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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不出閣(百年好荷1)》第6章
第五章

  被往生者墓穴的煞氣所傷,劉苔事先雖然有所防備,仍低估了它的嚴重性。

  因事先有防備,煞氣在當下只讓她感到一陣暈眩和刺眼,沒有立即失明之虞。只是在四十九日內若處理不當,所餘氣場讓煞氣包圍吞噬,後果則不堪!小則失明失聰,大則恐危及性命。

  事發至今已第二十天了。她的視力逐漸模糊,尤其近幾日更是嚴重到彷彿置身濃霧中。熟識的人明明就在幾步外,她卻只能由形影做判斷!

  她當然知道事情不能再等閒視之,也用了自己知道的、可行的方式處理,一開始是有其成效,只是後來……怎麼反而更嚴重了?

  她想到要找上等、且必須陽氣極重的魁星命格已有難度,兩人又要長時間生活在一塊!這世上去哪裡找這樣能配合的人?

  當然是有一個人,只不過她和那一位關係弄得很僵。更何況登記結婚當日,她的分居互不干預的宣言猶言在耳,她也拉不下臉請求。

  不信怪力亂神的池靜,這樣的事不肯伸出援手也就算了,也許還會說些嘲諷的話。這也就是,即使有這樣現成人選,她卻想都沒想過他的原因。

  劉苔將臉整個埋進水裡,溫熱的水在這樣略有寒意的初冬讓人渾身舒暢。在水中睜開了眼,她看著同樣放置在水中的手……沒有?!沒有看見手……一片黑壓壓的!

  為什麼看不到?!方才不是這樣的!

  吃了一驚的她將臉抬出水中,把十指拿到眼前又晃了晃。沒有,還是沒有!看不見十指的驚慌讓她有些無措!她小心翼翼的踩出浴缸,一腳踩在藥皂上,身子不受控的滑了出去……

  外頭的人聽見浴室裡傳出一聲低呼後,接著有一些瓶瓶罐罐打翻,之後則是低低的申吟聾傅出來。

  劉苔玉體橫陳的躺在浴室的磁磚上,疼痛讓她一時沒法子起身……

  忽然有人急忙的打開浴室門衝了進來,眼前的狀況讓池靜尷尬不已。

  一張小瞼皺得像揉過的紙團,劉苔微喘著氣低低的說:「蓮嗎?嘶……扶我起來,我的腰可能受傷了,自己沒法子站起來。」

  說完,就有一雙修長的手將她扶坐了起來。

  奇怪……有什麼地方怪怪的?

  「你不必太擔心,我沒事,瞧你抖的。」

  二妹這幾天回來陪她,小妹到美國去,劉德化八字太輕,她怕他受累,短時間內要他先別「上班」。因此出現在家裡的,只有二妹了。

  她依常理推斷是如此沒錯,卻萬萬沒想到劉蓮會找上池靜,而且很「阿莎力」的將看顧大責交到「姊夫」手上。

  劉蓮給了他鑰匙,說她這幾天很忙,希望可以請他幫忙看顧大姊,說真的,他很想拒絕,也不習慣照顧人。可下了班,他還是開了車過來。

  都晚上八九點了,整棟屋子除了一樓神明廳的兩盞蓮花燈外,就只有二樓的某間房透著亮光。

  他進了房間沒看到劉苔,和主臥房以著一扇門相通的另一個空間傳來水聲,想她應該是在洗澡。

  劉苔的房間果然如他所預測的四個字……乏善可陳。較一般年輕女子的房間,這裡更像男人的房間,而且是上了年紀的老男人房間。

  一張原木大床,原木地板、兩張明式太師椅和一張四方桌子,再來就是書櫃,滿坑滿谷的書!她的房間如果沒有那張大床,倒像是圖書館一角。

  書櫃上陳列的書大多和她的工作有關,走近要抽出一本來看時,突然聽見劉苔的尖叫聲傳來,他顧不得太多就闖入浴室中……

  「蓮,你可能要扶我到房間了,我的腰痛到沒法子打直。」

  池靜拿著大浴巾簡單的替她擦拭好身子,扶著她出浴室,將她安置在床緣讓她側躺下。在躺下的過程可能又觸及到腰部的傷,她又抽了口氣的「嘶」了一聲。

  「算了算了,我還是坐著好了。」連坐起來都得人攙扶,劉苔手在捉住池靜想坐好時,這一回她終於察覺不對了。「你……不是蓮!」

  她隨手拉起被單遮掩。方才一直隱約嗅到古龍水的味道,她以為是錯覺,又加上身體的疼痛便她無暇顧及其他。而今觸及肩膀,那寬厚的肩絕對不是女子所有!在眼前的,絕對是個男子!那古龍水的味道……池靜?!

  「你是……池靜?」

  她那是什麼表情?有那麼不可思議嗎?「是又怎樣?」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誰讓你上來的?!」驚訝之後是羞憤!她現在可是衣衫不整噯。

  「劉蓮呢?你找她過來!」

  「她說她最近忙,找我過來照顧你。」

  這丫頭!都說她的事別讓池靜知道了。「我沒事,可以照顧自己。」

  「你連從浴室到臥室三公尺不到的距離都沒法子自己走了,還能怎麼照顧自己?」

  「我可以!」

  「那好!我看你方纔那一跤摔得不輕,只怕要看個醫生了。你說能照顧自己,我也不為難你,你只要自己能夠穿戴整齊,我馬上離開這裡。」

  「你……」

  「怎樣?」

  「你明知道我受傷了!」

  「是啊,我『明知道』你現在連動都不太能動,也『明知道』你無法自己穿戴整齊,更『明知道』你無法照顧自己。」

  「……我不要你管!」

  他深吸了口氣壓抑住怒火,突然將一團布塞到她手上。

  劉苔怔了一下,一番摸索後知道這團布是什麼,她的臉飛紅了起來。「你到底、要做什麼?」

  池靜不理會她,逕自打著手機。「喂,莊醫生嗎?我有個朋友跌傷了,方不方便出個診。住址在……」他說了幾個大目標,沒想到莊醫生居然知道「劉神算」住所。結束通話後,他看著劉苔,她則倔著一張臉。

  「那位醫生家距離這裡不遠,車程約莫十分鐘。你再不換上衣服,等會兒打算光裸著身子看診嗎?」

  「池靜!誰說我要看診的?」這人憑什麼替她做決定?

  「我說的。」

  「醫生是誰叫來的誰就讓他看。」

  「我沒病,他來是看患者。」

  「我不要看!」

  「過了兩分鐘了。你剩八分鐘換衣服。」

  「我會讓他不得其門而入!」她是主人,她不讓人進來,誰敢進來?

  池靜乾笑了一聲,當她虛張聲勢。「又過了一分鐘了。」

  過了一會兒,兩人仍僵持著,劉苔看不到池靜,可瞪人的眼神還是凶狠著。她是有些虛張聲勢,眼睛看不見從來沒像此刻讓她那麼無助!她火氣燃得漫天高,那又如何。她連打通電話搬救兵的能力都沒有。

  不一會兒池靜的手機響了。「喂,這麼快就到了?好,我馬上下去開門。」結束通話後,他轉身要下樓。

  「池靜!」劉苔喚住他,語氣又氣又急的,還帶了幾分的無奈。「拿去!幫我換上!」她氣呼呼的把內褲交了出去。「快啊你!」

  傷勢沒什麼大礙,不過劉苔的腰是真的閃傷了,只怕要有三、四天不良於行。莊醫生開了消炎止痛的藥,且留下幾張緩和酸痛的藥布。

  為了吃藥,她勉強讓池靜餵了幾口面。吃過了藥,她側躺在床上又是無止境的沉默。感覺另一邊的床緣陷了下去,池靜就坐在那一端吧?

  「還很不舒服嗎?」聽見他溫柔的問道。

  指哪裡不舒服?如果是心理的話,那真的是十分不舒服!方才因為不想光著屁、股看醫生,緊要關頭才讓他替她穿衣服。那時她只著急著要衣著整齊,沒心力注意太多、想太多。

  可待一切處理完後……她裸身讓池靜替她著衣的「毛骨悚然」感受就回來了!

  那男人真的……手拙得要死!運動胸罩他可以前頭穿到後頭去,一件內褲可以穿了又脫,脫了又穿,只因為他不但內外弄顛倒,前後也不對,怪不得她老覺得股溝怪怪的,原來是蕾絲花跑到後頭當雞毛撣子!要不是感覺他也很緊張,她還當他惡質到連這種時候都能捉弄她!

  正因為看不到,所以感覺也就特別靈敏;因為看不到,沒有其他的事物分神,在黑暗中才會不斷的想到尷尬的事情……天!

  「還是很不舒服的話,要不要去住院?」池靜再次提議。

  劉苔吶吶的開口,「沒事了,我好多了。」也許是止痛藥起了作用,她不像方纔那樣,痛到連話都說不出來。就這一點,她還是得感激池靜。

  「劉苔,你的眼睛……」劉蓮說,快看不到了,可他覺得情況更糟,她沒道理在一開始就把他和劉蓮弄錯了。答案只有一個,她根本就看不見,當然無從辨認。

  「看不見是遲早的事,只是沒想到來得這樣快。」到底是她太相信自己的能力,還是低估了那煞穴的威力?她以為只是大大的影響視力,再糟也只是瞎了左眼,全盲是她始料未及。那麼「始料未及」的事,會不會不只如此呢?

  「我……真的可以幫上忙嗎?」

  「大總裁日理萬機,不必刻意為了我做些什麼。」

  劉苔語氣淡淡的,較之方纔她為了穿衣服的事和他爭吵,他還比較喜歡那個倔強任性的劉苔。那表示她還會生氣,願意和他吵。而眼前的劉苔……太平靜,平靜得像把他當陌生人看似的,他無法忍受劉苔這樣的對待!

  「你應該很怨我吧?劉蓮說了,十二日那天,你原本想藉喜事避煞的。」故意挑著劉苔的敏感神經說,他寧可她生氣、怨恨,痛罵他一頓也好,就是無法忍受她不理他。

  「你不應該這麼想的,只相信科學的你,怎麼會有這麼可笑的念頭?你應該堅持你當初認定那是怪力亂神的想法。」

  「說到底你還是在怨我。」池靜口吻悶悶的。

  劉苔默然不語。怨嗎?她對池靜有所埋怨嗎?埋怨這詞,合該是用在有一定交情的人身上,沒有情份,哪來的多餘情緒?她對池靜有這樣的情緒嗎?

  「我從來不做後悔的事,所謂的後悔,必定是回首過去。而我只往前看,因為那才實在。」與其成天活在後悔中,想著如果當初如何如何,現在也不會如何如何……過去都過去,蓋棺論定了,與其這樣,還不如想著如何收拾局面。

  「那你今天來這裡又是做什麼?」

  「陪睡。」池靜語氣輕鬆的回應。

  劉苔的臉瞬間爆紅,想都不必想就知道劉蓮一定跟他說了什麼。「不必了!既然是怪力亂種的事,不勞你這『科學控』來幫忙。」真想回過身去罵他,可恨她現在連轉個身都有困難!才這麼想,池靜像心有靈犀似的,拋的身子像「貨物」一樣被搬到另一端,池靜就在她方纔的位置躺了下來,側躺著臉對著她。

  「我不習慣對著別人的背說話,這樣好多了。」

  嗅到池靜身上和她一樣的沐浴乳香味,劉苔皺起了眉,有些氣惱。這個人……

  到底離她有多近?她直覺想拉開距離,可她才動,腰傷又痛得她冷汗直冒。

  「謝謝你連這細微處都幫我考慮周到,事實上,我的確不信什麼煞氣所傷,又什麼魁星命格陽氣重的。我來這裡只是來宣示主權。」

  「主權?」

  「令妹告訴我侍寢者的條件。擁有該條件的人的確是萬中選一,卻不是獨一無二,也就是像我這樣條件的人不少,隨時可被取代。我這個人呢,最討厭動不動就被取代了,幸好,我有別人所沒有的優勢。」注意到劉苔專注在聆聽,而眉宇間微微的皺起令他笑了。他故意打住不往下說,吊足她胃口。

  隔了許久劉苔仍是沉默,什麼也沒問,倒是他反而沉不住氣了!

  「對我的優勢,你不好奇?」

  「我是好奇,可我的好奇並不影響你公佈答案與否,不是?」

  這女人!池靜咬了咬牙。為什麼她的話老是令他火大,可卻不由自主更加在意起她?她對事情越是淡漠就越撩起他的興趣!

  「咱們是夫妻,這就是優勢!」

  「我們婚前說好分居而住,各過各的。」她淡然回應。

  「是啊,可現在是非常時期,不宣示主權,我怕什麼時候自己綠雲壓頂了都還渾然不知。」池靜明知這話會引發戰火,卻還是說出口。

  「你、你……你在胡說什麼?哪來的綠雲壓頂?」劉苔一聽火氣瞬間冒出。

  「誰知道呢?世事難料!不就近監視,我難以心安。」

  「胡說八道!」

  「總之,從今天起,我打算搬過來同住。」他大方的宣告。

  劉苔微惱。「我們這種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沒關係,我那間大廟絕對容得下你這尊小神。你不愛我住這裡,那你住到我那裡也一樣。你無法二選一也沒關係,還有第三個選擇,我們另外買一處新居就一起住進去。」

  「……」

  池靜肆無忌憚的看著劉苔。這女人的五官原來這麼古典細緻,他好像是第一次如此仔細的打量她。

  較之初次見她,她的瓜子臉明顯瘦了。自皙的皮膚透著慘白,眉宇間隱約籠罩、著一層灰黑……他雖不信鬼神,卻看得出劉苔近來的身體狀況不如從前。

  心裡稱不上愉快的情緒他無法說得出來,卻很清楚自己非常不喜歡劉苔目前的樣子。因為那會讓他……很心疼!

  一思及此,他更不愉快了。這女人成天怪力亂神的,忙這又忙那的,不能好好照顧自己能怪誰?怪他嗎?能怪他嗎?他想撇清關係,置身事外,可卻讓自己更加覺得在找藉口。

  和劉蓮的對話又浮現腦海……

  「劉苔的狀況並不好,她對自己太有自信,以為有足夠的能力撐過這一關。此時你即使願意幫忙,她也不見得能全身而退。能轉好是她幸,不能,也是她命。

  「你陪在她身邊一段時日後,如果她眉宇間的黑氣始終不消,而且黑印越來越深……那時你就放棄吧。那就表示錯過了最好的時間,煞氣已成。」

  當時聽完她的解釋,他心急的問:「會如何?」

  她冷靜的繼續說道:「繼七孔中的兩眼失明,煞氣又要侵略哪裡……我也不知道。」

  劉蓮的話……為什麼會讓他那麼心痛?這樣的感覺太陌生,正因為不熟悉,感覺特別清晰。

  讓他痛的事物通常激起的是憤怒,可現在這樣的痛卻讓他無所適從,較之以往的忙著切割兩人的關係,這會,他反其道而行的只想承擔下一切。是因為無法放手吧?

  原來……喜歡上一個人就是這種感覺。

  凝視著劉苔,他的妻原來是個古典美人,無需時尚精品加身,無需流行彩妝裝扮,她的美渾然天成,自有其令人迷醉的本事。

  池靜的眼瞇了瞇,臉上露出一抹不甘心的淡笑,認栽似的低低輕歎。「不管信不信怪力亂神,我和你終於有個『共識』。」

  「我只看到我們的沒有共識!」劉苔不以為然的道。

  「怎麼會沒有?從你的角度來說,你需要一個陽氣極盛的男人去破壞纏在你週遭的陰煞磁場。就我的角度來看,我只是在扞衛人夫的立場。你可以從我這裡得到你要的,我也可以得到想得到的,怎會沒共識?」

  劉苔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池靜,你想得太容易了。以極盛的陽氣去破壞已然快形成的陰煞磁場是十分費時的事。你以為只有夜裡同床這麼容易嗎?最好是二十四小時都能形影不離,你大少爺能忍受有個人像背後靈一樣黏著你?」這個自大自我的大少爺,除了他家爺爺外,她想不出有什麼人能讓他這樣犧牲。

  「既是『共識』就是彼此的事,你忍得,我就可以忍。」劉苔太不瞭解他,從小到大,能叫他忍的事幾乎沒有,只要他不願意,也沒哪個人有本事叫他硬撐。

  劉苔低垂眼瞼:心裡太複雜也理不出個所以然。到底是因為她眼睛看不到,連帶的使心也模糊了還是怎樣?為什麼她的心感覺得到池靜的溫柔?

  這個男人毫不隱藏的展現著他的大男人,住在一塊不是為了照顧她,不是因為之前的愧疚,只是因為就近監視,拒戴綠帽!令人為之氣結的話語,她卻嗅到屬於他的貼心、池靜式的溫柔。

  「喂,你的臉怎麼突然好紅?發燒了嗎?」他伸手採額溫。額上一陣溫熱,劉苔嚇了一跳,身子直接反應的想往後挪。

  池靜忙環住她的腰身。「小心傷處!」

  腰部又傳來一陣劇痛。

  「嘶……」好痛!她的腰啊——深呼吸、再吸……口鼻間儘是池靜身上的味道,劉苔這才遲鈍的感覺到兩人距離多近。此刻的自己……在池靜懷中!

  眼盲真的好恐怖啊,連置身「惡劣的環境」中,都後知後覺。

  劉苔整個身子僵如化石連動都不敢動,感覺池靜的手在她背上輕拍。「時候不早了,早點睡吧,祝好夢。」

  他懷裡的安適讓她漸漸放鬆心情,直到他說了「祝好夢」。

  夢!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池靜,我警告你,咱們睡在同一張床上,如果你敢裸睡,我……我……我會鄙視你!」她方才在他懷裡,有摸到衣物,他有穿衣服。

  「裸睡?你怎麼曉得我有這種養生的好習慣?」他低下頭玩味的看著她。

  「你你你……」死也不能說她本想在夢中好好懲罰他的無禮,卻被他的裸體嚇得彈回自己的軀體,之後打死都不敢進入他夢中。

  「裸睡是最自在的。你看過孩子在母親的肚子裡還穿著衣服在睡覺的嗎?」

  劉苔紅著臉氣惱,又無計可施。

  「隨便你了。」她伸出手想推開池靜,但怕一動又弄疼自己。「你……睡過去一點啦!我不和裸男抱著睡。」

  池靜不理會她,反而將她抱得更緊,輕歎了口氣。

  「你歎什麼氣?」盲人的耳朵特別靈。

  「明明是不對盤的兩個人,可這樣抱著你,我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平靜。可惜的是,這樣的感覺怕是只有我獨享,你的狀態也許正處於狂風大作。」

  聽出了池靜語氣中逗弄她的笑意,她心底有些不快。明明不習慣和異性獨處,更違論親近,可是池靜的懷抱卻出奇的不討厭,甚至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原來……他們真的有「共識」。

  即使彼此的婚姻不是建立在感情上,可在她簽下名字的那一刻,她也默認了池靜是她的丈夫……這輩子大概就是這個人了。

  劉苔在心中一歎,有些認栽的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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