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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國[重生]》第27章
第27章 約定

謝明澤十分驚訝,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會離開榮景瑄,為何榮景瑄會害怕這個?

他正想笑著說他胡思亂想,門外卻猛地傳來敲門聲:“主上,晚膳准備好了,顧管家正等在營中,說有事要稟報。”

來報的自是鐘琦,他們如今都在勇武大營中,也跟著兵士一起操練。

此時天色已經晚了,空蕩蕩的大營看起來黑漆漆一片,顯得有森恐怖。

兵營裡曾經的勇武軍死傷太多,百姓們平時從來不往這邊靠近,多年下來,周圍更是雜草叢生,仿若荒地。

顧管家會在晚膳時分突然而來,必有要事。

謝明澤果斷站起身來,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他身後,榮景瑄鬆了口氣。

兩個人一路默默往大帳走去,他們和老侯爺一般都在這邊用膳。因為大營中本就有菜地與飼養雞鴨,兵士又比以前少了大半,所以就算接連災年,他們也能吃飽飯。

到了今年,勇武大營一下子少了兩萬人,伙食便豐盈起來,馮柏睿也沒把多餘的糧食儲存起來,而是讓牆頭兵帶到豐城分發給窮苦百姓。

所以,就算勇武大營自給自足,一家老小的晚膳也很簡單。

除了榮景珩吃的是加了山藥與紅棗的肉粥,其他人都是一人一大碗雜麵糊糊,兩個粗麵餅子。

配著榨菜炒肉和豐城特有的黃魚干,簡簡單單就是一頓飯。

兩個人進來的時候老侯爺與榮景珩已經到了,鐘琦、小福子和寧遠二十也都在座。

他們雖然不一桌吃飯,但榮景瑄也沒要求他們站著吃。

此番跟著他出來的人,一路從永安來到豐城,這份忠心已經十分難得。

顧管家也正站火爐旁暖手。

今年的豐城比往年都要寒冷,大營裡的兩位祭酒已經嘆過許多次了,說這樣年景,鳳城百姓賴以為生的葡萄恐怕會不能打籽。

榮景瑄聽了,也只是點點頭。

因為,這一切曾經也發生過,他是知道的。

可是就算他提前知道,也沒有任何辦法更改豐城北二郡百姓的命運,天災人禍,人禍可避,天災卻逃不過。

顧管家見他們二人攜手而來,趕忙過來行禮,他有些富態,挺著個大肚子看起來也很累,榮景瑄便讓他坐著回話。

顧管家小心翼翼坐下後,直接便稟報:“今日辰時,有三位主上舊友尋到家中,說是投奔而來。”

榮景瑄挑眉,與謝明澤對視一眼。

因為事先有過安排,他估計著來到人會是大公主和二公主兩家,至於剩下那一個是誰,他倒是猜不到了。

謝明澤聽到顧管家這麼說,也跟著鬆了口氣。

雖說兩位公主跟榮景瑄不是同母,但她們的母妃很早便過世了,也是在溫佳皇后膝下長大,跟榮景瑄與榮景珩親如同母姐弟,並無隔閡。

更有甚者,她們對母后與兩位弟弟比跟自己的親生父皇還要親近。

路途中的時候榮景瑄就跟他說過,早就安排了兩位公主出城,可是他們現在到了豐城已經月餘,還是沒有任何一家到來,榮景瑄嘴上不說,可入夜卻總是無法安睡。

謝明澤跟他同食同住,自然很是清楚。

現在她們都來了,榮景瑄心裡的擔憂也該鬆一鬆了。

謝明澤這樣想著,可顧管家下一句卻讓他們二人都錯愕不已。

只聽他道:“來的三位是大駙馬付爺、武平侯世子與安國侯世子,駙馬帶著主上親筆信箋,說大公主也到了豐城,安國侯世子也帶了夫人前來,只有武安侯世子孤身一人。”

榮景瑄愣住了。

前一世他並沒有直接趕來豐城,後來跟七皇叔舊部回合之後,他才修書問老侯爺是否願意祝他一臂之力,老侯爺並未答復。

所以他乾脆就沒來豐城,也沒有看過母后留給三舅爺的遺書,更不可能在勇武大營,等到從前的至交舊友。

他們兩位世子過來榮景瑄確實有些驚訝,不過……二公主一家卻並未到達。

榮景瑄微微皺起眉頭,倒是謝明澤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輕聲道:“景瑄,二公主一向剛毅果決,她必定不會有事。”

想到自己那位女中豪傑般的二姐,榮景瑄眉頭又略微鬆了鬆,只問顧管家:“顧兄如何說的?”

顧管家道:“老爺查看了大駙馬的信物,又問了兩位世子因何而來,才約定今日星夜子時讓小的領幾位一道過來勇武大營。”

顧廣博做事一向小心謹慎,榮景瑄對他還是放心的。

只問:“兩位世子是因何而來?”

“兩位世子言,追隨陛下而來。”

榮景瑄眉頭這才鬆開。

先不說郁修德與陳清逸都是忠烈之後,只單說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榮景瑄就不會太過懷疑他們。

郁修德與華靜姝比他們幾人大上三四年景,如今已經過了雙十之年,他們二人性格沉穩,在他們這一輩的世家子弟裡一向很得口碑。

而陳清逸雖說能文不能武,可他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因為身體原因,他舞不了武平侯傳承百年的長刀,卻也把雙手劍使得行雲流水。

雖說只是平日裡強身健體,但也實在是毅力過人。

他們兩個的到來確實給了榮景瑄一個意外驚喜。

顧管家領命回去了,榮景瑄一家子坐在大營裡吃飯。

老侯爺治家嚴謹,可如今主桌是有四個人吃飯,又不是在家裡,也嚴謹不到哪裡去。

所以吃到一半的時候,他就問:“陳家和郁家那兩個小子,倒是有點膽量。”

榮景瑄慢慢咽下口裡的粥,淡然道:“他們到底如何碰上,又如何找到豐城,一切都還未知,等到大姐來了再問不遲。”

老侯爺看他一眼,見他似乎胸有成竹,便不再多話,安靜吃飯了。

他剛剛說的那一句,不過為了試探榮景瑄。

在他的記憶裡,這個淡定自若的青年人也曾經是封嗣大典上一言不發的小孩子了。他已經長大,褪去了少年時的青澀,也沒有了曾經的扭捏不安,剩下的,只有冷冰冰的鋒利。

真的是因為國破家亡才讓他這樣的嗎?老侯爺看不穿,也想不透,他如今能做到,只有拖著這身老骨頭,陪他走到最後。

無論走到哪裡,他不倒下,他這個老家伙,便要奉陪到底。

一家人安靜吃完了飯,榮景瑄又盯著榮景珩把藥吃完,這才跟謝明澤回了營房。

因為物資並不豐盈,所以他們歸去的時候,屋裡的油燈已經滅了。

謝明澤推開門,借著從窗外傾斜而入的月色走到桌前,認真摸索火折子。

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突然環住他的身體,把他緊緊抱在懷中。

謝明澤胳膊一僵,慢慢垂下手去。

“景瑄,怎麼了?”他溫和地問。

榮景瑄沒有回答。

他把臉貼在謝明澤寬闊的背上,深深嗅著他的味道。

謝明澤很愛乾淨,並不喜熏香,身上只有衣服洗過的皂角味,十分清爽。

“阿澤,大姐還活著。”

謝明澤拍了拍他環在自己腰腹間的手,輕聲答:“恩,大公主好好的,你應該高興。”

榮景瑄手中更是緊,他呢喃道:“這一次,一個都不能少,都要活著……都要活著。”

謝明澤說:“恩,我們都好好的,都會長長久久。”

一陣冷風拂過,吹動了劍架上兩柄長劍的劍穗,上面兩個玉扣碰到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有這麼一瞬,榮景瑄希望人生就停在這一刻,他的親人、至交、屬下,都還好好活著。

他最希望好好活著的那個人,也老老實實在他懷中,身體溫熱,氣息清朗,聲音溫和。

“阿澤,不如我們就這樣過一輩子吧。”榮景瑄突然道。

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他覺得心中沒由來一陣輕鬆,彷彿這句話咋就應該開口,彷彿這句話那樣合情合理。

謝明澤不知作何反應。

他只聽到自己的心越跳越快,似乎要從胸膛之中蹦跳出來,告訴所有人他的緊張與慌亂。

“好,聽你的。”謝明澤溫言道。

他聲音裡似乎含著櫻桃,甜甜的,又有點微酸。

榮景瑄只覺得渾身都熱起來,從來沒有過的興奮與激動席卷他全身,讓他整個人都有些飄飄欲仙,完全不知所措。

謝明澤輕輕拍著他的手,聲音很穩,也很輕:“我小時候就告訴過你了,我是你的伴讀、朋友、親人、兄弟,你說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我什麼都聽你的。”

“你說我們這樣過一輩子,我當然答應你。”

“景瑄,你對我的任何安排,都不需要過問我的意見,因為我不會有任何意見。”

謝明澤這樣說道。

後面這些話,他從來沒對榮景瑄說過。

小時候他隱隱有這種想法的時候,他不敢跟任何人說。他總覺得這是不對的,不正常的,可是他又不知道哪裡不正常。

後來長大了,他漸漸有些領悟,這話卻再也沒辦法說出口。

現在這樣一個夜晚,屋裡昏暗,屋外月色皎潔,能把壓在心底多年的話說出口,也算是了卻他一樁心事。

榮景瑄摟著他的手,更緊了。

他覺得自己眼眶都跟著濕了,明明離開長信那一天就告訴自己,無論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許哭。

可是這一刻,他還是不由得心裡發酸。

他呢喃著問:“難道我有了危險,你也會毫不猶豫替我死嗎?”

謝明澤堅定地說:“是的,我會毫不猶豫替你死。”

榮景瑄突然鬆開攬著他的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強迫他面對著自己。

月色下,兩人的英俊的面容仿佛鍍了一層銀色,他們就這樣望著彼此,呼吸都交疊在一起。

榮景瑄緊緊攥著他的胳膊,啞著嗓子說:“好,那你答應我,沒有我允許,你不能死。”

“好,我答應你。”

謝明澤突然對他微笑。

以前發生過的那一次,就不要告訴你了……

勇武軍以步兵與弓兵見長,與以騎兵揚名天下的寧遠衛不同,他們更注重團戰。

勇武軍的步兵個個都有一手好刀法,而弓兵之中,則長弓手與弩弓手兼有之,不僅擅長遠攻,也擅長重兵近攻。

南部的廣清大營與東部的盧嗚大營,跟勇武軍與寧遠衛也略有不同。

總而言之,如果不是大褚末年天災不斷,而朝廷又錯令百出,以大褚文武並重的治國之策,陳勝之能不能跨過九蓮河還另當別論。

榮景瑄與謝明澤盤點了一整個下午,終於理清了勇武軍余部的兵士。

六百人中,步兵占了多數,以百人為一隊,共有四隊步兵。余下兩百人,一百為長弓,一百為弩弓,滿打滿算,湊不齊一個千戶所。

大褚軍制,郡都守衛五千六百人為一衛所,最高長官為指揮使,一衛下轄五個千戶所,一千戶統領十百戶,以百戶為一隊,游擊作戰。

總旗以上,便已經是正經有官軼的軍官了。

而東西南北四個大營,人數卻跟衛所不同。

就拿人數最少的勇武軍為例,人數巔峰時有五萬兵士,最少如永延三十七年,也有兩萬守軍。

四個大營也都有統領五千六百人的指揮使,但指揮使以上,還有左右將軍、金吾將軍,游擊將軍等。再往上,便是振國將軍、定國將軍等正一品主帥了。

老侯爺馮柏睿,便是定國將軍。

而失蹤兩年有余的馮義遲,則是分管弓兵的金吾將軍,位列從一品。

榮景瑄和謝明澤此刻掛的是左右將軍銜,身份也並未對外公開。

遠山腳下的夜裡很黑,也很冷,榮景瑄他們住的營房裡只擺了一個火盆,身上披著貂皮披風,倒也不至讓人瑟瑟發抖。

燈影下,兩個人湊得很近。

“我這幾天觀察,四百步兵還是相當訓練有素的,這一批勇武軍都是永延三十三年進營,到現在也有五年了,刀法和盾法都很了得,倒是可以作為主力。”

“弓兵就差了一些,小舅舅畢竟已經離開這裡十年,長弓手還好一些,准度和力量都可以,弩兵就不行了……但弩兵又很重要,我問過三舅爺,他說兵營裡的弓兵教習去歲就病故了。”

榮景瑄不由嘆了口氣。

兵營裡將軍們重要,參軍們重要,教習同樣重要。

沒有一個好的教習,兵士們就無法掌握精准的兵器技巧,就無法在嚴苛的戰場上保下命來。

盤點完剩下的兵力,榮景瑄又突然想起軍糧來:“我們糧食還有多少。”

謝明澤道:“除去年節時三舅爺往豐城發的五百石糙米,現在營中還剩約三千石,米面油糧都還夠,菜也都是屯田裡種的,就是雞鴨牛羊不太夠了,前兩年都是災年,營裡的牛羊不產小崽,城裡也買不著種苗,只能將就湊活。”

他記憶很好,雖不說過目不忘,但今日剛盤點過的,必然不會記錯。

榮景瑄聽了這話,倒是放心下來。

“雞鴨都先留著產蛋吧,我記得有五頭母羊八頭母牛?這也都好好養起來,很快就得用上了。”

謝明澤有點疑惑,他不知道為什麼要用這些,但還是拿筆在冊上寫了朱批:“明日我會跟江督事叮囑,先把能收上來的地瓜土豆芋頭都收上來,放地窖裡存著。”

榮景瑄點點頭,又把手中賬冊翻過一頁:“勇武軍以前設有火器營,後來愍帝把火器營都調往永安了,現在的大營中只剩靶場與輜重車,明日我們跟三舅爺問一下,看看火銃與長炮還存了多少。”

他口中的愍帝,便是陳勝之給永延帝定的謚號,在國遭憂、在國逢寇、禍亂方作、使民悲傷,皆曰愍。粗粗一看,愍帝竟然一條未避,全都中了。

自從知道自己母后身死另有隱情之後,榮景瑄就不肯再稱呼永延帝父皇了,他甚至連先皇這樣的詞語都不用,只叫他謚號。

還私下跟謝明澤說:“這字封的真是恰當。”

榮景瑄翻的正是火器典錄,但一般大營裡的火器面上都有定數,私底下還會另外備一些,以三舅爺的性格,他不備才是不合理的。

榮景瑄一邊說,謝明澤就在另一本上一邊記錄,他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盡快摸清整個勇武大營的情況,然後迅速展開操練。

馬不跑會殘,兵不練會廢。索性勇武大營目前並無騎兵,只在馬房養了二十幾匹矮腳馬,一半是將領的坐騎,一半是前哨兵、令兵與旗兵的坐騎。

雖說如今的勇武大營兵弱馬少,但榮景瑄卻並不覺得焦急與驚慌。

他目前所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都胸有成竹,仿如勝券在握。

兩個人就這樣一直忙碌的星夜十分,終於把未來幾日的工作都理清頭緒。

榮景瑄放下書本,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差不多了,大姐他們也該到了。”

謝明澤放下筆,不自覺捏了捏肩膀,他連著寫了一夜字,這會兒覺得異常疲勞。

“累了?我幫你捏捏。”榮景瑄走過來,很自然地幫他捏起了肩膀。

他們都是常年習武之人,雙手寬厚有力,溫熱的掌心緊緊貼著謝明澤有些僵硬的肩膀,以拇指為中心,沿著他的脊背使勁按壓。

這實在是太舒服了,謝明澤不由自主輕輕哼了一聲。

榮景瑄此刻心情很好,聽罷湊過去調笑:“怎麼樣?為夫手藝不錯吧?娘子滿意否?”

謝明澤難得白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不鬧了。這兩天辛苦你了,過幾天我們好好歇息歇息,定好了日程,便讓下面的督事百夫長們自己去辦。”

“恩,啊對了……軍服和軍鞋還未清點,我剛才大致翻了一下,因為去歲咱們調兵去廣清的時候正是發派軍服的日子,所以現如今庫房裡那一萬五千套軍服還存著,明天我們去看看,希望還能穿。”

榮景瑄點點頭,雙手順著他的後背往腰間滑去,一路來到他的後腰正中間。

他突然雙手使力,在他腰側狠狠捏了一把。

謝明澤猛地彈了起來,只看他渾身顫抖著往後倒去,正巧倒在榮景瑄懷裡。

榮景瑄趕緊摟住他,大聲笑起來。

謝明澤頓時紅了臉。

他從小什麼都不怕,就怕榮景瑄撓他癢癢,尤其是腰側那兩塊肉,榮景瑄每次都非得趁他不注意掐一把,然後看他整個人在那又扭又叫。

“我說正經事呢!哎呀……你別鬧。”謝明澤正待訓他兩句,卻不料榮景瑄沒完沒了,謝明澤只得一個勁往前躲,而榮景瑄卻因為站著,上半身都壓在他的背上,謝明澤根本反抗不了。

只片刻功夫,榮景瑄就已經把謝明澤結結實實壓倒在桌子上了。

他們兩個的姿勢此刻看起來無比別扭,謝明澤幾乎整個人都被榮景瑄抱在懷裡,而榮景瑄也緊緊環著他,雙手用力,把他兩只手扣在胸前。

燈影裡,兩個人的影子交疊在一起,彷彿只一人。

榮景瑄湊在謝明澤耳畔輕聲道:“我沒鬧你。”

謝明澤的耳朵頓時就紅了。

他耳垂一向很軟,湊近了看,上面還有細細的絨毛,每當不好意思的時候,耳垂就會反著紅潤潤的光。榮景瑄正巧對著他的耳朵,此刻看去不由有些痴了,好半天才克制自己不要咬上去。

真想咬他。

雖然小時候不是沒咬過,不過他們都長大了,再咬就不太合適了。

不過……

“阿澤,人都說耳根子軟怕老婆,你耳根子這麼軟,以後一定聽我的。”

謝明澤這會兒不僅耳朵紅了,就連臉都紅了,他難得反駁一句:“你又不是我老婆。”

榮景瑄想了想,居然覺得他說的也對:“唔,有點道理,畢竟是我把你娶回家的,阿澤,你很有自知之明嘛。”

謝明澤簡直說不出話來。

“好了好了,不鬧了,我們來說正事。”榮景瑄看謝明澤馬上就要爆發了,趕緊放開他。

只是沒想到,他剛一鬆開手,謝明澤一個鯉魚打滾,翻身跳起,一把把他壓回桌上:“下次再敢鬧我,你……你等著!!”

榮景瑄:“噗,好好好,我錯了,真錯了。”

謝明澤於是就放開了他。

榮景瑄站起身,幫他整了整衣領,謝明澤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於是便很不自然地錯開臉去。

真是……心軟得不可思議。

榮景瑄手上很輕,很快幫他整理好衣服,他面上帶著笑,溫柔地看著眼前這個俊秀的青年人。

從小到大,謝明澤只對他一個人心軟。

就算剛才這樣鬧過他,他也一句重話都說不出來,威脅到最後,居然說了一句“你等著”。

這麼乖,我不在你身邊怎麼辦?

然而,這也只是榮景瑄單方面的想法罷了。

因為除了他,謝明澤可不會對任何人妥協。

兩人正準備把其他軍需一並算出數來,卻不料門外突然傳來鐘琦的聲音:“主上,大公主大駙馬以及兩位世子到了。”

榮景瑄和謝明澤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動手幫對方順了順頭發,然後一起過去開門。

門外,鐘琦平凡無奇的面容在月色下顯得異常蒼白,他見二位主子一同開了門,忙退後兩步行了禮,低聲道:“小公子……有些不好了。”

他說的小公子,是大公主榮靜瑤與駙馬付彥和的長子,永延三十六年生人,如今剛滿兩歲,未有封爵。

榮景瑄皺起眉頭,問:“怎麼不好了?”

鐘琦道:“屬下剛才觀之,似染了百日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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