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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第8章
第6章

  他慘淡如同白紙的臉容,死去般地躺在白狐臂膀之中,竟是如此地安詳恬靜。

  看著自己從小帶到大的義兒生死不明,二當家一時也亂了方寸,顫巍巍地來到白狐身前,慌張地喊著

  :「……青風……」

  「我會救他!」

  一直如石塑雕像般站立的白狐終於開口,不寒而栗的氣氛氤氳在他四周,短短的話裏有怒不可遏的氣

  息。

  「只要我想,連閻羅老子都帶不走我白狐執意留下的人!」

  沒有一個人的輕笑能如此地冷郁陰森,白狐自言自語著,也像是給眼前哀痛不已的二當家一個保證。

  「只要……給我兩天的時間……」

  這樣的保證太過於匪夷所思,一邊站著的冷月、怒雪都現出了不以為然的表情,這種透胸穿心而過的

  傷,即使是華陀再世,也須花費好大一番工夫才能將人從鬼門關拉拔回來吧?

  兩天就能救回青風?除非是大羅金仙……

  可是不知為何,二當家的聽了白狐寒氣入骨的承諾,卻不可思議地有種放下心來的輕松。

  白狐將青風輕輕柔柔的放在地下,眉頭飽含著隱憂,非常仔細地檢視著刀子沒入的地方。

  冷月走上前,憂急地道:「我立刻去請歐陽先生前來做處置!」

  歐陽先生是飛花的師父,號為扁鵲在世,就住在這附近,冷月想想,還是請信任的醫者來救治青風比

  較放心。

  白狐雖然曾有一帖病符就抑制下飛花心疾病的紀錄,但他終究只是個使符念咒的術師,冷月怎樣都不

  放心。

  白狐卻瞪了他一眼,擺擺手說不用,眼裏不喻而明地表示別多管閑事。

  「幸好偏了點,避免掉一刀穿心的結果。」清冷的眸裏漾起朦朧的水意,「幸好……幸好……」

  聲音裏有著自己都察覺不出的恐懼。

  左手反握住刀柄,咬破了右手食指,在血液滲出指間的瞬間,白狐在虛空中畫了一道符。

  只見含著異香的血液順著手指的路徑結了張符網,浮在傷口的上方處。

  手一揚,刀子抽拋到一旁,在傷口即將隨著刀勢噴灑血雨之際,白狐迅速將浮沈在上方的血符按壓在

  傷口處,奇跡似地阻住大量失血的危險性。

  二當家、冷月、怒雪三人禁不住張大了口,看著白狐使著道術救傷的這一幕,連原本對白狐抱持懷疑

  態度的兩個年輕人,也將不信任丟到了九霄外,開始認為這只狐貍真的是一位大羅金仙。

  淡銀眼眸中的冰焰終於稍稍化解,就在這時,一只紙折的小鳥翩然歸來,白狐輕噓一聲,擡頭望向二

  當家。

  「跟著紙鳥走。」他說道,態度平淡自若地,「它是我的紙使,會帶著你們找到飛花。」

  「嗄?」二當家看看紙鳥,這脆弱的小東西?

  「跟著它,當紙鳥在某個定點飛繞三圈時,就是飛花的所在之處。找到飛花後你們見機行事,兩天後

  我將帶著青風找到你們。」

  不帶感情地指示著,一點都不理會他們心裏滿滿的疑問。

  最後一個字凝音未消,白狐已經低頭再次睇視著青風蒼白若蠟的容顏,其余三人已完全隔絕在他的世

  界之外。

  紙鳥開始振翅高飛,二當家見狀,連告辭的話都來不及說,招呼了冷月、怒雪,策馬就朝鳥兒的方向

  去。

  橫抱起青風起身,白狐心底升起了憐惜、疼寵的心情,那是迥異於愛護妹妹玉狐的情緒。

  人世間載浮載沈了千年之久,除了手足間相依為命的親情,還有對師父流水真人的景仰敬慕,青風是

  唯一一個從初見起就再也逐不出腦海的人。

  白狐也感到無比地茫然迷惑,為何向來清心寡欲的自己,竟然會對這凡間男子如斯地迷戀?

  這真是個怎麽想、怎麽參都參不透的玄密。

  走上大街,見懷裏的男子正緊閉著雙眼,仿佛深深地沈睡著,自己也不自覺地放寬了心

  剛才壓印上胸口的那道符護住了心脈、麻痹了知覺,免除了創口那原本痛徹心肺的苦楚

  只是,這樣還不夠,想要將青風的命從閻羅王那裏搶回來,還得使出一帖更猛更猛,可能會讓青風怨

  上自己一輩子的道術。

  想著那招從未在任何人身上使用過的道術,白狐揚了個苦笑,快步找到最近的一家客棧。

  店小二迎了上來,白狐不等他問,立即開口要求──

  「給我一間最安靜、最舒適的房間!」

  店小二雖然覺得白衣文士抱著一個病懨懨的男人很是奇怪,但是看兩人衣著精致,像是大戶人家的子

  弟,也不多問什麽,殷勤領著客人走到後進間,專為達官貴人所準備的單間院落。

  「爺,您看這間房還可以吧!貴是貴了一點,但是與主棟的房間隔開,特別優雅舒適。」

  白狐環視一遍,見簾子、幛幔都極為幹凈,很是滿意,將青風放在鋪著柔軟床墊的榻上,轉身給了小

  二一錠金子。

  「我要包下這間院落三天,這期間除非我傳喚,不準任何人踏入這塊地方,聽懂了嗎?」

  白狐冷著臉交代。

  店小二手裏拿著沈甸甸的金子,眼都直了。這金子即使要包下這房一個月都綽綽有余,看樣子,自己

  可從這房錢中扣下不少打賞費了。

  白狐手一揮,明顯表示要店小二出去,別再打擾了。門關上後,他回到床前,開始解開青風的衣服。

  沈靜著一張臉,小心翼翼地剝除青風身上的束縛,仿佛對待著一尊美麗卻又極易破碎的瓷器。

  面對難得乖順的容顏,白狐反而有些不習慣,忍不住想念起平常那個冷漠、會瞪人,甚至將自己揍得

  流鼻血的易怒男子。

  「餵,阿風,我已經脫光了你的衣服啰!」白狐的態度少了往常那種欠揍的輕浮,等著青風起身踢他

  一腳。

  昏迷中的重傷者理所當然動也不動。

  「再不理我,我就要做出更過分的事了。」

  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戳戳幾乎喪失生氣的臉龐,輕薄的言詞配上擔憂的神情,不融洽的矛盾。

  忍不住又嘆息,這個阿風,盡管對著自己生氣、咒罵,但總也好過眼下這般的無動於衷。

  動手解下自己身上的衣著,不符合文弱外表的精壯體魄立時曝露出來。身為九尾狐族的一員,天生就

  擁有獸類剽悍結實的體型,毫無冗贅的肌肉在寬大衣袍的掩飾下,遮蓋得極為徹底。

  老實說,要是青風知道白狐擁有一身足以淩駕自己的力道與體格,他怎麽可能會放任這只狐動不動就

  爬上自己的床呢?想也知道太危險了。

  春日傍晚,傾斜的陽光透過敞開向院落的窗戶射進,帶著些許寒意的東風有一搭沒一搭地撩撥著床邊

  的帳幕,兩道漂亮的軀體漸漸地貼合在一起,營造出了一種異樣的yin靡氣氛。

  傳遞著獸類高昂的體溫給身下冰冷的肌膚時,白狐也同時咬破了中指,特意拉扯的傷口開始汨汨地滴

  出含著異香的血珠,在寶貴的液體流下來之前,他滑指啟開青風閉緊的齒間。

  讓自己的血液擔負起蠕動青風口內津液的任務,手指為了喚醒失去的意識,開始纏繞住柔軟濕滑的舌

  瓣。

  白狐讓自己的唇暫時倚在對方的耳邊,以一貫魔魅又戲謔的口吻,仿佛挑逗似地吐著氣息。

  「乖乖的,阿風……吮我的血……」

  像是誘哄著不吃藥的孩子,白狐用另一只空閑的手輕撫著青風的頭發,心疼又無奈地親著對方剛毅俊

  美的臉頰,試著將自己的話語一字不漏地灌入他的耳裏。

  也許是滲入舌下的狐血起了作用,青風眼睫輕輕地動了一下。

  雖然對方沒有睜開眼,但是白狐卻欣喜地發現,埋入口中的指尖有著被軟舌纏覆舔吮的感覺。

  這個呆頭男知不知道他為了求生存無意識的動作,將撩起自己克制在仙家修行下,屬於獸類一族的欲

  望?

  若是他知道為了把一條幾乎跨入鬼門關的小命拉回來,自己將在他身上使用道家密傳的房中術,會不

  會在醒來後恨著說死了倒好?

  白狐又是一笑。

  雖然一切都是順水推舟、雖然身下的男人早在初見時,便輕易地喚醒了自己以為早已逝去的欲望,雖

  然一切都來得太快,順利得連自己都知道這是上天賜下,千載難逢的機會……

  一個能徹底將阿風拆吃入腹,將他的靈與肉、魂與魄都啃噬殆盡的機會─

  當青風渙散的意識逐漸回籠之際,雖然睜不開眼睛,四肢也沈重得如同被千斤重的鐐銬給鎖囚住,他

  仍能隱約覺出周圍的變化。

  一團烈火般的熾熱包裹著自己,燒灼肌膚的體溫飽滿著柔軟讓人上癮的觸感,溫暖得足以騷動體內隱

  藏的小小火苗。

  是白狐那家夥又蹭上床摟著自己了嗎?青風模模糊糊地猜測,今早他抱著自己的感覺特別舒服,散發

  麝香的體溫不再因衣物有所阻隔,直接洋溢在空氣裏,滲入鼻腔後化成某道yin亂的邀請。

  還不夠,青風在心底嘆息,光只是包圍在火裏的感覺還不夠滿足體內的渴求,得到的溫暖愈多,害怕

  空虛的情感也愈為加重,他想,可不可以要得更多?

  忍不住將這空虛藉由語言發泄出來,輕哼一下,才發現嘴裏的舌頭正與某樣溫火的東西糾纏著,鐵銹

  味充盈整個口腔,鹹鹹的液體由侵入嘴裏的柔滑物不斷溢出,讓他有些不知所措,開始嘗試用舌頭將口內

  的異物推擠。

  「阿風乖……繼續吃……」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邪佞語調近在耳邊響起,青風的神志像是被根針刺似地立即警醒了。

  只是身體的感覺比不上意識回魂的迅速,他費了好大一番工夫,終於成功地擡起了眼簾。

  怎麽了?又是白狐另一次惡劣的玩笑嗎?那張狂狷到近乎邪魅的臉緊貼著,灼燙的氣息襲上毫無防備

  的自己,身體上從未嘗過的溫潤觸感,舍不得推開,卻是兩人寸縷未著相擁一起的結果。

  「你終於醒了……長老們說的沒錯,狐血果真具有起死回生的功效。」白狐寬慰地說,徐徐抽出經歷

  青風一番洗禮的手指。

  幾乎無法聚焦的綠眸好不容易抓住白狐的表情,受傷的肉體讓平常張著防護盾的精神也變得虛弱,白

  狐心疼地撫著他的臉,放肆的表情比記憶中的更為柔和。

  「你瞧你,這次傷的可真重,連瞪我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抱怨著。

  青風心裏卻是好大的疑問。

  他想不起來兩人到底是為什麽會赤身露體地抱在一起?這跟自己傷得重不重有什麽關系?自己又為何

  虛軟地任他擺布?

  他努力地回想失去意識前最後一個畫面,忍不住一顫,刀鋒刺入肉裏的劇痛感覺再度回來。

  他應該早已死去了,兵刃穿透身體的記憶是如此真實。

  想說話,想詢問一切的經過,想知道飛花是否平安的回到了風雲堂,更想知道兩人為何會如此曖昧、

  誘惑地相擁在這陌生的房裏,為什麽一根指頭都動不了?

  像是理解綠眼中飽含的疑問,白狐用低低柔柔的聲音在他耳邊解釋,搔刮欲望的氣息帶著糖蜜般地呵

  寵溶化在心底。

  「聽著,阿風,我是來自青丘山的千年九尾狐,現在為了挽回你一命,不得不做出會讓你不舒服的事

  ……」

  九尾狐?那不是傳說中具有絕世姿容、蓋世智能的妖獸嗎?白狐,你是開玩笑還是說正經的?你會做

  出什麽讓我不舒服的事?

  「算我求你,為了你好,也為了我好,一定要將我度給你的陽精全部吮盡。」

  為什麽求我?陽精又是什麽?

  「我所有的精、血、氣、神,只要你能夠吃到的,全部都給我吃進去,一滴都不要剩。」

  你到底要我吃什麽?是治我傷的藥物嗎?你所謂的精、血、氣、神,又該怎麽吃呢?

  「享用我,喝我的血,飲我的氣,承受我的陽神,分擔我的生命;一定要活過來,因為我不想再虛度

  歲月,等待你下次投胎的日子……」

  生命該怎麽分擔?白狐,你是說就算我死了,來世也躲不過你的糾纏?

  搞不懂,搞不懂這只臭狐貍究竟在說什麽,命不是由天註定的嗎?幾乎是進入棺材的人了,眼前這只

  狐貍再怎麽神通廣大,也不能跟天爭吧!

  他用不信任的綠眼回視閃著千萬情感的淡眸。

  「相信我,阿風……」

  保證著什麽地喃出一句話,接下來一對形狀優美的唇瓣,就覆上了青風依舊蒼白冷淡的嘴,柔軟的舌

  尖靈活地挑開玉關、侵略華池,親密的舉動嚇煞了身下的人,睜大眼,無法反應,也無能反應。

  只不過,青風很快就知道這不是一個單純的吻了。

  從兩相膠著的唇齒中,白狐度過一陣又一陣檀香般溫暖的氣息,順口而下,通入了五臟六腑,讓身體

  整個充盈在活潑潑的暖流中,連窒礙難轉的經脈因這度氣的結果,都導引到了百關氣暢的程度。

  這感覺,怎麽會這麽舒服呢?登天似的極致享受……

  軀體裏湧起的熱意如海濤般將自身的意識一分分地燃燒殆盡,他不懂,明明是一個治傷度氣的動作,

  這個冶惑的男人啊,怎麽這麽輕易就勾起自己漫天襲地的情欲?青風根本找不出答案。

  交織在兩人間的氣息愈來愈紊亂,白狐的手輕拂過對方毫無抗拒能力的身體,指尖、手掌掠過之處都

  挑過長串的火焰,讓青風的思緒任由一片意亂情迷的空白所占滿,根本察覺不出眼下的自己已面臨了危急

  存亡之秋。

  「陰氣幾乎奪盡了你的陽精,在你陰陽失衡前,我必須藉由房中之法,引度自己的全陽之氣到你身上

  ,以補救你的損傷。」

  宛似愛語般的輕輕呢喃,說的卻全是聽不懂的話,隨著白狐令人臉紅心跳的撫摸,下滑過全然的私密

  之處,赧紅與羞憤的色彩添上了全身,連一雙深如寒淵的碧眸都氤氳著從沒人見過的失神。

  陌生的痛楚驀地自身下傳來,他的神智也終於清明地回來,難忍的悶哼卻被白狐心知肚明地沒入嘴裏

  。

  看著青風的綠眸帶著怒意與氣憤,憐惜似地,他加重了親吻的力道,轉移身下已幾近汗濕軀體的註意

  力。

  夜意浸潤的房間裏,粗濁的喘氣是唯一淩駕過心跳的聲音,月光遍灑的空間處,壓制其上的精壯身軀

  開始徐徐律動起腰身……

  更加灼熱、帶著更多力量的氣息自底下交合之處上湧,是驚濤駭浪般的侵襲,掩蓋住原本難以忍受的

  劇痛,青風的手漸漸

  恢覆了力氣,攀抓住身上結實的肩膀,想著剛才白狐交代過的話。

  「將我度給你的陽氣全部吮盡……」

  呵,難不成這種親密的交媾也是狐貍救命的法門之一嗎?

  雖然過去這幾日飽受臭狐貍的調笑輕薄,但是青風一直認為對方只是為了惹怒自己,才會故意開無聊

  的玩笑。

  畢竟,兩個男人從事這等親密情事是不符合倫常、不見容於禮教的事,所以,他從來未把白狐挑逗的

  話語當真。

  可是,白狐竟然願意做出如此犧牲,只為了救回自己蚍蜉般的性命,為什麽?經過這一次彼此的交付

  ,兩人之間的關系會不會有什麽變化?

  跟這只狐貍啊,有點害怕,又有點想……

  隨著白狐帶著律動卻又yin穢難耐的動作,力氣與精神一點一滴地回到自己的身體,不斷上升的酥麻

  感也蠶食掉了凝聚的理智。

  兩具交纏在一起的肉體逐漸加深了動作,互相纏咬的唇舌,讓彼此汗濕的皮膚染滿了情欲的色澤。

  滿室的綺麗溫香……

  夜半醒來,察覺到身周的氣息比以往冷、也比以往寂寞。

  青風自嘲地想,不到十天的工夫,他就習慣了每晚入睡時蜷在白狐的懷抱裏,那種異樣的體溫,比任

  何人都來得昂揚高熱,

  若是冰天雪地的北國裏,這樣火炙般的溫暖應該很受用吧!

  一場治傷的歡愛持續了好久,從傍晚延續到初更時分,雖以治病為由,卻旖旎得讓人上癮。

  自己雖非初經人事,但是,白狐喃喃魅亂的低語,飽含情欲的霧澤雙眼,撫慰似地落在身上灼燙的雨

  吻,回想起來,竟然血脈賁張,久久不能自已。

  好矛盾,明明是一個堂堂七尺男兒,卻在找到了充足的理由後,盡情放縱自己耽溺於冶艷的肉欲,是

  一把白狐燃起,卻由自己提供火薪的愛焰。

  閉上眼想了想,好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不久前緊摟著自己的身軀,比臆測來得矯健壯碩的肌肉,

  當時他無力的手掌輕觸於其上時,甚至感覺得到白狐肌膚下流動不絕的力量。

  原來一直錯看了這只狐貍。

  此時此刻,那只狐貍到哪兒去了?他有些怨懟、有些擔心,早在兩人交歡親熱的途中,他就發現到白

  狐的異樣。

  承受歡愛的身體在狐貍傾泄了無數次的欲望洪流之後,精神愈來愈好,氣血也更加調順。

  反觀狐貍的臉色卻漸漸地萎靡,明明體力已達到了極限,仍然不停止度氣送精的動作,將男人都會的

  簡單動作,化為彼此分享生命的行為。

  也許,他比想象的更在乎自己;也許,他之前所說的戲弄話語都是真的。

  只要轉個念頭來細細思量臭狐貍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原來令人不快的行為,就驀地梗上他的胸口

  ,心跳與呼吸瞬時失了本有的節拍,亂……

  伸手撫撫左胸的創口,密合得如此完美,傷處的小小紅線提醒著他,又是狐貍的一項傑作。

  那麽,狐貍究竟在哪裏?難道不知道夜已深,春寒料峭,自己正需要某個溫暖的懷抱好重新入眠麽?

  青風忍不住氣憤起來,平常狐貍主動黏上的時候,他避之唯恐不及,現在他需要個暖床的火爐,狐貍

  卻跑得不見人影!

  看來往後要把家法條列得清清楚楚,狐貍若敢不從,就把他踢回青丘山……不,踢下床就行了。

  生氣地起身,意外發現自己變得身輕體健、意氣風發,這都是拜白狐口中所說的房中之術的功效吧!

  不過,因這場恣情縱欲而導致對方的臉色那樣蒼白、幾乎暈厥過去的畫面在腦海揮之不去,心下竟不

  由得忐忑不安。

  他不會有事吧?

  房門半掩著,表示狐貍到客房外的院落去了?青風也悄悄地走到庭院一角,要找讓他又氣又恨,永遠

  讓他不知所措的白狐。

  今夜月圓得有些詭異,冷涼如水的幽光灑滿整個院落,青風停下了無聲的腳步,一雙碧眼睜得晶亮,

  看著院落之中幾乎使他僵直的情景。

  一只擁有淡白色皮毛的狐貍立在庭院中,碩大的體型及蓬大的尾巴,在在顯示出牠與普通的狐貍不同

  ,華麗的儀態帶著沈靜,向額頭飛起來的修長細眼眨著難以泯滅的情色姿態。

  傳說中蠱惑人心的妖魅?青風一點也不懷疑。

  這種只應生活在山野邊緣的狐魅為何會現身此處?沈靜裏夾雜著獸類野性的氣息,驚心動魄的美麗則

  似曾相識。

  好面熟,青風瞇著眼,努力尋找記憶中關於這只狐貍的蛛絲馬跡。

  現在,狐貍正專心地仰望月亮,擡頭將長形口吻向著月亮行呼吸吐吶之術,直到銀亮的月光把身體充

  盈為止。

  冷凝的月影聚成水晶般的光,在狐毛上閃爍著透明的色澤,使得周遭染著某種窒息般的氛圍。

  青風憶及傳說中的狐貍拜月,那是一種修聚光的法門,只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親眼目睹這魔幻的

  一刻……不過,這只貨真價實的狐貍怎麽會穿越重重的門墻,跑到這庭院來?

  或許,是被身邊那總是忒賊嘻嘻笑著的白狐召喚而來?

  不無可能,在見識過白狐使出了各種奇妙的道術後,他毫不懷疑以後會出現更多更匪夷所思的事。

  沈思時,狐貍已經抖擻精神立起身來了,修長如柳葉的眼在回眸之際,定定地停在了青風的身上。

  那掃射而來的惑媚足以讓人渾渾噩噩,而接下來映入男子眼簾的,卻是更為跌宕、更容易錯認其為夢

  幻的情景。

  狐貍的形影漸漸地伸長,籠罩煙似的屏障,似魔似仙、似魅似靈的身段終究成形,誘惑的、色情的、

  放縱的肉體足以引起所有人類內心隱藏的沖動……

  白狐!

  邪肆的眼筆直向窺視一切進程的男人而來,白狐沒有被戳破秘密的慌亂,反而更為大膽地欺近愕然到

  腦中空白的男子。

  「害怕嗎?」甜美、潤著鴆毒的氣息回蕩在耳邊。

  「你……」

  突然間神識清明起來,青風知道了什麽,半仰頭、微擡雙眼,用著從沒有過的專註考慮著夢幻般的眉

  、眼、鼻、唇,手指也在不知不覺間順著視線,一一滑過了自己細心逡巡過的部位。

  「你是雷雨夜城隍廟裏的那只狐貍……」

  「阿風,你終於想起來了。」

  淡銀色的眸子化成了一場夢,將青風拉回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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