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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遊之遠嫁他鄉》第92章
  92、重新開始

  “這是什麼意思?”白鹿面對夙水冰螭,逼視他的雙眼,“年幼的冰螭岫,她說的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你,殺了她的母親?”

  小小的女童沒敢說出“殺”這個字,但她控訴自己的父親犯有殺妻之罪,卻是不爭的事實。

  “喂,不會吧,你為了與小三和外面的女兒在一起,就殺死了她的母親?不是真的吧,到底怎麼回事你說句話啊!”白鹿用角頂夙水冰螭,它對這個氣華清貴的男子很有好感,比起可悲狂暴的岫,更願意相信他。

  夙水陸主掃開角,“這是我的家事,魔鹿,你問太多了。”

  “這是我的肚子裏,我可不認為他在多事。”一個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轟隆隆作響。

  夙水冰螭艱難一禮,用盡全力才沒有把自己的憤怒表現得過於明顯,“凶尊,小女心性有失,罪過不輕,然而這並不意味的您就可以生吃了她。夙水冰螭於此,鄭重向您討個說法。”

  那個聲音哈哈大笑,“就連你自己,都是我腹中的食物,給你看那些東西,不過是想羞辱你,揭露你的本來面目,讓你死得更加痛苦有趣些罷了。”

  白鹿鹿對饕餮的惡趣味翻了個白眼,但它自己也很想知道究竟,於是配合道,“左右都要死,你就讓我當個明白鬼,把事情說清楚吧。”

  夙水冰螭木然搖頭,沉默不語。

  忽然有另外的記憶碎片被投射進來,那是饕餮自身的記憶。

  將死的佟芷秀,心中充滿對殘酷人生的痛恨,她的沖天怨氣,吸引了正在失去力量的饕餮,於是,雙方達成協議,凶獸用僅剩的力量為她延續性命,她則孕育凶獸,給予第二次降生。

  然而就好像是一種可憎的遺傳,她的精神漸漸錯亂,不但忘記與凶獸的約定,甚至潛意識的想要殺死腹中的孩子。她腦中形成錯亂的思維與記憶,碎片的洪流亂七八糟糾纏在一起,凶獸即使不願意看,也不得不瞭解了很多事情,包括她幼兒期就連本人都沒有印象的閃存記憶。

  最開始,畫面中總是有一條白白的四爪蛇,頭抵頭,尾繞腳,與她甜甜的睡在一起。

  偶爾清醒,他們就傻呵呵的對著笑,互相用口水洗臉,四腳蛇總是比她洗得徹底,因為它的舌頭更軟更長。它還能夠暈乎乎的爬行,不像她,只可以啊啊著翻來翻去。

  四腳蛇還會嗚嗚叫,清脆響亮,就像歌唱,在她因為肚子餓難受的時候,小蛇雖然也很餓,卻總是纏繞著她,輕輕哼唱,輕輕搖晃。

  他們就這樣互相依偎著,在寒冷黑暗的室內,只有小蛇,是她的安慰與依靠。

  沒有食物,沒有光亮,沒有禦寒的衣物。

  牆角有一抹青苔,被屋頂滲下的雨滴滋養,小蛇用嫩嫩的舌頭舔食它們,肚中好像不那麼餓了。嬰兒餓得小聲哭泣,它沒有牙齒,就艱難的啃下一點兒苔蘚,含在嘴中,歪歪倒倒的爬回去,小心喂她。

  她冷,肚子痛,它就忍著自己的難受,緊緊纏繞著她,哼著歌哄她,把自己當成她的棉被,用盡一切辦法,保護著脆弱的小生命。

  即使它不知道,它的身體沒有溫度,它的苔蘚沒法讓她吃飽,但她還是覺得,自己從它那裏獲得了生存下去的力量。

  對她來說,它是唯一的親人,它就是世界。

  一天,緊閉的房門終於被打開,一個美麗憔悴的女子沖進來,尖聲嚎叫,嘴裏面一邊大喊著“怪物,怪物,我怎麼會生下怪物”,一邊瘋狂地抓起小蛇摔打。

  小蛇嗚嗚叫著掙扎出來,四處逃竄,聲音中充滿驚慌和絕望,她又餓又凍,渾身青紫,啊啊叫著,揮舞手腳,想救下唯一的親人,可卻是那麼的無力。

  女子歇斯底里的抓捕小蛇,一腳踩在她身上,卻不自知,小蛇猛衝回來,用沒牙的嘴用力咬女人,想要救她,卻被一把捏住了脖子。

  女人瘋狂大叫,雙手抓住小蛇拼命拉扯,紅色的血從白白的身體中滲出,一滴,一滴,滴在她的身上,唇上……

  “夠了,這不是真的,她只是有些產後抑鬱,獨自住在外面又沒人照顧,是我疏忽……夠了!”夙水冰螭怒吼著,將記憶的碎片打散。

  畫面模糊不清,但陸白還是看到,似乎有一名男子沖進來,阻止了女子,那女人委屈的說,是小蛇要吃女娃,她是為了救他們的女兒,才一怒之下這樣做。

  最後,畫面定格在,夙水冰螭望向小蛇那冰冷的眼。

  陸白不知怎麼,心中充滿憤怒的情緒,“這就是你對冰螭岫心有芥蒂的原因?你真不是個稱職的父親。”

  夙水冰螭茫然坐倒在地,“養不教父之過,我一直以為,岫越來越令人失望,是因為她母親過於溺愛……所以,我便只能更加嚴厲……”

  陸白用力踏蹄子,“那個就是她的母親?你究竟是什麼眼光娶了這麼個人?自己是神經病不算,她還把病遺傳給女兒們……那個嬰兒是佟芷秀?她們倆是雙胞胎?那又為什麼會分離?不論小蛇還是小女娃,一開始時都多麼的天真可愛,最後變成那個樣子,到底是誰的錯?”

  夙水冰螭閉上眼,“是我的錯。她只是個偶然間迷失到無盡世界中的普通人類,王說,她深心中一直懷有對這個世界的驚恐戒懼,心性卑下脆弱,不堪與冰螭相配,那是多少靈藥都無法彌補的巨大缺陷。然而我沒有聽,我更相信她說的,只要有愛,就什麼艱難阻礙都可以突破,可以擊敗。”

  所以,他頂住所有人的反對,迎娶了與自己種族有著巨大差距的平凡女子。

  雖然她偶爾有點兒小小的歇斯底里,又堅持一個人住在城外,但從不對他表現出來,他聽侍女們說得多了,也就把那當成他們心有偏見,並沒有加以在意。

  甜蜜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一雙女兒降生,那表面上的和諧美滿,終於被撕得粉碎。

  她以一種不正常的狂熱在他面前疼愛岫,並說岫好厲害,這麼小就知道要吃掉妹妹。

  她看都不看只是個人類嬰兒的秀一眼,偶爾他能聽到,她在輕聲嘟囔著“怪物”,“妖魔的孩子”。

  他總在秀身上發現細小的傷痕,她說,那是岫咬的。

  沒辦法,他只好把秀送走,交給自己的侍女在隱蔽處撫養。

  這個事情妻子明明知道,可她從那開始,卻又總是疑神疑鬼於自己與侍女的關係。

  並且私下裏,人人都說,父母種屬差距太大所生出的孩子,天生缺陷。

  他的岫是個殘忍的野獸,因為她要吃掉自己的同胞妹妹,這哪裡是高貴的冰螭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沒有人懷疑這番話,因為岫的殘忍,是岫的母親,親口說的。

  於是,他只能禁止所有人再提起秀的存在,更加嚴格的訓導岫,一有不對便大加呵斥,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必須好像標尺般完美。他也在恐懼,恐懼著自己的孩子,真的是個毫無慈愛之心的怪物。

  然而往往他越害怕什麼,岫卻還是越來越像什麼。

  他不自覺的,花了更多的時間在秀身上,那間小屋,那個普通的人類孩子,成了他休憩的港灣,能夠讓他暫時逃離那個令人喘不上氣的家庭。

  然後有一天,他半路折返木屋,就親耳聽到岫,在做殺戮的宣言。

  他徹底失望,為了保護秀,讓侍女帶著孩子遠遠走去人類世界,用時空壁壘徹底斬斷了雙生子間的感應與羈絆。

  回到家中,妻子已去,岫竟然指控他殺妻之罪,他當時,確實滿懷恨意,對岫說出了那句話。

  那一刻,他與岫徹底決裂,因為他沒有否認她的話,現在想來,哪怕當即甩上一個耳光都好。所以,在岫今後的人生中,一直都根深蒂固的認為,是自己殺了妻子吧。

  “真可笑,我為什麼會殺她的母親?這種扭曲的想法,是來自於血脈衝突所造成的先天缺陷?我果然,不該娶人類女子……”夙水冰螭捂住臉。

  饕餮嗤笑,“結論正確,原因相差十萬八千里。”

  冰螭岫的記憶回閃。

  “岫,你要保護媽媽,媽媽只有你了。”

  “我活著是不是很礙事?他現在對我,還有恩愛嗎?”

  “你父親盼著我死,我死了,他就能把外面的女人領進家門。”

  “他不敢現在給你找後母,對他的名聲不好,所以只要媽媽活著一天,岫就是安全的,媽媽會保護你。”

  “岫,不能有後母,不能有後母生的弟弟,如果那樣,你就完了,你就什麼都沒有了!”

  “這是他送來的東西?我不吃,他要毒死我!”

  饕餮哈哈大笑,“懷疑的種子一經種下,就會在人心中生根發芽。她沒辦法抗拒,因為那是她摯親的母親,而你,又做了什麼能夠讓她相信你的事情嗎?”

  夙水冰螭怒吼,“我不信!她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

  妻子究竟有什麼非要這樣折磨他們父女的理由?

  饕餮油滑的笑著,“也許她恨你,誰讓你是一隻她心目中的怪物?她當然更恨岫,任哪個女人生出一條蛇來會不恨?也許她以為自己在保護真正的女兒,你看,秀不是一直生活得挺幸福?當然,你也可以簡單的認為她就是個瘋子,跟瘋子講什麼理由呀?”

  饕餮幸災樂禍的笑個不停,陸白覺得它一定都快要滿地打滾了。

  “精神病是會遺傳的,你如果不是瘋子,你的兩個女兒受了刺激卻都會發瘋,那只能得出一個結論,你老婆她是個瘋子。而且,她這種瘋狂挺有針對性,喜歡折磨自己的孩子。哎呀呀,冰螭岫是沒有機會,那個佟芷秀還真是厲害,懷我的時候,可是讓本尊吃了不少苦頭,聽說最後臨死之前,還不忘把新生兒扔窗外?幸好本尊早被掉包,要不然,受了她十個月的罪,臨到熬出頭卻又被活生生摔死,這不是欺負人麼。”

  咂咂嘴,饕餮又道,“不過那人類母女倆,都是生怪物的命,這運勢簡直太奇妙了。母親生了怪物,用盡手段讓唯一承認的女兒回去人類世界,想讓她幸福,結果女兒卻終究逃脫不了生怪物的厄運,兇手還是一直被百般誣衊踐踏的怪物女兒,多諷刺呀,這算什麼?惡有惡報?哇哈哈!”

  白鹿皺眉,小花這傢伙,到底想幹嘛?

  夙水冰螭苦澀一嘆,“凶尊,她們都死了,不是嗎?你不外乎想要鄙人這一身靈力,所以用盡種種手段打擊鄙人的心神壁壘。如今已經成功,你要吃就吃,請不要再玩弄伎倆,讓鄙人更加不堪了。”

  饕餮不再發出聲音,空間中死一般靜寂。

  白鹿用蹄子碰碰他,將頭輕輕枕在他腿上。

  夙水冰螭輕撫它修長的頸項,心中有種所有膿瘡全被剖開,暴露在光天化日下的劇痛與平靜。

  白鹿鹿蹭蹭他,“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會怎麼做?”

  夙水冰螭平靜道,“妻子是我自己選的,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秀一直生活得很幸福平靜,只要岫不出現,我相信她會一直平安喜樂的度過餘生。所有的根源,都在於岫。”

  陸白眯起眼,“所以,只要沒有冰螭岫,就一切都沒有問題了?”

  夙水冰螭一嘆,“是啊,只要沒有那樣的岫……我曾經有無數機會,去看清她的真實處境,用正確的方法教導她,與她坦承心扉,冰釋誤會。可是,我一次次的錯過了,一次次親手將她越推越遠,終至不可收拾。在這個家庭中,只有我能夠向她伸出援手,將她從深淵中解救出來,可是,我沒有那樣做。”

  白鹿點頭,“你說得對,一切都是你的錯。”

  對普通的孩子來說,有普通的關照就夠了,對天生就攤上糟糕父母的孩子來說,治癒心靈的力量,必須更加特殊,更加強大,才能將他們導引上正確的道路。

  即使是愈經風雨愈加茁壯的懸崖野花,也要有立足的泥土,才能開出屬於自己的綻放。有些孩子,也許只需要被拉上一把,便能跨過地上的陷坑,開始完全不同的人生。

  有些孩子,地上的陷坑太多,自己又不曉得該如何跳,周圍的手都是推拒,他不掉下去,誰應該掉下去。

  “養不教父之過,太對了,作為男人,以為提供了精子就是父親?天下間可沒有那麼便宜的事情。娶個有病的女人不算大錯,放任有病的女人虐待子女,就是你的責任了,她有病,你又沒病,還是冰螭,還是陸主,本就不是平常生靈,卻做得反而沒有普通的父親好,不是你的錯,又是誰的錯?”

  夙水冰螭放在眼上的手背,漸漸濕潤,“魔鹿,你是個好父親?”

  白鹿鹿厚顏無恥得意洋洋,“當然,我家寶貝兒都最孝順了,我也最愛它們了,就算偶爾有淘氣的,我也會一直一直相信它,支持它。當然啦,竹筍炒肉是必須的,那劈劈啪啪的響聲也是愛的表現呀。”

  濛濛貓當即不樂意,“揍也得分對象,你敢揍我,喵?”

  白鹿鹿立馬表態,“當然當然,因材施教,傲嬌的順毛摸,M的就可勁兒欺負,淘氣的就胡蘿蔔加大棒,陸主帥哥我跟你說,調教孩子寵物神馬的可是一門大學問呢。”

  夙水冰螭勉強笑笑,“被凶尊吃了,又不會輪回,沒有重頭開始的機會,想這些做什麼。”

  白鹿鹿扒拉過來一片小小的記憶碎片,“看,是佟芷秀的記憶。她懷著饕餮的時候,思維混亂,但卻又有千分之一的時間,極度清醒,什麼都想起了,什麼都知道。”

  佟芷秀虛弱,疲憊,撫摸著大大的肚子,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意,“又見到它了,雖然與印象中白白嫩嫩涼涼滑滑的樣子不同,但那是它,我不會認錯。”

  “它過得不快樂,那麼兇狠,那麼殘忍,我卻總是覺得,它還是小小的四腳蛇,從沒有長大的樣子。”

  “它喂吃我苔蘚,給我唱歌,當我的被子,當我的搖籃,它自己明明也那麼小,比我早出生幾分鐘而已。”

  “它的小爪子還張不開,它的尾巴像滑溜溜的果凍,它沒有牙齒,啃青苔很費勁兒,每次從牆邊回來,嘴巴都弄得紅紅的,又髒,全是泥。”

  “它就用那麼髒的嘴巴和舌頭喂我,我不樂意,躲開不吃,它知道我喜歡它的尾巴,就用尾巴尖沾了苔蘚,撅著屁股喂。”

  “我咬它尾巴的時候,可高興了,那時候,我沒有媽媽,也沒有爸爸,我有它,就已經足夠,它是我的父母,它是我的姐姐,它是我唯一的親人,它無數次給了我生命,將我留在這個世上。”

  “它保護了我,用它的鮮血,從母親腳下挽回我的生命,它的血流到我的嘴裏,在我靈魂上留下印記。”

  “我一直是被保護的那個,從來沒有為它做過什麼。這世上不該只有索取,卻沒有回報,我長大了,我不承認那個傷害我的妖魔是它……我想為它做件事。”

  “寶寶,請你幫助我。”

  ……

  黑暗中,出現一個小小的水窪。

  一條白白嫩嫩的四爪小蛇,眼睛上蓋著初生的薄膜,爪子抱住尾巴,團成一個小球,靜靜浸在水裏。

  白鹿鹿伸出舌頭舔舔,它動了動,沒牙的嘴中嗚嗚,發出風吹過池塘的清越之音。

  點點水珠落進窪中,好像一場小雨,它有些受擾,將尾巴咬進嘴裏。

  饕餮戲謔的聲音響起,“沒有靈力,沒有情感,沒有記憶,血脈純淨,我吃掉了它母系相關與後天被強加的一切,我,吃掉了冰螭岫。現如今,這就是一隻新生的小螭,等著有哪個白癡願意領養,肩負上一生為之操勞的責任與煩惱。”

  夙水冰螭淚落如雨,哽咽出聲,“……秀,這樣,真的好嗎?”

  饕餮道,“對她來說,這四爪蛇才是她最重要的親人,與其說她生下了我,不如說她透過我,生下了它,是佟芷秀賦予了它又一次新的生命。這是她的心願,也是我們之間的約定。”

  白鹿鹿微笑,“真是個可愛的小傢伙,你不願意好好珍惜,就換我來養,正巧,最近想要個女兒了。”

  夙水冰螭趕緊把小螭捧出來,揣進懷裏,“要孩子,自己與火尊生去,幹什麼眼饞別人家的寶貝。”

  白鹿鹿跳腳,“哪個要與那只王八蛋生孩子!”

  濛濛貓琢磨,自己看三隻動物加兩隻魔物已經有些費力,還養?那就得求阿瑟大人給再造幾隻分身,哎呀,那多不好意思。

  凶獸狗狗把他們放出來,就想溜邊兒逃跑,避免吃到竹筍炒狗肉,哪知沒挪幾步,卻被一隻大手狠狠扣住。

  “好你個小花,說,是不是你攛掇你爸到處亂放豔紫鉚?把我家弄得一團亂,房頂都差點兒沒掀了,你很得意吧,嗯?”

  白鹿鹿一看,四蹄刨地,好像紅眼公牛般大怒,

  “王八蛋!老子要作惡還用得到狗狗教?把兒子放開,我就是魔鹿亂世了你又能怎麼樣?有本事和老子離婚啊,你這只沒種的大馬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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