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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貨娘子》第160章
第 160 章

  清晨,晨曦未露,溫彥平就醒了。

  醒來後,發現自己整個人趴在一具懷抱裡,腰間被一隻手攬著,一條腿搭在她大腿上,這種實在是稱不上舒服的睡姿讓她整個身體都有些發麻。喜燭燃燒了一個晚上,只剩下微弱的光支撐著,也讓她看清楚將她緊緊摟在懷裡抱著睡的男人。

  「麻煩死了……」

  忍不住嘀咕一聲,這種姿勢睡覺,莫怪她會如此累,若不是昨晚實在是太累了,沾枕就睡,哪裡由得他折騰?果然成了親以後,睡眠品質就要大打折扣。

  等手臂恢復了些力氣,溫彥平直接將摟著她的男人推開,慢吞吞地起身,每當扯到過度勞累的腰肢或下面某處地方時,臉皮就抽搐了一下。好不容易坐了起來時,一雙手從身後探過來,將她摟入懷裡。

  「怎麼起這麼早?」沙啞的聲線殘留著剛睡醒的性感。

  溫彥平掙扎了下,發現自己越是掙扎,他摟得越是緊,還扯到身上酸痛的部位,讓她不敢再隨意地掙扎亂動。只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自昨晚開始,這個男人動不動就將她抱得死緊,十分霸道,明明以前他都沒有這個壞習慣。

  項清春將臉埋在她頸窩間蹭了蹭,含糊地說:「時辰還未到,再睡會兒吧。你不累麼?」說著,抱著她一起躺下。

  「當然累!」她沒好聲氣地說,想起昨晚那種親密的肢體交纏,臉蛋漲得通紅,並不是無動於衷,因為他後來確實如他保證的,對她十分溫柔,不管她怎麼鬧,他都包容下來,讓她心裡的恐懼怨言都壓下。只是……

  「我要起床了,去跑步!功課可不能落下……」

  「跑步?」他打斷了她的話,將她翻了個身與他面對面,雙手穿過她的腋下,將她密實在攬入懷裡,她的柔軟壓在他的胸膛上。他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她,問道:「你真的能跑麼?」

  隨著他的話,溫彥平又感覺到昨晚過度使用的腰肢及某個地方抽搐起來,也有些遲疑了,訥訥道:「每天早上起床堅持跑步一個時辰,揮劍一個時辰,是師傅安排的功課,不能落下。」

  自從瞭解了她幼年時發生的事情,他開始知道她的不安恐懼,總認為只有強大的武力保身,才能讓她感覺到自己是安全的。只是,保護自己的妻子是作為男人作為丈夫的責任,見她如此執著,讓他越發的憐惜,心中也有些酸澀。

  他用臉親昵地蹭著她的臉蛋,柔聲道:「昨晚你是第一次,你也累著了,今天就休息一天吧。別擔心,你已經夠厲害了,偶爾偷懶幾天,也沒事的。若是你實在不放心,以後將功課推到下午練也行,早上就陪我睡個好覺。」

  溫彥平覺得自己又被他說服了,這個人總是能說到她心坎裡,讓她不由自主地聽信於他。

  許是做過了最親密的事情,原本又是關係要好的師兄弟,所以早上醒來,兩人親近了許多,對於他這種過份親熱的行為,她也忍下了。

  雖然很累,但已經醒來了,也不過是眯了會兒眼睛,便有丫環敲響內室的門,提醒他們該起來了。

  即便是昨晚一宿幾乎沒睡,但項清春的精神極好,整個人神采奕奕,俊容精緻奪目。反而溫彥平,神色懨懨,眉帶倦色,灌了兩杯濃茶,才提起精神來。

  項清春將丫頭嬤嬤們揮退,自己接了衣服,將打著哈欠的小姑娘摟到懷裡,從肚兜到褻衣褻褲到中衣,一一為她穿上。溫彥平的睡意瞬間嚇跑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他拿著一條水紅色繡著鴛鴦的肚兜,結結巴巴道:「不、不用你幫我,叫緋衣進來就行了。」

  項清春眼瞼微垂,唇角含著溫淺的笑意,聽到她的話,抬眼橫了她一記,嚇得她打了個哆嗦,僵硬地任他將自己身上的睡袍褪下,像對待小孩子一般,為她穿上肚兜,纖長的手指滑過她頸間的肌膚,靈巧地將肚兜的帶子打了個活結。

  明明笑得那般溫暖,但那雙好看的鳳眼裡,卻是一片凶光湛湛,這個人絕對是兩面派!

  兩人穿戴好後,丫環端著洗漱的用具進來,分別伺候兩人洗漱。

  「恭喜少爺,少夫人。」

  迎荷帶著幾個貌美如花的丫環進來給他們請安,無論哪一個丫環都十分的美貌出挑,看得溫彥平心情舒暢,受了她們的禮後,笑著叫她們起身,接過緋衣早就準備好的荷包,給她們打賞。

  除了照光,迎荷是春華院裡伺候的大丫頭,其餘的也是項清春近身伺候的,剛嫁過來,溫彥平也客氣幾分。其餘的丫頭嬤嬤便在外頭給她磕頭見禮,緋衣拿了金裸子出去給她們賞。

  秦嬤嬤和緋衣等人看到新姑爺接過丫環手裡的眉筆,為她們家小姐畫眉,不禁相視一笑。小夫妻倆感情好是她們樂見其成的,而且他們不僅是夫妻,還有師兄妹的情誼,姑爺也不是糊塗人,看來她們小姐嫁過來後,不會受到什麼委屈。

  莫怪她們如此想,因為一早就候在外面要拜見新夫人的丫頭們個個都是姿色妍麗美貌,連她們這些作女人的看了都有些眼花,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比她們家小姐的姿色好太多了,讓她們不得不擔心啊。現在看他們目光流轉間的默契,及新姑爺明顯寵溺的舉動,無不表示他對新婚妻子的看重。

  緋衣等人滿意了,卻不知道那些被她們嚴厲防範的丫環們根本生不出丁點兒爭寵的心思,她們雖然長得好,但也是經過重重的挑選,才被留下來的,那些不安份的,早就被譴出府出了。譴出府也不要緊,聽說那些敢誘主的,被教訓得十分淒慘,然後還要被賣到一些不堪的地方去,如何不讓她們花容失色?特別是當她們知道,做這一切的人是照光時,照光惡奴狗腿子的形象讓這些美貌的丫環們印象深刻,生怕自己就是下一個,再也不敢生出異心。

  照光:QAQ,我真的冤枉啊!我只是聽從少爺的命令罷了,也沒有將她們賣到什麼不堪的地方啊,這種流言到底是怎麼傳開來的?

  外間的桌上擺了幾樣小點心和小米粥,項清春將溫彥平拉到桌前,夾了個她愛吃的三鮮包放到她碗裡,說道:「稍會去給爹娘請安後,還要到東院去給祖父祖母他們請安,見府裡的人,要忙很久才能吃東西,你現在多吃一點,免得呆會餓著。」

  聽罷,溫彥平頭皮發麻,趕緊二話不說,先填了肚子再說。

  項清春含笑地看著她,每見她吃完,就夾了包子和千層餅放到她碗裡,殷殷伺候,這行為落在那些丫環眼裡,真是震驚莫名,更是壓下了那些不必要的心思,堅定了這位新少夫人絕對要好好伺候。

  溫彥平被他弄得極度不自在,瞄了眼周遭,見那些下人都垂首肅立,好像沒有看到,於是感念他的殷勤,也夾了只包子放到他碗裡,故作不在意地說道:「你不是說待會要忙很久麼?你也吃啊。」

  被她的舉動弄得頗為熨帖的男人應了聲,優雅斯文地吃起自己的早點。

  用過早點後,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去上房給項父項母請安。

  勇川伯府很大,分為東院與西院,東院佔據勇川伯府三分之二的面積,住著勇川伯夫妻和二房三房,大房住在西院中,兩院有一個花園隔開,平時關上門後,兩院基本是分開的,各過各的,只有初一十五時,項父項母才會過東院去給勇川伯夫妻請安。

  項清春是大房唯一的嫡子,也是勇川伯府的長房嫡孫,不過在東院的勇川伯夫妻眼裡,卻沒有二房的幾個孫子討他們喜歡,這些皆緣於項父項母的不著調。不過雖然不著調,但這勇川伯府以後是要交到長房手中的,再不喜歡,也要給嫡孫面子,幸好項清春也是個爭氣的,不僅拜入太師溫良門下,現在又被授予吏部侍郎,前途不可限量,也算是在老人家那兒贏得了些分數,對他越發的倚重起來。

  一路上,項清春簡單地為小妻子介紹府裡的一些事情,雖然這些早在婚前就已經知道了,不過在項清春的解說下,有些更能切中要點,連勇川伯夫妻的喜好也一清二楚。

  溫彥平默默地聽著,想起出嫁前溫良夫妻給她介紹勇川伯府的資料,從中可以發現,勇川伯夫妻因為大兒子兒媳婦的原因,所以並不喜歡項清春這位長房嫡子,也使得項清春自小在這府中過得極為艱難,後來進了書院,攀上了大皇子後,剛得大皇子重用,二房的項清明也投靠了大皇子,勇川伯夫妻對二房越發的看重。幸好,項清春後來拜入溫良門下,終於讓他們看出了項清春的價值,開始重視起大房一脈……

  他們到上房時,項父項母已經起了,正等著新婦過來給他們敬茶。

  項父和項母都有些緊張,他們這是第一次娶媳婦,而且還是嫡子媳婦,如何不緊張。連平時一有空就喜歡往姨娘房裡混的項父昨晚難得地宿在正妻房裡,就怕自己早上起不來,給兒媳婦看了笑話。

  對於兒媳婦的出身,他們都很滿意。雖然只是個養女,但也要看誰的養女,溫子修的養女不是誰都能當的,那還得過皇上金口玉言稱讚的,自小又養在平津譚家,教養自是不必說。可以說,兒子娶了溫子修的養女,利大於弊。

  就在夫妻倆的緊張忐忑中,項母的貼身丫環笑著進來,告訴他們少爺少夫人來了。兩人精神一振,臉上掛上笑容,微笑著迎接兒子兒媳婦過來給他們請安。

  當看到跟在兒子身後,端莊嫻雅的兒媳婦,在她徐徐抬頭望來時,項父項母頓時呆滯了。

  「爹、娘,喝茶。」

  溫彥平將茶舉過頭,恭敬地呈給兩老。

  項父項母手都抖了,雙目發直,一時間無法接受。

  「爹,娘!」項清春喚了一聲。

  聲音裡的不豫讓兩人打了個哆嗦,頓時清醒了,兩人看向兒子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馬上扯出僵硬的笑容,將兒媳婦敬的茶喝了。

  雖然兒媳婦的真實身份讓他們不敢置信,但兒子這種似笑非笑的模樣更讓他們心驚。說來可恥,他們作父母的,竟然會害怕自己的兒子。當然,這種害怕更多的是對他的愧疚,若不是他們無能,也不會讓兒子被祖父母厭棄被二房打壓,在小時候吃了那麼多苦。而這兒子素來是個有主意的,腦袋又好使,並不像他們夫妻,反而像曲家人,都是腦子彎彎繞繞的貨。

  兩人喝了新婦的茶後,便將準備好的禮物賞給新人,又勉強說了些話,在兒媳婦恭謙溫雅地虛心接受時,看著這張臉,又有些心律不正。

  雖然兒媳婦氣度不凡,一看就是接受最嚴格良好的教導長大的大家貴女,言行舉止都挑不出毛病來,可是這張臉卻是溫府義子的臉啊,溫彥平時常上門找他們兒子,又因為她是溫府的義子,巴結都來不及,時常見到,哪裡能忘的?此時就算是昧著良心否認,都說不出嘴來。

  溫府義子搖身一變,變成他們的兒媳婦,讓兩老心理上都有些不能接受,看在兒子的面上,最後只能勉強接受了。項母在心裡也開始埋怨媒人和自己,當初上門提親時,應該瞧清楚了溫府義女的長相再提親的。

  不過這種埋怨在看到兒子不著痕跡地維持兒媳婦的舉動時,化成了歎息。

  喝過新婦的茶,項父項母便起身,帶兒子兒媳婦一起往東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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