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桃源開發啟示錄 第二十五節 交流方式

　　賀州一號基地

　　20名戰俘被押著走進了一旁的樹林裡，排成一排站好，他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面前的戰士們舉著一大塊黑色的像玩具一樣的東西對準了他們，沒有人見過這種武器。

　　馮非凡的手有些哆嗦，這是他第一次殺人，20名負責行刑的大部分是魔導步兵裡沒有殺過人的軍官，當然，在旁邊還有另外一支部隊作為監視用的，萬一他們要是逃跑的話，他們會直接射殺戰俘。

　　如果他們的國家是個正常的國家的話，他們會作為使者來傳遞消息，但是這個國家太不正常了，整個國家就像一個發狂的信徒一般，他們作為信使帶回來討伐部隊的概率比外交團的概率大的多之後，他們的悲劇就決定了，更何況在塞維斯村，還有幾個現成的新俘虜可用。

　　「怎麼當個兵還得先從槍斃開始，咱們又不是武警行刑部隊。」馮非凡小聲抱怨道。

　　「不錯了，現在是用槍，你要是不慎加入他們，估計還得學用刀斬首呢，那才是考驗，這年頭的刀可不能砍，只能鋸。」少校陸少華的槍端的很穩，雖然作為飛艇艇長，他的飛艇起碼殺死了上千人，也下達過殺人命令，但是他確實沒有親手射殺過人。

　　「自古殺降不祥啊。」馮非凡提醒道。

　　「把你的口糧供應給他們就行了，然後再騰出人手看管它們，防止他們逃跑，給他們提供住宿醫療，還得忍受他們各種祈禱，最後還得運回去，都說了，那是古代不是現代。」陸少華深沉的說道︰「這就是戰爭，只有有條件的情況下才允許優待俘虜，而且起碼他們漂洋過海來可不是為了和咱們或者帝國的人搞聯歡的。」

　　「舉槍。」帶隊的少校彭定遠下達了命令。

　　馮非凡有些哆嗦的舉起了95步槍，在一個月前，他還只是個研究員，連雞都沒殺過，但是現在卻要扣動扳機，奪走一個人的生命。

　　「小馮同志啊，你要知道一點，你要執行的任務異常艱辛，殺人是遲早的事情，甚至有可能需要殺死兩位數字的敵人，你最好適應。」陸少華轉頭看了馮非凡一眼︰

　　「這就是TMD戰爭，歡迎來戰場。」

　　「開槍！」

　　一排清脆的槍聲在樹林裡響起。

　　塞維斯村

　　遠處的槍聲並沒有能夠傳到這裡，但是這裡已經被一種震驚籠罩了。

　　「妳……妳竟敢對我們動手，妳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一個教士用顫抖的聲音質問著莉莉。

　　「你們只是負責傳教的，我們是神使，比你們高一個檔次，揍你也是白揍，不信，有本事就打回來啊？」莉莉從窗戶裡探出頭，一臉囂張的衝著那幾個傳教士喊道。

　　「區區一個墮落神使……妳，妳不怕神罰嗎？」其中一個教士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門口的兩個士兵也衝了進來，拔出刀，戰戰兢兢的看著莉莉那邊——他們都知道，真動起手來，他們5個人加起來可能還打不過一個亞人。

　　「懺悔，墮落神使，懺悔吧，不然神必降罰於妳。」其中一個教士面無懼色，本著一種打不過妳也煩死妳的精神，對著莉莉繼續嚷嚷道。

　　「臥槽，過來打一架啊，打一架啊，光耍嘴皮子算怎麼回事？」莉莉推開門就要出去，卻被菲婭娜死死抱住。

　　「莉莉，別給村長他們惹麻煩了。」

　　「墮落者，妳竟然敢毆打教士大人，妳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妳信不信惹怒了神，惹怒了教皇大人，把你們這一村的墮落者全部送進地獄。」一個士兵舉著刀高喊道。

　　「來啊，來啊，老娘在地獄裡待了100多年還怕這個！」莉莉一腳踏出們，另一隻腳被菲婭娜死死拽住，讓她跑不出去。

　　「神罰，神罰。」教士叫了起來，然而就在他喊出第三句神罰的時候，就聽見了「啪」的一聲，一股鮮血摻著腦漿灑在了他的臉上。

　　一個士兵腦袋像一個破了的葫蘆一樣倒在了地上，他的頭盔被毫無難度的貫穿，只留下一灘鮮血。

　　「怎麼……」沒等第二個士兵弄明白怎麼回事，一個狙擊步槍的子彈飛來，在他的腦門留下一個洞，他也步了戰友的後塵。

　　村尾好幾十個身穿迷彩服的人一下子從房間內蜂擁而出，端著槍，以最快的速度向他們衝來，嘴裡還喊著一些奇怪的語言（漢語）。

　　「送神罰的來了，簽單。」

　　「您要的天譴套裝，請簽收。」

　　「開門，送神罰。」

　　「買神罰，贈天譴，買一送一，包郵，給個好評，親。」

　　趙毅跟在隊伍最後，還不忘記提醒兩句︰

　　「上頭有令，別打死，打個八成死就行了。」

　　3個教士看著這些身穿花花綠綠的服裝長相又有別於他們的人看傻了，一時忘記了逃跑，然後就被這些士兵一腳踹倒，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畢竟凌晨4點多被叫起來聽了半天的噪音，戰士們也憋了一肚子火。

　　「等會兒，讓我也上去踹兩腳。」莉莉掙扎著想要出去，卻被菲婭娜拼死拽了回去。

　　「妳不能出手，妳出手就真鬧出人命了。」

　　「已經做了兩個了，再多做兩個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四周的亞人們也都感覺到了異樣，他們紛紛從窗戶口探出頭來，然後目瞪口呆的看著村子裡那圍毆傳教士的少兒不宜畫面。

　　「你們……你們。」卡威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看著這一景象，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了︰「你們不是說不會去主動抓他們嗎？」

　　「他們主動挑釁的。」趙毅一臉無辜的表情，「要知道，早上打擾我們休息，在我們面前喊宗教口號都是對我軍最大程度的挑釁，我們只是做一些本能的回應而已。要怪就怪他們，既不肯停止作死，又不肯自行了斷，我們很難辦的。」

　　此刻拳打腳踢聲已經逐漸停止，任和蹲下身子，看了一眼那3個被揍的已經說不出話來的教士︰「行了行了，死了7成5，差不多了，抬走。」

　　士兵們架起那3個教士就往後村走去。

　　「好吧，現在這個爛攤子你們說怎麼辦？等著他們出兵討伐我們嗎？」卡威看了看地上那兩具士兵的屍體，雖然也有點吃驚什麼武器能夠造成這樣的傷害，但是他更關心眼下的情況和往後的發展。菲婭娜跟他談過關於集體移民到中國管轄範圍內的事情，但是他對這些剛認識一天的人還不能完全信任。

　　「你們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聽到，那兩位士兵和三位傳教士在完成了他們的擾民，啊不，傳教任務後就返回了，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僅此而已，當然，他們在返程的途中出現了什麼不幸的意外，也和你們完全無關。」趙毅說道。

　　「就這樣？如果那些教士和士兵來調查，我們這麼說就行了？」卡威指著地上的鮮血和村口拴著的那幾匹馬問道。

　　「放心吧，村長先生，犯罪這種事情，我們有著充足的理論基礎。」趙毅回過頭去看著那些士兵，大聲問道︰

　　「看過1000集以上柯南，或者金田一的給我舉手。」

　　十幾名戰士舉起了手。

　　「現在這裡就是你們的犯罪現場了，作為一個追求完美犯罪的罪犯，啊不，藝術家，你們來幫助教士先生和士兵先生們設計一個不幸的劇本，士兵死亡，教士死無全屍，佈置好現場，讓他們知道來自現代社會罪犯理論的厲害，真相只有一個，雖然這句話已經喊了幾十年還沒結束，現在，馬上開始討論你們的計劃。」

　　「是。」

　　士兵們匆匆討論了一下，然後開始分頭行動……

　　半小時後 村尾的屋子裡

　　三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教士逐漸醒了過來，頓時感到渾身發疼——他們每人至少被打斷了好幾根骨頭，掉了好幾顆牙。他們看著坐在眼前的趙毅少校和旁邊那些身穿迷彩服的士兵們，頓時憤怒的叫了出來︰

　　「惡魔，是惡魔，黑髮惡魔，你們竟敢對神的信徒使用這些暴行，神是不會放過你們的，神會懲罰你們的。」

　　「我想關於神罰的問題，我們已經展示給你們看了，現在是這樣的，我希望你們能夠老老實實回答我們的問題，盡量別找不痛快。」趙毅用一種惡狠狠的目光盯著對方，不料這幾個遭受了『神罰』的教士卻面無懼色，保持著憤怒的聲音︰

　　「休想，惡魔，你會遭到天譴的，我們是神最忠實的僕人，別想我們會向你們這些惡魔屈服。」一個教士說完就開始低下頭用本地語言念自己的教文，再也不看趙毅一眼。其他兩人，也立即露出不共戴天的表情，低頭念經，無論趙毅再怎麼問話，也不回答了。

　　「隊長，這幫傢伙敬酒不吃吃罰酒，咱就成全他們，來點刑訊逼供吧。」任和把軍帽一歪，一手拿著皮帶，一手扶著桌子問道。

　　「咱們是正規軍，優待俘虜，又不是軍統，怎麼能做刑訊逼供那套呢？」趙毅正色說道︰

　　「反正一會兒送補給的車來了，就直接送回基地，讓基地裡的人開始審訊吧，反正美國人關塔那摩的教程咱們網購了全套的教程，正好拿這些極端分子練手，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人員去做。」話沒說完，就聽見背後一句不太熟練的漢語冒了出來。

　　「讓我來，讓我來，我是專業的。」

　　所有人瞬間拔出槍來，轉身對準了自己的身後，只見莉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他們後面，正雙手扒在桌子上忽閃著一雙水汪汪卻又略顯疲憊的大眼睛看著他們。

　　「妳是怎麼進來的？」趙毅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不用說，門口還有士兵在站崗，而窗戶的大小是不可能讓一個人通過的。

　　「當然是打洞進來的啊，你們的門衛不讓我進，這房子的材質比惡魔島的好挖多了。」莉莉一指身後牆上那個洞。

　　「妳打洞都沒聲音的嗎？好了，這裡沒妳的事情，我們在做正事，妳到別處玩去。」

　　「這裡好無聊的，都是死氣沉沉的，而且村子裡的氣氛也不好了，你們這裡不是正打算嚴刑逼供的嗎？這個我是專家啊，我來幫你們審訊！」莉莉一下子跳到了桌子上︰「事情由我而起，我要負起責任的，這是吳師傅教導我的，他還教了我一句你們國家的名言『有仇不報非君子』。」

　　「我想吳伯濤士官應該不是那個意思，好了莉莉，別鬧了，這是專業人員幹的事情。」趙毅回過頭對幾個戰士命令道︰「把她給我拖出去。」

　　「別鬧，我就是專業人員，我在惡魔島近百年可是看到了各種變態監獄長用的變態手法，雖然大部分是用在我身上的，不過我也算是無師自通，現在可是用刑審訊的大師了，看我閒著，還是讓我幫你們做點事情吧，哎！就算你們不願意，也別動手扔我啊！」

　　莉莉一臉鬱悶的被4個戰士架著推到門口，剛準備扔出去。

　　「等一下。」趙毅看了看那幾個『大義凜然』的教士，又看了看莉莉。

　　「你能保證不傷害他們的生命嗎？」

　　「放心，死了一個，我償命就是了。」莉莉立即興奮的跳了起來。

　　「不是，趙隊，這個恐怕有點不合適吧，她畢竟不是咱們的人……」任和剛把臉轉過去看著那幾個教士，後者用一種仇視的目光看著他嘴裡大叫道︰「惡魔，果然和那些墮落神使是一伙的，神會懲罰你們的，你們會下地獄，會被火燒，會被雷劈，會被水淹，你們這些惡魔，會被永遠關在地獄裡一輩子受苦，我們不怕死，我們就是死也會受到神的眷顧上天堂的。」

　　「莉莉小姐，拜托妳了，我百分之百的相信您的專業技術可以把他們弄到9成死。」任和一臉無所謂的走了出去。

　　「記住，別弄出人命，等總部派車過來就得運走了，妳盡快。」趙毅也帶著其他士兵走了出去，還不忘帶上大門。

　　房間裡頓時就剩下了莉莉和三個被綁在椅子上的傳教士。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從屋子裡傳了出來。

　　任和猶豫了一下，回身想進屋，就被趙毅攔住了︰

　　「放心，莉莉這個傢伙據我了解，從來沒有殺過人，如果她想殺人的話之前那個口臭的傳教士早就掛了，她掌握力量很有分寸，要不也不至於在咱們身後刨了個洞都沒人發現，而且她好歹也算咱們的軍犬編制。」

　　「不是，我是說她知道咱們要問什麼嗎？」

　　「當然不知道。」

　　「……」

　　「要知道咱們要問什麼，還怎麼能和這些宗教狂愉快的交流啊，這叫共同語言，懂嗎？對了，一會兒聯繫總部，他們派車接人的時候，把吳伯濤，就是那個訓犬師調過來，沒他還真鎮不住莉莉這個場子。」

　　又是一聲慘叫從屋裡傳出來，趙毅回身用手敲了兩下屋門︰

　　「擾民了啊，找東西把他們嘴堵上，不知道的以為這裡殺豬呢。」

　　房間裡的慘叫聲停了下來，聲音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就剩下莉莉囂張的聲音︰「你說不說，說不說！好！有種，咱們再來！」

　　……

　　冰原 北府要塞

　　由於時差的關係，現在這裡還是凌晨，但是當有重要情報來的時候，作為總負責人的鐘新武必須第一時間起身。只是看著那些審訊記錄，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這些傢伙不是都是狂信徒嗎？見面就對著我們表現寧死不屈的那種，這麼痛快就都招了？」

　　「是的，我們運氣很好，其中一個俘虜是他們當地教會的頭目，今天心血來潮出來的。」王仲國有些猶豫要不要上報，因為當他看到那幾個被接回來的俘虜看見人類就抱著痛哭，然後用帝國語痛斥亞人不是人的時候，就知道他們受到的傷害不只是肉體上的。

　　不過好在這早已經不是周相明確提出的不許刑訊逼供的年代了，而且被編制軍犬刑訊逼供，這個估計到哪裡都沒地方說理了。

　　甚至鐘新武也不關心自己的俘虜是否還有人形，只要確保情報的準確性就行。

　　「就是說，我們現有的目標變成兩處了，門和托米爾城神聖大圖書館，第一個目標現在也被他們當成聖地保護起來他們稱為『神蹟之門』，而第二個目標不但在敵國首都中心位置，而且裡面藏書20萬冊其中90%都是有關他們的宗教書籍。」

　　「我們還翻譯他們語言的事情上進程也很快，多虧了卡迪亞魔導師的翻譯魔法，讓我們可以在最快的時間內弄出一本翻譯字典來，所以獲得的史料在翻譯上應該不會有問題。」

　　「我們需要從托米爾的圖書館獲得資料，和我們在帝都圖書館找到的書進行交叉對比。」視頻會議另一端的陳永軍教授建議道︰「雖然有大洋阻隔的兩塊大陸，但是擁有相同的門，而且那塊大陸也有亞人，雖然兩邊的用法不同。我覺得他們的史料中就會有相同的部分，就像歐洲，中國，各國的史料中都有大水的記錄，無論是諾亞方舟還是大禹治水，而帝國能夠從中找到打開魔法門的記錄，雖然這些內容損失了不少，而且內容不全，導致我們現在也未能尋找到有用的數據，但是如果我們在托米爾的圖書館找到了這些圖書，進行交叉對比，沒準就能有所發現。」

　　「憑藉30名魔導步兵空降敵人城市中心去佔領圖書館？別說還要把藏書搬出來，這和自殺無異，要知道，我們的魔導步兵還沒有經過實戰考驗，現階段最好還是先當一支普通作戰部隊使用。」

　　「放棄第二目標，只執行第一目標還是可以的。」視頻另一端的華平說道。

　　「也難，因為根據俘虜供述，和我們最新衛星分析的結果，第一目標不但有軍隊把守，而且長期有大量信徒參拜，這些信徒可不是帝國那種每年幾百人的級別，而是真正的狂信徒，數量可能有好幾千，日夜不停的在那裡參拜，我們原來的計劃是趁夜偷襲，但是現在看來，即使我們的魔導步兵抵達了那裡，他們面對的也是數以萬計的宗教狂，而且是沒有支援的情況下，難以像預期那樣完成全部測試，甚至可能出現傷亡。」

　　「教皇國的首都托米爾城靠海，如果我們可以有海軍進入的話。」

　　「海軍就那兩條022巡邏艇，無法越洋，這個不用考慮了，就算我們現在就開始找一條在建的056，然後分段運輸船體，再組裝，時間上也來不及了。」

　　「如果用飛艇作為空中基地支援呢？」

　　「飛艇會有很大幾率在大洋上解體，如果走白令走廊，雪原的狂風一樣會讓它在空中解體。」

　　「我們和那個教皇國建交的可能性呢？」

　　「不大，畢竟在我們無法大軍壓境的情況下，貿然出現，就會被當成異教徒來處決掉，本身我們的長相就有些不同（托米爾教皇國人長相接近南美人種，比白人略黑），再加上我們真正要觸動的可是他們宗教的秘密，現在建交反而會讓他們提前有所警覺。」

　　一時，視頻會議沉默了，在現在的投入下，他們很難達成預定任務，但是更多的投入暫時還拿不出來，即使是擁有超過對方上千年的技術水平，和輕易炸光對手的能力，但是現代軍隊也並非萬能的，尤其受地理條件和投入資源的影響。

　　當然，如果在賀州一號基地擴建，在賀州大陸最北端建立一個龐大的基地，修建機場，部署空軍和一個師的部隊或許能解決軍力不足的問題，但是巨大的投入補給運輸的困難，和距離托米爾教皇國中心地帶近千公里的攻擊路程，都是現階段不允許的。古代軍隊還可以靠劫掠以戰養戰，但是現代軍隊可沒地方打劫坦克零件去。

　　所以目前擺在他們眼前的路似乎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放棄任務，撤回來，不過那也意味著先期巨大的投入幾乎都打了水漂，唯一獲得的只有那塊大陸的一點基本情報和地理生物植物信息。二是不顧一切的按照原計劃執行任務，長途奔襲，寄希望於魔導步兵發揮出預期的火力水平，和無限魔力供應，把『神蹟之門』附近變成一片修羅場，消滅掉所有人，獲得控制權，然後慢慢測試，屆時30名魔導步兵將面對成千上萬的敵人。

　　「我提議，放棄任務，全軍返回。」鐘新武有些不甘心的說道——整個行動幾乎是他一手策劃的，但是他不希望出現重大傷亡，尤其是損失寶貴的魔導步兵。

　　「還有，首長，菲婭娜女士請求將當地亞人部落撤回，帶到我們的管轄地。」王仲國說道。

　　「如果沒有第二批車隊的話，你們的運載力怎麼樣？夠用嗎？」

　　「我們消耗了部分給養和處決了俘虜，，現在，我們最多只能帶回六分之一的村民。」王仲國回答。

　　「這個問題，我們得請示一下中央。」華平說道。

　　畢竟帶回來一支其他種族的完整部落不是小事，儘管亞人本身對委員會有一定價值，但是這個價值還沒有高到再投入一個車隊穿越白令走廊進行救援的地步，而且往後的扶植，以及接觸等等都要考慮，

　　當然，如果他們的行動還能繼續下去，那麼後方的繼續投入和輸送補給等等讓他們可以藉機把這個村莊的人一點點搬回來，但是一旦行動取消，則很難獲得上級批準了。

　　而更糟糕的是費盡心思魔導步兵大隊完全沒有發揮任何作用，現在就灰溜溜的撤回的話無論對於這支部隊的士氣還是將來的發展都是沉重的打擊。

　　「等一下，怎麼沒人叫我啊！」一個憤怒聲音從鐘新武背後傳來，接著就看見袁正龍教授氣呼呼的跑了進來，身上穿著睡衣，踩著拖鞋。

　　「教授，你剛躺下1個小時不到，我只是希望你多休息一會兒。」鐘新武急忙解釋，畢竟這裡除了他和華平還有其他幾個教授和軍方人士，少一個袁正龍貌似也沒什麼問題。

　　袁正龍也不廢話，直接命令給他一個線程加入視頻會議，然後開門見山的說道︰

　　「誰說沒辦法的，我們可以派一條飛艇過去。我剛好記得新式的K02飛艇——利用從美國和俄羅斯引進技術製造的新型飛艇到了3條，還沒組裝呢。」

　　「袁教授，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討論過了，飛艇飛不過去的，即使新型飛艇性能比以前提高了不少，但是我們也不敢拿他在大洋上賭一把會不會解體。」正在天啟城的楚龍城說道。

　　「不，不是飛過去，是從陸上運過去，穿越白令走廊，用我們的雪地運輸車隊，運一條飛艇過去，」

　　「運過去？教授，那裡可沒有飛艇組裝工廠，而且也沒有氦氣生產工廠，大量運送氦氣的話以飛艇的需求量，運量太大。」

　　「我們不用氦氣，用氫氣。」袁正龍說道

　　「氫氣？你到哪裡去找氫氣？」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電解海水，我記得我們的基地距離海水並不遠。」

　　「那麼電解海水所消耗的電量呢？充滿整個飛艇的氫氣估計我們現在的發電機不夠用。」

　　「林玲小姐可以輕易製造出球形閃電，所有的魔導步兵都能夠釋放電能，我們有一個簡易的設備，可以讓魔導師產生的電能電解水用來製造氫氣。」

　　「但是這種氫氣雜質會很多，極易燃燒。」

　　「我們中間的少校馮非凡及其擅長控制高溫，而另一位少校研究員胡廣燕則擅長控制低溫，她能夠在幾分鐘內讓室內空氣驟降到0度以下，當然，她因為不擅長操作外骨骼機甲沒有參加這次行動，不過只要經過簡單改裝，讓她進行氫氣的冷凝提純和起飛後控制飛艇內氣囊的溫度，就可以保證控制在燃燒需要的溫度之下，而且也幾乎所有的人都能夠製造低溫，雖然不如胡廣燕那麼熟練，再加上這次的飛艇氣囊使用納米材料制成的，根本燃燒不起來。」

　　「那麼，飛艇的組裝呢？我們那裡可沒有吊車和相關設備。」

　　「外骨骼機甲具備飛行功能，而且當地的魔導師可以利用魔法移動一噸的物體，經過我們對魔導石的擴大和導體改良，這個數字增加到了10噸，如果我們把所有的魔導步兵都派出去的話，利用他們的魔導力，和我們當地的駐軍，我們有信心在一周之內將飛艇組裝完成。」

　　「這些都是理論上的。」華平提醒。

　　「確實，我們沒有讓他們嘗試過直接組裝飛艇，不過做過一些實驗，比如電解水，冷凝氫氣提純等等，起碼這是我們的魔導步兵能夠做到的，而且我認為完全可以投入使用。」

　　視頻會議所有人都開始陷入了沉思。

　　「那麼我們擁有了一部武裝飛艇，但是任務依然艱巨，因為K02飛艇雖然可以滯空，運輸人員補給，並且提供火力支援，但是載人最多只有150人，而且你們換裝氫氣後，由於填充的量和純度和當初的設計可能有出入，甚至有可能導致運載量下降，憑藉這麼點人，在沒有外援的情況下，強攻數萬人鎮守的都城和聖山，而且要確保我們所要的東西完好和聖山的測試，仍然是個很大的挑戰。」華平說道。

　　「首長，請求發言。」一個一直被忽視的屏幕裡傳來了趙毅的聲音。

　　「請求許可。」

　　「首長，我有個想法，既然我們面對的是一群宗教狂，而我們的樣子，裝備，包括這條飛艇都是他們理解不了的東西，那麼我們幹嘛不乾脆裝一把神棍，來個天神下凡，來忽悠他們呢？作為宗教狂，沒有什麼比看到神蹟更加讓他們動心的了，那些宗教頭子肯定也會配合表演神蹟，那麼我們就裝神弄鬼一下好了，然後騙他們和我們合作。」

　　「有道理。」鐘新武來了興趣︰「說說你的計劃，我想我們應該提交中央一份新的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