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吻,一巴掌
傅鑫打開隔壁自己暫住的房間,隨意坐在沙發上,懶懶的靠著,自顧自點了根煙:「說吧。」
「這件事我道歉,是我和蓋爾考慮不周,對我們而言,傅氏和鑫麟是一體的,最終都要你來繼承。」傅麟踅決定先把事情在正路上說了個乾淨,自己做的的確是稍有欠缺,這會兒暴露的問題,而是長久以來的問題。
如若往日,傅鑫沒和自己心中生出疙瘩,那隻小金毛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可眼下。
「繼承?繼承的前提的是你死了,我的三叔。」傅鑫話語絲毫不知道客氣二字怎麼寫,「誰都沒法逼我繼承,就算你想不通從這跳下去,轉手我繼承,我也有法子把它扔給二叔。」
這淡淡的威脅以及語氣中的冒犯讓傅麟踅臉色一白,「你到底要怎麼樣?」咬著牙,慢慢開口。
傅鑫吐著煙圈,冷笑:「現在不好嗎?傅氏是傅氏,鑫麟是鑫麟,分的清楚,乾乾淨淨,你在香港,我在上海,老死不相往來。」
「你這是在逼我。」傅麟踅咆哮。
「不,我從來沒有逼你,三叔。」傅鑫認真的看著他,「這是你的選擇,不是我的。」
這是推卸責任,傅麟踅不能喊,只能壓抑自己的怒火,「好,你繼承傅氏,一起合併鑫麟,我離開。」
傅鑫看著他,忽然格格的亂笑,「我的好三叔,你怎麼就不明白,」起身,一字一句的逼近,「我不要傅氏,你要我離開,我就離開,你還想我怎麼樣?嗯?」
「你不是就要我答應你?嗯?」傅麟踅被他逼得毫無耐心可言。
傅鑫停在他一步之遙,站住,笑了聲:「我可不敢奢望,甚至可以說,我從來沒想過,我只想留在你身邊,被你寵著,被你愛著,被你捧在手心裡,你是唯一對我好的,真心實意的。」說著,捧住傅麟踅的臉頰,「但,我也不希望自己看到你眼中的這抹厭惡……它似乎在對我說,滾遠點,離我遠點,三叔,我不會逼你的,傅氏你比我合適,我有鑫麟就夠了,而,現在請你把落在鑫麟的爪牙都收回切。」
先前還溫柔細語,可說到後面卻帶了幾分怒意和狠色。
傅麟踅一震。「我並沒有這個意思。」
「有沒有不是對我說道,而是事實就在眼前,你讓我如何信你?」捏住傅麟踅的下顎,逼迫他正面對自己。
傅麟踅甩開他的手,這舉動太多冒犯,太過……憤怒的瞪著傅鑫,「我會處理這些事,你少給我放肆。」
傅鑫一邊呵呵的笑,一邊抬起手往後倒退了幾步,「放心,這是最後的一次,今後我保證不再出現在你的面前,如何?」
斜著頭,純真的輕笑。
這彷彿是最甜蜜的承諾,卻讓傅麟踅的心一陣緊縮。
張了張嘴撇過頭,過了許久方才道:「你不必……」
「三叔。」傅鑫輕聲地呼喚。
讓對方詫異的而抬頭注視,可傅鑫卻忽然逼近,一口咬住他的下唇,趁著傅麟踅呼痛時,舌尖捲入口腔,瘋狂的捲走裡面的每一份唾液。
被疼痛和強迫的不是席捲,抬手便大,卻被傅鑫抓住左手,扣在頭頂。
這放肆的動作讓他吻的更深,更急切。
一顆一顆的牙齒,他細細地用舌尖描繪,唾液從嘴角落下,卻被 他急切的捲入口中。
瘋狂的,帶著野性的撕咬和侵略。
傅麟踅嗚咽了兩聲,想要推開卻動彈不得。
許久等傅鑫心滿意足稍稍離開時,傅麟踅都一時間無法回神。
輕笑聲,抓著他的手腕,撂下袖口,「帶著,你居然還帶著?」語氣中的喜悅和甜蜜讓傅麟踅忽然回神。
憤怒與羞恥瞬間卷如了他的大腦,憤怒的推開傅鑫,抬手便把左手手腕砸向身後的房門。
傅鑫抬手想要阻攔時,卻已經聽到清脆的碎裂聲。
巨大的聲音把所有人都引來了,楊訊飛第一個推開房門。
瞧見兩人都還平安,最起碼沒有一個要掐死另一個的跡象,先是一平,可卻立刻被傅鑫絕望的表情嚇到。
「怎……」怎麼了,還沒問出口,卻見滿地的碎裂的白玉。
跟在後面的蘇遜以及雲駿然紛紛的驚呼,「那個羊脂玉鐲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傅麟踅身上,可對方卻低著頭無意識的甩了甩手腕。
「你為什麼非要做到這地步?」傅鑫努力克制著,壓抑著,卻終究讓話語中帶著幾分顫抖,「就是拒絕我也沒必要敲碎他的。」
傅麟踅沒開口,也沒回答,什麼都沒說。
傅鑫呵呵笑了聲,「好,行,我明白了,今後我傅鑫絕對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說罷,推開擋住去路的人群,大步走出房門。
白玉欣和楊訊飛第一個不安,立刻追了上去。
蓋爾原以為今天就是不能解決也能緩和,怎麼現在瞧著。
「傅麟踅。」看著那滿地的碎裂的白玉,他的心都亂的要死,「你他媽的在做什麼?」
「是他逼我的。」淡淡的開口,卻依舊讓人瞧見了他紅腫的雙唇。
蓋爾一頓,總覺得大腦都快停止了運轉,然後懊惱地抓了抓頭髮,「現在怎麼辦?你倒是說句話啊。」
「這,鐲子有什麼特殊含義?」雪莉似乎是這群人裡最明白事情的人。
另外的那些傅鑫帶來的少爺們,一個個都是人精,眼下再看不懂,可以會娘胎裡了。
心裡有些說不清的滋味,驚訝,不過置信的還有什麼、
不過,瞬間所有人都把思路理清楚了,想來就是那次酒後啃脖子的問題惹出了吧、
雲駿然心疼得要死要活,蹲在地上一點點的撿起碎片,「這個東西可是少一個,就沒一個,當初傅鑫知道這個後,死活不論地要拿下,說給他將來的老婆的。」
這句話很直白,卻也說明了一切了。
或許別的時候別人都能吧這個當做玩笑,今可眼下?
上次在北京酒吧,這些少爺就當做傅鑫對傅麟踅的珍惜和重要,誰又想到這個?
所有人就看著雲駿然收起所有的碎片,微微歎息道:「我看看能不能拼起來。」
「拼起來還有意義,碎都碎了。」遼了悶悶的開口。
「破鏡難圓。」蘇遜也頗為惋惜的開口。
雲駿然一頓,過了片刻卻緩緩開口,「那我就再替他去找這個,總不能讓他一直找不到自己老婆吧。」
誰都沒開口,傅麟踅最後緩緩的離開,慢慢的消失在眾人面前。
傅鑫走了,他沒走遠,只是回去收拾包袱,打算回上海了。
在外面野 了這麼久,的確是該回去了,上海還有許多的事情等著他來處理呢。
楊訊飛跟這種他身後,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過了良久,他方才問:「就是他?因為他?
傅鑫嗯了聲,沒停下手中收拾包袱的舉動。
「他,他是你三叔。」楊訊飛心很亂。他比誰都能亂上幾分。
白玉欣或許只是震驚以及無法接受,但楊訊飛可以算得上當事人了。
「啊。」單一的音調表示他根本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因為他拒絕了我們嗎?」白玉欣比楊訊飛果斷多了。
被問之人頓了頓,沒有否認,點頭。
「你。」楊訊飛被他這德行弄的怒火中燒,感情傅麟踅或許有錯,但不是大錯,傅鑫這才是關鍵。
「但也不能抹去了他對鑫麟做的。」傅鑫平靜的回頭掃了他們眼,「我剛打電話訂了機票,明天晚上的,你們要嗎?」
「你要走,我們留下做什麼?」楊訊飛話音剛落就覺得話題被帶到溝裡了。
「那回去收拾東西。」果斷的命令,「通知他們,要走的一起走。」
「你,就打算這麼走?」楊訊飛深吸了口氣,「什麼都不做?」
「他側面拒絕了我,現在是正面的。」傅鑫把最後一件衣服塞到箱子裡,「以他的性格,做到這地步,就表示,斷絕關係,我也沒必要留下了。」
誰都能聽出傅鑫的心都很疼很疼的,楊訊飛張了張嘴,深吸了口氣,「你,你怎麼會?」
傅鑫把箱子合上,坐在床頭點了根煙。「就那次,我可以說,是為他活過來了的……心臟停止跳動十分鐘的人,怎麼可能還能活下來了,但我活下來了,因為他。」
楊訊飛看著傅鑫狠狠地抽著煙,當真的不知該說什麼。
勸?勸什麼,撮合,他們是叔侄,是,是亂倫啊……
白玉欣看了他會兒,帶上楊訊飛離開,現在需要讓他安靜會兒,而不是問東問西地打擾。
今晚,真的,起伏太大,太亂了,
恐怕眼下,心亂的不只有那對叔侄,還有其他的旁觀者吧。
白玉欣微微一歎,對圍坐在一團的那些少爺開口:「傅鑫明天晚上走,要一起離開嗎?」
安佳赫說了楊訊飛剛才一樣的話,但隨後又是一陣沉默。
「叔侄就叔侄吧,又不是我們亂倫。」拼著鐲子的雲駿然淡淡的開口:「管我們什麼事?」
一言,看似冷漠,實則勸慰了在場所有人,也撫平了,所有人對傅鑫那些心理的小疙瘩。
說穿了,這是別人的事,自己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無法做出什麼不是?
他們也就看看,聽著,能安慰就安慰幾句,能幫忙就幫些小忙,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想到這,安佳赫便帶頭起身,「我先回房收拾東西。」
唐鎮依舊略帶這幾分錯愕的站在原地,看了看楊訊飛的臉色以及白玉欣,張嘴卻終究什麼都沒說。
回到房內,把身體拋到床上,翻了個滾,看著窗外。
今天,太,太……「怎麼會這樣?」微微歎了口氣,思路翻湧著回憶今天的傅鑫的一言一行,以及傅麟踅的一舉一動。
過了午夜,卻依舊毫無睡眠。
第二天大清早,唐鎮起床,看著靜悄悄的一夜的手機,猶豫了片刻,終究是發了條消息給蓋爾。
小主今兒晚間會離開香港。
同樣一夜無眠的蓋爾在看了手機之後,扔到一旁,摸了把臉。
到這地步了,他又該何去何從?
不論怎麼說,事情奇妙了。
傅鑫和傅麟踅的鬧僵,固然是傅鑫的問題。
可誰不能否認一點,這次傅麟踅的手,伸的太長了。
往日,或許旁人哪怕是傅鑫都會認為是傅麟踅對自己照料和寵愛,呵護和關心。
但眼下,徒留給旁人的,只有勢力爭奪和以及別有用心。
鑫麟是個潛力股,而是還是個飛速發展蓬勃的潛力股。
誰都看得出,在傅鑫的帶領下,鑫麟的發展是多麼的迅速以及穩定。
旁人想要染指,也是情有可原的。
陳伯在九點來到福星大廈,敲了敲董事長的辦公室,卻見雪莉對他微微搖頭。
便幽幽的歎了口氣,給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
傅鑫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但誰知看走了眼,原以為是個不學無術的主,卻頑強的拚搏了幾年後有了鑫麟。
傅麟踅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為人謙和嚴肅,是個響噹噹的人物,可眼下,居然把手伸到侄子的公司。
不論怎麼說,今天他想來好好勸勸,作為一個長輩,好好勸勸他們。
錢財啊,畢竟是身外物,當不得真,不可為此而斷了血親關係。
辦公室內,蓋爾和一臉疲倦的傅麟踅同坐。
兩人面前都放了杯奶茶,這是雪莉的傑作。
過了許久,蓋爾端起茶杯抿了口,方才道:「傅鑫要走了,今晚的飛機票。」
傅麟踅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沒點頭,也沒表示。
後者看著他一臉的平靜,或者說是毫無表情,微微一歎,「你知道他的為人,或許一走,當真不會再出現。」
這句話終於讓傅麟踅微微有了一絲變化,蓋爾繼續略帶忐忑的說道:「你,捨得嗎?今生永不相見。」
傅麟踅赫然起身走到窗台前,「你這是什麼意思?」壓抑的怒氣,不容忽視。
蓋爾知道自己錯言,可,他不求什麼,只求能恢復到過去的即可,哪怕是這個過去是昨夜之前,無奈的靠著沙發上,「既然你都捨得我也不多說什麼,鑫麟我是沒臉回去了。」
傅麟踅揮了揮手,似乎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半響輕輕的傳來了一句。「抱歉。」
「對我說有意義嗎?」蓋爾用手,蓋住了自己的臉,緩緩詢問。
對鑫麟他固然花的時間不多,可點點滴滴的心血卻比傅氏都來的多得多。
他和傅鑫一起去註冊公司,一起跑工商局,一起做營業執照,一起租房子,買門面有了剛開始的鑫麟麵包房。
自己一個大企業的董事長助理做資格讓他百般不適應,可見天之驕子傅鑫都一臉心甘情願的做,便不由得耐心的做了。
當時他記得很清楚,自己權當是陪小孩子玩。
畢竟誰都沒能覺得傅鑫能做的下來,能做得好。
可鑫麟麵包房越來越好,越做越大,傅鑫招來了周興天,開發房地產。
這資金成百上千的擁入了鑫麟,還有各個新興行業,蓋爾覺得,每一天都是奇妙的。
可如今,卻讓他忽然離開鑫麟,離開自己一手創建的鑫麟。
這是什麼滋味,蓋爾不清楚,總覺得自己將來或許做什麼都沒滋味了。
傅氏的穩步發展,保守派絕不會允許傅鑫的果斷行事。
在生機勃勃的鑫麟如此久後,突然還能適應死氣沉沉的傅氏嗎?
蓋爾自問……
那一天陳伯都沒見到傅麟踅,終究在傍晚時分,搖著頭回去了。
傅麟踅一直徘徊在自己辦公室內,不停地走動。
想著,自己到底是捨不捨得的問題?
捨得嗎,捨得嗎……
一直到晚上十點,尚未得出結論時,蓋爾卻發來了一條消息。
他走了……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讓他踉蹌了下。
心中湧動的答案呼之欲出,只是一切都終究晚了。
可如若再來一次,他依舊不會改變,傅鑫要走,自己有留,兩人似乎是注定了天各一方。
傅麟踅抱著頭靠在牆壁上緩緩蹲下,終究,還是走了。
記得小時候,那哭哭啼啼的,一直跟著自己屁股後面的小白兔,軟嘟嘟的,抱著懷裡,也是極其乖巧。
會用渴望的目光瞅著自己,等待他一個額頭的親吻。
慢慢長大,慢慢叛逆,卻終究還是稍有分寸。
固然是給自己惹了太多的麻煩,可對自己,終究是不同的。
再後來,一次意外,讓這個小傢伙險些喪命。
他永遠忘不了,白色的床單緩緩遮蓋住傅鑫臉時的場景。
只覺得,這世間一片黑暗,看不清前方的道路,感受不到溫暖。
緩緩的走上前,撫摸著那隻小白兔的臉頰,已經長大了,學壞了如今的一切是他該!
可……
傅麟踅沒忘記,也無法忘記自己那時的絕望。
醫生說,他熬不過的話……
第二天,守在病房外的傅麟踅就看著那根尚有起伏的線,慢慢地,慢慢地變直。
旁人固然有急救,可百般的毫無反應。
蓋上白色床單的那一刻,傅麟踅覺得自己都快要瘋了。
自己操了這麼多心,花了這麼多心思的小傢伙,怎麼就先自己一步呢,去了。
可,當他走過去,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頰時。
意外的,那雙唇,動了下……
再次醒來後的傅鑫似乎變了個人,如此信賴,如此的依戀自己、
稍有傲氣,卻永遠不會對自己。
天縱奇才般的才華和大膽,還有那獨到而銳利的目光,讓傅麟踅一次次感到驕傲,一次次感到失落。
驕傲的是他的成長,失落的是那孩子不再需要……
可每一次的失落都在他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敗退,這麼依戀,這麼眷戀。
彷彿只有瞧見自己,就要蹭著他,要自己抱著,疼著。
可還會一臉渴望的害羞的表情,那般的純情,那般的可愛。
軟嘟嘟的小傢伙,固然是大人了,可在自己面前依然是如此的孩子氣。
但,現在……
飛機先回到上海,鑫麟的巨變讓傅鑫不得不抽去那些離別的絕望和悲傷,他能確定,傅麟踅不會不知道自己當夜回上海,可依舊是毫無音信。
這代表什麼,已經足夠了。
蓋爾是不可能回來了,傅鑫還要抽空安撫那些忐忑的從香港回來的高層。
傅鑫不稀罕他們表決心,只要他們安分守己的就成。
白玉欣等人見到傅鑫如此繁忙自然不敢多加叨擾,隔了幾日便要告辭。
少爺們回北京,傅鑫自然是送行。
看著毫無知覺的還對蘇遜揮手告別的雲駿然,傅鑫深深地表示無力,「那人,已經替你買了去北京的機票。」
「啊,不是武漢?」傻乎乎的德行。
「嗯、」斬釘截鐵。
「可他說,替我買好了機票了……」說著說著也發現了問題,立馬用兇惡的目光瞅著蘇遜。
後者一臉平靜的淡定的回答:「我父親想要當面謝謝你。」
「但你沒問我。」被剝奪權利的雲駿然有種躺著中槍的滋味。
「你還沒開學,有時間去北京玩玩。」難得,這位少爺居然也知道用哄的了。
知道自己再反駁也無效之後,雲駿然捂著額頭,擺擺手。
「啊,要見家長了。」遼了一臉興奮的尖叫。
只可惜,沒人理會他。
這種不切實際的玩笑,一點都不有趣。
傅鑫拍拍丫頭的腦袋,「替我好好照顧她,丫頭是我找 到的,要借用,今後的收錢了。」
蘇遜撇了撇嘴,失笑。
待這群人都離開上海後,傅鑫真正覺得寂寞以及空虛。
但沒事情,他還有鑫麟,還有鑫麟呢……
鑫麟如今還在開發的項目不少,網絡方面的,快遞方面的,以及傅鑫忽然來了興致開的皮包廠。
以及房地產這方面,內有,靜安二期,徐家匯五期,辦公樓房的三期,浦東的兩塊地。
這些都是在開發的,什麼麵包房這種早期項目已經穩定發展的,傅鑫不需要花太多精力的。
可網絡,快遞這方面卻不得不花些時間。
特別是快遞,這覆蓋的面之廣,可不單單是有財力就行的。
傅鑫已經在之前托過關係,也和幾位少爺打了個招呼,想來不會有阻礙。
周興天負責的房地產這塊,唐鎮負責的法律以及合同方面,蓋爾這規劃發展。
眼下,蓋爾的離開讓傅鑫必須一人挑起兩個擔子,此外,快遞發展的談判也不得不著急身先士卒。
98年年末,鑫麟集團的股票因為其總裁的一言脫離傅氏而下滑了幾個百分點,可總裁傅鑫卻並未表示出任何慌張。
反而一改往日之色,不再居於幕後,多方面的活動於各個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