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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長兄難為》第49章
  第50章

  徐北又去了趟磺州城,這裏還有掛在他名下的兩間店鋪,原本想叫了敏慶一起去的,哪想這次乖巧的弟弟不聽他話了,說是要跟同窗道別,徐北無奈,只得給他留了些銀子自己走了,一路上無精打采的模樣讓老邱笑得打跌。

  徐敏慶其實很想跟大哥一起的,可康縣這邊他也有事情沒有處理,還有江奉一家的安排。

  留在江二老爺那邊的三家下人都是自願跟來的,江策並沒有拿捏著他們的賣身契約束他們,所以江奉跟江二老爺說了一聲,一家子都來了康縣,跟在徐敏慶身邊。江策雖然有些驚訝,但也沒太過上心,畢竟他一直知道的,江奉是自小就跟他在三弟身邊的,也是因為對三弟的感情才留在他這兒,這麼多年過去再深的感情也會變淡,想要離去也在意料之中,江家早不是過去家大業大的江家了。

  不過等江二老爺想起江奉那邊還收著一部分他三弟的藏書時,已經找不到江奉了,悔得他臉色陰沉了數日都沒消退,對他兒子的要求也愈發嚴厲,他寄希望於朝廷有一日能還江家清白,他這個小兒子就是江家未來的希望了。

  借著與同窗相聚的名義,徐敏慶來到買下准備開書肆的院子裏,除了江奉一家外,這裏還多了兩名匠人,被四公子直接撥給他的,比起江奉自己去找來的匠人手藝更好,經驗也更老道。這兩位中年匠人來了後聽了徐敏慶關於活字印刷的描述,就興奮得連覺都不睡了,一心鑽研在活字雕版上面。

  因此一聽到徐敏慶來了,兩個匠人先霸住了他的時間,江奉只得站在一旁侍候他的小主子,同時內心驕傲之極,小主子與主子一樣自小聰慧,不久的將來,與主子年少時就名動京城一樣,小主子也會成為北地學子仰慕的對象。

  至於小主子改投北地蕭王府,江奉心中一點意見都沒有,對他來說,他的忠心只給了他的主子江三老爺而如今是小主子徐敏慶,而無關他的主子去效忠於誰,甚至內心裏,他對朝廷是有恨意的,倘若不是朝廷勢弱任由奸臣一手遮天,江家又怎麼落到家破人亡的境地,他的主子明明有大好前程,卻轉眼慘死在流亡北地的途中,也是因為朝廷,原本該錦衣玉食般長大的小主子,卻自幼流落鄉間過著窮苦的生活,盡管徐家已經盡所能地給出了最好的條件,可相對於原來江家的環境,其中的差別有如天淵。

  既然朝廷不仁,那就別怪小主子不義,不如就像現在一樣改投他方,如果有一天蕭王府能夠帶兵進京,將那皇帝老兒還有奸臣統統趕下台,給主子報了仇,他都願意給蕭家供上長生牌。

  徐敏慶所知也很有限,與匠人交談時也只是做個傾聽對象,偶爾對他們鼓勵一番,他相信自己的點子只有在他們手裏才能得到更好的實現。

  兩位匠人也很滿意,不過又提了一個意見:「徐少爺,這裏的作坊還沒建起來,我們的許多想法都不能實現,你看看是不是……」眼巴巴地望向還是小少年的徐敏慶,沒有親自動手過,想法再多也白想啊。

  徐敏慶忍不住笑了一下,說:「我來正是跟你們商量這事,我與兄長很快就會去灩州,路公子來信提了一下,會將那裏的一個書肆交給我來打理,那裏有現成的作坊,還有一些工人,我是來問一問你們是不是願意跟我一起過去。」

  「當然要去了!」兩人急吼吼地叫起來,覺得自己聲音太大了些才訕訕地解釋,「我們本就是徐少爺的人了,徐少爺讓我們去哪我們就去哪,何況那邊還有現成的作坊,對我們來說再好沒有的了。徐少爺,什麼時候動身?我們這就收拾東西去。」

  「我會將地址交給江奉,這裏安置好了你們就先去灩州,那邊也都有人交待好了。」徐敏慶笑著說。

  「那好,徐少爺趕緊去交待吧,我們不耽誤徐少爺的時間了。」兩個匠人這就開始趕人了,巴望著越早啟程越好。

  「小少爺,那這裏要交給誰?」江奉當然願意緊緊跟在小少爺身邊,好讓小少爺身邊有個隨手可以使喚的人,只不過這裏也是他跟小少爺的心血。

  「你之前不是招了個掌櫃,再讓你家大小子留下來做二掌櫃吧,有條件了我當然不會開一家書肆就滿足的,將來有一天能將書肆開遍南北兩地,我便是不進入官場也不是可以隨意欺淩的。」他想將這書肆作為自己的立身之本,對於文人來說,還有什麼比弘揚文化教化萬民更得名聲的呢?他要做的不僅僅是名書商,他想將自己的書肆開成一個文人聚集談詩論文的場所。

  江奉激動地抹眼淚。

  將灩州那邊的地址和自己的親筆書信交給江奉,再說了幾句徐敏慶便離開了,他要抓緊時間再多讀一點書,要讓自己成為四公子得用的人,僅憑江家的名頭,他覺得還是遠遠不夠。

  自己的身份遲早要告訴大哥,徐敏慶心裏明白這一點,卻希望這一天越晚到來越好,否則,他還能像現在這樣親近依賴大哥嗎?大哥還會事事包容無條件寵溺自己嗎?

  兩家鋪子的賬徐北年前就查過了,兩家鋪子,雜貨鋪在結清工錢之後還有盈餘,可糧食鋪子就慘不忍睹了,錢掌櫃見到這位東家時面皮總是一抽一抽的,好吧,他也承認自家東家是個心善的,每個上門來買糧食的人都會誇贊他們鋪子有良心,不像那些黑心的老板,只顧著自己賺錢哪顧百姓的死活。

  錢掌櫃也是窮苦人家出身,所以面對徐北這個東家時心裏總是很矛盾。

  一看到錢掌櫃苦著張臉,徐北拍拍他的肩笑道:「老錢啊,怎麼了?又虧錢了?不會啊,我看了賬簿後來是賺錢的啊。」

  「東家,」錢掌櫃幽幽地說,「還沒把前面虧本的給填上呢。」也就是說,現在鋪子整個來說還是虧本的,哪個東家有徐北這樣心寬的,好像那銀子不是自個似的。

  錢掌櫃真相了,那銀子的確不是徐北的,徐北也清楚這兩家鋪子是給他提供一個身份遮掩的,另一方面也可以調控一下康縣的米價,監控一下康縣與附近的糧食市場,徐北安慰道:「慢慢來,總會賺錢的,等到下半年我們自己收糧,鋪子裏的狀況會慢慢改善的。」

  錢掌櫃也點點頭,手裏有糧這糧食鋪子也不用擔心哪天不會沒糧可賣了,說:「東家放心吧,我跟附近的鄉民談妥了,秋後他們的糧食由我們親自上門去收,我們的信譽他們還是信得過的。」

  「嗯,以後我來的時間可不多了,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就找汪管事好了,到了月底我會讓人來取賬簿的,有時間會親自跑一趟的,老錢你好好幹!我給你加工錢!」

  徐北一番鼓勵的話卻讓錢掌櫃聽得差點吐血,什麼叫來的時間不多了,原來就不多好不好,見過這麼不負責任的東家嗎?眼前就有一個,他真要把這條老命賣給這個東家了,懶懶地揮手:「我看汪管事都比你更像咱鋪子的東家,可比你稱職多了。」

  徐北其實不是真不負責啊,兩家鋪子掛在他名下總要自負盈虧吧,他還是費心地張羅貨源的,通過張大哥那裏給弄來了不少南邊的好貨放在雜貨鋪裏,雜貨鋪的生意倒是越來越好,只是糧食鋪子到底跟別的鋪子不一樣,短時間內是沒辦法見效益的。

  走之前徐北還和汪管事見了一面,汪管事對於徐北能去四公子那邊很羨慕,故意酸溜溜地說:「你小子才多大年紀就得了四公子的青眼,瞧瞧我,都一把年紀了還留在磺州,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有提升的機會,兄弟,可別忘了我們好歹也相識一場啊。」

  徐北忍不住哈哈大笑,依他來看,汪管事小日子過得不要太舒服,他還羨慕呢。以前就不說了,現在頭上那顆大毒瘤都被王府給拔除了,就連他幾次來磺州也感覺城裏的氣氛越來越輕松了,不再像之前那般壓抑,唯恐一不小心就惹上那個煞神小命不保。

  「行啊,我記著呢,有空去灩州找我喝酒去。」

  將各樣事安排好徐北才離開磺州,看上去仿佛不經心的樣子,可其實他心裏有本賬,什麼人能用什麼人還需要留意都記在心裏,而且在這裏比現代更有優勢,那就是他可以隨時將送出去的權力收回來,讓那些敢做小動作中飽私囊的人聲名敗落,頂著四公子的名頭實在是大大的便利。

  兩家鋪子的掌櫃,他還是更看重錢掌櫃一些,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也可以看得出,錢掌櫃要本份得多,交給他的事情雖偶有怨言,但都一絲不苟地執行下去了,當時鋪子以比其他鋪子更低的價格售糧,頂著的壓力有多大徐北心裏有數,別的鋪子怎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必定多方施壓讓錢掌櫃把價格提升上去,可錢掌櫃也沒在他面前倒多少苦水,而是盡心盡力,沒有半點弄虛作假來哄騙他這個年紀不大看上去稚嫩的東家,這就讓徐北很有好感。

  薑平看得出,徐北處理事情來表現得與他的實際年齡頗為不像,別人也許會以為他年紀小不經事,誤以為是哪個大戶人家讓小輩出來鍛煉增長經驗的,就覺得這樣的人好哄騙,做做表面文章就能蒙混過去,如果真這樣想就只能是自尋死路了,在他看來,徐北有份不屬於他這個年齡應該擁有的沉穩與老練,這讓他心生好奇,但也未加探究,能入四公子的眼,想來不僅僅是表面上表現出來的東西。

  又過了兩日,再雇上兩輛馬車,徐北一行人出發了。

  離開前徐北給錢婆婆又添了些工錢,如果不是錢婆婆有兒有女,他倒想把錢婆婆一起帶上,所謂用生不如用熟,他跟敏慶這小半年也習慣了錢婆婆的照顧,吃慣了她做菜的口味,而且錢婆婆的為人他們也看在眼裏,很少將兄弟的事情向外人道。錢婆婆也很舍不得這份工和兄弟二人,可她的家人都在這兒,原本就是為貼補家用才出來做工的。

  倒是她的兒子私底下跟她嘀咕抱怨:「娘你不好好跟他們兄弟說說,也許能幫兒子找份差使,看看他們才多大會兒功夫,就大包小包地不知道發了多少財,」在旁人看來,徐北兄弟兩人的財也發得太容易了,讓人看得眼紅,「那可是去灩州啊,肯定是去做大生意去了,娘你可真傻!」

  錢婆婆氣急,她倒是沒往外說徐北兄弟倆的事,可對家人就沒那麼口緊了,沒想到最後還是自家人往外透了風讓兄弟倆招了眼,而且別人還沒怎麼樣自家兒子就先算計上了,氣得罵道:「你真當那是十幾歲的孩子讓你好唬弄?真是十幾歲的孩子你見誰有那麼個本事掙大錢了?你也別以為就你聰明,你聰明怎麼你自己不尋了財路去?」

  錢婆婆罵完就回了自己屋裏把門關上,不去理睬自己的兒孫,她兒媳婦拽拽兒子的袖管壓低聲音說:「當家的少說幾句,你還不知道婆婆的性子,向來看外人比自家人重要,你要是再跟婆婆頂嘴,說不得婆婆手裏的銀子也落不到咱手裏了,咱還指望著婆婆過日子呢。」

  錢婆婆也不傻,這聲音傳進了她耳裏,氣得在屋裏捶胸,徐北兄弟倆看著大大咧咧為人也大方,對她從不小氣,不過恐怕她家人的這些小動作也都看在眼裏了,否則臨走時也不會說出那樣的話,讓她有銀子還是抓在自己手裏的好,想到這樣的可能錢婆婆真是又羞又愧,徐北兄弟不過是看在她的份上沒跟她的兒子們多計較罷了。

  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以後她還是多顧著自己些吧,錢婆婆暗下決心。

  其實事情不是徐北察覺到的,而是徐敏慶告訴他哥的,實在是因為錢婆婆的兒子太不把徐敏慶這麼大的孩子放在眼裏,跑過來仗著錢婆婆照顧他們兄弟擺出施恩的嘴臉,明裏暗裏地打聽他們兄弟做了什麼生意,徐敏慶原就比旁人多兩個心眼,哪裏聽不出這是想截人財路呢,明面上裝傻背過身就把那蠢貨給賣了。

  這讓徐北原本想照顧一下錢婆婆家人的心思也歇了,如果錢婆婆家人真是個好的,他在磺州的兩個鋪子裏介紹一兩個人過去根本不成問題。

  不過他也沒太放在心上,人不管跟到哪裏去,都離不了是非。

  再次來到灩州城,徐北真是感慨啊,上次離開灩州城時可沒想到這麼快又回來了。

  「我的宅子在南街,離這兒不遠,很快就到了。」薑平回頭說。

  「好啊,居然能在南街買得起宅子,薑大哥你掙了不少錢吧。」徐北笑道,南街可是富人區。

  薑平瞥了他一眼回頭繼續趕馬車,說:「你小子將來會掙得比我還多,再說了我除了這宅子可不剩下什麼了。」他們這些常年在外如浮萍的一樣人就希望有個根,這才是他將多年的積攢用來買宅子的用意所在,不管走到哪裏都會記得他在灩州還有個家,盡管一年到頭也難得回來一次。

  徐北嘿嘿一樂,掀開簾子給第一次來的敏慶介紹外面的城池,這一次來與上次的心境又有不同,也有心情欣賞起這座城市來。

  徐敏慶也興致勃勃地看著外面的景色,天氣依舊寒冷,這裏的人流卻比磺州還要多,人的穿著打扮也要鮮亮得多。

  沒過多久到了薑宅的宅子,徐北也不客氣直接在他安排的屋子住下了,依舊跟敏慶一個房間,不過是敏慶多了一個小書房。薑平在宅子裏留了一房下人平時照看著,早早就捎了信過來,因而屋子都提前收拾好了,徐北兄弟二人所在的房間還砌了火牆,可比康縣那房子條件好得太多,徐北和徐敏慶哪裏還有不滿意的。

  兄弟二人一邊收拾自己帶來的行李,一邊心有靈犀地默想以後他們自己的宅子,也要砌上火牆,聽說還有那鋪設地龍的,整個燒起來屋子裏面跟春天沒兩樣。徐北則心說,這邊可沒暖氣,更沒空調,不說敏慶了,就連他在這大冷天的都有些不適應,成天只想窩在炕上不想動彈,所以就算地龍花費再多他也要想辦法給鋪上,否則大冷天的敏慶練個大字手都吃不消,他這一邊想一邊就瞄上了敏慶凍得有些紅腫的手,心中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老邱和孫大貴也住了進來,兩人的家人都關照好了。

  幾人收拾好住處後熱熱鬧鬧地吃了頓飯,徐北就收拾收拾要去四公子那邊報到了,心說這互市還不知啥時能建好,還有那些同行的心性不知怎樣,能不能相處好。

  對於四公子安排給他這樣的差使他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在四公子眼裏,他應該只是運了趟糧食吧,就這樣四公子敢用他?不怕他把差事辦砸了?他知道自己有能耐——上輩子的三十多年可不是白活的——可別人不知道啊。

  莫非四公子慧眼識英雄?哈哈……徐北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薑平陪徐北一起去四公子那邊,否則讓徐北自己一人找個地方就要大半天,而且蕭王府再得人心,王府的那些人多少也自恃高人一等,對於徐北這樣不注重外表一看就是平民百姓出身的人,恐怕也會低看一眼。

  他原本還擔心徐北會不會擔心被人瞧不起,沒想到突然就聽到徐北笑出聲,不禁黑線,這人沒心沒肺地傻樂什麼呢。

  「薑大哥,」徐北趕緊找話說,「你說四公子給我安排了個副職,那正職可知道是誰?還有互市的地點確定了沒有?」任命書上可寫了,他是副職,換句話也就是說,他可是二把手,除了上面老大他最大。

  薑平搖頭說:「這段時間我沒回來,王府的事知道得不太多,想必四公子也不會安排一個跟你對著幹的人吧。」真是這樣可不利於四公子工作的進行,在他看來,四公子會用徐北還是徐北的想法比較接近四公子吧。

  「也是,算了,反正我只管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就是了。」徐北大大咧咧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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