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終極標靶
當奧利弗再次接到那個消息販子打來的電話時,第一反應是後悔沒有立刻換掉手機號碼,即使那會給他的工作帶來不少麻煩。但是比起被敲詐了一大筆美金的小公爵的遷怒,這麻煩簡直微不足道。
他迫切希望那傢伙和警方臥底在漫山遍野的搜捕中落網——即使只是其中一個,也能讓怒火熊熊的小公爵消消氣,他的日子也會好過些。但事與願違,這會兒他不得不按下通話,看看對方又打算怎樣趁火打劫。
「我有一個對你們十分有利的消息。」對方開門見山地說,「你們還沒抓到那個臥底,對吧,而且我敢肯定,即使你們搜遍兩座島,也摸不到他的一根頭髮。」
奧利弗沉聲道:「這回你是想把他的座標賣給我們嗎?」
「你真是個機靈小秘書——不過這事你做不了主,我要和公爵通話。」
「然後再讓你敲詐一億美金?不,門都沒有!說實話,我才不在乎什麼時候抓到他,反正他已經是甕中之鼈,遲早要落網的。對我來說,公爵的心情要比一個早死晚死總歸要死的臥底重要多了,你明白嗎?」
對方發出了低低的笑聲,「完全明白。不過,如果我說這次的交易是完全免費的呢?」
奧利弗猶豫了一下,「免費?還是說,你有其他的條件?」
「你是個一點即通的人,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你替我向公爵大人表達充分的歉意與善意——對於我上次有些急躁粗魯的交易手法,要知道平時我不是這個風格的,我做的大多是回頭客的生意。為此我會免費提供他的位置給你們,將來如果公爵大人需要什麼重要情報,我還會免費贈送一次,不,兩次。你看怎麼樣?」
奧利弗想了想,覺得這個消息應該會讓小公爵的心情稍微好轉些,便答應道:「我會替你傳達,至於是否接受你的通話請求,就要看公爵的意思了。」
小亞弗爾在接到報告後斟酌了片刻,怒火並沒有完全燒毀他的理智:那個貪婪的情報販子因為顧忌他的報復,一心想修復關係,順道增加一個固定客戶,所以才提出免費贈送,這種送上門來的便宜沒理由不要。更何況,對方還在他的島上,只要他不肯放行,即使事後出爾反爾,對方也無可奈何。
拿定主意後,他接通了和對方的通話,用一副「愚蠢的人啊,本公爵就寬宏大量原諒你一次」的施恩口吻說:「你做出了一個明智的選擇,當我的朋友要比當我的敵人輕鬆得多。說罷,那個該死的臥底在哪兒?為什麼我搜遍兩座島都找不到?」
「您的手下搜過本島的海蝕洞嗎,西部海灘上的那個?」對方沒有用賣關子去挑戰他的耐心,直截了當地問。這一點讓小亞弗爾對他的感觀和相信度微微提升了一些。
「當然,那是個藏身的好地方,但我的手下反復搜了兩三遍,也沒有什麼發現。」
「他們是在退潮時進去的吧,那時他已經不在裡面了。」
「你是在開玩笑嗎,我的預備役朋友?難道你覺得有人能在漲潮的十二小時內泡在灌滿海水的洞裡?」
「公爵,我建議您招聘一個精通地質學的手下,或者把您的秘書送去再學一門地理專業——那個洞中有一處地方高於漲潮時的海平面,而且還與外界空氣流通——這一點沒有人告訴過您嗎?這可是您的島,不該有任何地方處於您的控制範圍之外。」
小亞弗爾捂著話筒咒駡了一聲,然後鬆開手道:「現在他在哪兒?如果能抓到他,那麼你之前對我的冒犯就一筆勾銷。」
「這正是我期盼的,公爵閣下。半個小時前那個臥底的條子進了海蝕洞,估計是你們多次搜查無果後,他覺得那地方暫時安全了,就打算在裡面躲一陣子等待後援接應。」
小亞弗爾掛斷了通話。因為對這個匿名情報販子的不信任,他留了個心眼,沒有召回正在南島的搜查隊伍,而是立刻召集會所內近百名保鏢前往本島西側的海蝕洞,並打算親自帶隊。
我要看到他被擒那一刻驚惶、絕望的臉,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那張臉連同他的自尊心一起踩進沙子裡!我要把那片漂亮的沙灘作為處刑地,讓他痛不欲生地體驗過我的所有手段,最後用屍體的碎塊來釣鯊魚。像打算參加重要晚宴般,小亞弗爾對著全身鏡理好長髮,撣了撣袖口衣襟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俊俏的臉上浮現出一個陰惻而興奮的笑容。接著他往手腕與脖頸上噴了一點兒香水,迫不及待地走出房間。
躲在無人別墅的百葉窗後,殺青看著車隊開出會所庭院,轉頭說了句:「幹得不錯,夏尼爾。」
「當然,撒謊的最高境界就是九句真、一句假,其實我只有一處地方騙了他——『半個小時前』。」夏尼爾得意地回答。
「看來以後我對你說的話都要斟酌再三,指不定其中哪一句就是謊言。」殺青淡淡道。
夏尼爾有點尷尬地辯解:「你不一樣,殺青,我不會欺騙你,我發誓。」
裡奧聽了在一旁冷笑,「一個騙子的誓言,哈。」
要不了多久,你也會認為我是個騙子……殺青默默地想。
他們又等了二十分鐘,確定車隊不會再回頭了,便溜出別墅,在僻靜處放倒了三名男傭人,換上他們的衣服,潛進小亞弗爾居住的城堡。
城堡因為主人的離開並帶走了大部分守衛,而顯得疏於防範,尤其是之前兩個夜裡的緊張待命,保鏢們早已疲憊不堪。這會兒小亞弗爾一走,就好像搬走了上空厚重的低氣壓雲層,保鏢們立刻精神鬆懈下來,打盹的打盹,用餐的用餐,甚至還有幾個溜去找相好的夜鶯宣洩壓力。
按照計畫,夏尼爾在外接應,以防止小亞弗爾比預計時間提前回來。殺青與裡奧則打扮成傭人,一個推著清潔車,一個手捧插滿鮮花的花瓶,低頭行走,一路上並未遇到什麼懷疑,相當輕鬆地混進了城堡。走到五樓過道時,一名女傭正好迎面走來,跟他們打了個照面。同為傭人,彼此之間自然要熟悉得多,那女傭看清他們的容貌後,愣愣地說:「你們——」
「——噓,甜心,別出聲。」裡奧急中生智地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手摟緊她的腰身,頂開了附近一間儲藏室的門,把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女傭人拉進去。
在房門關閉之前,巡邏的保鏢聽見了他的後半句:「好容易公爵不在,我們得抓緊時間……」
保鏢聳聳肩,不乏嫉妒地丟下一句:「姦夫淫婦。」隨即與抱著大花瓶的殺青擦肩而過。
直到他走下樓梯,殺青才將指間一枝末端削尖的玫瑰花莖重新插回瓶裡。
他在儲藏室的門上輕敲兩下,裡奧閃身出來,低聲說:「我把她打暈了,綁在裡面。」
殺青點頭,兩人迅速來到公爵專用的會客室,身影消失在關閉的門內。
一個多小時後,他們搜遍了書房與臥室,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資訊。
「小亞弗爾是個多疑的人,他應該有個保險箱之類的,用來儲存重要物品,而不是全都交給秘書處理。」裡奧說。
他們為了那個可能存在的保險箱又忙活了半個多小時,仍然一無所獲。
「看來只能從小亞弗爾口中挖出證據來了。」殺青邊說,邊饒有興趣地把玩著房間主人的藏品之一——一柄斯巴達時期的彎刃短劍,「我認為越有錢的人越怕死,你覺得呢?」
「這不合規定。」聯邦探員一口否決,「我有其他辦法對付他。」
這時,殺青口袋裡的手機無聲地振動起來,電話是夏尼爾打來的:「他們提前回來了!媽的,小亞弗爾一發現上當,就帶著大部分手下直接搭運輸直升機回來了。我得先走一步,你也趕緊撤!」
殺青掛斷通話,對裡奧說:「小亞弗爾回來了,已經進入會所,估計他已經猜到了這是調虎離山計,我們要麼馬上走,要麼就再也走不了了。」
裡奧毫不猶豫地回答:「已經到這份上了,不能功虧一簣!你先走,我留下來,未必沒有最後的機會。」
「你簡直比我還瘋狂!一擊不中,就該全身而退,尋找等待下一個時機——你的教官沒教過你嗎?」殺青有些不滿。
「當然有,但我也知道,這次一旦退走,就不會再有機會了!之後要完成這個任務,局裡必須換一個人,而且在打草驚蛇後想要再接近小亞弗爾就更難了。」裡奧神情凝重地說,「想想營地裡那些無辜的受害者吧,估計存活的還有半數,那可是二十條活生生的人命!如果我放棄了這次任務,他們肯定會被滅口!」
殺青知道無論如何也勸不動這個正直又固執的FBI,但仍不死心地說:「我才不會留下來陪你送死!我要去搜索那些殘留的獵手,一個一個宰掉他們——你不想阻止我嗎?」
裡奧有些無奈地看著他,像面對一個彆扭賭氣的青春期男孩,「你知道我會反對並盡一切可能阻止你……但不是現在,比起那幾個滿手血腥的會員,扳倒小亞弗爾解救受害者才是我的首要任務。抱歉,這回我不會追著你跑了,你走吧。」
殺青欲言又止,最終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去,「隨你便。」他丟下這句話,旋即離開房間。
裡奧注視著他消失在門後的背影,忽然想起上司高迪的話:「人和人或許在生存權利上平等,但在生存價值上,你不能指望局裡會看重一個五歲小女孩的性命,超過一個精心培養出的骨幹探員。」
之前他一直對此嗤之以鼻,但現在,他想他稍微能理解其中的含義了。
走吧,殺青,犯不著冒生命危險陪我,他對已經離開的男人無聲地說道,你的性命比那五個以狩獵同類為樂的人渣要重要得多。
他再次審視起身處的房間,尋找合適的藏身點。
幾分鐘後,蜂擁而入的保鏢們搜遍了每層樓每個房間的每個角落,尤其是公爵的書房和臥室,更是連最窄小的櫃子都不放過。
他們沒有發現任何入侵者,但卻找到了一些可疑的腳印與東西被翻動的痕跡。
小亞弗爾臉色白裡透青,卻出乎眾人意料地沒有發飆,幾天來連續噴發的怒火也有間歇的時刻,接二連三的打擊令他心力交瘁。他掏出小瓷瓶裝的嗅鹽不斷吸氣,覺得自己快要負荷不住暈過去了。
「……你們,都先出去,在過道外面等著。」他像個被失戀打擊到心灰意冷的小姑娘一樣,有氣無力地說。
等保鏢全部退出後,他進入臥室,反鎖上門,迫切地檢查起他的秘密保險箱——不會有人想到,暗門的開關藏在古董留聲機的喇叭裡,箱體由數道機關和多重密碼層層把守,沒有本人的指紋、虹膜與DNA認證無法開啟,強制打開只會引爆,拉著竊取者一起陪葬。
確定沒有任何遺失,小亞弗爾松了口氣,物歸原處後,渾身脫力地跌進鬆軟的大床裡。幾天來的憂心焦慮與徹夜勞頓,讓他一貫養尊處優的身體頗有些吃不消,想要稍微躺幾分鐘,緩過這股勁兒來。
他疲憊地翻了個身,寬鬆袖子下的雪白手腕垂在床沿。
一個人影從垂落的床罩下探出頭,將手中的注射器刺進他的手腕,塑膠管內的藥液迅速進入靜脈,針尖在床頭燈下反射出一點淒冷的光。
小亞弗爾從猝不及防的襲擊中驚醒,但特別調製的大腦神經阻斷劑立刻發揮了作用。硫噴妥鈉削弱了大腦的活性,使他的意識很快陷入極度放鬆的茫茫然狀態,思維混亂、反應遲鈍,判斷力和自控力嚴重下降。
裡奧鑽出床底,他的雙臂一直在顫抖,肌肉酸痛得幾乎連注射器都拿不住。之前保鏢們檢查房間時,他自知無處躲藏,便躲進法式高腳銅床的床底,手握兩柄匕首斜斜插進床架,雙腳頂在床尾鐵杆,僅憑著臂力與腿力,把自己懸貼在床板下整整二十分鐘。他咬著牙汗流浹背時,搜查的槍管不止一次從他後背下方掃過,當其中一個保鏢撩起床罩,向黑黝黝的床底瞥視時,他的汗水差點就滴在那人鼻尖前。直到聽見小亞弗爾躺到床上沒有了動靜,他才敢鬆開石膏般僵硬的手腳。
望著床上夢遊般神情恍惚的小亞弗爾,他知道最佳機會來了,只要提問者謹慎而有技巧地誘導,被吐真劑控制的人根本沒法撒謊,藥效驅動著他,不由自主地吐出心中深藏的秘密。
他花了十分鐘,把目標變成了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乖寶寶,又用了更長一些的時間,通過重重認證,找到了小亞弗爾的秘密保險箱。
這時,會客室的門被打開,奧利弗走進來,猶豫片刻,輕敲了兩下臥室的門——整個會所,也只有身為機要秘書的他,敢在這時候打擾小亞弗爾。
「……你還好嗎,公爵大人?」
「你的臉色不太好看,我叫了醫生過來,讓他們給你調理一下吧?」
「要不然,我讓傭人把晚餐送進來?」
沒有任何回應,連一聲叱駡都沒有。奧利弗面露狐疑之色——小公爵睡著了,聽不見?可他睡覺一貫警覺,從不會睡得這麼沉……
有麻煩了,裡奧眉頭緊鎖。吐真劑不是萬能的魔藥,他不可能操縱此刻的小亞弗爾回答出一句語調正常、吐字清晰的話,如果奧利弗發覺情況不對,領著大隊保鏢破門而入,他根本無法抵抗。
奧利弗在門外躊躇了幾秒鐘,掏出手機撥打小亞弗爾的號碼。
手機鈴聲在床上男人的口袋裡響起來,小亞弗爾神情躁亂,手臂無意識地在身上亂抓,顯然已經被打破了誘供的節奏,裡奧很慶倖自己提前問出了想要知道的一切。
但更大的麻煩迫在眉睫——不論是拒接,還是一言不發,都會引發奧利弗的強烈懷疑,從而帶人將他堵在房間裡——他還沒來得及打開那個保險箱呢!
鈴聲催命魔音般響個不停,聽在裡奧耳中無比刺耳,他在焦急中無可奈何。
近乎絕望之時,窗戶被人從外打開,一個人影掀開紗簾跳下窗臺,沖到床邊翻出了小亞弗爾的手機,按下了通話鍵。
「看來是我平時太寵信你了,奧利弗,讓你膽大妄為到連我的命令都敢違抗——我沒吩咐你們在外面等著嗎?從我臥室的門前滾開,否則我就把你愚蠢的手指和腳掌剁下來喂鯊魚!」
公爵之子那標誌性的、陰柔優雅而又裝腔作勢的聲音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怒火,奧利弗完全無法承受其中的殺傷力,「非常抱歉……」他忙不迭道歉著,落荒而逃。
掛斷通話,那人將手機上下拋弄著,用一副「看吧,我又救了你一次」的得意姿態看著裡奧。
殺青……這傢伙竟然又跑回來了?裡奧朝他皺眉道:「多謝,雖然我並不贊同你這種盲目冒險的做法。萬一你在爬牆的時候被人看見了呢?一支微沖就能把你射成篩子!」
「你就不能換個更有人情味的說法嗎?比如:『寶貝兒,你是回來幫我的嗎,這太讓我感動了』,或者『為了救我,你居然放棄了自己的任務,我真是愛死你了』之類的?實在不行,一個愛你在心口難開的熱吻也可以啊!」殺青用一種情人間調笑的口吻說道。
裡奧板著臉埋頭搗鼓保險箱,以此掩飾他砰砰亂跳的心臟。即使他們已經發生過更加親密的接觸,他仍然無法適應和一個連環殺手的打情罵俏——邊上還有個稀裡糊塗的旁觀者呢。
殺青鬱悶地聳聳肩:「你太假正經了,裡奧,明明做愛的時候熱情狂野得像頭猛獸……」
裡奧恨不得拔下手套把他的嘴堵上。他憋著股氣取出一口小巧的手提箱,輸入密碼打開後,一個銀色的電腦硬碟安靜地躺在黑色內墊上。按照小亞弗爾招供的,裡面存有整個俱樂部的會員資料、場地規劃、人手安排、資金運作、活動設計、人獸名單等等資訊,除了月神島,他們還有兩個真人狩獵的活動基地,一個在西伯利亞的原始森林,一個在東南亞的偏僻山區。
接上書房中的電腦核實資訊後,將這塊沾滿目標指紋的電腦硬碟小心地包進防水塑膠袋中,裡奧知道小亞弗爾這下是沒得跑了,就算他老爹是英國公爵也沒用,鋪天蓋地的國際輿論浪潮足以將他徹底淹沒。
「成了!」他欣喜地望向殺青。對方朝他伸出恭喜的雙臂。
裡奧心情激蕩地擁抱他,用力拍著他的後背,「太好了……還來得及,我們能救下幾十個人!」
「這裡有我的功勞,對吧?」連環殺手邀功似的問。
「當然!你功不可沒!」
「那麼,獎勵個吻怎麼樣?」
裡奧二話不說,攬過他的腦袋親吻,一直將他逼退到牆角,然後一手撐著牆壁,一手扶住他的臉頰,更深入地探索他的口腔。被固定著無法動彈的殺青摟住了對方的腰身,掌心隔著布料來回撫摩。
兩人吻得如癡如醉、渾然忘我,更忘記了床上還有個藥效漸退的嫌疑犯。
「哼……」小亞弗爾用對不准焦距的眼睛瞪著兩個緊抱著吻成一團的男人,發出模糊的鼻音。
裡奧暫時退出忙碌的唇舌,轉身撿起地板上還剩半管藥水的注射器,乾脆俐落地紮進打擾者的身體。
「嘿,劑量太大他會變成白癡的,」連環殺手喘息著笑起來,「這不符合規定。」
「他本來就是個白癡。」聯邦探員不以為意地回答,「反正我已經完成任務了,讓規定見鬼去吧!」他不滿地攬回還有餘力取笑他的男人,再度吻下去。
至於聯繫局裡申請後援之類的事……等幾分鐘再說吧,反正地球也不會因為他沉浸私情的幾分鐘而毀滅掉,管他呢。
腦補小劇場,送給各位等更的親全是福利。
小劇場:殺青裴明昊戀愛吐槽實錄
殺青:我是殺青,真名林青築青,是個連環殺手殺手。身份是FBI警探裡奧的男盆友和他的冒名姐夫。 裴明昊:我是裴明昊,真名&@#+@,是個回不了家的外星寄生體,身份是澳娛公司的副總經理和總裁何老闆的情人(單方面的)。
殺青:我男盆友是FBI警探,一隻敏捷的非洲獵豹。
裴明昊:我男盆友是商人,一隻狡猾的深海大王章魚。
殺青:我男盆友他不太幽默,有點古板。同行都叫他「美國憲法」
裴明昊:我男盆友他令人髮指,狡猾的章魚,該死的軟體動物@#%$^@*&%$@!
殺青:當他知道了他有了姐夫很高興。
裴明昊:當他知道他有了大舅子也很高興。
殺青:我有點害怕他知道我就是畢青的時候會怎樣。
裴明昊:我很想知道他知道「我」曾從二十六層跳下來後的樣子。
殺青:我男盆友就像是隨時出鞘的利劍,思維縝密,行動敏捷,無論哪點都好,就是有點彆扭,不主動,不過技術還不錯,討厭的是他老想著他的小姐夫,那塊吃不到的肉,早知道當初就不裝擺成那樣了,沒想到他好那口。o(︶︿︶)o唉裴明昊:我男盆友就像是吞人無形的白鯊,思維敏捷,反應靈敏,是人類中少有的能感受到我本體神經脈衝的一類。但是就是佔有欲和控制欲太強,當初我就是栽在他手上,我就應該直接把他的身體搶過來。╭(╯^╰)╮殺青:我的男盆友長得像駭客帝國的男主,棱角分明帥呆了。
裴明昊:我的男盆友長得醜爆了,雖然他是人類審美中極品的那一類,但是我只喜歡他的神經脈衝。
殺青:他一直不知道他是彎的,但現在確定了。
裴明昊:他一直男女通吃,但遇上我以後就彎了。
殺青:我想和他單獨呆一會總是很困難,他總是想趁機把我拷起來然後送進聯邦監獄吃號飯。
裴明昊:我不想和他呆一會總是很困難,他昨天才買通軍方又毀掉了一架飛船,並且總是想把我送到他床上吃香蕉。
殺青:我每次都給他留些抓捕我的線索,以免他太過失落。
裴明昊:我每次都送他一記眼刀,希望他能直接斷氣。
殺青:他是個工作狂,總部就是他的家,案子就是他的情人。但是好在一聽到關於我的案件就會十分振奮。
裴明昊:他是個控制狂,床上就是他家,我就是他的情人。每次他安撫我的時候,我都想把那盆該死的仙人掌甩到他臉上。
殺青:我從一年前就開始觀察他了。看他苦惱的表情我第一次覺得棒極了,那很有趣。
裴明昊:我從見到他就開始倒楣了。看到他慘白的臉色我有了第一次神經的觸動,那很美。
殺青:當我和他在荷姆斯的機關城堡裡合作的時候,是我對他的第一次挑逗。
裴明昊:當我和他在飛機上用槍指著我逼我簽字時,是他對我的第一次挑釁。
殺青:他曾經失手殺死了人質,為此我好不容易才讓他打開心結擺脫那個鬼魂的困擾,並獲得了他的信任與依靠。
裴明昊:他曾經被信任的人背叛,為此我好不容易才從他的「Till they tell the truth」遊戲下逃生,並流失了大量本體能量,補充了七八罐糖。
殺青:他身體素質很強,被打成豬頭也會快就恢復了。
裴明昊:他神經很堅韌,被我惡毒嘲諷亦會趁機反擊。
殺青:當第一次以殺青身份見面時,他震驚得不得了!
裴明昊:當他知道我不是人類時,他居然以為我是吸血鬼!
殺青:當他懷疑我的畢青身份,我不得不用吻來告訴他我不是小白兔!
裴明昊:當他直到我不能沾酒的時候,我不得不用脈衝攻擊來告訴他滾開!
殺青:當我有了臨時跟班,他居然吃醋了!
裴明昊:當我有了一群臨時跟班,他的醋意要倒灌整個太平洋了!
殺青:為了不傷害他,我掰斷了自己的指骨。
裴明昊:為了不傷害他,我讓他去看沙漠日落。
殺青:我曾用他的小姐夫刺激他,打算看看「畢青」在他心中的分量,最好能讓他放棄。
裴明昊:我曾用本體很可怕嚇他,打算讓他看看黑洞是什麼樣子的,最好能讓他一輩子都不敢接受我。
殺青:他心中飼養著一隻野獸,總有一天會出籠。
裴明昊:他心隱藏著一隻章魚,總有一天會撐死。
殺青:我想,我愛他!
裴明昊:我想:我也是!
何遠飛and裡奧:真的嗎?(各自飛撲)o(≧v≦)o~~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