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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愛傻妻》第118章
118 二人世界

  夜兮兮一路順著小路走著,聽見鳥兒們驚恐飛開的叫聲,還有隱隱傳來的策馬聲,夜兮兮一陣心驚,卻還是一路向前走去,越走才發現著聲音越小。

  大約二十分鐘的步行,終於看到了一條小河,夜兮兮立即轉脫了鞋光著腳跑下河,清涼的河水流過腳背,一陣舒爽的涼意從腳底傳至腳心,她彎下身洗了一把臉,沒想到,這裡面竟然有一個如此清幽的地方,只怕是不在那些涉獵的範圍吧?不然怎麼會如此的安靜?

  腳划動水面緩步的行上岸,雖然褲腿濕了,雖然她現在很想自己一個人在這裡洗個澡,但是她更像早點兒和澤西見面,所以還是上了岸提著鞋緩步的向下遊走去。

  這一次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她才看到理查德所說的滿是薰衣草的草坪。沒想到薰衣草還能長在這種地方,上面是參天的大樹,而下面是紫色的薰衣草,微微的香氣縈繞在鼻息間,一股香氣溢來,夜兮兮聞著好聞,便在地上盤腿坐了下來。

  抬頭望向周圍,沒有發現半個人,只好繼續等著,等著等著整個人就趴下身子趴在花叢裡,手指纏繞著那些花兒,沒一會兒就摘了一把在手裡,覺得有些可惜,卻還是一把插在自己的散下來的頭髮上,她起身要去小河邊照照自己的模樣,剛剛起身,一隻鐵臂就從身後將她擁入了懷中。

  她聞到了熟悉的味道,立即勾著唇輕笑:「你來了?」

  「在做什麼?」男人低沉著嗓音,來到她的耳邊輕聲的呢喃,說著還輕輕的咬了一口小巧的耳垂。

  「在等他……你怎麼溜出來的?應該有很多人跟著你才是啊……」夜兮兮望了望,周圍安靜的似乎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聲音了,沒有人跟上來。

  「甩掉他們不正是我們的特長嗎?嗯?」他抬頭向小河望去,聞著這淡淡的薰衣草味道,他的心微微一動。

  「也對……那我們要呆多久啊?這一次,你要什麼時候回去?」夜兮兮覺得甚至悲哀,他們兩個人現在竟然輪到這個地步,見個面偷偷摸摸就算了,還要在限定的時間之內。

  「這一次……我們可以呆到明天,整個雪國都找我找瘋了再回去,你說怎麼樣?」

  「什麼?真的!?」夜兮兮激動的立即轉了身,抬頭看向男人,而男人含笑的嘴角已經回答了一切,夜兮兮立即興奮的掛上男人的身子,興奮的大叫:「太好了!哇,太棒了,太棒了!」

  「喂。低調點兒……不怕引來找我的人?嗯?」澤西立即摀住她的小嘴,失笑的看著她,但是她那一臉的幸福,立即讓他也笑了起來,這幸福多麼的來之不易,他知道。

  夜兮兮吐舌:「那你不怕別人現在已經找翻天了嗎?」

  「暫時不會。理查德會說我已經回了宮,明天早上的會議我沒有出席的時候,他們可能才會開始起疑,不過都有理查德擋著。」他一切都安排了,他們抓緊了時間,能在一起整整一天,而這一天,他們想做什麼都可以,只要隱藏好身份。

  夜兮兮攬上他的脖子:「既然事情已經這麼定了,那麼現在我們何不來個……野外鴛鴦浴!」說完就拉著澤西跳進清澈的小河裡,澤西阻擋不及,兩個人已經一起掉了下去,他伸出手臂將夜兮兮的頭護在懷裡,掉進河裡時,所有的衝力就落在他的手臂上。

  夜兮兮一個翻騰,將男人壓在身下,而男人撐著水下的石頭,才沒有讓自己完全的被水淹沒。

  「小心點兒。」他托著夜兮兮的臀,慢慢的背靠到岸邊的石頭上,而夜兮兮依舊坐在他的身上,正伸手將他臉上的頭髮和水珠扒開,將她那英俊的臉龐露出來。

  「調皮……」他的手掌托著她的臀,將她往前滑著坐了些,夜兮兮吐著舌頭:「我不是調皮,我只是太高興了……傷到你了嗎?」

  澤西搖頭,另外一隻手掌來到她的後腦勺,扣住她的頭,微微的往下拉,讓她對著自己的臉:「那你知不知道,現在我們只有身上的這一套衣服,濕了又該穿什麼?」

  「反正你是騎馬裝,穿著還招搖!脫了,都脫了,我們現在要洗澡。」就雪國這天氣,扔在岸上一會兒就自然干了,連烘烤都不用,只不過這林子有些幽然,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幹了。

  夜兮兮上下起手的替男人把衣服都脫了,沒一會兒男人就赤了身子坐在水裡。

  夜兮兮的衣服雖然還沒脫,但是水已經濕透了她的全身,澤西把她的西裝外套扔到岸上,又把她那最難脫的褲子也脫下來扔到了岸上,夜兮兮只剩內褲和襯衣還有裡面的胸衣時,澤西的下身就已經滾燙的貼著夜兮兮了。

  隔著夜兮兮的小內褲磨磨蹭蹭,夜兮兮撐著他的肩,撫摸過那些疤痕,低頭吻著男人的唇瓣,而她身上那濕透了的襯衣比脫了更加的誘惑男人,隱隱的能看到白色的內衣,更加致命的是,水濕了衣服,貼著她的身子,將她妙曼的身姿完全的突兀了出來。

  「兮兮……」男人的手來到她的衣服下擺,說著就要撩起來,夜兮兮卻一手摁著輕聲「噓……」

  男人看著她,而她的手掌卻來到自己的下身,拉著他的手,來到內褲的邊緣,帶著他的手又繞了過去,來到下面,她用自己的手指跳開內褲的邊緣,而又挑在他的手指上,她低頭密密吻著男人的唇瓣,一邊吻著一邊問男人:「準備好了嗎?」

  男人勾著唇:「準備什麼……」明明知道她要做什麼,卻還是期待她說出來。

  「準備……要我……啊……」一聲沉呤,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咬著唇,用力的坐下,直到男人全部沒入自己的體內。

  她攬著男人的肩,沉沉的喘息:「澤……」我又沒有告訴過你,我……愛你?」

  男人一顫,伸手攔著她的背脊,輕柔的劃過,而後開始動了起來:「沒有……」

  「啊……我再也不會吝嗇,再也不會只看得到自己的委屈和付出……所以……請你以後……都要這麼愛我,不要再離開我……如果你離開……兮兮會很恨很恨你的……」

  「只要我愛你?嗯?這樣?」雖然這個姿勢有些費男人的腰力,但是夜兮兮配合的很好,隨著男人而動,兩個人沉沉的各自喘息,卻一聲又一聲的迎合。

  「說話……小乖……」

  「不要……」

  「不要什麼?嗯?不要我動了?還是不要我?不說話?那我起來好了……」男人一邊動著卻一邊逗著女人,害的女人渾身顫抖著卻還緊張的回復男人的話,想了半天才知道改怎麼回答是正確的答案。

  「不要……兮兮要你……我不是……不要說話……」

  「不說話?不說話可以,就叫出來,我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男人轉身,帶著女人轉到了身後,扣住女人的臀又換了一個動作,夜兮兮只能在他的身下化作只為他的那一灘柔水……就如同那身下的小河一般。

  這個下午,兩個人纏綿了四個小時左右,直到澤西真的夠了,夜兮兮也真的累到不行了,澤西才放過了她,而兩個人早已經由河裡轉戰到了岸上,夜兮兮這個時候正躺在帳蓬裡,澤西則在外面搭起架子,將衣服涼在上面。

  澤西只穿了一條長褲,精壯卻又滿是疤痕的上身就在夜兮兮的眼前晃來晃去,夜兮兮支著下巴躺在敞篷口望著澤西走來走去的身影,真的才覺得好幸福,滾了滾毯子,她將自己裹起來,不然滿身的玫紅,她自己才不好意思那麼走出去呢,雖然兩個人早就已經親密的不能再親密了。

  「我們今天晚上要住在這裡嗎?」

  「不。再等一會兒就走。」男人把夜兮兮的衣服都涼起來,而自己的衣服倒是無所謂,反正這騎馬服就像夜兮兮說的,不能穿著到處走。

  現在是七點,這邊早就已經黑盡了天色,再等會兒……是要去哪裡?夜兮兮本來想問這個問題,不過既然他有安排她邊跟著做便好了。

  燒了一堆火起來,澤西才在帳篷邊坐下來,夜兮兮立即把一個毯子圍到男人的身上:「不要著涼了,雖然雪國是熱帶國家,但是這林子還是有些涼的。」

  「我不冷。」澤西冷然的回答,伸手把坐在敞篷口的夜兮兮抱進自己的懷裡,兩個人靠在一起,夜兮兮的臉在澤西的懷裡蹭了蹭:「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呢……還有小恆恆……她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

  澤西的手一緊,扣著夜兮兮的身子越加的貼近了自己:「我們會回去的……回去向爸爸和媽媽們請罪,回去,過我們的日子,回去正大光明的在一起。而你再也不會受委屈。」

  「我不怕受委屈,我只怕這個世界上沒有你。失去了,我才知道那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夜兮兮拽進胸前的毯子,轉頭看向澤西,澤西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心疼的吻了吻她的眉心:「再也沒有這樣的事了。下一次,我不會讓自己再身處那樣的境地……」

  「可我就不見得現在你的境地有什麼變化。表面服從,卻一個個都虎視眈眈的群臣,雪氏、呈氏都不是簡單的角色,一開始簡單,就不會攪進這趟渾水。」而他也不會被人設計偷走了受傷的身體。

  澤西的手指輕輕一彈,輕柔的摩挲地的肩頭:「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嗯?都會有轉機的,不管是雪氏、呈氏,都有的。」

  夜兮兮還能怎麼問?他就是把那些沉重統統擔負在他自己一個人的身上,她知道,她就是把他的嘴撬了他也不會多說的,算了,兩個人難得有這樣的時間可以在一起,她何不放過自己?像他所說的,她只要相信他,就會有轉機的,不管是什麼。

  夜兮兮的沉默隱隱的引來澤西的不安,他扣著她的肩,面對自己,低下頭盯著她的額頭:「兮兮,我這麼做是為了保護你,因為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安全,而我也就有越多的籌碼。我只能告訴你,現在的我,是在韜光隱晦,現在的我是在用另一種方式把自己變得強大,我絕對不是你,乃至整個雪國的百姓所看到的那麼弱。等時機到了,整個雪國都會握在我的手中,我只能這麼告訴你,這下你明白了嗎?」

  夜兮兮驚訝的張大嘴,他的意思是說……他在暗處又勢力?他在暗暗的計算所有?

  澤西知道夜兮兮明白了,她一直是那麼的聰明。

  夜兮兮點著頭:「我明白了,我會相信你的。」

  澤西摸摸她的頭:「這林子裡動物太多,我們馬上就騎馬離開,到有人的地方去,嗯?」

  夜兮兮又點頭,怎麼都好。

  夜兮兮的衣服干了,澤西給她穿上,自己也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那件騎馬裝卻還是搭在了馬背上。

  「如果有人來找我,看到這衣服就會知道我來過這裡,我們不能留下任何痕跡。」

  夜兮兮明白,而澤西收好了一切,原地就像從來沒有人來過似地,上了馬坐在夜兮兮的背後,策馬而奔,夜兮兮突然想起自己下午的那個想法,立即笑了起來,澤西低頭看著她的臉:「笑什麼,這麼開心?」

  「我們像不像是在私奔?」

  澤西思慮了片刻卻只是笑道:「你說是便是!」

  夜兮兮便又笑了起來,馬蹄飛揚,還好兩個人都學過騎術,所以騎馬對他們來說也不算什麼,夜兮兮坐的也不累,更何況還是坐在澤西的懷裡。

  穿過樹林是一片空曠的原野,夜兮兮望去,遠遠的看到一個山坡,她指了指山坡,澤西把馬騎了過去,山坡下竟然是一個湖泊,湛藍的湖水裡還倒影著月光和漫天的星星,而湖泊的那邊還有一棵張揚著四肢的大樹,夜兮兮立即下了馬,澤西跟在後滿,馬兒就在地上歡騰的咀嚼著香甜的青草。

  夜兮兮坐在湖邊上,而澤西在後面漫步的跟上來,夜兮兮突然回頭,看到他的身影,立即勾起唇角,他就向自己走來,正在向自己走來,一步步的緩然行來,夜兮兮的心,在那瞬間變得充實。

  而澤西走過來坐到她的身邊,她側過臉去,觀賞月光下的湖泊和風景,澤西盯著她的側面,在月下是那麼的潔淨,浮躁了許久的心,因為看到她一天天沉靜下來,微微的笑了笑,心在那刻變得充實。

  「你看,流星!」夜兮兮突然伸手,然後立即秉著手開始許願,澤西也閉上眼睛,秉著手和她一起許願。

  許了願,夜兮兮扭頭看向澤西就問:「你剛剛許的什麼願?」

  「我……要你平平安安,我要你和小恆恆都能平平安安,而我,能夠看著你們平平安安。」

  夜兮兮立即摀住他的嘴:「你還真說,許的願說出來就不寧了。」

  澤西笑著握住她放在自己唇上的手指:「我本就不信這些,只不過你既然信,我就跟著玩玩罷了,但是心卻是虔誠的。」

  「那麼作為公平交易,我也告訴你我的願望。我希望……你和小恆恆能平平安安,我們一家人能夠早日團圓,然後永遠在一起。」她笑吟吟的盯著他,而他的心猛的發顫,這樣的她,叫他如何不心動,不心疼?

  他伸手將她擁在懷裡,然後兩個人仰面躺下,她枕在他結實的手臂上,兩個人都望著對方,以天為被以地為席,他們的願望都是那麼的簡單,那就是平安。

  夜兮兮沒一會兒就睡著了,男人起身將她抱了起來,只怕這點兒犯涼讓她生了病,抱起夜兮兮他蹙了蹙眉,已經不是第一次感覺到她有多輕了,但是現在越來越感覺如此,是她越來越瘦嗎?女人,你就不能好好保護自己,不讓他如此的擔心嗎?

  上了草坡,抬眼望去,卻看到了一處閃著燈光的屋子,澤西立即向那邊走去,那閃著光的地方看著近,去足足走了半個多小時才走到。

  馬兒一直跟在兩個人的後面,走進了澤西才看清這是一座木屋,又兩層樓,雖然是木質構造,但是構架卻很結實。澤西輕輕的把夜兮兮放倒台階上,將她的頭小心翼翼的靠在木柱上,然後輕聲的步上木屋的台階,走到門口才舉手扣了扣門。

  一聲、兩聲、三聲過後,屋內的燈光才亮了起來。

  澤西立即又敲了敲門,而後用英語輕聲道:「你好,打擾了,請問今晚能方便借宿一宿嗎?」雖然他們有帳篷,而且夜兮兮還帶了毯子,但是他還是想讓夜兮兮睡的安穩一些,環境也能好一些。

  而屋內久久才傳來一聲沉沉的聲音道:「你推門進來吧,門沒鎖……」

  澤西推了推門,果然門沒鎖,他推開一條門縫然後輕輕的再向裡推去,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中年女人坐在屋裡,正用打量的目光看著他。

  澤西按著左胸口微微的彎腰,按照雪國的禮俗來這邊是見面禮的打招呼。

  「你好,我和妻子路過這裡,迷了路,而且天色已晚,不得已不會前來叨擾您,希望您能騰出一間房讓我妻子睡個安穩的覺。」澤西說出來意,而那女人微微的挑眉看向門外,澤西立即轉身回到階梯下將夜兮兮抱了起來也順便讓屋內的女人能看清夜兮兮的模樣。

  那女人看到夜兮兮果真是誰的很熟,便點了點頭:「我這裡一直很少有人來造訪,但是我要怎麼知道你不是壞人呢?」

  澤西挑了挑眉:「如果我是壞人,一定不會還站在這裡和您說話,您的房子已經被我洗劫一空了。」

  那女人卻一笑:「真是個好笑的年輕人啊……你和你妻子是外國的人嗎?」竟然不知道我是誰……

  澤西有些驚訝,也難怪,自己說的是英文,而這女人也會說英文,只不過……她是誰?他該知道她是誰嗎?

  「那你們能給我什麼報酬嗎?我看上你那批白馬了,把它送給我吧。」那女人又看了看屋外,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沒有站起來,依舊只是坐在屋內的樓梯邊一個椅子上。

  澤西點了點頭:「可以,希望你能喜歡。」

  那女人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門口:「原諒我不能起身迎接你們,腿腳不便,快進屋吧。順便把門口的那個繩子拉一下,不然是陌生人,一定會被我的機關弄的非常狼狽的。」

  澤西驚訝了,原來她不能走,所以才坐在椅子上?而她還安裝了機關,自己如果剛剛不好生回答,只怕又是另外一個結果了吧。

  把夜兮兮抱進了屋,那女人便指了指樓梯:「你們上樓去休息吧,樓上只有一個臥室和客廳,我平時都是自己上去休息休息,我的臥室在樓下。」

  澤西看了看女人的腿,才發現她坐的椅子竟然是一種輪椅,只不過輪子藏的很低,不仔細看看不見的,所以他一開始沒有發現這女人的異常,只不過……她平時是怎麼上樓的呢?

  女人也不打算和他繼續深聊,把椅子轉了個方向就緩然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澤西看了看這個屋子,竟然覺得有些說不出來的詭異,低頭看著懷裡睡得一臉安穩的夜兮兮,他立即笑了笑,這傢伙……看來真的把她累倒了。

  上樓的時候,才發現這樓梯竟然積了不少灰,樓板的質量很好,但是或許是因為從來沒有人走過,所以聽起來反而有咯吱咯吱的聲音。

  上了樓,入眼的是一個橙色的帆布沙和一個木質的小茶几,而被木棍支起來的窗戶下竟然有一副畫家,看來,這主人還會畫畫。

  澤西向右走找到二樓唯一的房間,推開門,抬眼看去,這房間簡陋的竟然只有一個床?而且床上只有簡單的床墊,毯子什麼都沒有。

  澤西先把夜兮兮放倒外面的沙發上,然後進屋翻騰櫃子,找到乾淨的杯子和床單等把床收拾好了這才出房間準備把夜兮兮放倒床上,可出了房間沙發上卻是空蕩蕩的竟然沒有夜兮兮的人?

  「兮兮?」他立即向前走了兩步,低低的喊了一聲。

  沒有回答,澤西立即邁步準備向樓下走去,而就在這時澤西卻突然聽得「嗯……」的一聲,他立即回頭看去,看見夜兮兮揉著眼睛從一個小門後走了出來。

  澤西立即上前將她抓進懷裡:「去哪裡了,嗯?」

  夜兮兮看到澤西,立即伸手環住他的腰身緊緊的擁著:「上廁所,在那個門後面啊。我剛剛醒過來……我睡了很久嗎?」

  「沒有睡很久,只是兮兮,下一次不可以這樣嚇我了,知道嗎?」澤西臉上的表情甚是嚴肅,非常認真的告訴夜兮兮他的意思,他一直覺得著屋子有些詭異,所以很不放心。

  夜兮兮奇怪的看著澤西,他怎麼這麼一個表情……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看了看房間才道:「這是哪裡啊?我們不是在湖邊嗎?」因為他的手臂實在太舒服了,所以她枕著就睡著了,好久都沒有睡得那麼安心過了,只覺得好幸福。

  「借宿的房子。來,我們去休息吧。」澤西不打算多說,拉著夜兮兮的手就像房間走去。

  夜兮兮點了點頭,而澤西一邊拉著夜兮兮往房間走去一邊回頭看向那窗邊的畫架,他怎麼竟然覺得那畫裡的地方……有絲熟悉?

  兩個人躺在床上,床有些小,剛剛只夠兩個人平躺。但是澤西太高,東方人本就各自不高,所以床也小,澤西的腳竟然會落下去,只好捲著身子,把夜兮兮攬進自己的懷裡,而夜兮兮也側著身子縮在澤西的懷裡,兩個人勉強的才安靜下來不再不舒服的亂動。

  夜兮兮因為睡了一會兒,所以現在睡意全無,睜著眼睛轉來轉去,澤西感覺得到她的睫毛在自己的脖子那裡扇來扇去,於是便有些惱怒的伸手摀住她的眼睛:「你能閉著眼睛,不讓你那可愛的睫毛扇來扇去嗎?」

  夜兮兮抿著唇大方的回答:「不能!」多直接啊!

  澤西一笑:「那你說說理由。」

  「因為……我不想睡唄。」她的頭又蹭了蹭,在他懷裡的感覺這好,她怎麼捨得睡著?

  澤西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背,就像以前一樣在哄她入睡:「為什麼不睡覺?」

  「我怕我醒過來,你就不再我身邊了……」這是心地,最害怕的,所以她連睡覺也害怕,而且這機會,誰知道後面還有多少啊?她還是乖乖的把握吧,乘著眼前的機會,和他躺在一起,說說話,而現在睡覺就是浪費時間。

  澤西低頭一記深深的吻落在夜兮兮的額頭上:「兮兮……」

  「嗯?」

  「兮兮……讓你受苦了。」他的手掌握住她的腰子,輕柔的摩挲,不帶情慾的摩挲,只是摸摸她,感受她的存在,感覺她又被自己呵護在懷裡。

  夜兮兮的眼睛有些濕潤:「你才受苦了……你受了那麼多的苦,我卻什麼都不能替你承擔。」

  「不許哭。」他摀住她的眼睛,他害怕她的眼淚。

  夜兮兮生生的把眼淚嚥下去,伸手握住他的手背:「現在的我們兩個,只是我們兩個。因為我以為你死了……就離開了外公,離開了veily,現在的我不再是veily少當家,而你也不是茉拉米堪的繼承人,也不是mou的董事長,我們兩個沒有背景和軍團,只有我們兩個人,我也不曾沒有信心戰勝因難,我始終相信,只要你在,我們就不會倒下,而我……也會去保護你。」

  澤西的手掌一顫,握住她的手來到唇邊親吻:「傻瓜……沒有人能傷害我了,你的澤西已經成長大無比的強大,沒有人再能算計他,他已經能完全的獨擋屬於你的天空。」

  「可我不願意做你天空裡飛翔的鳥兒,我要和你一起支撐那天空的重量,這樣……我才是夜兮兮。」她就是這樣的她,一直因為他而成長,因為他而強大,因為他而堅強,也因為她……而有了自我。

  澤西不說話,只是彎腰將夜兮兮緊緊的抱在懷裡,夜兮兮伸手將澤西的脖子緊緊的攬著,他下午的那些話雖然給她吃了定心丸,知道他並不是表面的模樣,但是她不想他對自己又隱瞞,那麼她會一直感覺到隔閡,他們兩個人……本該是親密無間,沒有任何秘密的。

  「你知道雪凜的想法嗎?」澤西突然道。

  夜兮兮搖了搖頭。

  「他本是利用我,打敗呈氏家族,然後自己登位。這兩個家族在內戰,各自拉鋸,他們兩個家族現在的當家都是前皇的元老,有很高的地位,表面看起來平和的兩家人,其實各自重傷,養了兩批軍隊和軍火,而這兩批軍隊和軍火,就是我整個茉拉米堪都無法抗衡,更何況我早就洗白了茉拉米堪,勢力大不如父親那個時候,我只有強大的經濟實力和軍火武器。他們本要拉開戰鬥,但是現在各自的矛頭都指向我,想要利用我來制衡或是將另一方剷除。他們以為我不清楚,其實我清楚他們秘密的簽訂了各自的合約,那是他們之間的秘密合同,我要搞清楚合同的內容,我要做的事挑起他們的戰端,而我……只需要左手漁翁之利。我不是空手談話,在我醒過來的時候開始,我便已經通過意茴和理查德在暗中替我收集勢力……小乖,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麼多,我只是想讓你知道的越少,就越是安全,知道嗎?我既然已經摸進了這潭深水,就必須摸清楚,然後再走出去,不然我永生……都會被這水給纏繞,無法脫身。」

  夜兮兮明白了,也終於理清了關係,果真和她猜想的有那麼幾分相似,只不過她沒有想到,澤西竟然完全把握在手裡。

  「但是,你這樣做……意茴她……知道嗎?她和雪辰……還有她懷小寶寶了……」

  「她知道我的意圖,我讓你遠離她,就是為了讓雪辰不起疑。雪家三兄弟,個個都是不易對付的能手,你住在那裡我也不是很放心,現在這個情況,我不能讓所有的人知道我愛的人在這裡,不能讓他們知道你就是夜兮兮!不然,他們所有的人都想要抓到你來威脅我,到時候……我會潰不成軍。」

  那「潰不成軍」四個字,狠狼的撞了夜兮兮的心。

  她在她心目中的重要性就那麼全部說了出來,她再不明白就妄為了人。

  她埋進他懷裡點著頭:「但是……這麼做……對茴茴公平嗎?」

  澤西歎了口氣:「她自有分寸和能力,她知道她在做什麼。」

  夜兮兮還能說什麼?只能點頭同意,卻在心裡為意茴擔憂,意茴啊……原來你是背負那麼多的人。

  夜兮兮也知道,澤西只是把這些勢力簡單的分析了一部分給自己聽,這水究竟有多深,或許只有身在其中才知道,她現在還是個局外人,想要幫澤西……還需要一番努力才行,而那合約的內容……夜兮兮暗中下了一個決定,那麼就交給她來找吧。

  她沒有把決定告訴澤西,因為他們兩個人現在都不想去想這些耽誤時間的話題,緊緊的抱在一起誰也沒有再說話,只是抱著睡覺,也是一件浪漫而又美好的事情。

  夜兮兮最後還是頂不住沉重的眼皮睡著了,一覺醒來,床邊空蕩蕩的,她整個人立即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就翻坐了起來:「澤!」低聲的一喊,原本站在床邊的澤西立即回頭,大步的跨過來坐到床邊,伸手摸著她的額頭:「怎麼了?嗯?睡得滿頭大汗……」

  「澤!我以為你走了……我夢到他們把你帶走了……嗚嗚……」她滿頭大汗,又是滿臉的淚水,激動的上前攬住澤西的勁,緊緊的不敢鬆開,只怕他消失了。她怎麼就睡著了,真是笨死了,浪費了那麼多時間來睡覺!

  「乖……我不會走的。」至少現在不會走。

  夜兮兮不動,就那麼抱著他,而澤西也依著她,雖然他一個晚上沒睡,都只是看著她,但是這麼抱著她,還是那麼的溫暖,那麼的讓他眷戀,捨不得放開。

  「兮兮?」他突然喚了一聲。

  「嗯。」

  「你帶我去看看恆,我們的女兒。」

  夜兮兮立即抬起頭來:「可以嗎?」她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可是她怕他又擔心安全,她也害怕如果有人發現了,她寧願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也不想要孩子被推到風口浪尖上。

  「當然可以,只要我們喬裝好一點兒。」他摸著她的頭髮,把它們全部挽到而後,只露出她白淨乾淨的臉蛋兒出來。

  夜兮兮立即微笑著用力的點頭,抬起頭在男人的臉頰上狠狠的親了一口:「澤西,我愛你。」

  澤西一顫,根本沒有想到她竟然在這個時候對他大方的說出這三個字,他的身體那麼的僵硬,而夜兮兮又投進他的懷裡,把自己的臉埋進男人的懷裡,有些害羞,不敢抬頭。

  她從來都沒如此的對他說過這三個字,可是她以後再也不會吝嗇了,她會每天都告訴他,讓他銘記,她是多麼多麼的愛他,他絕對不能再辜負。

  澤西心疼又心憐,甚至心動的伸出手指挑起夜兮兮的下巴,低頭吻上她的唇,兩個人深深的在清晨舌吻相擁,纏綿交纏。

  只不過還是點到為止,都知道這畢竟不是個隔音的地方,一大早肯定會擾了主人,於是澤西拉著夜兮兮起來,兩個人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準備下樓了。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夜兮兮突然回了一下頭看向窗邊的那幅畫,她皺了皺眉,怎麼這麼熟悉……?

  「兮兮?」澤西走過來,攔住她的腰,夜兮兮回過神來,給澤西指了指畫:「你覺得……熟悉嗎?」

  澤西一驚:「你也覺得熟悉?」

  夜兮兮也驚訝,澤西也這樣感覺?她立即點頭:「好像去過這個地方……」說完就轉身走到那畫架邊去仔細瞧起來,這話裡畫的是一個樹上木屋,很漂亮的一個地方,兩個人的心裡同時想到一個地方,對望了一眼,正要說出來的時候,身後卻一聲巨響,澤西立即把夜兮兮拉到自己的懷裡,再回頭看去,竟然看到女主人坐在輪椅上,而輪椅架在一個四四方方的木板上,就那麼伸了上來,原來……她是按著機關才上的樓。

  「風太大,才把畫罩給吹開了……」那女人冷這面推著輪椅過來,走到夜兮兮腳邊就彎腰要去撿地上的白色布巾,夜兮兮立即彎腰替她撿起來,這就是這人嗎?

  「你好,不知道這畫是被罩起來的……實在不好意思。」

  「沒關係,反正畫也完成了,我只是怕它沾上了灰塵。」這女人看到夜兮兮這麼有禮貌似乎有些喜歡,笑了笑結果布巾,然後該在畫架上。

  「這是您畫的嗎?畫裡的地方……是真的嗎?」夜兮兮指了指已經被蓋住的畫,而那女人聽見夜兮兮對這畫有興趣,又把白色的布巾拿下來,伸手抹了抹畫面:「是我畫的……我每一年都要畫一次,只怕我會忘記它。它……是我曾經去過的一個最美的地方,我在這裡住過兩年,怎麼樣,很漂亮吧?」女人一邊說一邊笑著撫摸那幅畫面上的景致,而夜兮兮看著女人滿臉的笑意,能看出她對這個地方的喜愛和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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