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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不出閣(百年好荷1)》第7章
第六章

  那一夜兩人共枕後就……一笑泯恩仇?!

  才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就知道!就知道這個篤信科學的男人,一定不會聽信她找過幾家眼科醫生就作罷!繼她「腰傷」當了幾天廢人之後,她才開心終於能像常人一樣自在的活絡筋骨,不料她的下一站就是住進教學醫院,做為期五天的全身健康檢查。尤其是眼睛更是「徹查」她所有可能造成失明的原因!

  結果……她的眼睛很健康,可它也確實對外界無感!於是經過會診,她被歸類到心因性失明。

  總之,繞了一大圈,劉苔被折騰著做了一堆眼花撩亂的檢查,失明的原因仍是不明。

  沒想到那位「科學控」還不死心,居然還想把她送到美國再檢查!

  夠了!再玩下去她會變瞼!

  這兩天就因為各自的不肯讓步,彼此鬧得很不愉快,都超過四十八小時不說話了。

  反正她劉苔本來就不是什麼多話的人,不說話就不說話。現在她終於很深刻的瞭解,什麼叫「相愛容易、相處難」。更何況他們不相愛,相處就更難!

  池靜替她請來的傭人,也被她客氣的請走。她不是鬧脾氣,只是覺得,如果她、注定眼盲過一輩子,不可能一直倚靠著任何人,她得學習一切基本的生活。

  當了這陣子的盲人,因為凡事仰賴池靜,所以當池靜不再插手她的生活,當她的「瑪麗亞」後,她就真的變成廢人了。

  這陣子的池靜哪來的好耐性?從一天的開始,她的一切生活起居都他經手,刷牙時幫她擠牙膏、洗臉幫她倒洗顏粉,吃飯他餵她吃……連洗澡更衣也是他經手。

  她和他雖名為夫妻,卻沒熟到可以對彼此做這樣的事,一開始,她自然尷尬推挹。池靜提說為她調來女傭。她原本想答應,卻曾聽聞一個幫傭常把幫傭家主子的私事到處說嘴的事跡。於是她拒絕了。

  所以不請幫傭,那只好池靜親自出馬當瑪麗亞。

  池靜很實際的提醒她,因為擔心她處理不好自已的生活起居,他的視線勢必跟著她跑,無論是她在做什麼事。與其如此,還不如他直接幫她。

  他的話點到為止,她在黑暗中勾勒出的事可多著!也就是說,因為擔心她做不好,他一直如影隨形的看著,無論她在做任、何、事!這些事當然也包括洗澡、更衣、如廁……

  她的心臟不夠有力啊。與其醜態百出的讓人看夠夠,還不如……

  「那就麻煩你了,池靜。」

  她妥協了,忍辱的妥協了。

  幾天下來,少了視覺上的刺激,她也習慣了。可爆發了不愉快後,她很有個性的拒絕了池靜的幫助,生活起居上的問題就浮現了!

  沒有池靜的幫助,她做什麼都不行!她這人最己蠻稈讓自己成為廢物,尤其是不由自主的去依賴人!

  這兩天她慢慢的摸索著生活,不假人手的靠自己。目前進步了一些,起碼泡了三次面,有一次沒被燙到了,電話的按鍵也熟悉了。洗澡……她有「陰霾」,生怕像先前一樣,脫個精光後又滑倒,所以她只敢擦澡……

  中午她請緣齋幫她送個簡餐,老闆知道她眼睛受傷的情況似乎更嚴重了,還親自送東西過來。晚上……隨便吃個泡麵好了。只是……又是泡麵?!她好想吃之前池靜幫她帶回來的百菇素炒麵。

  是否要打個電話給池靜,她就有面吃……才不!那不就示弱了!她才不想對那、個令人生氣的「科學控」低頭!

  劉苔想了一下。方才打了「117」,已經六點多了,還是先「乾洗」吧,池靜回來看她換上了睡衣,就會以為她洗好澡了。該慶幸的是現在天氣冷,即使只是擦澡也不會跑出味道。

  現在他們冷戰進入冰封期,她才拉不下臉要他幫忙洗澡呢,免得他以為她在示弱!哼!

  一陣摸索到衣櫃前拉開,摸了半天才找出一件連身睡衣,她開心暗道:「呵呵……找到了,太好了!」

  「然後呢?」

  涼涼的聲音由身後不遠處傳來,劉苔嚇得差點沒尖叫,她驚恐的瞪著聲音來源。太恐怖了!這一位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她都沒聽到聲音?

  「然後又要製造你已經洗好澡的假象?揉了毛巾身子擦一擦,重要部位沖洗一下就算洗過?」

  劉苔的臉熱得幾乎快可以煎蛋。池靜的話太直接、太「寫實」,一點修飾也沒有,她真想一頭撞死算了!

  這男人原來都知道!不!他根本就是看到了!一想到她自以為天衣無縫的在進行著的「秘密」,實則從頭到尾被人盯著看,她就……就……

  惱、羞、成、怒!

  「那又怎樣?」劉苔抱著睡衣打算摸進浴室繼續她的「乾洗」。

  才慢慢的移動步伐,她突然腳步騰空,池靜抱著她快步的往浴室走。

  「喂,你……」話未說完,她被蓮蓬頭的水淋得一身濕。「別太過份!」

  池靜沒理會,冷硬的開口,「開個口要求我幫你洗澡很困難嗎?」把西裝脫下丟在一旁,捲起襯衫袖子又把劉苔拉過來。

  「我自己可以!」她想逃,可眼睛看不到,從何逃起?

  「真的可以就不會是這種『克難式』的洗法!」

  感覺到衣服給脫了,池靜塞了條大手巾給她遮掩,溫熱的水開始由頸項淋下。劉苔也想要抵抗,可說真的,她現在光著身子,真的抵抗起來只會讓情況變得更僵更難看而已,無助於她掙脫池靜。

  她憤憤然的說:「真的不需要你幫忙!」

  「對!因為你不屑,所以活該手給燙傷、走路跌倒了好幾次,甚至連洗澡都只能擦澡!」他拿起發好泡的浴巾替她洗澡。他擔心她,這兩天都十點才上班,下午四點不到就回來了。

  工作狂的他居然會為了私事而遲到早退!

  到公司上班看不到劉苔的時候他就胡思亂想,開完會回辦公室就問,有沒有他的私人電話,連部屬打翻熱水他都會聯想到劉苔,在車上聽到有瓦斯中毒的新聞,他也會一陣心神不寧……差點就想跑回去檢查劉苔家的瓦斯有沒有漏氣!

  劉苔不在他身邊,他成天疑神疑鬼!連他自己都懷疑,是不是有什麼強迫症?

  劉苔氣惱的不說話。這個人……怎麼什麼都知道?生氣中,丟臉佔大部份,可池靜對她的關心又讓她不知道從何惱起,只能悶悶的閉嘴。

  衝去了泡沫,池靜牽著她進入浴缸,泡澡水中滴入了昂貴的蓮花精油。那味道是她喜歡的,她不曾提過,他卻像是心有靈犀的買來送她。

  池靜動手洗她那頭長髮,較之彼此間的火藥味,他替她洗髮的動作卻是無比輕柔。劉苔所不知道的是,她覺得麻煩到池靜的事卻是他樂意幫她的,這樣的親密讓他覺得她是他的。

  「你這人只能挑別人的痛處說嗎?」

  「你這樣左一句不需要你,右一句我自己可以,難道就不是在刺激人家?」這女人……第一次見面就栽在她手上,從此他老覺得她是扮豬吃老虎的狠角色。可現在他更正,她的笨真的是笨,不是裝出來的!

  這話來得太突然,劉苔微怔了一下。她說不需要他,讓他很受傷?為什麼?她以為他會很開心,畢竟少了大麻煩。

  她的反應讓池靜有點尷尬。不是說女孩子的心思是細膩的?可這一位……十足女性化的軀殼裡,其實是住了一個男人吧?

  兩人都在想這種事再攤開討論,接下來就不是尷尬兩字了得了。

  池靜想帶開話題時,劉苔仍在黑暗中專注的想事情。想著想著,她突然冒了一句,「池靜,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他驚愕的看著她,臉上慢慢的攏上熱氣……他現在確定了一件事,這個女人其實是個男人!這種話問得這麼沒有障礙,比起男人更阿莎力!

  劉苔一向不多話,凡事謹書慎行到與她的年齡不符。可她第一次發覺,原來她還不夠老成。

  一句話讓池靜和自己陷入尷尬和無止境的沉默。她也真是的,無緣無故冒出這樣的話,事後回想,都不知自己是沒神經,還是不夠矜持?

  池靜自那句話後就沒再說話。連睡覺躺在她身邊還是沒交談,以往時間還不晚的話,他會念一些文章或新聞給她聽。

  「池靜……」

  「……做什麼?」聲音還是很悶。

  「那個……」為什麼他的壞情緒會讓她有些著急呢?「對不起啦,以後我會小心。」

  池靜翻過身看她,奇道:「什麼小心?」

  「謹言慎行,不會再讓這種放在心裡比較好的話說出口了。」

  這丫頭是故意鬧他的嗎?咬了咬牙,伸出手將她帶入懷中,沒好氣的詭:「都說出口了,道什麼歉?!」

  劉苔突然伸出手摸索著他的臉,池靜雖訝異,卻不動聲色的沒避開。這樣親暱的舉止大概也只會發生在她眼盲時。在黑暗中,唯有摸索能讓她安心,女性的矜持反而大大降低了。

  蔥白柔荑撫過他的眉、眼……最後停留在他抿直的嘴時,劉苔忽然笑了。

  「池靜,你的臉現在一定很臭!真的好奇怪,咱們一直以來都是不對盤,可看不見後,我反而輕易的能在黑暗中勾勒出你的模樣……你不高興時眉頭會攏近,嘴角會往下拉,你真心笑的時候,丹鳳眼會瞇成好看的眼型……你的樣子我竟然會記得那麼清楚……」而且時不時的出現在腦海中。

  「你想說什麼?」

  「知道你喜歡我,我很開心。」

  池靜盯著她看。「我可以把它解讀成,這是你對我情感的回應嗎?」

  劉苔眼不能視物,可她的眼看著聲音的方向,直視著他,「我不愛亂敷衍,所以對於任何事情給了回應,就表示我心中有了肯定的答案。」

  頓了一下,她半點不虛假的又說:「池靜,我原以為自己很討厭你,即使嫁給了你,也不認為這種討厭會有減少的一天。可現在,我喜歡你陪在我身邊的感覺,睡覺時有你在身邊我很安心,我想,日子如果這樣一天天過,也挺好的。可這樣的感覺能當成『喜歡』回應你嗎?我不知道……」

  池靜皺著眉,心裡當然不是味道,瞇著眼他慢慢的將臉湊近,劉苔似乎有所感覺,卻沒有將臉別開。他故意開口,「劉苔,你知道我們現在距離有多近嗎?」

  「我的口鼻間都是你的味道……你想吻我嗎?」

  「劉苔,你方才不是才說,要謹言慎行,不會再讓這種放在心裡會比較好的話說出口?」他的視線由她的眼移到她的唇,看她的眼神放肆得像要一口吞沒她。

  明明該是臉紅心跳時刻,可池靜的親近卻讓她安心。「說了怎麼辦?」

  「就這樣。」他的唇輕輕壓上她的,見她沒拒絕,他的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讓她即使想退,也無處可逃。第一次接吻就是一記法式熱吻,劉苔臉紅心跳,氣喘吁吁的渾身軟弱無力。

  「這樣……可會讓你討厭?」

  她搖了搖頭。

  除了緊張、呼吸困難……還有一點點的心癢癢和甜甜的感覺。

  「你真的好美,我怕我再吻下去,我們就會變成真正的夫妻。」

  劉苔眨了貶那雙不能視物的美眸,忍不住好笑。

  「咱們是夫妻,這件事是你的權利,我的義務是不?不過,你能接受一個是否喜歡你都不確定的女人?」池靜是個傲氣的男人,喜歡他的女人他都不見得樂意收下了,更何況是連喜歡他都稱不上的女人。

  池靜被一語命中,對劉苔真的是有幾分生氣。但在生氣之餘,又因為她的瞭解而消弭了幾分。一個不把他放在心上的女人會這麼瞭解他?有趣!

  「我的確會把如何讓你喜歡上我視為一個挑戰。」

  「池靜……娶一個盲妻對你會是個很大的麻煩。」她覺得,如果自己在感情尚可抽離之際,池靜的第二朵正桃花出現,她會忍痛鬆手成全。正猶豫著自己該怎麼點一點他?

  不是她不相信無形的治癒能力,而是她的狀況太特殊。一向料事神准的她一再出現落差,不由得連她都懷疑起自己。

  「怕自己是個麻煩,為什麼不好好檢查,以便早點治療?」

  又來了!她以為經過這一次事件,池靜不會再提要到美國檢查,算是過關了,不禁沒好氣的說:「就算你把我發射到外太空做檢查,也不會有結果。」

  劉苔皺著眉,小臉一副倔樣,池靜想彼此間的情感稍稍有些許的進展,實在不想又打回原狀。而且這回冷戰他才發現,這看似溫和的女人,脾氣真的硬到讓人頭疼!

  「好,你不做檢查我讓步。你呢?是不是也該配合些什麼?」在劉苔住院檢查期間,他已讓人把他辦公室裡相通的會客室整理成休息室了。

  冷戰之後,他更堅持把她安置在視線所及的地方。

  「我很配合啊。」只要不要又做一堆檢查,她哪裡不配合了?

  唔……八成又想把她帶到他公司,置她於他眼皮底下了。

  歎了口氣,她說:「池靜,你為我做的事情真的夠多了,我真的是該好好的學習一個人過生活,你不要特地為了我而改變什麼。」

  一個人?這個說法讓他不舒服。都是夫妻了,為什麼是一個人?感覺上像是她的未來沒有他。

  「我沒有改變什麼,只是在適應旱該適應的事,我們結婚了,不是?」他難得柔聲的說。

  「即使我眼睛沒瞎,哪有妻子成天黏著丈夫去上班的。」新環境會讓她無所適從,她也不想讓池靜成為討論焦點。

  「你自己不也說,我們兩個最好能二十四小時都同處?」

  池靜什麼時候也肯相信這個了?她想到了池老爺往生時,池靜在誦經。他一樣也不相信,卻願意嘗試各種方法,只求老太爺能一路好走。

  劉苔有些感動,她輕輕的說:「你也不必擔心我。真不放心,你其實可以把我送到張大哥那裡。」

  張大哥?池靜看著劉苔,不露心緒的說:「緣齋張老闆?」這倒是提醒了他一件事。「你和他……倒熱絡。」

  沒發現某人的聲音忽然變得陰森森的。「我算是緣齋熟客,也有一些篆刻在他那裡出售。」

  池老爺往生當天,兩人在緣齋鬧得極不愉快,後來一連串的事情也讓彼此沒機會好好問上一句……你(你)為什麼會去緣齋?

  沒提他是她的主顧客。池靜說:「中午你讓緣齋的張老闆給你送飯來,他張羅著你吃飯,你面子倒是挺大!」他沒跟劉苔提過,張家穎是他大學時的學長一事。

  今天中午和客戶約吃飯,那家館子的炒麵是劉苔愛吃的。他想,就以此為藉口消弭冷戰,誰知道,大小姐即使沒有他,還是有人獻慇勤。

  他當然知道以劉苔目前的狀況,只要是朋友都會如此做。更何況,劉苔叫張家穎「張大哥」,想必是有相當的交情。

  可一想到張家穎拉著她的手夾菜的樣子,他就……火冒三丈!感覺上像是……原本只屬於他,只有他才能做的事被人給搶走了!

  人在防心高築的時候,就會把所有的防禦建材全用上!他想起了劉蓮說的話。有助於劉苔恢復視力的男人是不多,但也不只有他一個。

  八字重又是什麼魁星命格的……他當然不曉得學長是否具備這樣的條件。不過一般當官的,八字通常不會太輕。

  劉苔可能不知道,張家穎除了一流的家世外,還曾是最年輕的法官,後來在生了場重病後,才辭去官職,玩票性的投資了緣齋。

  越想越有可能,池靜一雙有型的丹鳳眼瞇了起來。不會學長也是適合「侍寢」的人吧?嗯……不得不防。

  「我眼睛受損後,一直到你出現前的這段時間,除了早餐外,我午、晚兩餐都是到緣齋吃。因此,他大略知道我的狀況。」

  他這丈夫可當得真窩囊,連妻子出了事,他都還不是第一個知道的人。「你對他可真信任。」不自覺他的語氣中有些嘲諷。

  「你這只是圖方便。你若真的相信自己的推測,眼疾是什麼煞氣所致,那就該好好待在我身邊不是嗎?還是如同劉蓮所說,雖然能幫得上忙的人不多,卻也不是非我不可?」

  沒察覺池靜在套話,劉苔說:「張大哥他命格浩然端正,沒你魁星霸氣,卻多少能影響陰煞形成。緣齋又坐落了地理好位,在你來之前,我常到緣齋,張大哥瞭解我的狀況,很照顧我。」她微微的笑,不知他的臉色變得陰鬱難看。「你可以上班前就送我過去,下班後再帶我回來。」

  看她說得一副理所當然,也就是說,他在上班期間,她就這樣大大方方的和另一個男人相處?

  這女人是從來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嫁人,還是根本不把他這丈夫當一回事?竟然當著他的面如此稀鬆平常的告知他這件事?池靜的臉色一整個鐵青,忍住脾氣的深呼吸再呼吸……

  「自己的丈夫不麻煩,麻煩一個外人就可以如此理所當然嗎?」

  劉苔雖然看不到池靜的神情,可敏感的感覺到他的語氣……有點狠勁吶。誰又惹得他不高興了?「當然不是這樣,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語氣並沒和緩,這人到底在氣什麼?想了半天她放棄了,有人說她心細如髮。可那只在她的工作上,除此外,她並沒有別人說的那樣聰慧敏銳。明眼時的她尚不懂池靜,此時眼盲看不見他的神情舉止,對於揣測他的心思更是大打折扣。

  劉苔歎了口氣,「池靜,一個眼盲的人只能從別人說話、語氣去判斷對方的情緒。我知道此刻的你是很不開心的,但為什麼而不開心,我一點頭緒也沒有。你要不要直接告訴我,為什麼不高興?」

  打死都說不出他在吃醋這種話!池靜耳根泛紅狼狽的瞪著,慶幸她看不見他的英雄氣短。用力的摟緊她,語氣不佳的說:「我能有什麼不高興的?該睡了!」

  「等等,我們的討論還是沒有結論。」

  池靜看她。「什麼結論?」

  「明天你上班時,我是不是到緣齋去?」她張著一雙不能視物卻依然美麗的眸子說。

  他火大了!「緣齋是地理好位,我那裡難道是龍潭虎穴?你成天待在別的男人身邊,置我這丈夫於何地?」劉苔,你哪兒也別想去,就待在我身邊!待在我身邊……我要你也只能待在我身邊!

  被池靜負氣似的緊擁在懷裡,劉苔想了想……好一會兒後,她開口,「池靜……」

  「幹麼?」

  「那個……我好像知道你在不高興什麼了。」

  池靜森冷著笑說:「我有什麼好不高興的?」

  「這樣?幸好你沒有不高興,因為我還是決定,明天我要到緣齋『成天待在別的男人身邊』。」

  他一雙眸子瞪得快出火。「你到底想怎樣?」

  「只要你大聲的說三次『我在吃醋』,我就『不想怎樣』!」劉苔壞壞的說。

  「……」池靜一臉無語的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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