生,你先進來吧。」池秋雨後退半步,讓開了位置。過去相識的人中,這一位是唯一還會來訪的,只不過……不是來看她。想到此,她的心中泛起些許不忍。

  「額……她不在?」

  池秋雨沒有回答,只安靜地轉過身引路。

  等她回到屋中時,卻發現對方並沒有進來,反而在院中左竄右跳地收著衣服。很快,他抱著一堆濕漉漉的東西衝回了屋中,將它們放在椅子上,舒了口氣,問道:「四師姐讓我問你,你的臉感覺還好麼?」

  「很好。」

  「那就好。」青年笑著點頭,而後抱拳輕咳了聲,「那個……」以往他來時,這一位池姑娘總會自行退讓,怎麼今天……

  池秋雨轉身走到梳妝台邊,打開抽屜,從中拿出一隻信封,遞到正拍著藥包上水珠的青年的面前,輕聲說:「這是她留給你的。」

  「……留給我?」

  「是。」

  「……」青年手中的東西瞬間墜落在地。

  雖然早就知道會有這樣一天,卻想不到居然會這樣突然。

  他覺得她並不是那種會不告而別的人,所以,到底是因為……

  「所以,你真的不是故意的麼?」蘇綠腳踩著某人的背上,低頭俯視著某隻「烏龜」。原本還想好好道別下,結果居然再次稀里糊塗就離開了位面世界,好在她之前早有準備。

  「咳咳,真的不是!」

  「呵呵。」

  「……別、別這樣,這個,因為空間的亂流……所以……那個啥……嗷嗷嗷,痛!」

  「少給我裝死!」踹。

  「有……」

  「嗯?」

  「右邊!剛才踹的左邊,這次踹右邊吧,起碼可以痛地均勻點。」QAQ

  「……呵呵,既然你誠心誠意地懇求了,我怎麼好意思不答應你?」踹踹踹!

  「喂,妹子,你是在我背上走八卦步嗎?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痛啊啊啊!!!」

  於是,今天的人字拖先森,依舊在作死。

  雖然稍微覺得有些遺憾,不過向來不多想已經過去的事情是蘇綠的習慣,所以她從那堆「埋」了自己的新衣物中爬起來後,就再次坐到了電腦面前,重又投入了平淡的日常中。

  不過,上個世界的經驗教訓毫無疑問地告訴了她一個道理——這樣的生活也很珍貴,至少沒有豬隊友。

  「妹子,吃香蕉嗎?在冷凍室裡放了一整夜,硬邦邦的,舔著吃超棒啊!」被她勒令收拾好東西的青年完成任務後,懷抱著一大串凍香蕉走了過來。

  「……」好吧,還是有一個的。

  蘇綠轉過頭,瞥了眼某個穿著白背心、黑短褲和人字拖,認真地舔著香蕉的蠢蛋,抽搐了下眼角,扭回頭繼續將目光投射在電腦上。

  可惜,也許是在上個世界沾染上的厄運還沒離開,她隨即就遭遇了不幸——

  「我去!」

  「妹子,怎麼了?怎麼了?」某人很八卦地湊過大頭看著電腦,「差評?」

  「……嗯。」

  俗話說得好——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

  雖然用這句話可能不太恰當,但也差不多了。簡而言之,開網店久了,怎麼可能不遇到差評。理由各種各樣,發錯貨啊快遞太慢啊東西壞了啊之類的……但這些都還屬於可控範圍,最無語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

  【心情不好,所以給好評。】

  九個大字,很成功地讓蘇綠變得「心情不好」。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但她依舊拉開旺旺看了眼,很好,這妹子在。

  還沒等她點開聊天視窗,對方已經發了條資訊來——

  【老闆,看到我的評論沒?】

  蘇綠覺得自己已經知道了結果。

  【你家東西我挺喜歡的,不過就是太貴了。】

  【買的時候讓你打個折都不肯,真是太小氣了。】

  【不然這樣,你給我退二十元,我立刻就修改評論。】

  【老闆你覺得呢?】

  蘇綠挑眉,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時,她還有想過妥協,畢竟對於新店舖來說評論可是很重要的。但很可惜,現在的她對於這種情況,回覆永遠只有一條——

  【抱歉,二十元錢恐怕不夠給你買藥吃的,所以還是算了吧。】

  而後,在對方飆出一大串一大串的髒話前,果斷地將其拖入了黑名單,再將手機也暫時設定為不接聽陌生電話。反正罵完後八成又是什麼「如果不是我男盆友攔著我,你死定了」之類的廢話,毫無意義。而且,她如果讓這傢伙如願,天知道其會不會自信心暴增,立即就去找第二個受害者,這種人是永遠不知道收斂的,而且胃口只會越來越大。

  想到此,她打開賣家群,將這人的ID丟了進去,提醒其他人注意。

  「好過分。」時辰吃著第二根香蕉,哼哼說道,「我幫你報仇吧!」

  「……你打算怎麼做?」

  「順著網線爬到她家去!」

  蘇綠沉默片刻後,伸出手抓住某人的腦袋就往螢幕裡塞,「去吧。」

  「……我只是說說而已。」

  蘇綠冷笑:「就知道你們這些男人的話靠不住。」

  時辰先森:「……」打、打擊面略廣了啊。他嘆了口氣,「看來,不出手是不行了。」說話間,一副高人模樣,可惜衣著完全出賣了他逗比的內心。然後,他的手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個通體漆黑的布娃娃,長相十分之醜陋獵奇。

  「鏘鏘鏘鏘~」自己配音中。

  「看!」

  「什麼?」

  「傳說中的神器——戳個娃娃詛咒你!」

  「……」這是哪門子的神器啊?

  蘇綠還沒說什麼,某人突然一屁股坐到了她身邊,順帶搶走了她手中的滑鼠:「借用下。」而後快速地點開那妹子的資料,嘖嘖出聲,「現在的年輕人啊,恨不得把所有的個人資訊都貼在網上。」三弄兩弄地摸進了對方的微博,「嗯,生辰八字……哦,還有照片,來,列印個出來。這個不成……化妝太多,她親媽都認不出來啊。這個……」

  蘇綠:「……」這傢伙究竟什麼時候起把電腦玩得這麼溜啊?

  反正現在也沒什麼客人,她索性任他動作,順帶從他放在桌上的一串凍香蕉上掰下一隻,剝開皮吃了起來,味道居然真的很不錯。

  幾分鐘後。

  「搞定!」時辰先森抬起手中的布娃娃,鄭重地宣佈。

  「哦?」

  「放入了被詛咒對方的生辰八字、照片等物品,還融入了我森森的怨念,保證萬無一失!」說話間,他陰森地笑了,「呵呵呵呵,接下來她將品嚐到人世間最痛苦的事。」

  「……你不是想弄出人命吧?」雖然那妹子做的事情非常可惡,但也不至於死吧?

  「怎麼會?」青年眨了眨眼,很無辜地說,「我可是大大的良民。」

  「最痛苦的事?」

  「哎嘿嘿,你明白的嘛~」

  「我不明白。」

  「咳咳,討厭,你壞~」

  「死或者好好說話,你自己選一個。」

  「大概就是每次那啥的時候……」時辰先森猥瑣兮兮地笑了,「時間都是普通人的四五倍,並且會伴隨著森森的腹痛感。」

  「哪啥?」

  「就是那啥嘛。」

  「那啥?」

  「嗯嗯,那啥。」

  「變態!」蘇綠一巴掌就把這貨給拍飛了。

  青年摀住臉,覺得自己委屈極了:「……我哪裡變態了?」

  「哪裡都變態好麼?正常男人會對女性的大姨媽下毒手嗎?」時間四五倍……那一年到頭都是慘紅慘紅的吧?

  「額……」時辰先森呆住,「妹子……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

  「我說的那啥……咳咳,是上廁所啊。」

  「……」蘇綠的動作定住,所以說,這傢伙只是讓對方便秘而已麼?

  「哎嘿嘿嘿,妹子,不純潔的人是你才對吧?」

  「……閉嘴!」揍!

  就算這樣,也都是他說話語焉不詳的錯吧?!(時辰:……又怪我咯?)

  下午五點半。

  上班時間摸魚的客人該吃晚飯的吃飯,該下班的下班。蘇綠也伸出手將面前的鍵盤架退了回去,想了想,修改了下旺旺的簽名後,直接把電腦給關掉了。

  「咦?妹子,不工作了嗎?」

  「累了。」才剛從那個坑爹的世界回來,還堅持工作幾個小時才休息,她簡直是勞模好麼?

  蘇綠站起身,長長地伸了個懶腰,瞥了眼改成啃荔枝的青年:「你就沒別的衣服嗎?」

  「啊?」

  「算了,我一個人去吃飯。」

  「……咦?」時辰先森愣了下後,大喜,「妹子,你是要帶我出去吃飯嗎?」蹭過去,「你還是第一次請我吃飯呢,好開心。」QAQ

  蘇綠:「……」真是對不起啊,她這麼小氣。略不爽的她一巴掌就把某人的臉給糊飛了,「你就在家吃香蕉吧!」

  「哎嘿嘿,別啊。」再次湊上來,「吃什麼?吃什麼?咱們去吃什麼?」

  蘇綠一腳將他踹開,拿起手機翻了翻,找出八卦女徐靜之前的推薦:「老鴨湯怎樣?」

  「可以~」某人歡脫地脫掉身上的背心,又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件白紫條紋的T恤換上,而後……脫褲子。

  蘇綠:「……」踹,「你把我當死人啊!」

  「咳咳……」依舊敏捷地躲過了她腿擊的青年很是無恥地解釋說,「這不是沒把你當外人麼。」

  「可我把你當外人。」

  「……好無情。」TAT

  直接無視了這個裝可憐的傢伙,蘇綠走回房間,打開衣櫥找了條牛仔短褲,正準備穿上,想了想又放了回去,換成了一條白色的薄款七分休閒褲,夏季店中的空調向來會開的比較低,穿得太少人會很不舒服。而後她又拿出一件藍色的短袖襯衫,穿好後走到梳妝台邊,拔掉頭上的簪子用唇抿著,拿起木柄梳稍微整理了下頭髮,再重新挽了起來。

  照了照鏡子,她隨手拿起了防曬噴霧。大概是因為長期宅在家中的緣故,蘇綠的膚色很白。聽說長期接受「電腦輻射」很容易讓膚質變差,不過她之前使用的都是自家湯表妹友情提供的「自制化妝品」,雖然她人不靠譜,但東西居然奇妙地效果不錯。不過,自從身體素質提高後,皮膚也變得更好了許多,宛如剛做好的豆腐般水嫩嫩的,她已經挺久沒用過這類東西了。

  這樣看來的話……

  她放下噴霧,沒有使用。

  拉開臥室門走出去的時候,某人早就等在那裡了。

  「妹子,妹子,我們穿的是情侶裝哦!」

  蘇綠抽搐眼角:「那裡情侶了?」

  「咱們穿的都是白色褲子!」

  「……」她一巴掌就拍他腦袋上了,「你怎麼不說我們都穿了衣服呢?」

  「……」

  早已習慣被揍的時辰先森一點也沒沮喪,繞著蘇綠轉了個圈圈後,皺眉:「妹子,你衣服穿錯了。」說著,伸出手把蘇綠襯衫打結的下襬給扯開,「這樣才對。」

  「……哪裡對了?」

  「不然你抬手的時候會露出腹部的肌膚!」嚴肅臉。

  「你•管•得•太•多•了。」拍開,而且,「你真的有資格對我說這種話嗎?」也不知道是誰一天到晚在她面前露肉。蘇綠轉身,「你走不走?」她已經開始後悔帶著這傢伙了。

  「這樣會造成膚色不均的哦!就肚皮一塊超級黑哦!」

  「我走了。」

  「……等等我!!!」

  蘇綠真心不知道某個傢伙的肚子是怎麼長的,白天在家裡吃了那麼多水果,現在吃起晚飯來依舊不打一絲折扣。

  她平時吃東西口味都比較清淡,但時辰先森似乎恰好相反,大概是因為很長時間都沒品嚐到「味道」的緣故,他很熱衷於各種口味稍重的食物。

  比如眼前,蘇綠小口小口地抿著鴨湯,而他則大口大口地吃著灑滿了蔥花和辣油的涼皮。

  「妹子,你不吃嗎?」

  「我在吃。」她夾起碗裡的蘿蔔,咬了一口後深切地覺得,夏季的蘿蔔比起冬季,果然是要差了不少。

  「光喝湯怎麼吃得飽啊?」青年說話間,很自然地拿起蘇綠半空的碗,動作麻利地將鴨湯中煮著的粉絲、火腿腸等東西裝進去,「來,吃這個。」

  蘇綠挑眉:「這麼慇勤,不是又做了什麼壞事吧?」

  「……」人字拖輕咳,「別這樣……其實你可以更相信我一點的。」

  「相信你的無下限麼?」

  「……」

  就在此時,不遠處突然傳來「啪啪啪」的巴掌聲。

  兩人下意識扭頭,而後發現,發出這聲音的居然還是熟人。

  因為來時人還不太多的緣故,蘇綠與時辰選擇了坐在不太顯眼的角落後,而此刻成為視線中心的那一桌人明顯來的較晚,所以坐在了店中心的高台區。

  「啊,是那天那個女人,叫什麼來著……」時辰歪頭,「姜……」

  「姜海筠。」蘇綠有喝兩口湯,淡定地回答說。

  「哦哦,對!」青年點頭,「她這是在……抓姦?」

  那一桌的客人是姜海筠的未婚夫以及另一位年輕女性,大熱天的,兩人膩膩歪歪地湊在一起坐,雖然店中有空調,但僅是看起來就給人超級炎熱的感覺。

  俗話說得好,不作死就不會死。

  你若是對面坐,未婚妻找來了還有的解釋,你都成連體嬰兒了,不被打耳光才怪吧?

  打完人後,姜海筠捂著嘴巴跑走。

  未婚夫連忙想追,卻被身旁的女子給抓住了,也不知兩人說了些什麼,那女孩也抬起手,「啪啪啪」地給了他幾個耳光,又拿起桌上的果汁罐往他頭上那麼一倒,而後揚長而去。

  丟盡了裡子和面子的未婚夫先生也沒臉多呆下去,最終滿頭西瓜汁地離開了。

  「嘖嘖,活該啊。」時辰先森搖頭,「泡到一個妹子還不知足,又多泡一個,受到單身之神的詛咒了吧?」

  蘇綠抽了下嘴角,單身之神是什麼玩意啊?

  「不過這樣一來,你那個朋友應該不會結婚了吧?」

  「誰知道呢。」蘇綠左手輕敲了下盤中的勺子,「她一直很愛面子。」現在請帖都發出去了,誰知道會不會選擇回頭呢。

  「所以說……」

  「你們這些男人真是一點都不可靠。」

  「……喂,妹子,別這樣,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最起碼我可是很可靠的!你要相信我才對!」

  蘇綠沒搭理他。

  「我說的是實話啊,老天都可以為我作……」

  「轟隆!」

  天空突然炸起一聲驚雷。

  蘇綠:「……」

  時辰:「……」

  對視了片刻後,後者淚流滿面:「我真是比竇娥小姐還冤啊……」他重整旗鼓,「剛才不算,重新來,我真的是個可靠的……」

  「轟隆!!」

  「我就不信了,我真的是非常……」

  「轟隆!!!」

  「……」

  蘇綠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管怎樣,這貨的運氣也太差了點吧?

  這真的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明明傍晚出門時太陽還好的不得了,現在天色才剛剛暗下去,它居然就伴著閃電與驚雷突如其來。

  明亮的閃電在暗色天空的映襯下越顯得耀眼。

  因為坐在窗邊、遠離明亮燈光的緣故,蘇綠格外能察覺到這一點。

  「看起來雨不會小。」

  「嗯。」青年點頭,而後又說,「不過既然是暴雨,應該不會持續很久吧?」

  可惜,今天的老天似乎打定主意要和他作對到底。

  這場雨足足下了一個多小時,直到他們面前的桌上杯盤狼藉,再沒有人想動筷子,依舊沒有任何停息的跡象。

  蘇綠拿出包中的手機看了眼,發現時間已經八點多了,她微皺起眉:「回去吧。」再等下去不知道還要下多久,還是現在走比較好,反正現在是夏季,淋個雨也不至於會生病。

  「嗯。」青年點了點頭。

  付完賬後,兩人走到門口,不出意料地發現已經有很多人站在那裡了,時而有計程車司機將車駛到附近,這些人便一路冒著雨小跑過去。

  也有比較倒楣的人還沒跑到,就被其他店舖出來的人把車子給搶走了,只能咒駡著走回來,繼續等下一輛車。

  更有沒多少耐心的人,索性朝不遠處的公交月台走去,雖然那裡也有非常多人,上車後也一定非常擁擠,但總不至於出現被人搶走車的情況。

  蘇綠正想著該怎麼辦,就聽到身邊的人說:「妹子,你等我下。」

  她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看到他冒著雨跑了出去。

  約五六分鐘後,一輛計程車在不遠處停了下來,門打開後,一個熟悉的身形從裡面跳了出來。他打開傘,一邊走過來一邊沖其他躍躍欲試的人擺手:「別過來,有人了。」

  他快步走到了蘇綠的面前,晃了晃手中明顯是不知從哪裡弄來的透明雨傘,衝她燦爛地笑出了一嘴白牙:「走吧。」

  說話間,雨水順著他有些濕潤的發絲往下流。

  青年的臉孔在這一剎那似乎有些模糊。

  下一秒,天空再次亮起明亮的閃電。

  不少女客人下意識摀住耳朵。

  蘇綠卻抬起眼眸,靜靜地注視著青年在電閃雷鳴中瞬間清晰了的臉孔,他漆黑的眼眸中倒映著雷電,像是黑夜中點燃的一簇火苗。

  「發什麼呆啊?走了。」時辰伸出手,抓住蘇綠的手腕,把她從屋簷下扯到傘下,「是不是覺得超級感動啊?是不是特別想給我獎勵啊?哈哈哈哈哈,別客氣,直接說出來嘛。」他嘚瑟地笑。

  「嗯,本來挺感動的。」

  「……啊?」

  「但現在這種感覺蕩然無存了。」因為他這張倒楣催的賤嘴。

  「……」QAQ

  乘坐著計程車,兩人很快回到了家中。

  蘇綠拿起鑰匙打開門,正準備叫身邊的人洗澡,卻發現他已經踢掉鞋子,光著腳丫子一溜煙地跑進了屋裡。她抽了下眼角,心想也是,這貨又不是傻子,轉而正準備將雨傘掛在門邊。一兩天後,它就會消失,因為來自於時辰的「無中生有」,他今天身上穿的衣服也同樣如此,她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原理,不過倒很實用就是了。

  不過不得不說,他雖然看起來二兮兮的,卻還挺謹慎。跑出去攔車再拿雨傘回來,畢竟雨天人們對於這種事物還是挺敏感的。

  如此想著的她才剛脫掉鞋子,她發現某人居然又跑了回來,手裡還抓著一條白毛巾,而後直接蓋在了她的頭上。那一雙大手便這麼順理成章地在她的頭上左揉揉,又擦擦。

  「……你做什麼?」

  「你頭髮被雨水打濕了一點。」青年理所當然地回答,而後又有些懊惱地說,「早知道我不應該弄雨傘,而應該弄雨披的。」

  因為風雨實在太大的緣故,哪怕撐著傘,蘇綠上下車時依舊不可避免地被雨掃到,不過比起他,已經算好太多了——他整個左邊肩頭都濕了,頭上、臉上也全是水珠。

  「你自己擦,我幫你把紅糖薑茶端過來。」說著,青年又跑走了。

  幾秒鐘後,他端著碗出現在蘇綠的面前:「來來來,快喝。」

  蘇綠歪過頭看了他片刻,直到時辰眼神飄移,有些結巴地說:「妹、妹子,你看著我做什麼?」

  「我在想一些事。」

  「什麼?」

  「……算了,」她接過碗,而後沖面前的蠢蛋勾了勾手指頭,「低下頭。」

  「啊?哦。」青年很乾脆地低頭,動作那叫一個迅速。

  蘇綠伸出手,一把捏住這貨的嘴,就把手中的薑茶給他強灌了下去。

  「……」

  搞定後,她拍了拍他的臉,順帶把頭上的毛巾也丟到了這貨的頭上,抬起腳就踹了他一下:「洗澡去!」

  「……」這畫風不對啊,難道這個時候不應該感動地親下他的小臉麼?QAQ

  因為太過震驚的緣故,時辰先森罕見地沒躲過她的腿。

  「洗完澡把弄髒的地板擦乾淨。」

  「……哦。」

  「快去!」

  「是。」

  於是某人奪命直奔浴室。

  蘇綠穿上拖鞋,注視著滿是水漬的地板,扶額微嘆了口氣,因為她剛才突然發覺了一件事——一件以往被她習慣性忽視的事。

  仔細想來,這貨似乎格外愛在口頭上佔她便宜,也格外愛在她的面前裝可憐。

  沒有任何惡意,也不是故意欺騙,就只是純粹地想做給她看。

  就像一隻明明沒有不舒服的狗,卻突然「哼哼唧唧」地把頭放在人身上來回蹭著舔著,原因無它,只是想得到撫摸、抱抱甚至親親而已。

  不過,寵物這樣做只讓人覺得可愛,一個人經常對另一個人這樣做……

  理由就很值得捉摸了。

  她微皺起眉頭,稍微覺得有些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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