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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臨陣磨槍》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 王上

 通天梯通體如冰晶澄澈無瑕,被天光映照,頓時幻化出赤橙黃綠的瑰麗色彩,仿佛一道彩虹穿過雲層,沒入蒼穹,直至隱入黑暗當中。

 展長生沿橋不知行了多少時候,方才見到通天梯的盡頭,透明臺階朝東南西北、上下左右,各自延伸出一條透明橋樑。

 若是連上來時的階梯,總共便是九條分支。

 各分支延展不過三裏,盡頭處便佇立著一道光芒四射的大門,白光瑩瑩,起伏不定,有若活物。散佈在無邊漆黑中,仿佛散佈空間的幾盞明燈。

 待他在分岔處站定,身後階梯也隨之截斷,化成了第九扇門。

 展長生略一思忖,便明白了這機關的奧妙所在。

 他換了兩手持槍,輪轉如風,連掐數個槍訣,將靈力灌注槍身。從主刃至槍尾,頓時爆出一道黑色虛影,轉眼裂解成九道刺目森寒的劍氣,朝著四面八方的九扇白光門扉呼嘯沖去許嘉重生記事。

 漆黑空間頓時被金、白、玄三色光影充斥,炸裂聲接連響起,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待光芒散盡、喧囂聲止,九扇門扉,便已毀了八扇。唯有左首處殘留的一扇門,孤零零佇立在虛空之中。

 萬籟俱寂時,展龍那有若鋒刃鏗鏘的嗓音落在展長生耳中,便尤為動人心魄,他只道:“你如何識得這扇門才是真門?”

 展長生閒庭信步朝那扇門靠近,一面柔聲回道:“我家鄉曾有傳說:古有神國,域分九界,其上為神人居所,其中為凡人樂園,其下為亡靈凍土。忽有一日亡靈逆襲,而後諸神隕滅,九界崩毀,僅有一處神人居所殘留……”

 他立在門前,頓覺一股滔滔時空湧流撲面而來,別有一番曠古幽達的神秘氣氛,又續道:“想來這殘留居所,不是伏羲神國,便是雲外仙宮。”

 展龍冷哼道:“你故鄉人怎的慣愛故弄玄虛,當真是閑極無聊。”

 展長生不覺苦笑,唐國富庶,樂民安居,自然肯對這些小巧機巧捨下大功夫。展長生做如是想,自然如是回了展龍。那魔槍卻沉默片刻,又突兀問道:“你那故土比之此處如何?”

 展長生自然答得毫不猶豫,“皎月照螢光。”

 展龍又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想回?”

 展長生初時困惑,繼而醒悟,不覺又再失笑,笑容宛若湖面漣漪,層層擴大。

 展龍語調冷漠,問得晦澀,心下卻無非是擔憂他有朝一日事了拂衣,棄了魔槍,回轉故鄉罷了。

 展長生單手握了槍身,朝肩頭一擱,只覺那沉甸甸重量,分外令人安心。他柔聲笑道:“師兄,舊時有術士鐵口直斷,只說我六親疏離。如今能長伴師兄左右,就是今生幸事。往後自然也與師兄同進共退,不離不棄。”

 他一面同展龍坦白,一面推開面前的門扉。

 那門軸許是多年未動,甫一推開,便吱吱呀呀響個不停,隨即一片鳥語花香,草木扶疏的繁茂園林徐徐呈現在展長生眼前。

 展長生邁入林中,身後大門倏然關閉,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園林中林木蒼翠,靈力充溢,更猶勝他手中的金塔異界,滿地奇花異草,姹紫嫣紅,仿佛珠玉生輝。空氣清爽宜人,叫人仿佛蕩滌身心,就連通身經脈仿佛也隨之通透了幾分。

 草木間露出的小路以雨花石鋪就,斑駁瑩潤,在成叢青竹簇擁下蜿蜒向前,隱沒在一座噴泉假山之後。

 展長生鬆手,任展龍化出了人形,二人並肩而立,展長生方才道:“師兄,這莫非就是……神國庭院?”

 他話音才落,就有一道尖細嗓音自足下響起,喝道:“大膽蝥賊!竟敢擅闖我雲外仙宮!找死!”

 展龍聞言只一邁步,便將那發聲的小東西踩在腳下,頓時哢啦啦斷裂聲響起,那尖細嗓音勃然大怒道:“狂、狂徒!竟……竟敢踩你爺爺!老夫非剁下你的腳不可!”

 展龍冷笑道:“區區螢火,也敢同驕陽爭輝重生之零售大亨。”他足下一番碾壓,頓時將那小東西踩得吱吱亂叫,悽楚之至,慘不忍聞。

 一個清朗男聲喝道:“放肆,爾等自異界而來,本應遠來是客,這般欺壓我家寵物,是哪裡的做客之道?”

 展長生尚未開口,展龍已足尖一挑,將那小東西朝聲音處踢去,又道:“原來如此,不過是個寵物。”

 那小東西是一隻巴掌大的刺蝟,在半空時體型吹氣般膨脹,化作一人高的巨大刺蝟,翻身落在草地上。一身刺毛半數折斷,紛紛散落後,又立時長出新刺。

 那刺蝟朝著展龍兇惡咧嘴,怒道:“老夫不是寵物,老夫乃是卻邪滅魔的道家至寶,正一神劍是也!”

 此時第二個男子嗓音又再響起,卻比先前一人沉穩許多,只道:“正一,回來。”

 那刺蝟立時化作一柄玄金古劍,朝著竹林深處沖去,一面仍是嘶嘶叫道:“風雷!替我教訓他!”

 展長生料想這二人便是園林的主人,忙按住展龍手臂,低聲道:“師兄,容我說幾句。”

 展龍一哼,便不再多言。

 那二人已自綠葉掩映的羊腸小徑轉過彎來,現了身形。

 二人俱是修士裝扮,長衫翩然若仙,樣貌約莫二十出頭,前一人著朱色衫,長髮直垂到踝,膚色白若冰雪,雙眸狹長,薄唇如削,眉目輪廓銳利得仿若一枚極薄的刀刃。顧盼之間自有一股傲慢矜貴之氣。

 另一人則著靛色衫,比前一人高出些許,眉宇間氣度堂堂,俊美沉穩,手中所提正是那刺蝟所化、自號正一的玄金靈劍。

 展長生便朝二人稽首道:“在下斬龍門展長生,這位是我師兄展龍,貿然造訪貴地,不勝惶恐。”

 那朱色衫的青年冷嗤道:“你倒是個懂事的,你那師兄卻……”

 那靛色衫青年打斷他,只道:“啟洛,不過是兵器打架。”

 朱色衫青年頓時面色一變,愕然道:“莫非是斬龍槍?”

 展長生見那二人一起望來,只覺滿腹狐疑,找不到解答,卻只得應道:“正是斬龍槍,兩位……如何知曉?”

 那朱色衫青年見他坦白,頓時笑顏逐開,反倒去揶揄那玄金古劍道:“槍乃百兵之王,合該你倒楣,偏要撩撥你族王上。這事我可不管。”

 那古劍又化作巴掌大的小刺蝟,一滾便滾到展龍腳下,期期艾艾繞著展龍腳邊磨蹭,細聲道:“王上……老夫、在下、我、人家……”

 展龍道:“不必拘禮。”

 那刺蝟方才垂下頭道:“我适才不知王上真身,多有得罪。求王上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了我這次罷。”

 展龍道:“不知者不罪,平身。”

 那刺蝟立馬蹦達得老高,歡叫道:“謝王上!謝王上!老夫得了一壇好酒,今日就借花獻佛,送予王上!”

 展龍蹙眉道:“口腹之欲不足道迪因上將的土黑瘦媳婦。”

 那刺蝟立時點頭哈腰,“王上英明,王上金口玉言!”

 那朱色衫青年任一槍一劍你來我往,轉過身回了展長生一禮,“我姓風,名諱上啟下洛,這位是我道侶,名喚風雷。”

 展長生一愣,心道真巧。

 實則展龍並不姓展,往日屠龍仙人也只以槍名喚作斬龍。當年他同斬龍槍初遇,只因自己姓展,便陰差陽錯將斬龍誤當作了展龍。如今二人結為道侶,就如同拿自家的姓冠上了展龍的名,就仿佛嫁入他展家一般,展長生私心裏自然竊喜。

 這一對神仙眷侶卻不知是湊巧,抑或當真有人改了姓氏。

 風啟洛仿佛看透他所想,嘴角上彎,只轉過頭柔和看向風雷,只道:“風雷原是我家僕,所以從風姓。”

 風雷亦是柔和回視一眼,便去同那一槍一劍一道探討起武藝來。

 展長生聽風啟洛嗓音釋然,仿佛歷經風雨滄桑,流離顛簸,而今吹盡狂沙始到金,不覺猜想著二人往日裏不知有過多少波折劫難,才修得了今日之果。

 風啟洛已轉過身朝竹林深處走去,又朝展長生笑道:“長生,你定然有滿腹疑問,我同你分說清楚。”

 展長生便長舒口氣,邁步跟上,只道:“感激不盡。”

 風啟洛同展長生行在前頭,風雷同兩柄武器跟在後頭,一道穿過竹林,眼前便顯出一堵粉刷得雪白的高牆來。

 風啟洛又帶眾人順著高牆繞行,一面開口為二人解釋道:“這處雲外仙宮,是由青元上仙所建。那位青元上仙修為高深莫測,我雖入化神之境,也是高山仰止,難望項背。”

 展長生足下停滯了稍許,方才歎道:“這位仙人當真是無處不在。”

 風啟洛憶起同那仙人相遇的前前後後,頓時深以為然,複又笑道:“青元最擅長時空法術,能在九千世界自由來去,故而今在昔在,無處不在。我雖不過自他手中習得些皮毛,也是受用不盡。青元離去之時,將這雲外仙宮託付於我,今日得僕從通報,見宮守珠亮起金光,果然迎來他預言的二人。”

 眾人且行且言,高牆上一扇朱紅月拱門漸漸顯現出來,風啟洛略一抬手,送出一道雄渾靈力,那拱門頓時通體透澈閃亮,徐徐開啟。

 門中約有二十畝地大小,空空如也,唯有一片棕黑泥地,寸草不生。原來那泥地之上,覆蓋了一處絕強的封禁咒術,展長生神識稍稍掃過,便被反彈回來,震得他神魂陣陣隱痛,不覺踉蹌兩步,隨即腰身一緊,足下騰空,竟被展龍抱在懷裏。

 展長生在外人面前,終究覺出幾分尷尬,只得按住展龍肩膀,垂目道:“師兄,我無礙。”

 展龍略一蹙眉,很是不滿,卻仍將他放下。

 展長生硬著頭皮,在風啟洛二人了然視線下尷尬一笑,“這陣法好生了得。”

 風啟洛道:“此處正是雲外仙宮陣眼所在,乃是靈力養分最為充足之處,故而以咒法強行封印。”他朝展長生一伸手,“拿來。”

 展長生略怔愣,問道:“什麼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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