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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有點甜》第1章
關於愛情

  2006年的夏天,很炎熱,莫卡正打著赤膊,人字拖在腳上規律的晃蕩,抽著煙和一群狐朋狗友談笑風聲,媽媽龔容的電話來的很不是時候,莫卡不耐煩的聽著,街邊的大卡車呼嘯而過,莫卡扯開喉嚨對著電話吼道:“你老打電話幹嘛,我不是說了要晚點回去嗎?煩不煩啊,你說什麼?能不能說大聲點,我聽不清!”

小靈通那頭的聲音逐漸清晰起來,莫卡手一抖,煙灰從火紅的煙頭剝落出來,還未落地就被風吹開了,他怔怔的盯著馬路對面那家拉麵店,看著那兩扇玻璃拉門裡倒映出的自己,莫卡哭了,哭聲撕心裂肺,嚇壞了朋友和路人。

莫卡不明白,幾天前爸爸只是被醫院確診為哮喘,現在醫院又說是急性心梗,就因為醫生當時沒注意,沒在意的誤診,導致沒有及時發現,就讓莫卡沒了爸爸,他真的不明白,人的生命怎麼會如此脆弱,說沒就真的沒了。莫卡悲傷過後就是憤怒,醫院怕事情鬧大,找到了莫卡家裡,拿著鮮花和包裝精美的水果,還有一個紅的刺眼的信封,信封裡有一張協議和信用卡,那滿臉褶子的主任帶著同情的嘴臉勸龔容:“你們家也沒什麼親戚,你還有一個兒子要養,他將來還要讀大學,你如果真的去告我們,就別說你們不一定會勝訴,你們真的有錢來付昂貴的律師費嗎?這裡有20萬錢和一張協議,如果你們同意以後不再找醫院的麻煩這錢就歸你們,我們就兩清了。”

莫卡想上去撕破那張嘴臉,龔容拉住了莫卡,最後紅腫著眼睛點頭同意,她付不起律師費,她還有一個兒子要養,就算再不情願,這就是現實。

就這樣,20萬把莫卡的爸爸買上了天堂。

火化那天,莫卡把自己金黃的頭髮染了回來,剪的短短的,扔掉了包裡和房間裡藏著所有的煙還有床底下的H色書籍,那些四處都是破洞的衣服,莫卡棄暗投明了,只是代價太大,那年的莫卡15歲。

現在莫卡20歲了,是所當地知名學校法律專業大三的學生,他不夠出色,卻很滿足自己的中庸,書上總說那些安於現狀的人註定無所作為,不知道這個數據是從哪裡得出的,不過莫卡也不在乎,他靠著沙發,舒服的把腿擱在茶機上,環顧這個房間,這是位於一座豪華大廈的最頂層,本來他是租不起這種房子的,剛好這19樓是改裝的房要便宜點,剛好莫卡發小兒也要在外面租房,這一個本來和兩個剛好,讓莫卡住了進來,和自己所預期的一樣,很舒服,正這麼想著,郝帥拼命擦著頭從衛生間走出來,一屁股坐到莫卡的旁邊,搶過遙控板:“開學都一個星期了,你除了讀書就是窩在沙發上看電視,你能不能有點其他志向?”

郝帥就是莫卡的發小兒,他媽取個名字和他的長相嚴重不符,他經常諷刺郝帥簡直就是可惜了這個名字,其實郝帥長的吧也算好看,可老是天天在房間不斷的練舉重就是啞鈴的,把身體練的特魁梧。

“沒什麼好玩的。”

“那就找個女朋友玩玩,都大三了,竟然還是處男,你也不怕說出去讓人笑話。要不我讓姍姍給你介紹一個。”

“別,你留著自己用。”

高姍姍是郝帥的女朋友,莫卡不喜歡她,他從沒見過這麼做作的女人,每天踩著10mm的高跟鞋穿的花枝招展,最要命的就是她那**的性格,某次他們路過一家小炒店時,高姍姍突然停住了,細聲細氣的讓老闆能不能等她走過去了再炒,她早上剛洗的頭髮呆會弄到油煙了;公交車上的車把手還用衛生紙包著才敢碰,買個包子,別人遞給她,她半天不接,好久才冒出一句:“你說我是反手提還是順手提才沒有那麼累。”

有一種人,你看著他就有一股忍不住想罵髒話的衝動,每次莫卡看到高姍姍後這種感覺特彆強烈。

這麼想著,莫卡走到陽台,因為他們是改裝房,比起18樓那個觀景陽台小多了,所以莫卡只要一低頭就能把18樓那個陽台看得一清二楚,他又看到那個男生,安靜的站在陽台上,每次莫卡只能看到他被風吹動的發絲和淺藍色的襯衣的衣角。從搬到這裡起,莫卡就注意到這個男生時不時的會出現的陽台,他忍不住去猜想男人有怎樣的相貌和過去,看穿著應該年紀並不大,莫卡在無聊的生活中給自己打了個賭,賭這個男生什麼時候會抬頭,讓自己看到他的臉。

郝帥突如其來的話打斷了莫卡的思路:“聽說今年大一的新生裡面,有個學弟很紅,才來第二天,連大三、大四的都驚動了,你也知道大學那些饑渴、騷動的女人,見到帥哥,個個跟吃了熱情奔放大補丸一樣。”

“不關我的事,反正我安安靜靜的把這一年半讀完,就可以出去實習了,然後再等我媽給我介紹隔壁賣豬肉李阿姨的女兒,然後結婚,生孩子,再等孩子結婚,生孩子,如果還能等一輪也行,等不了我這一生也算圓滿完成了。”

郝帥看著莫卡,自從他爸爸那件事後,莫卡就變了,什麼事都變得無所謂,除了跟龔阿姨還有兩、三個玩的要好的朋友們會多說點話外,跟其他人很少說話。以前的莫卡雖然壞,但有一股子衝勁和痞痞的燦爛笑容;現在莫卡雖好,卻好的讓人心疼。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眼光放長遠一點,李阿姨那女兒200多斤的體重你也吃的下?你也不怕新婚,因為女上男下這個姿勢給壓死?再說你要是某天老了,回顧這一生,這麼平平淡淡過了,連一個值得說出來轟轟烈烈的故事都沒有?”

莫卡轉過身,抱著手背倚在陽台的欄桿上:“我娶個200多斤的女人還不算轟轟烈烈?”

“你就跟我說的時候能貧,我懶得跟你瞎扯,還要去接姍姍下課呢。”說完又嘻皮笑臉的扔給莫卡一副耳機,莫卡不悅:“有沒有搞錯,又來,你配種呢。”

“不然你以為我每天鍛煉身體是為了什麼?”

“你就不能讓她咬著毛巾?我聽歌聽的耳膜都快流血了。”

“你不願意聽歌也可以聽她叫。”

莫卡把耳塞扔到郝帥身上:“老子寧願死。”

等郝帥走後,莫卡再低頭看時,18樓的陽台已經沒有了人影。莫卡抬頭瞄了一眼墻上掛的加菲貓鐘,下午的法理課就要開始了,他慢吞吞的從郝帥那一大堆彩色的**裡找出了這本彩色的教科書就出門了。

學校距離莫卡住的地方只隔著一條小吃街,琳琅滿目的美食和吆喝聲,什麼印度飛餅、山東雜糧煎餅、章魚小丸子、羊肉串、陝西涼皮...每次路過,莫卡都會想,這人為什麼要發明這麼多好吃的東西來讓自己長胖,然後又發明更多的減肥藥來讓自己變瘦,如果當初沒有這些吃的,也就不知道這些東西有多好吃,那不是能省很多事?莫卡經常會想這些無聊的事來虛度無聊的光陰。

班上的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聲音比平時還吵雜,莫卡選了一個旁邊沒人的位置坐下,大學三年,莫卡在這個班上沒有交到任何一個朋友,不是他不願意,而是他不喜歡陌生人在一起那種生疏的尷尬,他討厭明明就沒有話還硬要找話。莫卡看過一個節目,說如果一個人是在假笑他的眼角是不會動,真正發自內心的笑容眼角會有皺起的紋路。所以莫卡每次都擔心也許別人也看過這個節目,也許別人也知道他在假笑,那是一件很尷尬的事。

一整節課下來,老師講的東西莫卡一個字也沒記得,腦子裡一直就是辰格這個名字,因為前排、後排,只要有女生的方位都在討論這個名字,地溝油事件出現時,也沒見有人討論的那麼激烈,莫卡想也許班上的女生都不怕死,她們怕沒有男人。

反正這節課也算廢了,莫卡拿著本來要準備記法律知識的那支神聖的筆在東拼西湊的對話下,做出了總結:

辰格,是個男人,還是個好看的男人。莫卡特意旁邊畫出了一個鄙視的表情,還有一坨便便的形狀。

說不清是什麼心態,也許是嫉妒或是羡慕,還帶有那麼點憤憤不平,就像女生看到另一個女生比自己腿長、腰細的感覺是一樣。

莫卡一隻手托著頭,一隻手轉動著鉛子筆。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感情生活,卻想不起自己曾經戀過和暗戀過的那些女生的臉,甚至名字。他很明白,那只是打發時間的一種方式,而關於愛情這個名詞,莫卡的概念很模糊。

有汰漬沒污漬

  莫卡其實心裡也是有那些正常人的情緒的,難過、悲傷、快樂、感動,可是他就是不願意把這些情緒表現給外人看,看了又能怎樣呢?他不想別人喜歡上自己,也不想別人討厭自己。他做事總是會慢一拍,不喜歡跟著別人走,像當年流行偷菜一樣,身邊的人一個個瘋了似的不吃飯都要守著時間偷菜,郝帥當時更誇張的把每個好友菜熟的時間用本子記下來,再用手機設鬧鈴,不管時間、地點,只要鬧鈴響了就會看到郝帥炯炯有神的雙眼從某處移到電腦面前,有天莫卡看到另一位朋友一直坐在電腦面前盯著,他起初以為在看電影,也沒聽見聲音,走過去發現他正盯著別人的菜地,莫卡問:“你幹嘛呢。”朋友回答的理所當然:“等別人菜熟。”莫卡再仔細一看,這菜上面顯示還有7小時40分鐘成熟。

當時的莫卡很不理解這個遊戲為什麼會那麼瘋狂,等到一年、兩年後,人們漸漸不玩這個遊戲了,莫卡才決定試一試。像現在流行的微博一樣,莫卡是一點也不想玩,他不明白別人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心情和事情與其他人分享,他就沒有,所以他不玩。也許有一天全世界的人都不玩微博了,莫卡就會玩了。

正在舉啞鈴的郝帥有些心不在焉,莫卡知道,郝帥故意在自己身邊1米多的距離那副樣子是等著他來問問,最後莫卡還是問了:“怎麼了?”

郝帥放下啞鈴,又一屁股坐在了莫卡旁邊:“最近姍姍有點不愛搭理我,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莫卡瞅了郝帥一眼說:“是不是持久力下降了。”

“別開玩笑了,我懷疑她是不是喜歡上了別的男人。我就說漂亮女人都不太可靠。”

“不可靠你還找。”

“我以為姍姍會不一樣。”

“她確實挺不一樣的,我說,像高姍姍那種女的真不值得,你像伺候祖奶奶一樣伺候他,哪還有點男人的尊嚴。”

“你懂什麼,像我這樣的能找個那麼漂亮的女朋友,我容易嗎我,帶出去見哥們兒多有面子。”

“樣子不是最重要的,對於另一半,我是比較看重心靈美。”

“別在那裡裝高尚!”郝帥本來想在莫卡那裡尋求安慰,但反而卻是打擊了自己,他只得又穿好衣服,準備再去找高姍姍,也許是因為她大姨媽來了,這幾天不高興。莫卡也跟個郝帥一起下樓,準備去小吃街買點油炸香豆乾來吃。

電梯裡郝帥又跟莫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你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男的嗎?”

“哪個?”

“就剛入學大一的那個?”

“哦,怎麼了?”

“好像就住我們這棟樓裡,叫什麼辰格。氣死我了!”郝帥突然提高了音調,並重重的錘了一下電梯墻,他永遠都是在這麼血氣方剛的發瘋。

“你又怎麼了。”

“比我長的帥,還比我有錢,你說氣不氣人。”

“如果這就是你生氣的標準,那能氣死你的人也太多了。”

郝帥狠狠的白了莫卡一眼,電梯開了,他就飛快的消失了。莫卡順利的買到他的老陳油炸豆腐乾,特地囑咐師傅多放點辣椒,豆乾的油還在往下滴時,他就顧不得形象邊走邊吃起來,他不大在乎自己的形象,莫卡一直就覺得自己是個粗人和城市中很多細人比起來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電梯門在要關上的那一剎那,莫卡看到一只好看的手擋在了電梯門中間,那手指真的很好看,修長並且有力最重要的是還很乾淨。電梯門感應了一下又重新打開了,莫卡看到漂亮手指的主人,如果王子真的能從童話裡走出來,那眼前這個人一定是來錯了世界,他找不到一個詞來形容眼前這個男人,反正就是好看,特別好看。

那一秒莫卡覺得剛自己對郝帥說的樣子不是最重要這種話全是狗屁,樣子確實是很重要的,就連莫卡最喜歡吃的老陳香豆乾也從第一位的排名迅速的降了下來。

莫卡看到男生的第一眼就認出來了,是18樓的那個男生,他總是穿著淺色的上衣和深色的牛仔褲,低調並且時尚,好看的臉總讓人忍不住再多看一眼,莫卡從來沒有看過如此恰到好處的男生,不管他身上的任何地方,多一分和少一分都會顯得綽綽有餘。原來這世界上真有傳說中的帥哥,乾淨到純粹。

男生走了進來,就站在莫卡的旁邊,莫卡看著男生按了18樓後,雖然臉上是面無表情,內心卻幼稚的雀躍自己猜對了,電梯慢慢的向上移動,莫卡用余光看著比自己高許多的男生,他的衣服總是這麼白淨,白淨的都不真實,電梯很快就到了18層,門在叮一下後開了,眼看著男生就要走出去,莫卡就像中了魔一樣把憋在自己1個禮拜的話脫口而出:“喂,你用什麼牌子的洗衣粉?”

這是莫卡對辰格說的第一句話,因為他太想把衣服也洗的那麼幹淨。

辰格並沒有轉過頭,只是掃一眼莫卡,俊俏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這種笑容太淡了,只是嘴角有一點上翹而已,完全顛覆了莫卡對有笑容就是平易近人這種看法,簡直還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汰漬。”

辰格的聲音比莫卡想像中的還要好聽,像歐美電影裡那些男主角性感低沉的聲音,勾起人的無限遐想,等電梯門關上時,莫卡為自己的失禮嚇了一跳,他從來沒有主動和陌生人說過話,那種窘迫的感覺卻沒有出現,莫卡想:也許自己太想要一件乾淨的衣服,又也許老陳牌香豆乾有壯膽、提神的作用。

那天晚上,莫卡扔掉了所有的洗衣粉,去樓下超市,采購了一大籃汰漬洗衣粉,新升級汰漬洗衣粉,汰漬洗衣液,汰漬去污皂,莫卡不知道,辰格是不用自己洗衣服的,莫卡還不知道,辰格只是某天聽到廣告上老播“有汰漬沒污漬”這種廣告隨口說的。所以他每天都站在陽台上,用汰漬一遍一遍使勁的搓揉著衣服。

我可不會喜歡辰格

  幾天后,莫卡才知道,原來樓下的男生就是辰格,那個辰格。本來沒見面之前莫卡是有些討厭這個人的,見了面又後就覺得不討厭了,現在他是那種人,自己就更不可能跟他有任何交集了。不過莫卡也無所謂,他並沒有想和辰格成為朋友,他不想和任何人成為朋友,不管是男的也好,女的也好,他有幾個朋友已經足夠了。只是偶爾還是會有意無意的望向樓下的陽台。

郝帥的情緒依舊很低落,他叮囑莫卡:“你可千萬別把辰格住我們樓下的消息告訴姍姍,最近我發現姍姍嘴裡提辰格的次數已經超過前段時間的金城武了。”

“你是真愛上高姍姍了?”

“這年頭找個這麼漂亮的**很難,你沒聽昨天上電視說,男女比例嚴重失調啊,再過些年,四個男人搶一個女人,多不容易。”郝帥道出了人間疾苦。

“這樣啊。”莫卡若有所思的抬起頭:“那看來以後只能找個男的將就將就了。”

郝帥趴在地上坐俯臥撐,接著莫卡的話茬說:“我說莫卡,要不你去勾引辰格看看。”

莫卡一腳就踩到郝帥的背上:“我呸!

“你那悶騷的性格對女人沒吸引力,對男人就說不定了….”郝帥的話還沒說完,莫卡加重了腳上的力道,直接把郝帥踩在地上站不起來:“讓我再跟你重申一次,剛那句話是開玩笑的,我對男的沒興趣,再說,像辰格這種人….”莫卡的話也沒說話,腦子裡就浮現出了辰格那張好看到無可挑剔的臉。郝帥費力的把頭扭了70度抬頭看莫卡:“再說,像辰格這種人怎麼了?”

莫卡臉一紅,對於自己的恍神有些羞愧和不解:“說屁啊說,反正我是不會喜歡男的,更不喜歡辰格,你開玩笑別太過份,我們都是男的,要是被別人聽到了,是怎麼回事。”

郝帥從地上爬起來拍拍手,莫名其妙的盯著莫卡的臉,再看看房間:“這客廳就我們兩個人,能被誰聽到?再說你這麼激動的反應讓人匪夷所思。”

這麼多年來,莫卡什麼反應都瞞不過郝帥,不過誰讓兩人是發小兒呢,莫卡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能走到陽台,當什麼都沒聽見。郝帥繼續在客廳裡說:“我說莫卡,不要太自卑,像辰格這種男人,說不定某天被天上的雷給炸到了頭就喜歡上你了。”

“你能不能換個話題,如果我真喜歡男的,這麼多年我怎麼沒喜歡上你,還每次看到你就噁心。”

郝帥也不生氣,語重心腸:“這年頭,找個像辰格這樣的**更不容易,你考慮考慮。”其實郝帥也是開玩笑,如果莫卡沒反應,他都不會繼續這個話題,結果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這讓郝帥更有想把這種玩笑開下去的衝動。

莫卡在陽台上大吼:“老子要說多少遍,老子不喜歡男人,老子更不喜歡辰格!”莫卡很少一連串爆出三個老子,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音量有點大,下意識的看看樓下的陽台,這一看,他就傻眼了,辰格手裡拿著咖啡,正坐在陽台的椅子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莫卡有些慌亂,支支吾吾:“我說的是另外一個辰格,不是你,你,你別誤會。”

郝帥看到莫卡的反應也跟了過來,看到了辰格,又大聲的轉過頭問莫卡:“我說的就是這個辰格,你說的是哪個?”

莫卡伸手在郝帥的頭髮上使勁抓,抓掉了好幾根頭髮,郝帥才灰溜溜的進了屋,莫卡再看了看辰格:“對不起。”

好半天辰格才淡淡的開口,莫卡覺得他總是這麼淡然,明明是從下面發出來聲音,卻感覺像從天空上飄下來的:“對不起什麼?”

“在背後拿別人開玩笑是不對的。”說完莫卡逃似的就跑了。

明明只是陽台到房間這麼一小段的路程,莫卡不明白自己怎麼會上氣不接下氣,明明就已經戒煙了,自己的肺活量怎麼沒見增長?莫卡看著掛在墻上的日曆,住進來已經有14天,在這個不吉利的數字下,辰格第一次抬頭看了自己,不過不管是從哪種角度,他的那張臉都是會讓人心動。

莫卡把這種情感歸結於一種對於同類的欣賞,並沒有往深處想,也沒有深處。莫卡已經過了會一見鍾情的年齡,更何況對方還是個男的。

自從上次的事件後,為了不給辰格造成困擾,莫卡決定消失在辰格的周圍,畢竟他們是不該有交集的,這違背了莫卡對於大學期間的打算,他只想毫無懸念的把書讀完,然後賺錢,孝敬媽媽,莫卡在15歲這年就把自己的人生安排的天衣無縫。可是雖然莫卡退出了辰格的世界,辰格卻退不出莫卡的世界。

關於辰格的好評像潮水撲來,看來他不只是相貌取得了很大的成功,連做人方面也是傑出的,就連老師和學校領導都對他讚不絕口,只可惜以要專心學習的理由拒絕了當學生會幹部這個邀請。

辰格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呢?

總掛著那樣淡淡的笑容,看似容易親近的樣子,可是站到他面前,就會莫名有股氣場把人往外推,不可接近。他與所有人都保持著恰當好處的距離。莫卡笑笑,又是恰到好處這個詞,是的,辰格是個恰到好處的男人。

座位上旁邊一個女生問莫卡關於《憲法》的問題,莫卡明明知道,可是那種窘迫的感覺又來了,心裡著急,嘴上卻回答不出來:“恩,這個,我。”這麼久過去了,他始終沒有辦法,最後女生皺了皺鼻子:“算了,我還是去問別人吧。”莫卡能看出女生眼裡的厭煩,這讓他有點受傷,他不停的做著深呼吸,他在書上看過,如果難過和憤怒時深深呼吸,告訴自己這沒什麼大不了,就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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