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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色霜青》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犯天條

  中天紫微垣位於九重天極北之地,白日裡是千載流火般的酷暑,夜間則是萬年冰封似的嚴寒,永不動搖的北辰天樞位於此處,天行倚側,萬星萬炁悉皆左旋,天地才能得以隨之轉動,人間才會有日月升騰,晝夜與四季交替。

  坐鎮「紫微垣」的正是天界「四御」神祗之一的北極中天紫微大帝。據傳他是天地母神御國紫光夫人的次子,與昊天至尊玉皇大帝乃是一母所出的同胞兄弟。此神祗執掌天經地緯,守護日月升沉與星辰隕落,以率三界星神和山川諸神,是一切現象的宗王,能呼風喚雨,役使雷電鬼神。

  而北極中天紫微大帝的帝座位於紫微垣正中的「紫微殿」中,五星行於列宿,二十八宿布於四方,內外共設有四府六院諸有七司,由北斗防衛司的五千甲將百萬雷兵負責把守,堪稱滴水不漏。

  千色背著青玄一路風塵僕僕,匆匆趕到紫微垣之外,只見遠遠地,那雄偉的「紫微殿」在赤金色的耀眼陽光下放射出極祥瑞的紫色光芒,如同海市蜃樓的幻覺一般,美得不似真實的存在。

  這是千色第一次來到這極北之地,眼見如此森嚴的把守,並不確定自己能一帆風順地見到那北極中天紫微大帝,拿到暌葳花,更不確定自己能求得北極中天紫微大帝為青玄重塑元神,心中正在忐忑不安,卻赫然發現,周圍不知何時已經圍上來了兩個手持利戟的北斗防衛司侍宸,正滿面警戒地盯著自己。

  那兩位侍宸的其中之一圍著千色緩緩打量了兩圈,這才停下腳步,劍一般的濃眉一棱,手裡的利戟脅迫似的猛然戳到了離千色的鼻尖不到一指之處,盛氣凌人,厲聲喝道:「來者何人,竟敢擅闖中天紫微垣!?」

  千色壓抑住不安的忐忑,按下內心洶湧澎湃所有的焦躁,努力使自己的表情平靜得如波瀾不驚的深海,語出淡然,不動聲色,微微垂下頭,決意先禮後兵:「玉虛宮南極長生大帝座下弟子千色,求見中天紫微大帝。」

  「原來是長生帝君座下的弟子。」聽得千色自報了身份與師門,細細將千色再打量了幾遍,那一臉肅然厲聲喝問的侍宸才慢慢地收回利戟,可戒備的神色並沒有緩解太多,目光轉移到了千色背上的青玄身上,眼神若有所思。而另一個侍宸似乎要和氣很多,微微頷首,面帶微笑:「雲澤元君近日有要事在身,不在紫微垣,閣下且先回去,擇日再來謁見吧。」

  不得不說,這樣的回答很是奇怪,千色要求見的明明是北極中天紫微大帝,可那侍宸回答的卻是與「雲澤元君」相關的近況,這一點實在令人納悶至極。

  這坐鎮「紫微垣」主事的,究竟是北極中天紫微大帝,還是那雲澤元君?!

  得了這樣的回應,千色心裡不免苦笑連連。

  她哪裡還能拖到擇日再來謁見!?今日若是見不到北極中天紫微大帝,青玄只怕就再無生還的契機了!

  抬起頭,她表情恭敬,仍是那淡然如水的模樣,睫毛輕輕抖動了些許,落下淺淺的陰影,可言語卻並不逆來順受,聲音平靜得如沒有風浪的湖面,隱隱帶著點堅持:「我今日是專程來求見中天紫微大帝的。」

  那原本面露微笑的侍宸見她頗有些不識時務,硬要強人所難,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了,顯得有些不耐煩。可到底職責所在,他微微將眉擰了起來,耐著性子漠然地應了一聲,算作解釋:「帝君如今正在閉關入定,不見任何人。」

  千色靜靜地闔著眼,早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赤金色的陽光之下,她背上背著身軀已經漸漸冰涼的青玄,纖細的身段被壓得微微佝僂,那是一身話不出的悲涼。良久她才睜開眼,黑亮的眼瞳泛起微淡的波紋,唇邊露出了極淡的笑,以淺淡中透著一屢寂寥與低啞的聲音挑釁道:「若我偏生不識好歹,執意非見紫微帝君不可呢?」

  「休要在此胡攪蠻纏!」那一臉肅然的侍宸許是火炮一般一點就炸的性子,一聽這話,立即勃然大怒,厲喝如同炸雷似的當場爆炸:「帝君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既然已有撕破臉的征兆,千色也就不客氣了,眸底閃爍著一抹陰鶩的神色,厲芒乍閃。「我夫君命在旦夕,唯有紫微帝君可救他脫險。」略微頓了頓,她眯起眼,眉峰一斂,唇邊那極淡的笑意瞬間化作了冷笑,其間竟隱隱顯得有幾分戾氣,讓人不敢逼視:「既然二位仙君不肯通融,那千色今日便不自量力,唯有硬闖了!」

  「放肆!」那兩個侍宸面面相覷,爾後不約而同地齊聲呵斥,其中一個竟是性急地舉起手中的利戟,狠狠地朝向千色背上的青玄戳刺了過來,打算攻其短處,速戰速決:「紫微垣豈能容你這籍籍無名之輩隨意胡來?」

  千色一旋身,躲過了那毫不留情的攻擊,穩住背上青玄的身體之後,她喚出「戮仙劍」緊緊握在手中!

  似乎是受了驚動,四周陸陸續續又出現了不少北斗防衛司的侍宸。他們俱是肅穆,圍成了一個圓圈,慢慢縮小,將千色圍困其中。

  自上次在夜哭林以樹妖的魂魄祭劍之後,「戮仙劍」一直不曾再沾染過殺戮。這與戮仙劍中的劍魂而言,實在寂寞無聊太久了。如今,隱隱覺得周遭殺氣四竄,戮仙劍嘶然發出孤鳳淒鳴般的長嘯,劍刃泛著幽藍的寒光,若月色下的一泓秋水,透著冰涼精芒,滿是肅殺之氣。而千色也換上了一副半是冷笑,半是嘲諷的表情,聚起眉峰,微微上挑的的眼角似乎迸射出與戮仙劍相同的凌厲寒意,淡淡的只道了四個字:「敬請賜教!」

  一場惡戰由此拉開了帷幕!

  其實在千色看來,這不僅是一場惡戰,更會是一場苦戰。她之前力戰夭梟君,修為損失了不少,如今借助青玄的心復生,想來力量是強不到哪裡去的,即便是手裡有上清靈寶天尊所傳的「戮仙劍」,只怕面對這些北斗防衛司的侍宸,也是討不了太多便宜的。如此不顧一切地硬闖紫微殿,她也知道最終的後果會找到什麼程度,可是她實在沒有辦法置青玄於一旁,然後按照謁見神祗的規矩去一步一步磨蹭。

  最終要被打入鎖妖塔也好,要入化妖池也罷,即便是被削了仙籍,打回原形,甚至是灰飛煙滅,她都不在乎!

  她只要將她的青玄給救回來!

  而在那些侍宸們看來,雖然知道千色手中的「戮仙劍」是把非同尋常的神劍,也有侍宸曾經聽聞過這個女上仙的威名,但北斗防衛司的侍宸們也都是些有見識和經歷的,且萬年前都跟隨北極中天紫微大帝經歷過神魔大戰,所以,並沒有太將千色放在眼中。

  然而不過對峙片刻之後,雙方俱是大吃一驚!

  千色從不曾想到,自己竟然會突然具有如此強大的力量。那種力量彷彿是蟄伏在身體裡的一條蟠龍復甦了,瞬間烏雲蓋日,極快便就激起了狂風暴雨,電閃雷鳴,將整個天地也攪得一片混沌。爾後,這條龍從層層疊疊的墨雲之上直撲入海,掀起鋪天蓋地的驚濤駭浪,腥風血雨。霎時間風雲為之變色,天地為之傾覆!

  她完全控制不住這種力量,彷彿整個人反倒是被這強大的力量牽引制著,不顧一切地向前邁進。

  殺!

  殺!!

  殺!!!

  熱燙的血不斷地濺在她的身上,他也彷彿是被那淋漓暢快的殺意給染紅了眼,完全已經顧不上自己是不是犯下了不可救贖的殺孽,手中的戮仙劍不由自主地揮動,簡直稱得上是所向披靡,有時,甚至是不經意的揮舞,也會使得那些擋在她面前企圖阻撓她前行的侍宸們遭受足以致命的重創!

  無數的侍宸從四面八方趕來,卻在瞬息之後就一一躺倒在她的身後,無可奈何地看著她不斷靠近北極中天紫微大帝帝座所在的紫微殿,成為了那強大力量所向披靡的見證!

  最終背著青玄,千色單手推開了紫微殿的殿門。

  而她的身後的地上,如同螻蟻一般密密麻麻躺滿了負責守衛「紫微垣」的侍宸!

……

  掃清了一切妄圖阻止的障礙,千色單手推開了紫微殿的殿門。

  整個紫微殿裡一片燈火通明燈火通明,卻是靜得一點聲音也沒有,連殿外的微風吹拂聲也清晰可聞。千色一旦冷靜下來,突然覺得事態有著難以言喻的怪異。

  不管怎麼說,她方才強行硬闖,重創了負責守衛紫微垣的無數侍宸,照理這北極中天紫微大帝即便是再怎麼入定到了混沌境界,也不可能不被外面的廝殺所驚動。可是他卻為何還能坐得住,完全不理不顧不管?!

  一時之間,千色屏住呼吸,手心裡一出冷汗,和那染紅了手掌的鮮血混在一起,滑膩膩的,連戮仙劍的劍柄也不太能握得穩了。她往大殿裡一望,只見殿中通明的燈火,紅得好似絢爛霞光,映出一片金碧輝煌。殿中六根圍繞御座瀝粉金漆的蟠龍柱象征著天地六極,垂簷下懸掛著兩行琉璃宮燈,彷彿兩條飛焰雲霞迤儷鋪陳。大殿正中乃是北極中天紫微大帝的御座,座前的仙鶴金爐與白玉獸鼎中燃著極品龍涎香,口吐出絲絲裊裊的輕煙,雄壯而肅穆。

  御座之上,一個男子頭戴冕旒身著錦袍,正背對殿門而坐,身體紋絲不動,看樣子的確是在入定打坐。

  千色將戮仙劍的劍柄緊緊攥在手心裡,只覺全身都是冷汗,被風一吹,隱約間一縷一縷地緩緩地冷透了心脾。她穩了穩背上的青玄,突然有了說不出的緊張,如同要窒息了一般。不管怎麼說,她方才強行硬闖的舉動已是大不敬,若惹怒了這位帝君,後果自然是很嚴重的,然而她唯一擔心的只是他不肯施以援手救青玄一命。

  「千色斗膽求見北極中天紫微帝君!」背著青玄,她決絕地跪倒在地,恭敬的言語誠意滿滿,其間卻也帶著些說不出的懼意:「方才強行硬闖,實屬無奈,望帝君網開一面,救我夫君一命,一切後果,千色願一力承擔!」

  大殿中仍舊是一片寂靜,沒有任何的聲響。而那男子也依然紋絲不動,仿若聽而不聞。

  千色站起身,心中的疑惑更深了,正打算背著青玄長驅直入到紫微殿中,不料耳邊卻是傳來了震耳欲聾的雷聲和一聲喝斷:「站住!」

  千色戒備心起,卻還沒有來得及防備,五道驚雷竟然齊齊地直接擊打在她背上的青玄身上,如同最鋒利的刀戟,瞬間穿透了兩人的身體!

  千色身子一震,只覺腹部一陣劇痛,手中的「戮仙劍」咣當一聲墜了地。片刻之後,她再也支撐不住,雙腿一軟,頓時癱跪在「紫微殿」門口,而青玄的身體也從她背上滑了下來,倒在了一旁。死死咬緊牙,她不肯就此放棄,倔強地以手撐地,半跪半爬地往前,直到緊緊抱住了青玄的身體,才回過頭去看——

  只見半空的祥雲之上,站著至尊玉皇大帝昊天,以及「四御」中的另外三位帝君:南極長生大帝、勾陳上宮大帝、承天效法後土皇地祗。

  「大膽千色,你竟敢擅闖紫微垣,打傷北斗防衛司的侍宸,還企圖冒犯北極中天紫微大帝!?」眼見著千色轉過頭來,眼眸中毫無懼意,昊天思及「紫微垣」內那受傷躺了滿地的北斗防衛司侍宸,頓時臉色鐵青得,眼裡有著懾魂的凌厲,那種如箭似戟的鋒利隨著目光直直射出,攝人心魄的寒意鋪頭蓋臉而來:「你可知此舉觸犯了天條,乃是不可饒恕的重罪?!」

  若他們再來遲一步,她只怕就已經闖入「紫微殿」了!

  平生的三魂六魄尚未回歸本位,如果有人在此時擅動了他的軀體,那麼不只天地經緯紊亂,日月星辰失衡,山川河流劇變,只怕會演變成六界的一場浩劫!

  千色一言不發,算是默認了一切,只默默強撐著站起來,執著地將已經青玄那冰冷僵硬的身體背到背上,並未將身後這一票神祗放在眼裡。

  如今她只有還有一口氣在,即便是爬,也要爬到紫微殿中,求北極中天紫微大帝救青玄的性命。

  「千色。」看著自己親手栽培的弟子如今落到這步田地,看著她鍥而不捨,毫無懼意地執著著初衷,南極長生大帝心中自然是難以言喻的酸澀,卻無法將實情告知。他知道方才昊天的那一道「五雷轟頂」只是一種被逼無奈的告誡,如果千色如今再往前一步,昊天定然會痛下殺手,絕不會再手下留情,便忙不迭地開口輕聲勸慰:「千色,執念乃是魔障,你已是走錯了一步,莫要執迷不悟,一錯再錯!」

  聽到了南極長生大帝的聲音,千色才彷彿從自己的執念中清醒過來。

  其實當她方才觸摸到青玄那已經冰涼僵硬的身體,她便就知道,自己要救回青玄的希望已是微乎其微了。無計可施,心如死灰的她放下青玄的身體,跪倒在地,虔誠地磕頭,心地翻騰的滿是惶惶的淒楚,可溢出唇的卻是輕輕的哽咽之聲:「師尊,帝尊,各位帝君,一切都是千色的錯,千色自認受罰,只求你們能救救青玄!」

  四周一片寂靜,幾位無所不能的神祗面面相覷,面露難色,誰也不敢隨意應承許諾。

  「求求你們,救救我的青玄!」將頭重重地嗑在地上,猶如鈍器著地一般,令人肝膽俱裂的悶聲,千色猶如全然不疼不疼一般,一下又一下,狠命地磕著頭哀求:「求求你們,救救我的青玄!」

  那一瞬這個修行了近萬年的女子,即便是昔日被最心愛的男子背叛,被六界誤解,身負了所有的流言蜚語,也不曾流過眼淚,可是如今她卻潸然淚下,腹部一陣又一陣的劇痛,即便是之前被挖心的痛處,卻也沒有此刻的絕望來得這麼絞心絞肺。她狠狠地磕著頭,熱燙的淚水燒灼著她的眼,磕破的額角鮮血淋漓,與那綿延不絕的清淚混合在一起,在腮邊混合出令人驚豔的殷紅,似是剛剛暈開的胭脂,如同開到極致的花朵,觸目驚心的淒然!

  求求你們……救救我的青玄……救救我的青玄……救救我的青玄……

  那一聲又一聲令人動容的哀求,伴著悶悶地磕頭聲不斷入耳,就連怒意勃然的昊天也於心不忍了,只好壓抑著滿腔的怒氣,咬牙狠狠地悻悻低咒了一句什麼。而一旁的勾陳上宮大帝這是搖著頭,似笑非笑地喟嘆了一句:「真真是宿世的冤孽!好個平生帝君,為了保這個女子的命,竟然挖了自己的心給她!?我只道他平素的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乃是萬物皆空的真性情,卻不想,原來他背地裡竟然還是個難得的情種!」

  「天生,你少說風涼話!」昊天沒好氣地瞪了那勾陳上宮大帝一眼,繼而指著躺在地上,早已魂飛魄散的青玄的軀殼,沖著伏在地上淚眼婆娑磕頭的千色道:「本帝尊自會相救,無需你再操心!而你——」拖長了尾音,他厲聲下令:「來人,將千色制住!聽候發落!」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一旁候令多時的六甲神將一擁而上,將伏在地上的千色死死按住,用捆仙索五花大綁,捆了個嚴嚴實實!

  「如此一來,平生的魂魄無法順利回歸本體,只怕要出大事了!」勾陳上宮大帝輕扯唇角,依舊保持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瞥向昊天的那一瞬,竟然有點幸災樂禍的風涼意味:「如今要處理善後,解決這個爛攤子,恐怕唯有驚動浮黎元始天尊了。」

  「誰說非得要驚動浮黎元始天尊不可?!」昊天恨死了勾陳上宮大帝的這種冷嘲熱諷,望向束手就擒的千色,心裡剛剛才平復的怒火瞬間又熊熊燒灼了起來。他蹙緊眉,想起難以收拾的一切,自然是什麼也顧不上了:「只需把這個膽大妄為觸犯天條的女子削了仙籍,廢了修為,投入化妖池即可。只要能化了她的身體,取回平生的心,平生的三魂七魄就能全然回歸本位,順利回歸神職,這天地乾坤,日月星辰便不會失衡,不至於釀成大禍!」

  千色乃是南極長生大帝唯一的女弟子,無論於情還是於理,昊天這樣欠妥的處理方式他都是絕不會答應的。可是還不待他出聲反對,一旁的承天效法後土皇地祗已經冷冷地開了口——

  「昊天,你還沒發現麼,你已經錯犯殺孽了!」

  她此言一出,別說是昊天,就連南極長生大帝和勾陳上宮大帝也一併愣住了,出於本能地往千色看了過去。

  起先倒是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可若是仔細了些,就會發現,她那一身鮮紅的衣裙雖然濺上了不少血跡,可是,她腳上的繡鞋卻也沾染上了什麼映紅的東西,且還在「紫微殿」的大殿門口留下了並不明顯的暗紅腳印!

  難道——

  眾神祗皆被那猜測給驚得啞口無言,只瞪著承天效法後土皇地祗,等著她解釋確認。

  「我猜她應是有了平生的孩子。」承天效法後土皇地祗到底是個女神祗,眼力較之其他的神祗,自然也更入微,更在乎細節。細細地一番觀察之後,她望向昊天,微微搖了搖頭,似有責備之意:「一定是你方才的那道五雷轟頂力量太強,致使她動了胎氣!看樣子,這個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昊天滿腹的怒氣一下就煙消雲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錯愕與意外,只是杵在原地,腦子一片空白。

  千色,她竟是有了平生的孩子!?

  有沒有可能是因著這個原因,平生才會挖了自己的心給她?

  如此這般,若這個孩子真的保不住,他日後該要如何向平生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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