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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長兄難為》第54章
  第54章

  徐敏慶在家用了飯後,又帶上江宏去了路府,彙報這半個月來的學習成果。至於江宏這個書童的出現,因為是去了路府才有的,大家都以為是路公子為徐敏慶安排的,後者也沒明說,就這麼讓他們誤會著。

  路允之見了敏慶也很高興,雖然他口頭上一直沒說收下這個學生,但實際上的行動卻是將敏慶當成學生一樣認真看待的,便是路府裏的下人也對他恭恭敬敬。

  平時路允之對待徐敏慶很溫和,但進入師生模式時,路允之又是個嚴師,嚴厲到什麼程度?恐怕將來路允之真收了哪個人作為自己的學生,對其要求都達不到徐敏慶的程度。因為路允之在教導徐敏慶時就會想到當年的江三少,他對敏慶之所以嚴厲要求,是希望他不要墮了生父和江家的名聲,甚至能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路允之花了一個時辰檢查完徐敏慶的功課並解答了他的疑惑,又給他布置了額外的功課,讓他下半個月在書院學習之餘來完成。路允之的神色這才柔和下來,心中是非常滿意的,他清楚敏慶並不會在學業上松懈,也許二人是同類人,他們都是會抓住一切有利於自己的機會竭盡所能地往上爬,他路允之是為了擺脫路家這個牢籠,而徐敏慶則是為了一個更好的安身立命之所,而後才是恢複江家的聲望。

  所以,根本無需旁人的督促,他也相信敏慶會用功課將自己的時間排滿,他本就是極聰慧的人,加上不輸於甚至是遠勝於旁人的刻苦努力,將來定會比旁人走得更遠。

  江宏極有眼力地奉上兩杯茶,然後又安靜地退在一邊,對於能跟在小少爺身邊做書童,他是非常珍惜的,小少爺比二老爺家的珂少爺聰明又明理,只要他規規矩矩的,小少爺從來不呵斥他,還會跟他一起動手收拾房間,並不完全將他當下人看待,可珂少爺自小在二老爺教育下以江家繼承人自居,明明落魄了還要靠他們這些下人養著,還要擺出少爺身份對他們露出鄙夷。

  路允之喝了口茶,溫聲道:「書院裏是不是有路家人為難你了?」

  徐敏慶目光閃了閃,笑道:「先生,書院風氣很好,他們對我的影響不大。」雖然沒有拜師,可路公子對他有授業之恩,所以徐敏慶很敬重他,以先生相稱。

  路允之笑了一聲,欣慰地看著敏慶:「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那些人,的確不值得我們為他們浪費時間,他們越是認不清形勢越是沒有翻身的機會。」

  「是的,先生,」徐敏慶臉上的笑容擴大,「有那時間還不如多讀兩本書,敏慶常常覺得時間都不夠用。」他和大哥說起過路家的事,他和大哥的看法一致,路家的問題出在自身上,可現在路家人不從根子上找原因,卻把責任推到旁人身上,進入書院之前,他就猜到,那些路家人肯定會找上自己,想從他身上尋找優越感。

  在他看來,那是幼稚之極的舉動,就算能打擊到他,他們還是贏不過先生,與先生相比不過是跳梁小醜。

  「嗯,你知道就好,如果他們做得過分了,跟我說一聲,我有辦法讓那府裏的人收斂一點。」路允之柔聲笑道。

  「好的,先生。」

  又喝了會兒茶,閑聊了幾句,徐敏慶才起身告退,書肆那邊還需要看顧。

  路允之看他離開的背影,臉上才浮現出滿意的笑容,之前他未對敏慶提過書院裏路家人的存在,也許是給敏慶的一個考驗,現在看來,敏慶早就料到進入書院後面對的情況,而那些人也無法對他造成困擾。

  外面那些人怎麼罵他的他都知道,甚至一些年長的文人也對他多有不好的言論,在他們看來,他路允之背棄家族就是最大的罪過,一個人連家族親父都能背棄,連最基本的孝道都不能遵守,這人的品性就存在了很大的問題,如何能在仕林中立足。

  可他根本不在乎那些人的說法,這些年在得到公子認可後,在公子的幫助下他分府別居,始終站在公子身邊,過得比路家任何人都要好,這就夠了。

  敏慶進入書院之前與他的往來甚至住了進來,在城內有心人的眼中並不是秘密,這些消息自然也傳入了路家人耳中,他們對路允之不幫著族人反而幫著一個外人,還不知要生出怎樣的惱意,敏慶當然也被他們遷怒了。

  馬車上的徐敏慶想到書院裏的那些人和那些事,臉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江宏也是知道小少爺在書院裏的情況,他也在被排斥的名單之中,他以為小少爺這次會向路公子告狀的,沒想到小少爺什麼也沒說。江宏看了看小少爺的臉色,還是決定什麼也不問,小少爺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書肆門口,馬車停下,徐敏慶從車中下來時,掌櫃立即迎了出來,小心地窺著這個小東家的臉色。之前作坊有了進展,江奉說他主子到了休沐日自會過來查看,他卻等不及地跑去了路府,想以此向路公子邀功,沒想到被路公子訓斥了他一頓,讓他等著徐少爺,以後書肆的事不必再尋到他那兒。當時看著一向溫和的路公子露出冷冷的目光,他嚇出了一身汗,才知道自己的動作惹了路公子的不快。

  歸根結底,他還是小看了徐少爺,心裏忐忑起來,有一個江奉在,讓他心裏非常不安,覺是這個江奉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取代他的位置,之前才想借著路公子鞏固自己的地位,好讓徐少爺看清,他是路公子的人,不是他隨便可以動的,可眼下不敢再生出這樣的念頭了。

  徐敏慶一眼就看到掌櫃臉上心虛的神色,心裏轉了兩圈也能猜出個大概,他可沒責任去安撫這個掌櫃,一邊往裏走一邊問:「江奉人呢?」

  掌櫃趕緊跟上,對上年紀比他小得多的人反而氣短,說:「江奉在後面作坊裏,他說今天徐少爺肯定會來的,真被他說中了。」邊說還邊笑出聲,可就連江宏都沒附和一下,讓他臉上的老肉顫了顫,笑臉變成了苦瓜臉。

  「你在前面看著吧,我跟江宏自己去後面。」徐敏慶擺擺手說。

  掌櫃的不得不看著徐敏慶帶著江宏拐了個彎消失在他眼中,嘴裏的滋味越發苦澀。

  徐敏慶也沒想把這位掌櫃怎樣,不過是給他一個教訓罷了,之前私下裏他就問過路公子書肆裏人的情況,可不可信,畢竟印刷術改良成功後,一旦泄漏出去,他手裏握著的憑仗可就沒了,而且他也相信四公子不會讓活字雕版的消息走漏出去便宜了旁人,所以覺得包括掌櫃在內,這些人都是可信的,但問還是要問一聲。

  答案跟他想的一樣,所以他也沒真想辭了這掌櫃讓江奉取代他的位置,何況發展起來後他還會開設其他的書肆,需要用人的機會多的是,現在晾著他不過是讓他看清自己的身份罷了。

  「小少爺,你來了。」江奉看到徐敏慶很開心,眼光帶過他的小兒子,看小兒子精精神神的,想來跟著小少爺的日子比在自己身邊還要好。

  徐敏慶看江奉一直留在這後面,並沒自作主張地過問前面鋪子的事,心中很滿意,邊走邊問:「是不是又出結果了?」他是從掌櫃神色中瞧出來的。

  「小少爺說的是,這次的結果比上次好,我已經著手安排他們開始排版,將小少爺給出的第一批書單中的書印刷出來,也許等下次小少爺過來時就能看到成書了。」江奉十分興奮,相比以前的四處鑽營,他更喜歡現在的生活。

  那些匠人很投入,看到徐敏慶過來也沒多少時間跟他打招呼,徐敏慶也不在意,他們越是出成果對自己也越有利,接觸一段時間他也能了解這些匠人的心態,對他們來說他們更願意心無旁騖地鑽研自己的手藝,並將自己的手藝發揚傳承下去,他們的品性才讓他敬重,所以他也樂意多花點銀子讓他們生活得好些。

  康縣的鋪子也沒拋開,他讓江奉每月去個一兩趟,定期查賬,有江奉的長子在那邊看著,徐敏慶也不信那掌櫃能弄虛作假。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第二天一早他就帶著江宏又去了書院,孫大貴一直看著兩人進了書院後才駕著馬車離開。

  「喲,瞧瞧這是誰啊,這不是我們灩州城新來的徐大才子嘛。」住處門口,徐敏慶被攔下,一人搖著折扇陰陽怪氣地說。

  「別寒磣我們了,什麼徐大才子,一個鄉下來的鄉巴佬,也能說是我們灩州城的才子?不過才來了幾天就想把我們這些灩州城的人踩在腳底下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

  「是啊,就他一個鄉巴佬,連給路少爺你拎鞋的資格都沒有,哈哈,還不快跪下來磕頭求饒,我們路少爺大人大量饒你一條狗命。」

  七嘴八舌,一起朝徐敏慶嘲諷而來,江宏控制不住怒氣拳頭緊緊捏起,恨不得上去將他們揍扁。這些人竟然敢瞧不起他的主子,說出主子的身世肯定能嚇死這一大堆人,就他們這些人,才不配給堂堂江家後人拎鞋。

  可小少爺進書院之前就跟他說過,不准透露他的身世,不准用江家的名頭做任何事,可他還是為小少爺委曲,小少爺憑什麼要受這些嘲諷羞辱。

  徐敏慶嘴角勾了勾,當中那大冷天搖著折扇裝模作樣的人,就是先生的異母弟弟路允則,仔細看長相與先生有三分的相似,可放在這人身上卻顯出幾分刻薄,又因為在家中向來得寵,養得性子驕縱跋扈,在徐敏慶進入書院的第一天就帶了人尋了過來挑釁。

  徐敏慶心說,真不知道路家那位身為父親的當家人一雙眼睛是怎麼長的,任誰都看得出先生和他的異母弟弟孰優孰劣,對比太過分明,可那位就恨不得他的先生永遠消失才好。

  他伸手攔住想要沖過去的江宏,冷冷一笑:「誰家的狗沒有拴好出來亂吠,江宏,我們走,你不覺是一大早這裏吵鬧得厲害嗎?這裏是書院可不是北街的菜市場。」

  書院有書院的規矩,可以有口舌之爭,但不准動武仗勢欺人,所以那些把江宏快氣炸了的話他絲毫沒放在心上,逞口舌之快有什麼用,就像他跟先生說的,還不如抓緊時間多看些書,所以他根本沒想理睬這些無聊之徒,說完就繞路回住所。

  那些猖狂的笑聲漲滯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反應過來顫抖著手指向徐敏慶,那是給氣的:「他……這個鄉巴佬居然敢罵我們是……」後面那個字眼他也說不出口,才罵了別人是狗命,現在反過頭來被別人罵成狗了,面色難看地看了看路允則,在那個鄉巴佬口中,他們就是路允則的狗腿子。

  貌似說的還是實情……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裏。

  江宏跟在小少爺身後,回頭瞄了兩眼,看那些人氣得渾身發抖,抽了抽肩膀忍笑,活該!讓你們氣小少爺,現在也被氣著了吧!氣死你們才好!

  灩陽書院配給學子的住處是兩人一個房間,徐敏慶的那位同室出身富戶,因而很瞧不上徐敏慶這個莊戶人家出來的窮小子,倒不是徐敏慶自己要透露出身,而是在他與路允之來往頻繁時,早有人把他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對於這樣的人,徐敏慶也不願意再湊上去討個沒趣,他骨子裏的驕傲不比任何人低,甚至更高。

  房門外面鎖上了,江宏立馬從後面趕上來掏出鑰匙開門,一邊心裏還疑惑,同室的那位蔣公子怎會不在?那位可不是灩州人士,休沐日並未離開書院,半個月相處下來,也知道那人不是個勤快的,何況他不在,他的書童呢?

  邊心裏嘀咕邊打開了門,讓小少爺先進,等拐過屏風,看清房內的情景,江宏大驚,手裏抱著的東西都掉到了地上,忙回頭,他的小少爺也看到了,卻只是冷冷笑著。

  江宏大怒:「小少爺,肯定是他們幹的,難怪剛剛那夥人都沒追上來,任由我們過來了,小少爺,小的這就去找他們算賬,這也太欺負人了!」

  整個寢室都亂糟糟的,墨汁東一塊西一塊的,這還罷了,擺在書桌上的一堆書都被人扔在地上,撕得書頁到處都是,那紙張上面,還留著不少明晃晃的鞋印,江宏氣得胸口一起一伏的,誰不知道小少爺是最愛書的,每讀完一本都要把邊邊角角理平了。

  江宏想哭的心都有了,說完就想沖出去。

  「江宏,站住!」徐敏慶雖為江宏的護主感動,卻覺是江宏有時過於魯莽了,呵住他看他眼睛都氣紅了,反而笑了起來,說,「江宏,莫急,你少爺我有的是辦法懲治他們,去,把學監請過來,就說我離院期間,擺在房間裏的一本由江大學士親自注釋的論語集被人撕爛了。」

  「小少爺……」江宏困惑起來,猛地想起離開書院前,那些書籍是由小少爺親自收拾的,他想上前幫忙小少爺都不讓。

  徐敏慶眨眨眼:「雖說是本手抄本,但那的確是江大學士的注釋,這裏還留在殘頁。」

  江宏猛地高興起來,連連點頭,興奮道:「小少爺,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說完就沖了出去,還順手摸了把臉,擺出憤怒之色。原來小少爺早料到這些人會做什麼了,故意在這兒等著他們呢,江大學士留下的書對別人來說千金難買,可他家小少爺是誰啊,那是江大學士的親孫子,原本還留在小少爺的書房裏呢,手抄本都不知抄了幾本了。

  「學監大人,不好了,學監大人,不好了……」江宏驚慌叫起來。

  有人躲在暗處想看好戲,這種小把戲他們做過多次,那些沒有背景的寒門學子哪個不是忍氣吞聲暗地裏受著,哼,鄉下來的窮小子就該老老實實地敬著他們,給他們指東就不能往西,也不看看灩州是誰的地盤。

  感情他們把灩州城還當成那些老世家的地盤,置蕭王府又於何地?

  江宏也有小聰明,得了主子的示意後故意大聲把事情喧囔了出去,原本學監對於學子之間的糾紛也是睜只眼閉只眼,私下裏也收過那些富家子弟的好處,所以原先對江宏的叫喊並沒多放在心上,甚至還呵斥了他一頓,指責他一個書童竟敢擾亂學院秩序,卻被過路的一位夫子聽了一耳朵,此時學監想遮掩也遮掩不下去了。

  「快,快帶我過去!」那夫子一聽是江大學士的書急不可奈地催促江宏,讓學監心中起了懷疑,又暗自搖頭,不可能的,一個窮小子哪裏弄得來的江大學士的書,不是他說,就是蕭王府裏也未必有幾本江大學士留下的真跡。

  徐敏慶面上流露出悲傷之色,看到江宏帶著一群人沖了進來,對為首的夫子指了指地上殘破的書頁,張嘴想說什麼,卻又傷心得說不出話來。那夫子也教過徐敏慶的課,對這位學子印象還是頗深的,因為他入學考核成績相當高,排在第六位,這只是因為徐敏慶因為莊戶人家出身自小沒接觸琴棋和畫藝方面的熏陶,這才落後於出身好的學子,但其他方面卻不遜色於同齡人。

  夫子看到地上的狼藉,心狠狠抽了一下,怒道:「這還是我們書院的學子嗎?簡直、簡直是有辱斯文!陳學監,必須給我查,狠狠地查,這種人竟然糟蹋書本,枉為讀書人!不想做讀書人,就趕緊地離開書院,省得玷汙了我們灩陽書院的名聲!」

  痛斥了一頓學監,夫子才抖了抖手,心痛地問徐敏慶:「真有江大學士的論語注釋集?你……沒有哄我?」一時間又不想要聽徐敏慶的回答,不論是哪個答案,都會讓他心痛無比,如果真有此書,竟被不知事的學子糟蹋了,他寧願徐敏慶是哄騙於他,也好過書被毀了,可如果那樣的話,這位讓他喜愛的學生品性又存在問題了。

  「夫子,敏慶不敢欺騙夫子,先生那裏有手抄本,所以我借來抄了一本,不想前日離開時忘在了房間裏,今早趕來,卻發現……」一本說一邊蹲下身撿起幾張被踩了腳印或撕成幾半的書頁,珍惜地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塵,雙手捧著遞給夫子,「夫子請看。」

  動靜太大,不僅有其他夫子,還有這一片的學子也聽到叫囔聲跑了過來觀看,聽到發生了什麼事後其中一部分人也露出心痛之色,也不知該不該指責徐敏慶疏忽大意,竟將這樣重要的手抄本落在書院裏,換了他們定會珍而重之地收藏起來,對於讀書人來說,這樣珍貴的手抄本都可以作為傳家之寶了。

  一時心中又大罵路允則以及他的狗腿子們,有些人以前敢怒不敢言,現在巴不得書院把這些紈絝逐出去,沒有他們在,書院裏也會清靜不少。

  「不會……真的是江大學士的手抄本吧?」看那夫子雙手都哆嗦起來,一旁等候的其他夫子聲音發抖地問。

  「氣煞老夫也!」夫子氣得留的一撮胡須都一顫一顫的,「查,馬上給我去查!老夫要親自過問,這種斯文敗類絕不能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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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了……」留下來想看好戲的人一見形勢不好,立馬溜過去給路允則通風報信,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路少爺,不好了,那鄉巴佬房間裏居然有江大學士的書,不對,是手抄本……」要是原本那更是罪加一等。

  路允之被人侍候著吃點心喝茶,抹了抹嘴不在意地抬頭說:「什麼江大學士?江大學士是哪一個?」

  一幫狗腿子都還在,都在等著盯梢的人傳來好消息,一聽那人的話立馬驚慌失色地站了起來,等再聽到路允則的說法後眼前一陣陣發黑,他們雖然與那些才子相比不算成器,但好歹也讀了這麼多年的書,但居然有人不知江大學士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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