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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臨陣磨槍》第20章
第二十章 煉刃

 展長生乍聞他呼喚,如夢初醒,彎下腰撿起那老雕留下的青金石條,疾步朝展龍走去。

 他心思恍惚,才行了一半路程,就被地上突起一絆,險些摔倒。

 低頭看去時,那物事被他自金羽雕堆積地上的羽毛中踢了出來,正緩緩朝他面前滾來。那物事大小、外形皆如鵝蛋,銀底金紋,觸之堅固溫熱。

 展長生不敢耽誤,只將那物事捧在手中,加快幾步,自緩慢合攏的紅蓮花瓣縫隙內邁入,立在展龍面前,喚道:“師兄,這……”

 展龍卻不待他問出口,將他手腕一拽,扯入懷中,雙眸已然泛起一層薄黑魔氣。

 那枚銀蛋自展長生手中滾落,咕嚕嚕沒入紅霧之中,展長生卻顧不上,只望著展龍雙眼,心中酸澀。

 他只因厭惡疼痛,又對屈服同性身下的行徑百般不甘,故而于雙修一事能拖便拖,能阻則阻。

 展龍知他不情願,故而也是能壓便壓,能忍則忍,每次皆要忍至魔氣滿盈時方才尋他萌妻待嫁。

 “十八層地獄萬刑加身,莫過於此。”金羽雕言猶在耳,展長生方才覺出往日自私。

 舊日唐國記憶根深蒂固,二人合歡多為一夕歡愉。他終究理念有別,忘記展龍此舉是為吊命。如今深刻憶起,展長生難免心有餘悸,竟驚出了一身冷汗。

 此時更顧不上多問幾句,只是隨展龍拉拽,坐在他腿上,主動貼合唇齒,供他汲取。

 展龍乍見他這般主動,有一瞬訝異,隨即卻再顧不上,只將師弟圈禁懷中,輾轉深吻。

 展長生低喘一聲,全力迎合,且反守為攻,直欲將神泉渡入展龍口中。展龍略略垂了眼瞼,俯身將他壓下,隨即得寸進尺,纏綿雙修。

 天上地下,四面八方,俱是赤紅血霧層層包裹,看得久了,便生出煩躁憋悶。

 展長生半昏半醒時,又再見到那沖天的紅蓮業火,正同一團拳頭大的白焰激烈糾纏。紅白烈焰之間金光彌散,猶若點點螢火匯成一條小小光流,茫然搖曳,正被紅白二色火焰彼此爭奪。

 展長生見狀,心知定然是在煉化主刃殘片。他便走上前去,竟不覺那火焰如何灼燙,他更徑直伸手,將點點溫熱金光捉在手中,自紅蓮業火中扯拽出來。

 赤焰頓時一暗,白焰立時撲上前來,將他手掌團團包裹,展長生未覺其炙熱,卻突然全身一震,不由失聲驚喘,隨即在展龍懷中睜開雙眼。

 展龍氣息略粗沉而火熱,目光專注異常,落在這少年面上。

 展長生卻是精疲力竭,通身疼痛,連手指也不願動上一動,只顧閉目調息。

 睫毛輕顫,冷玉的面容透著潮紅。展龍將他衣衫歸攏,手指握在掌中,只覺格外珍之重之,要將他留在懷中。

 本命真火得了外力相助,又旺盛幾分,將金色螢光一點一滴吞納煉化。

 不知不覺間日升月落,複而月升日落,展長生連清醒也顧不上,只在展龍深厚綿長的索求中低吟顫抖,半醒半昏。

 待得展長生徹底清醒時,早已餓得饑腸轆轆,手足俱軟,眼前發黑。

 他半跌半爬自展龍懷中離開,停在溪水邊,掬了捧清水洗面,方才長舒口氣。有展龍渡入靈力充盈滋養肉身,斷不至送命,只是他*凡胎,又未曾習得辟穀之術,如今餓得狠了,免不了受些罪。

 展長生又捧了溪水緩緩喝下,再回頭看去,那紅霧圓球縮小到丈餘,色澤卻愈發濃豔,龍紋鮮明,直欲滴出血來。

 他仍舊不敢離遠,守在穀中,勤加練習功法,再翻閱書籍,將天孤城風土人情牢記下來。

 天孤城名雖為城,實則同一國無異,有數十座小城、鄉鎮依附其麾下。天孤城內有百萬百姓之眾,城牆高百仞,高聳難侵,若要在城外居住自是隨意,若要入城,需驗過天孤百姓身份木符方可。

 那木符以秘術製成,嚴審嚴制,偽造不得。

 展長生眉頭微皺,一時間竟是想不出混入城中的計策鳳凰於飛。

 到了此時,他方才覺出了修仙的好處來。

 那魔王夏侯琰的情報,縱使夏元昭手下能人眾多,卻也知之甚少。只知他性情殘暴,手腕強硬,名雖為魔王,實則乃化外蠻夷後裔。

 許是天賦異稟,又習得些修煉的法門奇術,武功高強,百人難敵,故而在三十餘年前率領心腹,斬殺前任魔王,奪了天孤城魔王寶座。

 夏侯琰奪了寶座,自是防範旁人如法炮製,故而極為謹慎,時時靠十二影衛以假亂真,卻也當真躲過了數次暗殺。天長日久,竟無人再知曉這人本尊在何處。

 屠村影衛於二十丈開外,將他一箭穿心,那鐵弓起碼有二十石之力。長寧軍中小試時,冠軍不過拉開八石的大弓。就連那胡岩風,素有軍神之稱,所用的也不過十六石的鐵胎弓。

 展長生修的七禽訣挪騰轉移,皆是輕身的小巧法子,力量更是有限得緊。凡人肉身受限,壽命短暫,當真叫人心酸絕望。

 他這般胡思亂想了一陣,知道不妥,便收束了心神。左右先抵達天孤城外潛伏下來,看清形勢再作計較。

 展長生這邊廂堪堪靜下心來,那血霧沉寂數日後,忽而急遽旋轉,猶如一陣龍捲風平地而生,呼嘯風聲震耳欲聾。卷得穀中草木翻飛、山石破碎,接連發出巨響,天地間一片血紅刺目。

 不過頃刻之間,那猩紅血霧驟然一收,便猶若雨過天晴,血色褪得乾乾淨淨,只餘了晴空萬里下的滿地狼藉同空山靜寂。

 展長生方才站起身來,見展龍立在原地,雪素的深衣又被撕扯成了碎布,露出鐵打一般緊實的雄壯身軀。那水晶發簪早已碎裂,黑髮如瀑披散下來。

 周身氣勢卻更是凝練肅殺幾分,目光如利槍,森然冰寒,唯有在見到展長生時,方才有些許柔和,沉聲喚道:“師弟。”

 展長生見他平安,便覺心中歡喜,欣然迎上前去,笑道:“師兄,可是煉化妥當了?”

 展龍道:“正是。”他將身上碎布撤去,重新換上了往日的玄色長衫。

 展長生好奇追問:“師兄為何獨獨那一日要換素白深衣?”

 展龍正一圈圈收束腰帶,聞言時手中動作不停,“九月初九,是我出爐之日。師尊曾言,神槍出世,生靈塗炭,故而要服素。”

 展長生微微一愣,便憶起冥界時那老媼淒厲喝聲:神槍出,萬鬼哭。

 斬龍槍為殺滅而生,出世之時,神鬼皆哭。是為畏懼,是為憎惡,是為背離。

 展長生心頭低歎,只抬起手來,為他整理衣襟,“師兄,凡人生辰那日,要吃長壽麵的。”

 展龍道:“我並非凡人。”

 展長生略略一怔,仍是續道:“明年你生辰,我為你煮一碗長壽麵。”

 展龍眉頭微皺,遲疑道:“凡間食物,於我並無用處,為何要大費周折?”

 展長生不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仍是按下性子為他解釋:“出爐之日,是你生辰,自然要慶祝重生梧桐花開。”

 展龍卻道:“我……出爐之後,大開殺戒,死在槍下者不計其數。凶兵出世,為何要慶祝?”

 展長生終是失了耐心,狠狠將他衣襟一扯,收攏後撒手,怒道:“總有人為你出世歡喜!”

 展龍劍眉微蹙,似在追憶一般,須臾後不以為然搖頭,“不曾有過。”

 展長生見他眉宇間一派漠然,終是歎息出聲,踮起腳為展龍梳理長髮,這次取出一條青綢長條,為他收束發絲。展龍低頭任他動作,忽地低聲道:“長生,你長高了。”

 展長生唇角微勾,笑道:“我這般年輕,自然要長的。”

 周遭溪水潺潺,和風輕緩,因那真血龍魂收了,百鳥返巢,隱隱傳來幾聲清越鳴叫,更襯得谷中清幽安閒,歲月如詩。

 他為展龍束好長髮,用綢緞仔細系成高挑馬尾,柔聲道:“師兄,有你出世,才有我今日,你生辰時,我自是歡喜的。”

 展龍垂目看他,忽地將那少年圈在懷中,唇齒交纏,卻並未如往常般汲取神泉,只是輾轉貼合,溫情摩挲。

 展長生一時間錯愕,任由他雙唇相貼,直待唇分時依舊神情呆滯。

 展龍卻已鬆手,自他身旁路過,一揚手,將一枚卵形物事抄在手中,皺眉道:“這是枚雕蛋。”

 展長生回過神來,暗道慚愧,這幾日忙碌,他竟將那雕蛋給忘在腦後了。原本的銀底金紋,如今卻被血霧侵染,金紋赤紅,血絲一般蔓延在銀色外殼上,明明暗暗變換,有若活物。

 展龍哼笑道:“只怕是那老雕從別處盜來的,本已失去生機,卻吸了我一絲真血龍魂保住了性命。若是運氣好,說不得能克制血孽,孵化成型。長生,你可要收了它?”

 展長生道:“妖禽之王,自然要收——如何收?”

 展龍道:“你忍著點痛。”便拉過他右手,在食指上一劃。展長生只覺指腹疼痛,隨即一滴鮮血落在蛋殼上,竟被盡數吸收了。那密佈的血絲暗了一暗,似乎減弱了些許。

 展龍又在他手指一抹,傷痕便無影無蹤,“如這般每日滴血喂它,一月內便能見成效。”

 展長生便將那雕蛋收入儲物袋中,再取出青金石條問道:“師兄,這又是何物?”

 展龍將展長生的手同石條一道握在手中,神識一掃,“這是某處秘藏的開門石鑰,你從何處得來……師弟,你怎的臉紅了。”

 平日裏並未有不妥,此時被展龍觸碰,展長生卻只覺頭皮一炸,險些就要掙脫,卻仍是硬生生忍住。

 被展龍一問,他再受不住尷尬,自展龍掌中抽回手,將老雕之事同他分說清楚。

 展龍閉目凝神片刻,方才道:“那雕魂記憶留在主刃殘片中,並無這秘藏的消息,不過……”

 展長生怒道:“有話直說,何必吞吞吐吐。”

 展龍見他不知為了何事惱羞成怒,不由多看了幾眼,方才道:“我已知曉九轉蓮華妙法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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