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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日常》第168章
☆、第169章

 香芷旋躺回到床上,不能入睡。

 襲朗將她摟到懷裡,取過信件,又仔細看了一陣子,笑了,「有別的法子。我試試。」

 「別勉強。」

 「我知道。」他拍拍她的背,「這事兒你別管了,我回信給她。」

 她點頭,更深地依偎到他懷裡,放空思緒,讓自己墮入夢境。

 醒來時,天已黃昏,他已不在身邊。

 她靜靜地躺在床上,心被無力感牢牢抓住。

 見叔父時,叔父的未盡之言,她都明白。

 既是搭上了皇室,那麼性命也就交到了皇家手裡。叔父當然不是出門去討賬,而是奉命去辦要事,凶多吉少。

 言語再隨意,她也知道他是為著可能發生的變數,將嬸嬸和產業託付給了她。

 身邊的襲朗,是在擔心他若出了閃失,她怎麼過。

 能怎樣呢?

 自然是要好生活下去。

 她即使沒了全部,還有寒哥兒。孩子是她一生珍寶,即便只得自己,也要他長大成才。因為,她的夫君是襲少鋒,他的父親是襲少鋒。

 襲少鋒身邊不能有懦弱之輩。

 在他自己看來,他是個罪人,殺戮太重,無法得到寬恕。所以他不相信輪回因果,他不要來生,只要將此生牢牢抓住。

 她知道,那是殺伐帶給他的陰影。

 如果沒有這幾年的情濃入骨,他的人生大抵是無掛無礙。雖然寂寥,卻簡單。

 所以這些是誰也無從追究無法抱怨的。

 誰也不要說虧欠,將最好和最壞的結果都設想到,去面對,盡力謀取最好的結果。

 **

 這一日,和月郡主去了正宮。

 皇后正趕著去見皇上,沒工夫與她寒暄,開門見山:「你的心意,本宮清楚;本宮的心意,你也清楚。你手下沒幾個得力之人,本宮借給你一些死士,如何用,你該明白。」

 和月郡主頷首稱是。

 「若是事敗,你將身死。」

 「我知道。」

 「那就好。」皇后讓親信跟和月郡主細說,自己起身去了靜園。

 皇上正在伏案寫信,便讓她在門外等了一陣子。信寫好,交給服侍在一旁的內侍,這才讓她進門。

 皇后走進門來,打量了皇上幾眼,他倒是神清氣爽的。

 皇上示意她落座,「都安排好了?」

 皇后點頭,「嗯。」

 「那就好。」皇上微笑,「你再舉棋不定的話,朕就失去耐心了。」

 「我看出來了。」皇后回以一笑,「再怎樣,過了這麼多年,我還是瞭解你一些的。」

 「或許吧。」皇上對這種話題沒興趣,只說為何叫她過來,「說說柔佳。」

 柔佳是三公主的名字。

 皇后眼神一黯,又笑,「有什麼好說的?她已篤定我會輸。」

 「所以朕說她最是聰慧。」皇上道,「她要朕留你一條性命,你可曾想過,真到了那日,朕要怎麼做才能與她都如願?」

 皇后好笑,「真是奇怪,我的性命,何時需得別人做主了?」隨即看著他,目光涼薄,「你又想沒想過最壞的結局?」

 「朕不需想,勝敗都簡單。」皇上笑得有點兒輕蔑,「要是輸在你手裡,那是真該死,不配活著。」

 皇后心裡動了怒,故意說刺心的話:「你今日的恨,都是因為睿王。是啊,換了我也會意難平,他可是不聲不響的把太后老人家給毒死了。」

 皇上忍不住笑了,「朕從一開始就知道,太后死得蹊蹺。獨這一件事,朕要謝謝他。」

 「……」

 「元皇后滿門死于太后之手,讓朕一生愧對髮妻,有負她所托。從不敢奢望死後能夠見到她。又有何面目見她?」皇上仍是笑,卻透著殘酷,「人活一世,到頭來都會有入土為安那一日。再者太后只要在世,忠臣良將、江山社稷都會被她左右,不知還會有多少人水深火熱中掙扎甚至枉死——朕不覺著有追究她死因的必要。」他凝了皇后一眼,「虎毒不食子,可朕連膝下子嗣都能殺,你難道還指望朕為太后心懷愧疚不成?」

 到今日,他才肯對她說幾句真心話。

 皇后眼底有了一抹淒涼之意,「說來說去,還是為了元皇后。如果她沒死,你這些年來,會是怎樣的情形呢?專寵正宮,廢除六宮?」

 皇上沒說話。

 元皇后在世的時候,他不是沒為這些做過努力,與太后一度僵持至劍拔弩張的地步。到元皇后離世之後,他所有的銳氣都被傷痛散盡,很是頹唐消沉了幾年。不是因為那幾年,太后在朝堂的勢力愈發龐大,幾乎大過他這皇上。

 如果不想變成名副其實的傀儡,他只能在很多事情上選擇遷就、隱忍,韜光養晦。

 **

 連續幾日,夏易辰幾名心腹來到心腹,找香芷旋稟明一些事情。

 在叔侄兩個上次相見五日後,夏易辰離京。

 香芷旋知會了寧氏,把樊氏接到了府裡同住。

 而這幾日,蔣修染被頻發的一些事情弄得火冒三丈。他意在安排甯元娘去別院小住,可還沒定下妥當的地方,便有人入夜突襲,試圖擄走甯元娘。

 死在他府裡的死士已有幾十名了。

 他還在家中,這些人就這般張狂,要是甯元娘獨自住到別處,還能有安生日子可過?那些人怕是會無所不用其極地謀害她。

 思來想去,他到襲府的外書房,找襲朗商量,「兩條路:讓你的家眷去城西別院住一段日子,元娘也去,你我的人手合力防範;讓元娘獨自去你的城西別院住一段日子,我多派人手保護她。」

 襲朗面無表情,「哪個都不選。」那是他的地方,憑什麼要他聽別人的安排?

 蔣修染瞪著他。

 趙賀進門來:「二老太爺和六爺又不安生了。」

 襲朗靠著椅背,長腿伸到桌案上,手裡把玩著一柄柳葉刀,「扔到護國寺,讓老太爺修理他們,還不老實就病重而亡。」

 「是!」

 蔣修染笑起來,「你說的那兩個人,好像是我的親戚吧?」

 襲朗語氣鬆散:「我管他是誰。這時候惹我,都別想好。」說著看了蔣修染一眼,「那些人只對元娘下手,就沒半路截殺過你?」

 「還沒有。」

 「你倒是走運。」襲朗笑容中透著一點兒疲憊,「我是被盯死了,也就家裡還清靜點兒。」

 「這種話你可不能說,你現在絕對是烏鴉嘴,提什麼就會出什麼事兒。」

 「還真是。」襲朗笑道,「那你就等著倒楣吧。」

 蔣修染也笑,「那你就等著家裡出事吧。」

 襲朗這才認真回應蔣修染提及的事,「你先在家裡增派些人手,等到襲府的人搬去別院的時候,讓元娘同去。」

 「成。說定了啊。」

 「甯三老爺那邊就交給你了。」

 蔣修染頷首道:「行啊,那是我岳父,不管怎麼行。」說著話,留意到了襲朗薄底靴子的鞋底上暗紅的血跡,不由微微挑眉。怪不得,這廝有時候進門之前要蹭一下鞋底。

 他又細看了兩眼,「用什麼法子殺的人?」竟到了血流滿地的情形。

 襲朗用手勢告訴他,隨後補一句:「總是來不及用到弓箭,那股子勁兒讓人恨得慌。」

 所以手法就狠毒一些。蔣修染摸了摸鼻子,「你趕緊的吧,把家眷送到別院,往後就住在宮裡。不然遲早得累死你。你要是死了,可就沒人跟我抬杠掐架了。」

 眼下太子把軍政交給了他們兩個,京衛指揮使司也不能出差錯,還要確保皇上安危,更要顧及親人。襲少鋒倒是能長期應對自如,但是長期不眠不休的情形,遲早會把人熬垮。

 「這不是還沒騰出時間來麼。」襲朗思索片刻,「得過兩天,我得跟著過去一趟,安排好了才放心。到時候你弄個調虎離山,送元娘過去。」

 「行,我勉強聽你一回。」

 襲朗手裡的柳葉刀依舊慢悠悠地轉著,「嗯,那我謝謝你。」

 **

 蔣修染說襲朗烏鴉嘴,還真說對了。

 當天夜裡,有一百名死士夜襲府邸。他們選擇進府的方位,正是趨近正房的地方。

 香芷旋在睡夢中莫名醒來,心裡亂糟糟的,披衣下地,喚來薔薇詢問是不是出事了。

 薔薇點頭,如實說了。

 「去知會田衛,以防萬一。」香芷旋吩咐完,回身坐到床畔,抬手撫了撫酣睡著的寒哥兒的臉頰。

 不多時,田衛帶著人來到正屋,分散開來,各找了隱蔽的地方。

 香芷旋心裡特別平靜,問過之後,得知襲朗回府了。

 他其實晚間不論多晚都會回來,但是因為寒哥兒的緣故,便多了一些忌諱,只要宮裡有傷亡的時候,都留在外書房。那樣一個百無禁忌的人,眼下為了孩子,也有所改變,對一些說法是寧可信其有。

 襲朗留在府裡的護衛,是他手裡最精良的人手,身手比安放到暗衛的人還要好一些。所以他聽說之後,並未親自動手,只是在一旁觀望。

 只有看到手下真正的實力,才能確定他們日後能否真正保護阿芷和寒哥兒。

 過了半個時辰左右,死士傷得七七八八,還是不管不顧地往府裡沖。

 趙賀抓到了帶這些暗衛前來的頭領,覺得這人身形、氣息都應該是女子,便抬手扯下她罩在面上的黑紗。

 是和月郡主。

 趙賀將人帶到襲朗面前。

 襲朗閑閑地看著她,「來之前知不知道,今日是你死期?」

 和月郡主感覺得到,他的眼中、氣息,都有了森寒的殺氣。

 活不成了。

 她哀哀地看著他,「我那麼喜歡你……」

 襲朗目光鋒利、直接,語氣卻是與之正相反的柔和,「但願你也喜歡死在我面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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