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正堂裡,丫環們上了茶點後,安靜地退至一旁。
如翠姑娘親自為胡太醫倒茶,順便小心觀察了下隨胡太醫一同來的姑娘,小姑娘也觀察她,兩視線對上時,雙方都彎起眼睛笑起來,笑容看起來都頗為喜悄可愛,還有一種挺那啥的氣場。
胡太醫見兩個姑娘笑得有些二的氣場,咳了一聲,問道:「良哥兒媳婦,聽說昨天太后召進宮……」
如翠姑娘端端正正地坐著,笑道:「是啊,太后娘娘說我伶俐,說話有趣,她老家心裡喜歡,讓我有空進宮陪她說說話呢。」說著,露出一個標準的八顆牙的笑容。
「……」胡太醫一時間被她的厚臉皮弄得無語至極,然後繃著臉說:「可外頭的流言不是這般說的。」
說到流言這事兒如翠姑娘宅家裡現還沒聽說,不過鑒於以往肅王妃那滿城風雨的誇大流言,也能想像出幾分,繼續淡定道:「流言這事就像放……」屁字太不雅了,如翠姑娘硬生生拗口道:「空談,沒個準兒。胡爺爺不必擔心,真的沒什麼事兒的。」
「沒什麼事兒?」胡太醫不滿地說:「外頭可是說殘害皇嗣!」這得多重的大罪啊,不過現看她好好地坐這裡笑,胡太醫也知道定然是流言誇張了,但是無風不起浪,至少也得摸摸這風頭是什麼意思,免得這些小年輕一個不謹慎著了道。
說到這個,如翠姑娘也不好意思了,當下便將太后壽辰那晚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第二天被召進宮裡的事情也沒落下,雖然有刪減,但大體的都沒有落下。
胡太醫先前還聽得心驚肉跳,等到最後已經無語了,心裡第一個念頭是:這丫頭真是膽大包天氣死不償命,沒氣死太后及兩位皇子公主算她好運。第二個想法是:她可真是幸運,連肅王和皇上都為她出面了,最後太后娘娘竟然還表示對她的喜愛,要召她進宮去陪她老家,這旁眼裡可是莫大的恩寵啊,那些誥命夫人還沒這等福份呢。
胡太醫暗中觀察這丫頭,秀氣的瓜子臉,膚白細膩,笑起來的時候露出兩顆小虎牙,看起來清清爽爽喜喜俏俏的,特別的討喜,讓忍不住也想跟著笑。不過除此之外也沒見著有什麼特別出彩的地方了,與其他的貴女相比,出身自然是比不上的,女子必備的管家中饋等事宜也不知道曉得會多少,單就氣質才貌上怎麼也配不上良哥兒。可是,好像這丫頭無形中就是特別的幸運,不只嫁了個羡慕的夫婿,連那等不利情況也被她扭成了喜劇,最後不了了之,也算是一種難得的福氣了。
如此想罷,胡太醫原先因為那些流言對她的不喜也去了幾分。
聽完了這事,胡太醫也知道是自己瞎操心了,怨不得溫良沒有讓來告訴自己一聲。想到那孩子自小就是個聰明有主見的,很多事情心裡門兒清呢,他這老家自是不必為他擔心。
「剛才那個丫環可是鎮國公府裡來的?」胡太醫喝著茶,淡淡地問道。
如翠雖然不知道胡太醫與鎮國公府之間的關係如何,但先前也見識到胡太醫拐彎抹角地罵的話,那可真是一絕,讓她好生佩服。「妙薇是娘身邊的丫環,她今兒是奉娘的命令過來給我傳話的,讓與夫君明日回府一趟,也是為了昨日太后娘娘召入宮的事情,聽說爹也正為這事生氣呢。」
聽罷,胡太醫冷笑一聲,心道氣死活該,也不再揪著這事了。
終於將事情說清楚了,如翠姑娘又瞧向陪胡太醫身邊的那女孩兒,問道:「胡爺爺,這位妹妹是……」
那姑娘朝她笑了笑,伶俐地道:「表嫂,我叫孫俏俏。」
如翠聽罷頓時明白了,這是胡太醫的外孫女兒,十四五歲的年齡,模樣甜美可,透著一股子的精靈生動,是個極活潑可愛的小姑娘,很能吸引人們的視線。
幾正說著話,便聽下人來報溫良回來了。
聽到這話孫俏俏和如翠姑娘的眼睛都同樣亮起來,孫俏俏好奇地張望著,如翠姑娘起身迎了出去。
孫俏俏視覺中,一名穿著月白色衣服、身材頎長的男子邁著一種極有韻律的步伐走了進來,濃重的墨色長髮隨意披散身後,與寬大的衣袂隨風輕揚,那樣的濃墨色與純粹的月白形成了一種強烈的視覺對比,乍然一看之下,讓心生一種震撼之感。待那走近,讓的視線不得不落他臉上時,又再一次為他的容顏而輕吸了口氣,眼睛再也移不開來,生生癡了幾分。
溫良唇角含笑,那雙桃花眼中也是笑盈盈的,可見他心情不錯,但無意之間,那雙桃花眼也頗為勾人,使得被那雙桃花眼掃過的都忍不住心神一蕩,爾後發覺不對時趕緊收斂起心神,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再瞧他。
小姑娘也趕緊低頭,心裡只有一個感覺:表哥越來越好看了……
「胡爺爺,您怎地來了?這位是……」
胡太醫哼了一聲,習慣性罵道:「外頭都流傳著媳婦殘害皇嗣,這皇子師傅教妻不嚴,能不擔心麼?還有,這是蘭姨家的表妹俏俏。」
溫良聽罷,摸著手裡的摺扇,笑道:「是誇張了點兒,不過也是京城裡近來太閑了,應該添點事兒就不會總盯著咱們了。」見胡太醫要瞪眼,趕緊作了一揖,又對小姑娘說道:「胡爺爺,俏俏表妹來了您也不同說一聲,也好讓媳婦接她過來見個面嘛。」
胡太醫耷拉著眼皮不感興趣地說:「省了,我可不想讓悄悄為了你和別的小丫頭爭風吃醋。」說著看了眼一旁無所覺的如翠姑娘,覺得覺得她此時淡定得還真是……讓搖頭歎息啊。
被如此埋汰,溫良苦笑著不說話了。
胡太醫說的這事是他少年時常發生的事情,他外表出眾,氣質雯然風流,所以不管到什麼地方都會吸引一堆目光,甚至引得小姑娘們為了他而大打出手。雖然非他本意如此,而且他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但小姑娘們曾經為了他大打出手是事實,甚至連譚家的那些表姐表妹們都為他而吵起來過,讓長輩們頗為頭疼。每回他去譚家時,那些表姐表妹們特別活潑,長輩們也特別地警惕。
若不是他久居邊境遲遲未歸,其實譚家也是希望他能娶個譚家的姑娘,這也算是親上加親,以溫良帝王心中的位置,對譚家的未來也有好處。只可惜,溫良行動太快了,也太狡猾了,直接讓皇帝賜婚,讓再多的想法也只能掐滅萌芽中。
胡太醫看著他長大,哪裡不知道他禍害的程度,自然是不樂意涉世未深的外孫女被溫良的皮相迷惑的,嫁這種男人可沒有保障,女人將來還不知道要受多少的苦呢。不過看如翠姑娘那淡定勁兒,胡太醫摸摸鬍子,覺得這種淡定功夫倒是好樣的,將來新人進府,她估計也不會太難過。
溫良留了胡太醫和表妹孫俏俏用完午膳再回去,胡太醫也不推辭,用過膳後特地打發了孫俏俏去和如翠姑娘到院子裡去賞菊培養下感情,就生怕外孫女多呆一會被溫良迷惑了去。
如翠姑娘領著孫俏俏到院子裡賞菊,一開始兩人都有些拘謹,不過一會兒便放開了。孫俏俏是個活潑性子,只要不是太討厭的都能與她處得來,說話俏皮,很能逗開懷。而如翠姑娘看著淡定,但每每語出驚,也讓孫悄悄咯咯地笑起來,覺得這新表嫂特好玩。
「聽說外婆生病了想念,娘親心中憂慮,便讓過來代她伺奉外公外婆。從小江南長大,很少到京裡來了,覺得這兒的天氣與江南不同,才十月中旬,就開始得穿上棉襖了,夜裡的寒露也重,晚上都可以用暖爐了呢。」
如翠點頭附和,心裡卻想著原來是胡奶奶生病了,這事兒怎麼沒聽說?回頭讓送些藥品過去。
嘰嘰喳喳地說了一會兒,便說到了溫良,孫俏俏不好意思地說:「很久沒有見過良表哥了,記得是五歲時見過表哥一次,他那時有十四歲了,記得他拿了根狗尾巴草逗人,就像逗狗一樣。當時傻傻的,覺得表哥長得好看就和他一起玩兒,可是表哥很惡劣,讓人學狗兒叫……」
如翠姑娘聽罷,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溫大有很多惡趣味,所以不能被他的外表給欺騙了。
兩院子裡逛了一遍,等到傍晚胡太醫和外孫女離開時,如翠姑娘已經與孫俏俏成為了感情極好的手帕交,兩相約著有空一起去上香之類的。
溫良倚門邊,看著如翠姑娘與小表妹依依不捨地道別,撇了撇嘴,心裡頭頓時不樂意了。丫頭對著個才見一次面的陌生人都這般好,他可是她身邊轉了兩三年,才得她一個正眼相待。
於是,這天晚上天黑時夫妻就進行「打架」運動了,如翠姑娘突然發現溫大人今天特別的禽獸,將她給往死裡做了。
即使是個平時看著很淡定的二貨,當被用力分開雙腿時,整個光裸裸地呈現視線之下,也會感覺到害羞的。不過自從被溫大人咬牙切齒地解釋了夫妻「打架」是很正常的事情後,她也沒有之前那般抗拒了,一切順其自然。
突然,那推擠的巨物越發的深入體內,讓她忍不住躬起身體,喘息著叫道:「……別,別……」
「什麼?」他的聲音很輕,又帶著某種特殊的暗啞音質,聽入耳裡,頓時耳膜都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原本就無力的身體越發的灘軟如水。
他擁抱著她,明明身下的力道兇狠無比,但親吻她的力道卻很溫柔,這種極致的反差讓她有種自己正被他溫柔憐惜著的感覺,忍不住伸手擁抱他的脖子,將自己貼進他。
肌膚相貼,那種無法言喻的觸感美好得讓他歎息,他想自己可能真的有一些古怪的癖好,喜歡這般與沒有阻隔地相擁,做著最親密事情,一種完完全全地佔有的感覺,仿佛得到了這個世界最美好的東西。
他迷戀上了這種滋味,也許並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她才能帶給他,但是卻知道若不是她的話,他也沒有興趣擁抱其餘的女人。而這是他的妻,要一輩子一起的人,做什麼事都不會過份的,不是麼?
當他突然抽離時,空白的腦袋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被翻了個身,然後從身後深深推進,讓她忍不住嗚咽一聲,那種帶著泣音的呻吟十分撩人,很快地敏感的耳垂及脖子皆被輕輕地噬咬起來。
不知換了幾個姿勢後,沒體力的如翠姑娘忍不住抗議了。
「停、停、停,別太用力啦!」她忍不住紅著臉叫道,伸手不怎麼用力地在他那如美玉一般的肩膀上捶了一下,然後又怕自己會不會捶得用力了,若是弄壞他就不好了……
溫良雖然無法探知她詭異的心思,但某人的表情和眼神很好地傳達了這個意思,頓時臉色有些發黑,忍不住問道:「想什麼呢?」說著用力地頂弄了一下,滿意地看到她吸氣的表情,臉蛋紅潤潤的,讓他忍不住想更加用力。
「……我、想,溫大這般嬌貴,不能太用力會弄壞的……啊——」
話還沒完,她整個身體都被狠狠地壓到床裡,下面的力道更猛,她有種被他貫穿的驚悚感,其實會被弄壞的是她才對吧?
任哪個男人被自己的妻子這般質疑都會想要證明自己並不是那麼「嬌貴」那麼容易弄壞的,特別是床上,「嬌貴」這詞可以有很多種理解,不就是暗指他嬌得不行麼?
於是某個不恰當的時候犯二的二貨被溫軍師果斷地努力證明自己其實並沒有那般「嬌貴」的。
「很嬌貴?嗯?」
他她耳邊沙啞地問道,汗濕的臉上浮現一層誘的粉色,那宛若溫玉一般的肌膚上透著淡淡的粉色,修長完美的身體曲線,都無比的吸引眼球。如翠姑娘雖然覺得今天溫大人特別的禽獸,可是這風景更美好,讓她覺得他更嬌貴了,連碰都不敢碰,就怕損壞了這般無瑕美麗的風景。
而秉持著誠實就是美德的如翠姑娘很想誠實表達自己的意思,但感覺男此時的眼神特兇狠了,讓她吱吱唔唔幾下,愣是沒有說出口。
而溫良也不需要她再說了,因為他覺得若是再聽她開口,自己會忍不住對她做更禽獸的事情。
嗯,埋頭苦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