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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國嫡妃》第85章
第085章 容臻挨打

前面的人輕顫一下停住了腳步,似乎很害怕似的,後面的容凜眸光微瞇起來,瞪著那背影,心咯登往下一沉,要知道太子容臻無論何時何地,可不會有半點害怕的動作,所以這人恐怕?

 容凜身形一動,直奔過去,一把扳過那輕輕抖簌著身子的人,只見這人慌慌然的抬頭,一看到容凜撲通一聲往地上跪去:“王爺饒命,小的只是想起小攤子沒人看顧,怕人拿了小的東西,所以才急忙忙走的,小的什麼都沒有做啊。”

 容凜一看這人,肺都要氣炸了,抬腳踢了這人一腳,狠狠的冷喝:“滾。”

 這人嚇得連滾帶爬的跑走了,容凜回身望一眼身後的人群,不少百姓正齊刷刷的望著他,不過一對上容凜肅冷陰沉的眼神時,個個嚇得掉轉頭去看裡面的審訊結果,不敢看這位爺,雖然很多人猜測著,榮親王爺這是搞什麼名堂,但沒人猜得出來。

 容凜掃了一眼眼面前黑壓壓的人群,肯定一件事,容臻絕對不在這些人裡面了,她恐怕乘機溜了,而先前走出來的人,不出意外便是她的手腳。

 容凜想到這些,呵呵輕笑起來,笑意說不出的陰寒。

 容臻,你好樣的,別以為本王拿你沒辦法,本王就來看看,本王究竟拿你有沒有辦法。

 容凜手一握,煞氣重重,轉身便要走。

 偏身後響起腳步聲,一身白色銀絲勾勒海水紋錦袍的右相齊墨,從人群裡走了出來,一路走到容凜的身邊,右相大人溫文爾雅的聲音在他的耳邊徐徐的響起來:“榮親王爺,你是否找到榮親王府的丫鬟了?”

 容凜一聽,陡的轉身望過來,森森的瞪著齊墨。

 齊墨唇角一勾便是皮笑肉不笑,兩個人冷芒對恃,好半天沒有移開一步。

 一會兒功夫,容凜收回視線,陰沉的開口:“右相大人還是看好自家的小婢女才是真的,不要哪天搞丟了,滿街找。”

 “呵呵,這個不勞榮親王爺操心了,那丫頭就是本相甜蜜的負荷,本相願意為她操心,也不會隨便便把她搞丟了的,榮親王爺的教訓讓本相牢牢記住了,所以本相要把家裡的寶貝看牢了。”

 齊墨笑意溫潤,一雙瞳眸溢滿似水柔情,容臻看著他這樣的神容,只覺得刺眼至極,恨不得一拳打花他的臉,不過他知道齊墨這麼說,就是為了刺激他對著他出手。

 先前他進右相府找人,必竟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右相大人沒有把柄進宮告狀,可若是現在他打右相大人,這麼多人面前,右相大人自然有理由進宮告狀了,不過別以為他容凜是沒腦子的人。

 “恭喜右相大人找到自個的寶貝,千萬不要樂級生悲才是真的。”

 容凜一甩手轉身大踏步的離去,身後的齊墨瞳眸瞇了起來,望著走遠了容凜,這個家伙能力不凡,是個強大的對手,所以他不能讓他知道阿顏的存在,否則這人定然會從他的手中奪了去。

 齊墨想著,回身望向身後的人群,同樣的猜估出,阿顏肯定已經離開了,望著人群,齊墨忽地想到一件事,阿顏為什麼一直躲著容凜,這是不是說明,她的心裡,容凜並沒有那麼重要,或者說她厭煩容凜這樣的存在,所以才會避而不見。

 齊墨想到這個,不禁輕笑起來,眼神越發的溫柔似水,不過隨即他想到另外一件事。

 阿顏似乎對他也沒有多余的感情,所以她會不會離開他,離開右相府呢,如此一想,右相大人擔憂了,也不理會裡面的審訊結果了,趕緊的去找人。

 這裡別人正焦頭爛額的找著容臻。

 那裡容臻已經一個人在街上晃悠,先前她看到容凜過來的時候,確實給了那人十兩銀子,讓他走出去,以吸引容凜的注意力的,待到容凜追著那人,她卻乘機離開了人群。

 容臻想到容凜一直鍥而不捨的追著她,便覺得苦惱,這家伙一直追著她干嘛。

 他知道她是女兒身的事情,不該惱羞成怒嗎,必竟先前自己是欺騙他來著,或者他之所以追著她不放,乃是因為她先前欺騙他的事情,所以他火大的追著她,是要收拾她,所以她更不能出現了。

 容臻想到容凜,秦灝,蔣雲鶴都在找她,便覺得有些煩,她現在只想安靜的過日子,但是在這京城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她還是離開這裡吧。

 至於蔣皇後和蔣家還有容離,她留人在京城留意他們的動向,若是有什麼動靜,她再回京城來也是一樣的。

 容臻打定了主意,立刻轉身往右相府走去,小婉現在留在右相府裡。

 她回去帶了她一起離開。

 不過等容臻回到右相府後,右相齊墨卻已經回來了。

 “玉璇,你可回來了?”

 齊墨看到容臻,松了一口氣,先前他回來,沒看到她的身影,都嚇死了,生怕她悄悄的溜走了,好在看到了那個叫小婉的丫鬟,留在朱雀軒裡,她才略略的放心一些。

 容臻沒想到齊墨竟然回來了,錯愕的問道:“你不是在刑部那邊審案子嗎?怎麼回來了?”

 齊墨溫潤輕笑,看到她回來,他就松了一口氣。

 “審得差不多了,我把接下來的事情交到了刑部尚書朱友升的手裡,讓他去審了。”

 容臻點了點頭,坐到齊墨的身邊,問他一些關於此案牽扯的人員,齊墨便說了一些人,這些人大都是三皇子一派的人,隨著敬王落網,這些人平時為非作歹的事情都露了出來,自然落不得好。

 容臻想到了蘭州江家一門的案子,她望向齊墨:“齊墨,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你說,”只要是阿顏的事情,自然是他的事情。

 容臻認真的說道:“戶部侍郎葉松洋當年任欽差前往蘭州,當時的蘭州出現水患,朝廷撥了災銀到蘭州,可是後來災銀不見了,其實這些都被葉松洋貪了,他把錢貪了送給三皇子敬王殿下,用來拉攏朝廷中的官員了,可是最後他們卻把這事栽髒陷害到蘭州知府的頭上,現在江家一門頭上還頂著貪污犯的名聲,事實上蘭州知府一家早就死了,所以請你還他們一個清白,可以嗎?”

 齊墨挑了挑眉,這件事確實牽扯出來了,不過阿顏特別的說出來,她和這江家是什麼關系。

 “你和江家什麼關系?竟然想幫他們家平反這罪名。”

 說實在的,若不是阿顏提出來,沒人會理會蘭州的事情,即便知道他們家是被冤枉的,也沒人想為他們平反,但現在容臻提出來,這事齊墨自然會幫助他,眼下皇上正需要樹立百姓心中的好感,這事他可以拿出來和皇上說,應該沒什麼不可能的。

 只是齊墨好奇,阿顏為什麼要幫助江家。

 容臻挑眉輕笑:“江家的一個女兒,和我有些交情,我很同情她,曾答應過她,若是有朝一日有機會,定幫她們江家昭雪,洗清這莫需有的罪名。”

 一聽說是江家的女兒和容臻有些交情,右相大人立刻便同意了。

 “好,我幫你辦這件事。”

 “謝謝了。”容臻輕笑,她答應妙音的事情終於幫她辦了。

 齊墨則溫聲軟語:“你和我還這麼客氣干什麼。”

 “好,不和你客氣了,不過你是不是該進宮把此次審訊的結果稟報給皇上,我昨天晚上進湖泡了那麼長時間,先前又跑出去溜了一圈,現在可是很累的了,所以我要睡會兒。”

 齊墨聽到容臻沒有提到要離開的事情,心裡終是高興起來:“好,那你好好的休息,我進宮去了,你放心,蘭州江家的事情,我定然幫他們平反。”

 容臻揮了揮手,打了一個哈欠,等到齊墨離開,她也起身領著小婉進了自己住的地方。

 等到確定四周沒人了,容臻一掃之前的勞累虛軟,精神抖擻的看向小婉:“我們離開右相府吧,先離開京城一段時間,如若京城有什麼事,我們再回來也是一樣的。”

 小婉立刻點頭:“好,現在白天不太好走,因為朱雀軒裡,有不少的高手,晚上我們布置布置悄悄的離開。”

 “行,那我睡會兒。”

 容臻還沒有睡著,便接到了容少卿傳回來的消息。

 “殿下,不好了,宮裡的十一殿下生病了,聽說病得還挺重的。”

 “離兒病了,”容臻一驚醒了,現在她對容離是真的有姐弟情份的,當他是自個弟弟的,若不是因為容離,她還不至於留下呢。

 不過容臻想到最近京城正在找她的幾個人,懷疑這事是不是有詐,想著命令容少卿。

 “少卿,你悄悄的進宮去查,看看十一殿下是真的病了還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消息,對了,你去找御醫院的簡玉珩,問問他十一殿下的情況。”

 別人有可能會做作,簡玉珩絕對不會幫助別人來騙她的,這事問簡玉珩便對了。

 容少卿應了一聲,閃身便出去了。

 容臻卻睡不著了,她的腦海裡浮現出的一直是那天在象鼻山上容離自撞刀鋒的畫面,他那麼小,卻已經知道不讓她死,不讓她受傷了。

 這種唯護她的事情,從前世到今生又有誰為她做過,現在小離兒卻為她做了。

 所以容臻的心一片柔軟,她真想立刻進宮去看看容離,告訴他,她這個皇姐並沒有死,可是她又害怕這是別人設下的圈套,所以忍住了,不過最後卻再睡不著了。

 靜靜的等候宮中傳回來的消息。

 傍晚的時候,少卿從宮裡出來,帶回了從宮中查到的消息。

 “主子,十一殿下確實病了,而且病得還不輕,聽說發了高燒,不停的說胡話,說的好像都和殿下有關,皇後娘娘以及宮裡的御醫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屬下偷偷的去問了御醫院的簡御醫,他說十一殿下確實是病了,自從象鼻山上回來後,便有些精神不濟,前兩天不知道聽哪個碎嘴的奴才說了,太子從象鼻山上墜崖,現在已經死了,所以十一殿下連飯也不吃了,昨天夜裡還跑出去給殿下燒紙錢,然後便發了高燒,因為燒得太厲害,所以一時間這燒都退不下去。”

 容臻一聽,一顆心立馬揪緊了,手指下意識的握緊了。

 想到萌萌的可愛的容離,她再坐不住了,站起身在房裡來回的踱步。

 容離生病這事,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她都要進宮走一趟,她要親眼看看小離兒,告訴他,她沒有死,雖然她把這事告訴小離兒,有很大的風險,必竟小離兒今年才八歲,若是被誰拾攛了,指不定說出她來。

 但是容臻卻不想讓容離心中有陰影,若是她不出現,他只怕從此後再也快樂不起來了,她不想讓他小小年紀便如此不開心。

 容臻想著,最後一握手,沉聲:“我要立刻進宮一趟。”

 小婉擔心的開口:“十一殿下的病會不會是有心人搞出來的,其目的就是為了引殿下出來。”

 容臻點頭:“也許吧,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都做不到不出現,即便是別人用的計策,我也想親眼看看小離兒,看看他一點事沒有,我才放心,而且我要告訴他,我沒死。”

 容臻說完,容少卿和小婉兩個人心裡了然,別看殿下以前冷心冷情,其實卻是真正恨不下心腸來的人。

 “好,那我們陪你進宮吧。”

 “嗯,不過這朱雀軒裡有不少人盯著,少卿,你領幾個人到朱雀軒的東門假意放火,必然引起混亂,然後我們進宮。”

 “屬下立刻去辦。”

 容少卿閃身便走,容臻和小婉則在房裡等候,很快,朱雀軒的東門耀起了火光,有人大叫起來:“救火了,救火了。”

 一時間,朱雀軒有些混亂,不少人沖過去救火,朱雀軒的手下自然不會想到容臻這時候會離開,所以並沒有多少人留意容臻所住的地方。

 容臻逮著這空檔,讓容少卿帶著自己離開,一行三人一路出了朱雀軒,直奔皇宮的方向而去。

 皇後住的長寧宮,偏殿內,此時一片鬧騰,十一殿下高燒未退,蔣皇後心急如焚,整個人顯得十分憔悴,先前容臻的事,便讓她操碎了心,雖然她知道容臻不會有事,可做為母親的還是擔心,而且她總覺得自家的閨女吃了天大的虧了,明明是皇室的嫡親公主,最後卻落得在外面流浪的下場,蔣皇後心裡能好受得了。

 本來就夠憔悴的了,沒想到小兒子又發燒生病了。

 本來蔣皇後還想著,這是不是有人對自個的小兒子動手腳了,畢竟眼下沒了太子,自個的小兒子也是有繼承太子權利的,他可是皇家嫡統的身份,朝中有不少人可是認他的。

 有人害他也沒什麼奇怪的,可是蔣皇後查了一圈,最後又讓御醫檢查了半邊,愣是沒查出來被人害的跡像。

 可是容離這燒,愣是沒退下去。

 這讓蔣皇後火大不已,朝著大殿下首的三位御醫發火。

 “難道你們連退個燒都沒辦法,那你們一個個平常都傳得神神乎乎的干什麼,你們三個可是御醫院最得高望重的御醫,一個小小的高熱就退不了。”

 小孩子最不能生的病就是高熱,因為這發燒發熱的容易燒壞腦子,她可不希望離兒的腦子被燒壞了啊。

 蔣皇後越想越生氣,臉色黑沉沉的,大殿下首的三名御醫,誰也不敢吭聲,一句話也說不了。

 蔣皇後起身在大殿下首來回的踱步,她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一個人來,五品御醫簡玉珩,別看簡玉珩年輕輕的,醫術卻很高明,雖然他在御醫院不是最有名的御醫,不過他的醫術卻是十分高超的。

 “去,立刻去御醫院把簡御醫宣過來。”

 “是,皇後娘娘,”有太監領命去找簡玉珩,這裡皇後轉身往偏殿側首的內殿走去,不過走到門口,卻停住了腳步,因為她不敢進去看小兒子,看到他那張燒紅的小臉蛋,她就害怕,生怕他再出什麼事,還有聽到他自責的說自己害死了哥哥的話,都讓她心酸,讓她想告訴他,哥哥沒死,可是她又害怕若是告訴他,容離會不會洩露出什麼。

 所以簡皇後左右為難。

 寢宮裡一名大宮女端了水走出來,一抬首看到皇後娘娘立在門前,趕緊的一福身:“娘娘。”

 “怎麼樣,可有退燒。”

 大宮女紅袖趕緊的搖頭:“娘娘,沒有,奴婢瞧著怪嚇人的,若是再不退燒,十一殿下今夜怕是一一。”

 紅袖不敢說下去了,蔣皇後的手緊緊的抓住門框,差點支撐不下去,轉身又走回偏殿,朝著下面的太監大吼:“還不去找人,快點去找人,馬上找到簡玉珩,讓他立刻過來。”

 “是,是,”幾個太監奔了出去,蔣皇後在殿內來回的踱步。

 偏殿寢宮外面,此時容臻和容少卿還有小婉正隱在窗欞外面,容臻自然聽到了蔣皇後心急如焚的話,再聽著寢宮裡,容離不時低喃的話,她不由得心焦起來,閃身便要進寢宮。

 她顧不得那麼多了,她一定要和容離說,她沒死。

 不過容臻剛動,小婉便拉住了她,輕聲說道:“主子,先讓我進去看看,若是沒人,主子再進去。”

 容少卿也支持,若是寢宮裡有詐,小婉出現,說不定暗處的人會當她是容臻而動手腳,那樣就暴露了目標。

 如若小婉進寢宮沒事,容臻再進去也是一樣的。

 容臻正想拒絕,小婉已經閃身飄進了寢宮,她一進寢宮,便有幽香浮起,很快寢宮裡侍候容離的幾個丫鬟都昏了過去,小婉抬腳走到了床前,望著床上的十一殿下容離,果然看到容離粉嫩的臉頰上一片血紅,不時的胡言亂語,時不時的還伸出手朝著半空抓一下,似乎想抓住什麼似的。

 “哥哥,你不要死,嗚嗚,哥哥,是離兒不好,離兒是個壞孩子。”

 “哥哥,你死了,母後也會死的,離兒不想你們死。”

 小婉聽得心酸不已,看來當日主子從象鼻山墜崖而亡的事情,給十一殿下的心裡帶來了很大的陰影。

 小婉伸出手握著容離的手,注意著暗處的動靜,可惜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說寢宮四周真的沒人,她都感受不到一丁點的氣息,若是埋伏了人,她應該可以感受得到的。

 這說明十一殿下的高燒是真的。

 小婉想著朝外面輕喚:“進來吧。”

 容臻閃身飄了進來,直奔床前的容離而去,她一沖到容離的床前,便伸手抓著容離的手。

 “離兒,離兒你醒醒,哥哥來看你了,哥哥沒死。”

 容離此時神智昏迷,哪裡聽得到容臻的話,依舊不時的說著胡話,容臻看得心疼不已,伸手欲抱他入懷。

 不想,寢宮裡忽地一道幽涼的氣息,鋪天蓋地的籠罩了整個寢宮,這氣息幽幽涼涼好似地獄陰冷的氣流,令人毛骨悚然。

 小婉和容少卿臉色飛快的變了,陡的沉聲開口:“主子,小心。”

 容臻還沒有來得及動,便聽到耳邊響起一道幽幽如幽靈似的聲音:“阿顏,想本王沒有?”

 容臻一驚,身子往後一退,便看到一張放大的臉,這張臉華麗精臻完美,不過此刻一掃往常的慵懶邪魅,滿是騰騰的煞氣,一雙漆黑深邃的瞳眸,更是遍布著森冷的氣息,不過他的唇角偏偏露出溫柔無比的笑,再加上他所說出口的話,真正是讓容臻毛骨悚然的。

 “容凜,你搞什麼鬼。”

 容凜唇角的笑意更濃烈了,如酒一般:“阿顏,右相府是不是很好待,比起太子府,比起榮親王府好待多了。”

 這話聽著溫柔,實則卻陰驁無比的,他的一雙瞳眸更是攏著濃濃的戾氣瞪著容臻。

 容臻知道他這是在秋後算帳呢,如何會承認,直接的搖頭否認:“我不知道你胡言亂語什麼。”

 她說完掉首望向床上的容離,想到容離的高燒,想到容凜忽地出現在這寢宮裡的事情,容臻的眼睛陡的睜大,聲音都尖銳起來。

 “容凜,離兒的高燒不會是你搞出來的把戲吧,你這黑心黑肺的家伙,他只是一個孩子,你連孩子都利用,真是太無恥了,你趕緊給他解藥。”

 容凜咧了咧嘴,陰森森的話響起來:“是啊,本王是無恥不要臉的人,那右相大人可是光明磊落,風霽雪月的人,所以你寧願待在右相府裡,也不和本王聯系嗎?這麼說你是喜歡上右相大人了。”

 容臻咬牙,狠瞪著容凜:“放你娘的臭屁,這時候你竟然說這種話,趕緊給容離解了,否則別怪我和你翻臉,容凜。”

 容臻是真的火大了,他再想找自己秋後算帳,也犯不著拿容離開玩笑,他只是一個小孩子啊。

 容凜怒瞪著她,不過看她頭頂冒煙,殺氣騰騰的樣子,倒底還是松軟了一些,惹毛了這家伙,只怕她能記他一輩子,那他豈不是得不償失,所以容凜取了一枚藥丸喂進容離的嘴裡。

 容臻望了一眼床上的容離,心裡松了一口氣,同時想到這家伙現在看上去很火大,自己落到他的手裡,只怕沒有好果子吃,所以還是乘機先走吧。

 不過容臻念頭一落,便聽到身後的容凜冷哼:“你以為現在本王還讓你有機會逃。”

 他一言落,藍色的袍袖揮了出來,一道勁氣對著容臻撞了過來,容臻身子一麻,竟然一動也動不了。

 她知道他被容凜給點住了穴道。

 “容凜,你個混蛋,你想干什麼?”

 容少卿和小婉,看容臻被制,如何不動手,兩個人身形一動便欲沖過來解救自家的主子。

 容凜慢條斯理的話響起來:“別動,你們若是想讓人知道你們家主子沒死,你們就動吧。”

 兩人果然不動了,安份的站著。

 容凜長臂一伸,攬住了容臻的腰,對著她的耳朵吐氣如蘭的開口:“這下本王倒要看看你怎麼逃。”

 他摟著容臻纖細柔軟的腰肢,閃身出了偏殿的寢宮。

 容少卿和小婉二人不敢大意,趕緊的跟上前面的身影。

 容臻在夜色之中怒罵:“容凜,你他媽的把我帶到什麼地方去,還有容離若是有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放心,他不會有事的,還有給他下藥的事情,是經過他同意的,因為本王答應他,會讓他見到自個的哥哥的。”

 兩道聲音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長寧宮,寢宮裡幾個被下藥的丫鬟,慢慢的醒了過來,滿臉不解自己為什麼會倒在地上,難道是太累了,所以累得睡著了。

 寢宮外面,簡玉珩已經被人找了過來,一進來,皇後便心急的開口:“簡御醫,你快進寢宮幫本宮查一下,看看十一殿下的高熱究竟是怎麼回事,有沒有辦法退掉。”

 “好,臣立刻進寢宮替十一殿下檢查一下。”

 簡玉珩毫不遲疑的起身,跟著蔣皇後進了寢宮。

 其他的三名御醫相視一眼,也起身跟了簡玉珩進寢宮。

 寢宮裡幾個小丫鬟一聽到腳步聲,不敢大意,若是讓皇後娘娘知道她們偷懶,她們必死無疑,所以幾個人誰也不敢亂說話,趕緊的忙碌起來。

 蔣皇後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人的異色,心急的催促著簡玉珩:“簡御醫,快點替離兒檢查一下,看看他有沒什麼事?”

 簡玉珩點了一下頭,飛快的給十一殿下容離檢查身體,不過檢查過後,發現十一殿下體內的高熱竟然開始退了,這是怎麼回事,簡玉珩又檢查了一遍,然後發現十一殿下的高熱似乎是服了一種藥造成的,他之所以能發現,乃是因為這高熱正慢慢的退下去,要不然他還查不出來這是服了某種藥物造成的。

 不過簡玉珩並沒有當場表現出來,而是細心的檢查一遍後,緩緩的放開:“皇後娘娘,下官願意開一劑湯藥給十一殿下服,若是殿下的燒退了,說明下官的湯藥是有用的,再讓殿下服第二貼第三帖,相信十一殿下會沒事的。”

 簡玉珩如此一說,蔣皇後自然放下心來,飛快的點頭:“好,你立刻去開湯藥。”

 簡玉珩起身走到一側開湯藥,寢宮裡的三名御醫想問問簡玉珩,十一殿下倒底是因為什麼發的燒,不過三人看看皇後難看的臉色,最後沒敢問。

 饒是這樣,蔣皇後已是臉色不善的望向三名御醫:“三位大人回去吧,這裡有簡御醫就行了,本宮相信簡御醫定可以退了十一殿下的高熱症。”

 “是,”

 三人不敢說話,小心的退出去。

 蔣皇後又揮手讓寢宮裡的人退出去,最後她望向簡玉珩:“怎麼回事?”

 先前她看簡玉珩說去開湯藥,可是卻沒有下筆,而是不時的望她一眼,她便知道簡玉珩有話要說,所以才會攆走三名御醫。

 簡玉珩飛快的起身稟道:“回皇後娘娘的話,十一殿下的熱已退了,他並不是真的發高熱,而是服用了某種使人發熱的藥草,現在沒事了。”

 蔣皇後發怔:“這是什麼意思,有人要害十一殿下嗎?”

 簡玉珩搖頭:“應該不是為了害十一殿下,因為十一殿下服的藥草雖然有發熱的症狀,但是卻對人體無大礙,這人若是想害十一殿下,肯定不會下這種草藥,他給十一殿下下草藥,肯定是別有目的。”

 簡玉珩一說,蔣皇後便失聲的冷喝:“難道是一一。”

 蔣皇後此時已猜測那背後下藥的人是為了逼容臻出現,因為容離發高熱,容臻一定會出現,也就是今晚容臻其實已經出現了,被那人帶走了,所以那人目的達到了,便給容離服下了解藥,這人是誰?

 蔣皇後越想越心顫,腿腳都有些發軟了,因為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帶走的容臻,她都快要嚇死了,若是老皇帝干出來的怎麼辦。

 蔣皇後望向簡玉珩:“這事你不要洩露出去,就對外說十一殿下是服了你開的湯藥退了燒的。”

 “下官知道了,下官開些尋常的藥給十一殿下服下。”

 蔣皇後點頭,然後揮了揮手,讓簡玉珩去辦,她自己則轉身走出偏殿,立刻命太監去請蔣家的蔣雲鶴進宮來商量對策,她要查出究竟是什麼人帶走了她的臻兒。

 榮親王府。

 玉碧軒主屋,內外寂靜無聲,仿似無人之境。

 不過若是有人細探,卻可感受到這座幽靜的院落四周,潛伏著無數高手,這些高手潛伏在整個院落周圍,形成一張細密的大網,任何人都闖不進來。

 主屋一排共五間,雕梁畫棟,長廊玉階,說不出的華麗,此時主屋上首的房間裡,傳來幽幽鬼魅的說話之聲。

 “阿顏,來,與本王說說,你是怎麼進的右相府?本王實在是好奇。”

 房裡有一張寬大的軟榻,軟榻上一人正動也不動的斜躺著,此時聽到這鬼魅的說話之聲,冷瞪著一雙眼睛,看著頭頂上方的橫梁,愣是一個字也沒有說,理也不理問話的人,很明顯的她生氣了。

 可惜問話的人不依不饒的,依然一板一眼的追問著:“阿顏,本王真的很好奇,你是怎麼進的右相府,難道說那天晚上的事情,右相大人也參與了。”

 如若是這樣的話,他不在意打殘右相齊墨。

 容凜看似溫聲軟語,可惜一雙瞳眸卻暗沉至極,斜著身子歪靠在軟榻邊,雙瞳一眨不眨的盯著睡在他身邊的容臻。

 容臻聽著他明是溫柔,實則上譏諷至極的話。

 “容凜,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還有快點解開我的穴道。”

 若不是穴道被點,她真想撓他一臉血,竟然膽敢對小離兒做那樣的事情,實在是不可饒恕。

 “別,還是你先說說,那天晚上的事情,你是怎麼進的右相府。”

 容臻掉首瞪著那離自已一尺距離不到的臉,此刻眉輕挑,暗沉的瞳眸陰森森的煞氣,唇角是幽冷的笑,望著她,擺明了十分的火大。

 “容凜,事情都過去了,你有完沒完,是,我是沒有告訴你那天晚上的事情,那也是因為我本來是打算悄無聲息的離開的。”

 容臻話一落,容凜的眼神陡的黑沉,瞳眸中跳躍著兩小簇的火花,這麼說,這家伙無論如何都是把他排除在外的,這讓他抓狂。

 “既然你決定悄無聲息的離開,可是事後怎麼就進了右相府了?”

 如若說她一個也不見,他即便生氣,也不至於如此生氣,可是她卻進了右相府,難道說齊墨比他好。

 “那天墜崖,正好右相府的船經過,我生怕露餡,讓右相齊墨發現我是太子容臻,所以不敢妄動,任由自己從山崖墜進了西城河,是齊墨救了我,當時我摔昏了,事後醒過來,便進了右相府了,本來想離開的,後來不放心母後和容離,便暫時的待在了右相府。”

 容臻把事情的經過一說,容凜的心瞬間好受得多,原來不是小臻兒前去投靠齊墨的,是無意間撞上的,這倒還情有可原。

 不過容凜想到那天晚上他進右相府的事情,這家伙分明是躲起來的。

 “那天晚上,本王進右相府去找你,你為什麼躲起來。”

 容臻磨牙,都想咬這家伙了:“難道我看著你們打起來嗎?”

 當時出現的可是好幾個人呢,她若是了出現,估計當時打成了一鍋粥,所以她自然不出現,不過最主要的是她不想見任何人。

 當然現在她不會傻到告訴容凜。

 這家伙擺明了在秋後算帳。

 “你知道本王當時說了什麼?”

 容凜忽地皮笑肉不笑的望著容臻,眸光幽光明滅,容臻輕顫了一下,怎麼看這家伙的眼神那麼的不懷好意呢。

 “你想干什麼。”

 “本王說了,若是抓到你,肯定要痛揍你一番,所以現在你落到本王的手裡,本王豈會不揍你。”

 容凜說完,長臂一動,伸手便提了容臻的身子起來,然後啪的一聲,容臻被他壓在了他的大腿上,他的大手毫不留情的對著容臻的屁股痛揍了下去。

 “這是讓你長記性的,看你以後還會不會這麼沒有良心,你可記得,當時是誰在華音寺救的你,若是沒有本王的相救,你當時恐怕早就死了,可是你呢,是如何報答本王的?就是這麼忘恩負義的嗎?”

 容凜說完,大手啪啪的對著容臻的屁股上打下去,下手一點也不客氣,容臻一時間呆了,隨之又痛又羞,她這麼大個人,竟然還被人打屁股,這事傳出去實在是太丟臉了,她沒臉見人了。

 容臻一想到這個,控制不住的破口大罵:“容凜,你個混蛋,你個死表不要臉的,趕快住手。”

 “你罵人就多打幾下,若是求饒,說不定本王還能饒你一次。”

 容凜威脅,可惜容臻歷來就不是服軟的性子,所以罵得更凶了:“容凜,你他媽的最好打死我,否則我絕對不會善罷干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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