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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長兄難為》第44章
  第44章

  馬總兵等來的不是高朋滿座人人稱頌的壽宴,而是大批官兵的層層包圍封鎖,在蟒山匪窩被剿時心存的那點僥幸,徹底煙消雲散,馬總兵瞬間老了十歲一般面色灰敗如死。

  縱匪為患、圈養私兵、克扣軍餉、通敵賣國……一項項罪名羅列下來,足夠將馬總兵砍上十次腦袋了。

  傷勢未愈的蔣贇也直接被沖進宅子裏的官兵從床上拎了起來,在他大叫姐夫救命的時候,他姐夫自身都難保,蔣夫人拼命哭喊著阻攔,又如何能敵得過這些從戰場上下來的如狼似虎的將士,這些人尤其痛恨出賣將士私通外敵的奸人,他們寧願死在敵人手上,也不願意有一日是自己人出賣了他們的性命。

  有人直接拎著蔣贇的脖子問,還記得之前上報軍功的腦袋是從哪裏來的嗎?那些枉死百姓的冤魂正在黃泉路上等著蔣贇呢,至於其他的搶奪旁人軍功草菅人命的情況更是清清楚楚地寫著呢。

  至於前來為父做壽的馬家公子,對不起,來了也甭再走了,一起下大獄吧,到監牢裏再一家子團聚去吧。

  監牢裏,關在一起的蔣贇蔣夫人和馬家公子一行就先鬧了起來,蔣贇怪責是馬總兵行事不謹慎才連累了他,都是馬家害得他落到這種地步,否則當初也不會從富庶繁華的京城落到鳥不拉屎的北地來。

  馬恩成冷眼嘲諷這對姐弟,偏心偏得將親兒子都拋在一邊的蔣夫人最後也不過養了只白眼狼,就差把馬家送給他蔣家了,還要怪責是馬家連累他蔣家,當初在京城如果不是馬家出手,蔣贇在得罪貴人的時候就差點人頭落地了,還有後來耀武揚威的日子?

  徐北和徐敏慶是親眼看著蕭王爺的人將馬總兵府邸包圍,並將裏面的一幹人犯帶上囚車,當著磺州城百姓的面公布的一項項罪名中就有蔣贇殺良冒功一事,百姓中一片嘩然,不少人憤怒之下向囚車中投擲垃圾。

  這段時間馬家可是造了不少孽,他們寧願將糧食私藏在匪窩中甚至偷偷販賣給外族,城裏卻讓依附在馬家的幾戶商家將糧食賣出了天價,全然不顧城中百姓的死活,如果不是有官兵守在四周,憤怒的百姓早就沖上去將馬家一行人活活打殺了。

  「天殺的,姓馬的一家造了多少孽,我家那口子就是不明不白地掉了腦袋的。」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嗚嗚直哭。

  「我家侄女也是被姓蔣的殺坯給糟蹋了,最後還被那個天殺的蔣夫人給反咬一口,誣陷我那兄弟犯了盜竊罪給抓了起來,嗚嗚,我兄弟終於能洗清冤屈了,可憐我那侄女……」

  「走吧,這家人總算罪有應得了,再等段時間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去拜祭爹娘了。」徐北攬著敏慶的肩說,沒想到這一家子犯了這麼多事。

  徐敏慶用力點點頭,眼睛微微發紅,爹娘的仇終於得報了,只是疼愛他的爹娘卻再也回不來了:「哥,我們走吧。」

  兄弟兩人又去看了北街的鋪子,汪管事弄來了一大批糧食,鋪子又得以重新開張,錢掌櫃樂得合不攏嘴,有徐北一聲交待,鋪裏的糧食全都平價銷售,聞風而來的百姓差點把鋪子的門檻給踩塌了,讓錢掌櫃不得不限量售賣,又過了十多天其他糧米鋪子價格漸漸回落,這裏的人流才慢慢地減少,但也因為東家心善不賺那昧心錢,這家名為「徐記」的鋪子名聲還是傳揚了出去,附近的居民還是願意光顧此家鋪子。

  隨著氣溫進一步下降,邊關的戰事也停歇了,不僅關內的將士受不了嚴寒,就算那關外的蠻族也無法在滴水成冰的天氣裏再聯合作戰,何況他們才剛剛被邊關的軍隊給打散了,損失慘重,一時間聚不少多少兵力再投入到戰場上,關外的蠻族不得不提出停戰議和的請求。

  談判的工作是在蕭王府的主持下進行著,蕭四公子在年底終於帶著朝廷同意在邊關開設互市的旨意離開了京城返回北地,陳王剛剛滿面微笑地將蕭四公子一行人送出京城,轉身卻陰雲遍布,蕭四公子連他都算計在了裏面,如果他不幫著北地開設互市,他暗地裏的勾當就將全部擺上齊王的案頭,陳王不得不捏著鼻子吃下這暗虧。

  「謙兒,你身體真的康複了?」從邊關回來第一件事就是看望四子的蕭王爺,驚喜地看著從生下來就孱弱得讓他都不敢大聲說話的蕭謙,一雙虎目都泛紅了,幾個兒子中,他覺得最為虧欠的就是謙兒,是他保護不周才讓王妃身中奇毒,使得謙兒一生下來就要日日承受奇毒的折磨。

  「嗯,父王放心吧,我現在好得很,從來沒這麼輕松過。」蕭謙輕松笑道,在他父王與大哥面前轉了幾圈,經過一陣子的調養,他的膚色也不再是蒼白一片。

  「好!好!好!」蕭王爺連聲叫好,一旁的世子蕭諍也兩眼泛紅,「林神醫呢?父王要賞,重重地賞!」

  蕭謙無奈地說:「林神醫不願意來王府,在回來的路上就直接回山裏去了。」在京城裏也是一步不願離開別院,那些話直接照搬給父王,咳,會大不敬吧,蕭謙碰上這樣性格的人也是無可奈何,他除了醫術和藥材,似乎也只對怎樣讓廖家倒黴感興趣。

  蕭王爺也只得作罷,心想這等奇人異士性格都有些與眾不同吧,但救命之恩他卻是放在了心上,吩咐兩個兒子,林神醫若有所求需盡量滿足他。

  蕭王爺又讓跟隨在蕭謙身邊的王府裏的大夫細細說明蕭謙的身體情況,雖說舊毒已去,但陳積在體內十數年到底讓身體虧損極大,短時間內仍舊勞累不得,需仔細調養了才是,將來才有望與常人一般。

  「是父王無能,不僅連累謙兒身體受苦,還讓謙兒為蕭家和北地費心籌謀,險險中了別人的暗算!」一想起三兒子暗中的算計,蕭王爺怒火中燒,恨不得將這孽子活生生打死,不僅與外人聯合謀算親生兄弟的性命,還與外族勾結,將他這個父親的性命都不放在眼裏,擊破敵人的進攻後,三子裏應外合出賣情報給外族的證據也擺放到了他面前,如果不是謙兒提醒他們將計就計,恐怕最後果真會落入三子與京城那邊的算計之中。

  他萬沒想到他會養出這麼個狠毒的東西來,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三子的性命頃刻就已在他心中決定了下來。

  蕭諍什麼也沒說,他比他父王更加痛恨這個三弟,當初三弟的親娘犯了事,還是他與四弟的母妃保下了三弟,可就連他也被這個三弟給騙了,險險讓四弟都慘遭他的毒手,早知如此,當初就該讓他同他親娘一起去了才是。

  「父王,謙兒不僅無事還因禍得福,若沒有這一遭,我也不會有康複的機會,我們北地更不會有反擊的機會,不僅邊關戰事順利,而且還去除了馬總兵這個毒瘤,將兵權盡收手中。」蕭謙勸說道,對他來說這就是絕地反擊的大好機會,還應該感謝三哥將這樣的機會送到他面前,否則也不會如此順利,在他的計劃中,恐怕再有三五年的謀算也不見得有今日的局面。

  蕭王爺更加欣慰四子的懂事貼心。

  「不過四弟,」蕭諍岔開話題,「現在邊關和北地都在流傳有神仙相助父王,大哥我也好奇四弟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竟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弄來了那麼些糧食,估計到現在朝廷那邊還有陳王都搞不明白我們北地的糧食到底從何而來的,哈哈……」想到朝廷和陳王在四弟手裏吃癟,真是大快人心啊,尤其是暗地裏的流傳以及邊關的大捷讓父王名聲大震。

  「這……」蕭謙眨眨眼睛,勾唇一笑,「父王和大哥就當作真有神仙相助吧,因為的確不是凡人的手段。」

  「四弟你……」蕭諍是急性子,蕭謙越不說他越心癢癢想知道,「告訴大哥好不好?你看父王分明也好奇得很呢,父王,是不是?」

  「哈哈……」蕭王爺大掌撓腦袋只笑不說。

  「都告訴你不是凡人的手段了,否則大哥你試試怎麼在不驚動朝廷的情況下運來大批糧食。」蕭謙就是不說,越是如此才越加讓人好奇難耐,說了,反倒不稀奇了,他這叫做奇貨可居,蕭謙留下一個神神秘秘的笑容轉身走了,留下撓心撓肺的父子二人。

  「算了,謙兒說是神仙手段就是神仙手段吧。」蕭王爺大掌一揮,他的心寬敞著呢,兒子有秘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兒子的一切謀劃都是為了他這個父親和北地的百姓,可比不得三子的私心。

  年底,北地換了一批官員,各項安撫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其中被蔣贇殺良冒功的這批百姓就是官府的重點安撫對象,馬總兵被抓後,他的府邸當然也被抄了,這位在北地十幾年的時間積聚起了大量的財富,有在位時貪汙的,還有私底下利用手中的軍隊進行「走私」斂聚起來的財富,蕭王爺大筆一揮,劃撥出一部分用來補償無辜遭難百姓的家人。

  其中上坡村的徐興達夫婦也在補償行列中,康縣新任的縣令讓人親自將補償的銀兩送去上坡村。

  上坡村,官差的到來在村民中間又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紛紛前去裏正家裏打探,沒過多久村裏就飛快流傳開來。

  徐家,小王氏坐在炕上補衣裳,下半年一家子都緊衣縮食,為了供她的兒子進學,原本鎮上的小姑子還能時常貼補一些,可因為徐北這個侄子姑嫂兩人之間也起了嫌隙,關系不再如過去那般和睦。

  與官差前後腳到達上坡村的是徐桂花,看到官差去了裏正家的方向,徐桂花連忙趕到大哥家敲響院門。

  小王氏縮著腦袋給開了門,一看是徐桂花而且是空手人過來,皮笑肉不笑地說:「喲,原來是小姑子啊,這是要給爹娘來送年禮啊?」還故意往後面看了看,啥也沒有,愈發沒好臉色。

  徐桂花可也不會熱臉貼冷屁股,這小半年日子沒以前好過,人憔悴了不少,也顯得更加尖刻,對小王氏的譏諷也沒放在眼裏,人一晃就進了門,還丟下話:「就算年禮那也是送給娘她老人家的,如今我們家日子也不好過,有人瞧不上眼了呢。」屁股一扭一扭地當著小王氏的面去了大王氏住的屋子。

  大王氏看到女兒回來是很高興的,招呼她到炕上坐下暖暖身子:「這節氣怎麼有空過來的?鎮上的日子可比之前好過了些不?怎沒把我那大外孫帶過來?不過這天氣也冷,還是待在家裏的好,省得出來把我大外孫凍壞了。」

  「娘,這點路哪裏就能凍壞了的,」徐桂花親親熱熱地叫著人,「我這次可是聽到了事情趕緊來給娘報信的,省得娘在家裏又被大哥大嫂給蒙混過去。」

  「怎啦?他們又做了什麼好事?」大王氏一聽火了,原本大小王氏因為徐興達夫婦的存在而一致對外,感情和睦得很,可當這個家裏只剩下這一對婆媳再沒旁人能讓大王氏耍婆婆的威風後,大王氏也漸漸地開始看小王氏不順眼了,覺是她人懶吃得又多,對她這個婆婆也沒以前孝順了,指不定巴望著她這個老太婆早點去了好占了她的私房錢。

  「跟大嫂子沒關系,不過跟二哥二嫂倒有很大的關系。」徐桂花神神秘秘秘地湊近大王氏的耳朵嘀咕起來,「上面知道二哥二嫂被殺良冒功的事了,官府下來給二哥他們發補償銀子呢,現在北小子人不在,二哥二嫂可是您老人家的親兒子啊,這銀子自然是你老人家領去了,我剛進村子就看到官差去了裏正家裏,娘,你可趕緊地過去,別讓小王氏給貪了去。」

  「真的?」大王氏眼睛一亮,人頓時精神了許多,如今只剩下一個兒媳,要不是她手裏還有些私房銀子,小王氏這個壞了良心的還不知道要怎麼虐待她這個婆婆呢,「快,我的鞋呢,趕緊地去看看,有我這個親娘在,就算那個殺千刀的還在村裏也輪不到他說話。」這時候,她早忘了把老二一家子給分了出去。

  「娘你慢點,放心,銀子跑不了的。」徐桂花殷勤地侍候著,她還想著從大王氏手裏摳點銀子出來呢。

  小王氏可不放心徐桂花,一直盯著她呢,一看到她和大王氏鬼鬼祟祟地出了門,就知道這母女倆心裏有鬼在防著她呢,她怎可能不聞不問的。等母女倆離得遠了小王氏立即悄悄跟了上去,看她們是往裏正家的方向更肯定瞞了她什麼好事。

  裏正家門口聚了不少村民過來看熱鬧,但因為有官差在沒人敢進院子裏,一看到大王氏跟徐桂花來了,已經知道官差前來所為何事的村民們頓時議論紛紛,當初將徐北兄弟倆趕出去的情景還在眼前,輪到好事這母女倆就上趕著來了,有人不屑地撇嘴。

  「桂花啊,當初你侄子到鎮上討生活也沒見你照顧著點,反而跟小王氏兩人聯起手來把北小子給趕出了鎮子,如今兄弟倆還不知在哪裏討生活呢,這大冷天的有沒有凍著,現在興達兩口子的補償銀子怎也輪不到你來領吧。興達兩口可真是可憐啊,被人砍了腦袋沒人替他們叫冤也就罷了,沒想到兩個兒子也被人趕出了家門不知流落到哪裏去了,現在還有人趕過來發死人財,這銀子拿了手裏也不知道嫌不嫌燙手。」

  「就是啊,有人這臉皮可厚著呢,大老遠的從鎮上聽到消息趕了過來,當初北小子他娘還在的時候可被小姑子嫌棄得緊呢,就連北小子也落不著好。」當初鎮上的事早傳到了村裏,對於徐桂花陷害算計親侄子的事村民們都看不上眼,這還是人親姑姑跟親伯娘嗎?分明是要逼死小輩啊。

  也是徐桂花臉皮厚,否則也不會頂著別人異樣的目光照常往上坡村跑,一邊攙扶著老太太一邊說:「都讓讓,這可是咱家裏的事,再怎樣也輪不到你們說話,再說這小半年了也不見北小子回來看看老人,這可是夠不孝的啊。」

  有人就狠狠地呸了上去,連活路都不給人了,還讓人孝敬?

  正巧裏正走出來,見到這母女倆愣了一下,才揚聲說:「你們來得正好,官差是來找興達兩口子的,他們當初死得可冤啊,虧得王爺他們沒有被奸人蒙蔽,這才沒讓興達兩口子去得不明不白的。」邊說邊恭敬地向灩州城的方向拱手,當初因為擔心整個村子被連累,沒能力挺兩個孩子到底,他這心裏也有愧疚,現在好了,他也能為兩個孩子做點事了,好讓地下的興達兩口子安心。

  「王爺真的要補償興達兩口子?縣太爺給發下了多少銀子?」大王氏略微激動興奮的聲音,這個二兒子活著的時候不聽她的話,就連死了也拖累她,現在總算還有點好處,沒白養了這個兒子。

  裏正皺了皺眉,後面的官差也跟了上來,聽到這話就說:「這是王爺親自吩咐了,每個人有二十兩銀子補償,上坡村死者正好是一對夫妻,合計四十兩銀子。」

  「什麼?有四十兩銀子?」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接著就見到小王氏推開人群闖了進來,一雙興奮的眼睛緊緊盯著官差的手,仿佛他手裏正拿著四十兩銀子,迫不及待地想要搶了過來。

  小王氏剛走到裏正家門口就聽到旁人的議論聲,還有人壞心眼地跟她說徐桂花想要搶銀子,小王氏一聽怒不可遏,那些人巴不得小王氏跟大王氏以及徐桂花鬧開呢。

  「你來幹什麼?你個懶婆娘,家裏豬喂了?地掃了沒有,趕緊地回去別出來丟人現眼。」大王氏怒罵道,這個大兒媳也是個不孝的,否則怎會偷偷摸摸地跟了過來。

  「娘啊,我怎就不能來了?我怎麼說也是徐家的媳婦,二弟二弟妹也要叫我一聲大嫂,怎麼著都比嫁出去的小姑親近吧,小姑都能來得我怎就不能來了?有些人明明都是潑出去的水了還一個勁地摻合到娘家事裏來,今天有我小王氏在,你徐桂花一個子兒也甭想拿了去。」小王氏可不肯善罷甘休,讓她回去?想也甭想,讓她回去了這銀子還不知要落多少進徐桂花的口袋裏呢。

  「住口!」裏正怒罵,一個個丟人現眼地丟到官老爺面前了,上坡村的臉面都被幾個婆娘給丟光了,「這裏什麼時候輪到你們婦道人家說話了!」

  看三個婆娘縮起了腦袋,裏正這才轉向官差,臉都漲紅了:「真是讓差老爺看笑話了,小的正要回稟差老爺,這興達兩口子早被徐家給分出去了,他們兩口子的孩子也出外討生活了,照我說,這銀子合該由兩個孩子拿著,要進了她們的口袋,兩個孩子一個子兒也落不著。」

  官差也不是糊塗人,心裏約莫明白了些什麼,而且臨來時上面還說了,要重點關照一下這戶人家的,那又怎可能讓別人將銀子給貪了去,四十兩銀子放在莊戶人家可是筆不小的進項。

  「這麼說分戶了?」官差看了看大小王氏以及徐桂花焦急貪婪的嘴臉,愈發肯定。

  「對,是分了的,村裏有長輩見證了的,兩個孩子名下只有一間破屋和兩畝薄田,唉,這才不得已出外討生活去了。」裏正如實相告。

  「是啊,我證明,我是他們的大爺爺,當初分家時我也在的。」聽到消息匆匆趕來的大爺爺大聲說道,從外面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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