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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國嫡妃》第86章
第086章 貼身小婢女 屁股疼嗎

屋子裡,容臻惱羞成怒的大罵,容凜看她又氣又急的樣子,一時心又不忍了,修長的手高高的舉起,一時停住了動作,慢條斯理的問道:“這幾下你可是長了記性了,以後還躲不躲著本王了?”

 容臻氣急敗壞的冷哼:“容凜,你立馬給我解開穴道,否則我和你沒完,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打死我,二,馬上解開我的穴道。”

 容凜聽了容臻的話,嘴角抽了抽,這世上大概只有這小沒良心的才能如此理直氣壯的說出這樣的話,若是別人,他立馬一掌擊斃了她,不過對於她,他還真沒辦法下狠手,就是打這幾下,看她又惱又急的樣子,他已經心疼了。

 容凜心裡想著,倒沒打算再打容臻,手一伸便給容臻解開了穴道。

 容臻一得到自由,完全化身為小母老虎了,身子一動直朝著容凜撲了過去,逮住容凜的手張嘴便狠狠的咬了下去,毫不客氣,一口照死裡咬,誰讓這家伙竟然膽敢打她的,而且什麼地方不好打,竟然打她的屁股,。

 這個臭表要臉,她是女人,女人。

 容凜被咬得蹙眉,不過卻沒動,看來這丫頭真是被他打急了,所以才會如此的火大,既如此,讓她出出氣罷了,否則只怕這睚眥必報的性子,真能記他一輩子仇。

 容凜想著不動讓容臻咬,只一會兒的功夫,容臻便感受到嘴裡一股血腥味,立馬松開了口,一臉嫌棄的吐了兩口,然後抬首冷瞪向對面的容凜,似笑非笑的開口:“容凜,這回可長記性了,下次還敢隨便動手腳不?”

 容凜抬眸望過去,一雙深邃瀲灩的瞳眸鎖著面前的女子,春日般明媚嬌麗的容顏,因為她的個性自我,綻放著一抹張揚自信的美麗,好似枝頭怒放的熾熱海棠,潑墨似的長眉,暈開醉人的神韻,瞳眸好似擒了一江春水,說不出的迷蒙誘人,性感的唇,此刻勾出似笑非笑,周身上下端的是傲氣凜然,這樣的她,直直的撞進他的心坎裡,讓他的心化成一江柔軟的春水。

 容凜真想伸手揉揉她的腦袋,給她一個寵溺的笑,不過這時候,他可不敢再有進一步的行動了,現在人已經到他的手裡了,所以近水樓台先得月,他不急,有的是時間來磨她。

 容凜想著低頭望自己的手,然後抬起血淋淋的手晃了晃。

 “容太子。容公主,我想問問你,難道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方式,留一個記號給救命恩人,呵呵,謝謝了,本王心領了。”

 容臻一聽,咧了咧嘴,前半段讓她心虛,後半段又讓她覺得這人無恥,逐冷哼了一聲:“若是你不動手不腳的,我不至於對你下狠手,還有這次是咬你一口,下次若是再對我動手,我非咬掉你一根手指頭。”

 容臻冷冷的警告著,容凜抬眸和煦似的輕笑:“在下記住容公主的話了,定然牢記在心,還望容公主下次手下留情。”

 “哼,油嘴滑舌。”

 容臻冷哼,屁股上傳來的痛意,讓她知道容凜先前下手絕對沒有手軟,雖然只打了幾下,可是她的屁股卻很疼,這讓她火大得很,臉色陰驁的起身,下地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便打算離開。

 身後的容凜慢悠悠的說道:“阿顏,你這是打算去哪兒,不會又想回右相府了吧。”

 一聽到他叫她阿顏,容臻簌簌的抖了兩下,然後沒好氣的開口:“我打算離京了,沒打算進右相府,還有別叫我阿顏,我不是,右相大人認錯人了。”

 容凜正想說話,外面忽地響起激烈的打斗聲,門外,弦月閃身進來:“爺,有人闖玉碧軒。”

 “誰?”

 弦月望了一眼容臻,飛快的說道:“好像是小姐的人。”

 眼下太子已經不是太子了,又沒辦法叫公主,所以弦月叫容臻小姐。

 容凜沒有反對,只是挑了一下眉望向容臻:“小臻兒,若是不想你的人折損了,你最好讓他們不要硬闖,否則被打死了本王可不負責賠償。”

 容臻一聽,冷瞪了他一眼,抬腳便走了出去,軟榻上容凜緩緩起身,一攏身上華麗的軟袍,優雅的走了出去,身後的弦月松了一口氣,爺看上去心情好了很多,果然是什麼人有什麼樣的克星,外面的主就是爺的克星。

 不過弦月一眼瞄到容凜手上的傷痕,不由得心驚的叫:“王爺,你的手。”

 容凜冷哼:“死不了。”

 這可是小臻兒留下的印記。

 一先一後三道身影走了出去,玉碧軒門外,果然打了起來,容少卿的冷喝聲夾雜在其中,容臻生怕他們受傷,雖然她武功不是特別的厲害,但是容臻卻知道,這地方有不少的高手,好像有一層細密的大網,牢牢的包裹著這個地方,少卿他們要想闖進來是不可能的。

 “少卿,不要打了,自在外面候著。”

 “是,主子。”

 容少卿領命,迅速的撤退,當然負責保護玉碧軒的手下也隱了下去,並沒有再追殺容少卿他們。

 容臻松了一口氣,然後掉頭望向容凜,抱拳明朗的開口:“多謝榮親王爺的招待了,我先走了,改日再來打擾。”

 容臻說完抬腳便打算溜,可惜羊入虎口,從來就沒有逃得掉的意思。

 容凜笑意邪魅的聲音響起來:“小臻兒,來,來,告訴本王誰告訴你可以走的。”

 容凜一抬袖,勁氣好似磁石似的吸住了容臻,把容臻給吸了回來,落到了他的手中,他伸出修長如玉的手,輕摟著容臻的肩,溫柔無比的笑望向容臻。

 容臻真想再給他一拳,最好打黑他這張笑得無比邪惡的臉。

 “難道榮親王爺打算軟禁我。”

 容臻臉色冷冷。

 “小臻兒,你這就不夠意思了,怎麼叫軟禁呢,本王是請你在王府做客,知道嗎?你和本王交情這麼好,本王不忍心你在外面受什麼委屈,所以本王打算好好的照顧你,必竟你是本王救的,別說救一個人,就是救一個阿貓阿狗的,那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在外面流浪,是不?”

 容凜笑得說不出的明艷,本就華麗精致的神容,此刻好似暈開的醉人桃花,魅惑誘人,可惜容臻此刻只想揍他兩拳,她是阿貓,她是阿狗?

 “容凜,我不需要你的照顧,我打算離開京城了。”

 “你離開京城就沒事了?雖說有隱衛,隱衛也不是萬能的,而且你以為老皇帝真的放了你嗎。他可沒有放棄搜查你的下落。”

 容凜懶洋洋的說道,容臻冷哼:“就算他搜又怎麼樣,難道他能和天下人說,我這個嬌滴滴的小女子是前太子容臻,他說人家就相信嗎?除非他想自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而且我也不是他想搜便搜到的。”

 容臻不以為意的說完,又望向容凜:“容凜,你最好放我離開,否則我待在你身邊一日你就別想安生。”

 容臻冷冷的警告。

 她話落,容凜剛想說話,玉碧軒外面忽地響起轟隆隆的響聲,有人強闖進來,和他的手下強硬的對撞了一下,所以引來了轟炸之聲。

 容凜瞳眸攸的一暗,周身攏上了嗜冷的氣息,陰森森的抬眸瞪著玉碧軒外面,命令弦月:“去查一下,什麼人闖了進來。”

 “是,王爺。”

 弦月領命便走,不過他剛走,便聽到外面響起秦小爺囂張不羈的聲音:“容凜,你太不夠意思了,你身為大歷朝的王爺,竟然公開入右相府強搶人家府邸的小婢女,這事說不過去啊。”

 蔣雲鶴的聲音也響起來:“嗯,這事是說不過去,所以我們陪右相大人來找人了。”

 玉碧軒裡面,容臻似笑非笑的望著容凜:“這下你想留也留不住我了,雖然你榮親王府很厲害,但是他們三個聯手,可不代表破不了你榮親王府。”

 容凜呵呵冷笑,望著容臻皮笑肉不笑的開口:“小臻兒,你這是巴不得他們破了榮親王府是不是?”

 容臻冷瞪著他,這還用說嗎?等你們打成一團的時候,我正好離開,管你們怎麼斗,橫豎不關我的事。

 容凜自然看懂了容臻的神情,瞳眸陰沉沉的,恨不得咬這小沒良心的一口,從前人人都說他黑心黑肺,現在他倒要說,這天下沒良心的卻是眼前這小沒良心的東西。

 不過別以為他沒招對付她,容凜忽爾和風似的輕笑出聲:“小臻兒,如若你走了,蔣家以及蔣皇後還有十一殿下肯定落不得好,你信是不信?別忘了皇上可一直沒打算放過蔣家還有蔣皇後,若是他們死了,你以為十一殿下容離能活得過去。”

 容臻一怔,倒是安份了很多,不似先前的囂張了。

 容凜誘惑的聲音緩緩的響起:“小臻兒,若是你留在榮親王府裡,本王答應幫你對付老皇帝,讓蔣家不滅,蔣皇後不死,容離順利登上太子之位。”

 這無疑是一塊巨大的蛋糕,容臻一下子愣住了,這些事說起來簡單,看起來容易,可是事實上要做起來不是容易的事情,雖然她聰明,可是一個人的力量實在太微薄了,雖然有蔣家,可是她知道蔣家一直被老皇帝盯著,根本沒辦法施開手腳,所以現在容凜說幫她,這對於她來說,無疑是解決了她心中最大的難題。

 容凜繼續再接再勵:“你可以住在我榮親王府,你看榮親王府家大業大,而且主子也少,你住在這裡自由自在,沒人約束沒人管你,還有本王幫助你,何樂而不為呢。”

 容臻知道容凜說得沒錯,不過這家伙為什麼要這樣不遺余力的幫助她,難道說他真的喜歡她,可是容臻總覺得在容凜華麗的面紗下,隱藏著另外一種真相,這也是她不願意和容凜過多接觸的原因。

 但是現在他開出來的條件無疑是誘人的。

 容臻心動了。

 “你這樣不遺余力的幫我,說吧,為什麼這樣幫我,你想得到什麼?”

 容臻一開口,容凜眸光深邃幽怨:“小臻兒,本王的心思難道你猜不出來?”

 容臻一頓,隨之挑高長眉,堅定的說道:“榮親王爺,你不會想對我說,你喜歡我,所以才會如此不遺余力的幫我吧。”

 容凜雖沒有說話,不過那瀲灩的瞳眸中散發出來的熾烈神彩,顯示容臻說的話沒錯。

 容臻有些頭疼,飛快的開口:“容凜,我和你說一聲,眼下我不打算談感情,我不想談。”

 前世父親的風流花心,以及對母親的狠心,使得她明白一件事,男人若是狠起心來,別說女人,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視而不見,所以她從骨子裡不相信男人,何況現在還是古代,容凜這樣風華無雙的男子,也許眼下他對自個兒有興趣了,想追求追求她,逗弄逗弄她,可是等追到她了,是不是就注定了她要墜入地獄了,所以她不敢償試,也不打算償試。

 容臻神容從未有過的淡漠,瞳眸之中滿是冷心冷情,這樣的一雙眼睛,令人心顫,似乎她曾經被什麼人傷害過似的。

 容凜心一沉,小臻兒是受了什麼傷不成,要不然怎麼會有這樣一雙冷心冷情的眼睛。

 可是容凜實在想不出容臻身為大歷的東宮太子,能被什麼人傷,難道是被老皇帝傷了,容凜只能如此想。

 容臻的冷心冷情他早已知道了,並不意外,所以現在他只是要一個機會。

 “小臻兒,本王並不逼著你談感情,本王只要一個機會,一個讓我們和平共處的機會,還有本王太寂寞了,想要一個人陪陪,你留在榮親王府好不好?本王答應你,只要一年的時間,一年後若是你依舊不喜歡本王,本王可以放你離開,保證不會為難你,勉強你,但是這一年,本王卻可以幫肋你對付老皇帝,幫助蔣家,幫助容離登上太子之位。”

 容凜的話,使得容臻再次的心動,不過想到容凜的惡劣,臉色不善的指了指他的手:“你得答應我一件事。以後不要動不動就動手動腳的,我不喜歡,若是再有今天的舉動,那我們的一年之約就作廢了,另外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若是再有下一次,我就咬斷你的手指頭。”

 容臻狠狠的說道,一想到容凜打她的事情,便心裡火大,若是打她別的地方倒也罷了,哪有打女人屁股的,還下手特別的重。

 容凜眉眼瀲灩輕笑,神容說不出的魅惑:“好。”

 這裡兩個人正談著條件,玉碧軒外面已經打斗成了一團,雖然榮親王府的親衛很厲害,可架不住今晚來的人太多了,秦王府,蔣國公府和右相府都來了一撥人,這樣一來,若是認真打起來,絕對是兩敗俱傷的事情,誰也討不了好。

 所以容凜笑望向容臻:“既然你答應了要留在榮親王府裡,待會兒他們進來,你便和他們說,你是我榮親王府的人,就說你是本王的一一。”

 容凜很認真的想了一下,然後笑意明媚的說道:“你就說你是本王的未婚妻。”

 容臻直接的翻了一下白眼,冷哼一聲:“不稀憾,我只是答應你住在榮親王府一年,可沒答應做你的未婚妻。”

 她說完補了一句:“你就說我是你的丫鬟好了。”

 眼下她不想高調,這太子剛死,敬王還沒有斬,若是節外生枝,指不定還會有什麼變化,所以她還是低調一些的好。

 若是她說是容凜的未婚妻,只怕整個京城的人都會注意到她。

 容凜自然也知道這其中的重要性。眼下還不適宜如此高調,剛才他也就是逗容臻一下。

 不過人已在他的碗裡,還會讓她跑了不成,現在他可是近水樓台先得月的,還是容臻心甘情願留下的,一年之期,他相信他定然可以抱得美人歸。

 容凜笑得春心蕩漾,眉眼詭譎,容臻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冷哼:“你真准備和他們兩敗俱傷了。”

 一言使得容凜回過神來,朝著玉碧軒外面命令:“退下去。”

 瞬間,榮親王府內的親衛都撤了出去,容凜則伸手推了容臻進屋。

 “你先進去休息下,等需要你,你再出來。”

 總之他就是不想讓這些家伙看到小臻兒,晚看一會兒也是好的。

 想到現在容臻自願留在榮親王府裡,容凜一掃先前的陰沉嗜血,整個人顯得春風得意,風霽雪月,說不出的風華瀲灩。

 暗夜之下,藍色的華袍輕攏在修長挺拔的身軀上,那一張精致華麗的面容就像上等的美玉一般完美無暇,連笑意都明媚潤澤,一雙眼睛波光瑩瑩的望著從玉碧軒外面飄地來的數道身影。

 前面三人一起飄進來的,中間的是右相齊墨,齊墨身上一襲白色繡雅竹的錦繡華袍,墨發輕瀉,整個人如一幅山水畫一般的清逸。

 齊墨一側是秦王府的秦灝,秦小爺身著紫色的撒花長袍,眉眼剛毅灑脫,一雙不羈的瞳眸閃著幽暗的冷芒,唇角卻是張揚的笑意。

 蔣雲鶴相較於兩位,則低調得多,端的是溫潤明朗,高山青竹一般的優雅。

 三個人一飄進來,秦灝囂張不羈的聲音響起來:“容凜,本世子聽說你把右相大人家的丫鬟給擄進了榮親王府,不知道是否有這事?若是真有這事,你做的這事可就過了。”

 蔣雲鶴認同的點頭,想到容臻很可能被容凜軟禁於榮親王府,蔣雲鶴臉色十分的難看,陰沉的說道:“是啊,榮親王爺做的這事實在是太過份了,堂堂大歷國的榮親王爺,怎麼能強搶別人家的丫鬟呢。”

 蔣雲鶴今晚進了宮的,姑姑說容臻進了宮,但是被人劫走了,當時他就懷疑是容凜動的手腳,正想聯合秦灝來榮親王府找人,不想右相齊墨卻找到他們兩個,說他府上的丫鬢被人給擄了,不出意外是被榮親王爺想辦法擄走了。

 齊墨雖然沒有指明他府上的丫鬟是太子容臻,但他找上他們,他們就知道,當日在右相府的女子正是太子容臻。

 想到這家伙當時便在右相府,卻不出來,秦灝和蔣雲鶴兩個人惱火得牙癢癢的。

 不過三個人倒是一起來了榮親王府,今晚若是再見不到容臻,他們三人決定硬闖榮親王府,看看容凜能耐他們何,也許他們其中任何一個過來,他容凜不當回事,但這一次來的是三個人,就算榮親王府再牛逼,恐怕也要惦量惦量,這也是先前右相齊墨找上秦灝和蔣雲鶴的原因,因為憑他一人之力,根本進不了榮親王府。

 此時,三個人齊刷刷的盯著容凜,個個橫眉冷瞪著容凜。

 容凜心情好,也不計較三人的怒氣沖天,誰讓他是贏家呢。

 “秦灝,你聽哪個亂嚼舌根子的人說本王把他們家的丫鬟給擄了,本王只是找回了自家的丫鬟而已。”

 “喔,你們榮親王府的丫鬟,本相倒從沒有聽說過你榮親王府有什麼丫鬟,竟然讓榮親王爺如此費心。”

 齊墨冰冷的聲音響起來,只要一想到阿顏落到了容凜的手裡,他便火大不已,恨不得沖上去教訓容凜一頓,不過他和容凜打,根本沒有多少勝算,所以才按捺下心頭的怒火。

 “右相這話差矣,難道本王王府裡的一個丫鬟,還要四處招搖去告訴別人,這是本王王府的丫鬟。那如此說來,本王還從來沒聽說過你右相府有什麼丫鬟呢,你右相府怎麼忽然就冒出一個丫鬟來了?”

 容凜冷諷齊墨,一想到齊墨喚容臻阿顏,他就火大,不過現在他是贏家,誰讓小臻兒答應留在榮親王府呢,留在他身邊一年呢,想想便愉快,容凜唇齒瀲灩輕笑,心情說不出的好。

 他這樣的神容落在對面的三個人眼裡,三人皆心頭惱火。

 秦灝冷瞪容凜一眼,緩緩開口:“容凜,是你家的丫鬟,還是右相府的丫鬟,這事不是憑你此說的,還是把人帶出來見一見,我們見了自然明了。”

 容凜正想冷諷秦灝兩句,不想身後響起腳步聲,容臻已經走了出來,她實在是厭煩了這沒完沒了的爭斗,她和他們什麼關系啊,什麼關系都沒有,搞得跟她是他們什麼東西什麼人似的,這感覺讓她厭煩。

 她不欠任何人的東西,偏個個好像她欠他們似的。

 容臻緩緩從屋裡走出來,身著一襲青色的搖拽拖地的長裙,墨發輕挽成雲髻,一枝玉簪別在髻上,玉簪的頂上垂吊著兩顆珍珠,隨著她的行走,輕輕晃動著,雖然從上到小沒有過多的裝飾,可是因為容顏艷麗,神容華貴,一舉手一投足自有一股渾然天成的華貴大氣,整個人說不出的艷麗無雙,一走出來,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幾道聲音同時響起來。

 “阿顏。”

 “小臻兒。”

 容臻蹙眉望了望容凜,又望了望外面院子裡站著的幾個人,定定的開口:“不知道各位爭什麼?”

 齊墨率先開口:“阿顏,你與本相說,是不是容凜軟禁了你,你別擔心,本相不會讓他胡作非為的。”

 容臻望向右相齊墨,說實在的這位右相爺是皇帝的人,她並不十分的放心他,雖然他有可能猜出了她的身份,而且沒有進宮稟明皇帝她是太子容臻,但是他恐怕做不到容凜所說的事情,幫助她,幫助蔣家,幫助容離登上太子之位,所以她是不可能會再隨他進右相府的,就算沒有容凜,之前她也打算離開了。

 容臻心中想著,抬眸望向齊墨,輕笑開口:“齊墨,謝謝你先前救了我,但是我說了,我不是阿顏,我是鳳玉璇,所以你不要總把我當成你要找的那個人,我不是那個人。”

 容臻說完,齊墨心咯登一沉,玉璇為什麼這樣說,她是不想跟他回右相府,她是想留在榮親王府嗎?

 容凜看右相受到打擊,立刻心情舒爽不已,飛快的開口:“齊墨,原來先前你救的人真是我家的小丫鬟,不是本王說你,你這樣做就不對了,明明救的就是本王的丫鬟,先前本王進右相府,你還騙本王,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齊墨此時深受打擊,盯著容臻,緩緩開口:“玉璇,你先前明明說和榮親王府沒有關系的。”

 容臻望著他,無奈的開口:“齊墨,你就當我先前騙了你,我在此給你道歉了。”

 容臻話一落,容凜立刻如影附隨的緊接著她的話。

 “右相大人,小玉璇可是本王的婢女。”

 榮親王爺說完,很好的引起了秦灝等人的震憾,幾個人皆瞪著他,容凜似乎還嫌不夠震憾似的,補加了一句:“對了,她是本王的貼身丫鬟小玉璇,以後希望大家對她多多擔待,不要欺負我家小玉璇,若是有人欺負我家的小玉璇,那就是與本王做對,本王絕不會善罷干休的。”

 後一句說得煞氣重重,陰風陣陣,讓人看得很明白,這位玉璇姑娘在容凜的心中地位極高。

 可即便這樣,秦灝和蔣雲鶴二人依舊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好半天才聽到秦灝干巴巴的開口:“玉璇姑娘,你真的是容凜的貼身小婢女嗎?”

 不怪秦王世子震憾得下巴差點掉了,因為從前的容臻是多麼的高大上,怎麼眼下搖身一變,便成了容凜的貼身小婢女了,再怎麼樣,至少也該混個小姐啥的當當吧。

 秦灝話一落,齊墨緊盯著容臻,沉聲接了口:“玉璇,你別擔心,若是榮親王爺用什麼要脅你,我們幾個都在,你說出來,我們自有辦法對付他。”

 容凜呵一聲冷笑,望向齊墨,看他既擔心又心痛的樣子,心裡越發的舒爽。

 他笑意瀲灩的望向容臻:“小璇兒,告訴右相大人,你是不是本王的婢女?”

 容凜本來想說是貼身小婢女的,接到容臻一記冰冷的眼神,總算把到嘴的貼身兩個字給去掉了。

 他可不想招惹這小沒良心的,若是她一怒變卦,他可就得不償失了。

 容臻微微的點頭,掉首望向齊墨和秦灝等人,溫和淡雅的開口:“各位大人見諒,我確實是榮親王府的婢女,先前對不住右相大人了,所以請右相大人多擔待。”

 名義上是小婢女,可惜那說話的氣勢神容,卻悠然自得,一派從容灑脫,比正經的主子還主子,何來的小婢女形像,而且秦灝蔣雲鶴等人心知肚明,即便容臻待在榮親王府,只怕容凜也討不了她多少便宜,這人就不是受得了委屈的人。

 不過眼看著容臻自願待在榮親王府裡,他們所有人還是慢了一步,秦灝蔣雲鶴二人心酸不已,他們明明和容凜一樣和太子走得很近啊,怎麼一眨眼,太子便成了容凜的貼身小婢女了,他們卻還在原地打轉呢。

 容臻說完,轉身自往屋裡走去,身後秦灝還想說話。

 卻被容凜給攔住了,只聽得這位榮王爺面色好似攏上春日的光輝,燦爛明艷至極,他笑意瀲灩的望向齊墨,秦灝和蔣雲鶴:“各位現在還有話說嗎?本王府裡的這人可是本王的貼身丫鬟,她可不是右相府的那位,所以各位還是請回去吧,還有一一。”

 容凜望向齊墨,笑容越發的惹人嫌。

 “右相大人也趕緊的去找找自家的小婢女,不要跑到本王的府邸裡找,本王可沒有右相的癖好,不是本王的東西,本王向來不惦記。”

 容凜說完,望向齊墨和秦灝等人,陡的沉聲命令身後的手下:“來人,送客,若是他們不走,立刻派人火速去九營兵馬司,調兵將過來,就說今晚有人到榮親王府來鬧事來了。”

 “是的,王爺。”

 弦月閃身落到對面的齊墨,秦灝和蔣雲鶴的面前,不卑不亢的開口:“三位爺請。”

 齊墨此時臉色發黑,說不出的惱火,可是他卻又沒辦法,因為若是阿顏不承認她是容凜的婢女,他們三人自有辦法帶她出榮親王府,現在她自個承認她是榮親王府的婢女,他們三人若是鬧下去就是失禮,何況他們這樣鬧,於阿顏的身份不好。

 眼下敬王還沒有被斬,太子還沒有入皇陵安葬,若是鬧大了,指不定生出什麼變故,所以齊墨才強忍下心頭的一腔怒火,同時他確認一件事,阿顏不會無緣無故的留在榮親王府的,她就不是那樣安份的人,就算容凜很厲害,但若是她不願意,肯定有法子鬧出來。

 所以這一次是她心甘情願留在榮親王府的,那麼能讓她心甘情願留在榮親王府的事情是什麼,齊墨略一想便清楚了,定然是容凜要助阿顏一臂之力,幫助她對付皇上,以及保蔣皇後和蔣家,還有可能加上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保十一殿下容離登位。

 看來榮親王府的態度很明確,站在了蔣皇後這一邊。

 那如果換成是他,他願意全無顧慮的站在蔣皇後這一邊,幫助阿顏嗎?

 齊墨愣了一下,因為他壓根沒想過這個問題。

 秦灝此時想起一件頂重要的事情:“玉璇,小玉璇,本世子以後能來找你嗎?”

 看來容臻以後要留在榮親王府了,那他以後還能來找她嗎?秦灝一想到以後容臻要羊入虎口,心裡一陣陣的發緊,可是卻無計可施,容凜這個禽獸,先前太子是男兒身的時候,他就不放過殿下,現在殿下進了他的榮親王府,還成了他的貼身小婢女,可想而知小臻兒定然要被他給染指了。

 一想到這個,秦灝那顆心啊,揪得疼痛一片,不行,他不能就這麼讓小臻兒留在榮親王府裡,他要想辦法把她弄出去。

 秦灝心裡盤算著,盯著屋子,可惜屋裡沒人理他,秦灝的心啊,再次拔涼拔涼的,小臻兒,你太狠心了,難道連和本世子說句話都不行嗎?

 弦月再次的催促:“各位請吧。”

 齊墨一揮手閃身便走,秦灝,蔣雲鶴只得跟著他出玉碧軒,來時三人跟斗志昂揚的公雞似的,走時卻像落水狗,一個個沒精打彩的,跟沒娘的孩子似的。

 看到他們落敗離開的樣子,容凜忍不住舒爽的大笑兩聲,轉身自進了身後的房間。

 他剛走進房間,便看到迎面一個大靠枕對著他狠狠的砸了過來,同時響起的還有容臻惱火的聲音:“容凜,什麼時候,我成了你的貼身小婢女了?”

 這話說出去,是多麼的曖昧,多麼的令人暇想,她可是清楚的記得,當容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別人臉上那驚駭的樣子,真正是讓她越想越火大。

 她只不過答應他留在榮親王府裡,這一會兒的功夫,便成了他的貼身小婢女了。

 容凜伸手接過大靠枕,懶洋洋的歪靠在門框邊,邪魅認真的說道:“小臻兒,本王說這話的意思是表示你在榮親王府的地位,在本王心裡的地位,好讓別人不敢欺負你,本王可沒有別的多余的想法。”

 榮親王爺義正嚴詞,大義凜然的表示著自己的高風亮節,完全是為了容臻著想的意思。

 容臻嘴角抽了抽,她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所以甘敗下風了。

 容臻冷瞪容凜一眼,警告的看著他:“下次不要再加上貼身兩個字好嗎?若是再讓我聽到你說貼身兩個字,我不介意和你新帳舊帳一起算,容凜,雖然我眼下住在榮親王府裡,但你應該知道,我絕對不是柔弱無助的小白花。”

 容臻呵呵輕笑兩聲,起身往外走去,經過容凜身邊的時候冷哼一聲:“讓開,我今晚住哪兒。”

 她先前在房間裡看了一下,這應該是玉碧軒的主屋,也就是容凜住的地方。

 “你可以一一。”

 容凜笑意明媚的開口,不過他沒說完,容臻便阻止他往下說:“請不要說我可以住在這裡什麼的,先前咬了你的手,我不介意再打碎你一嘴的牙。”

 容凜立馬住了口,原來這小沒良心的還有暴力的傾向,從前只知道她刁鑽精明,現在再加上一個暴力。

 容凜看容臻有些疲倦了,也不再逗她,吩咐身後的弦月:“立刻帶小臻兒去玉碧軒的西主居,知道怎麼稱呼她嗎?”

 容凜睨向自個的兩名手下,弦月和弦歌,兩個人心內一顫,這可是爺心坎上的人,他們可不敢招惹她。

 兩個人齊齊的開口:“回爺的話,屬下們應該稱呼她玉璇小姐。”

 “嗯,算你們識趣,”容凜滿意的點了一下頭,眼看著容臻轉身往外走去,他發現她走路似乎有些不自在,忽地想到自己先前打容臻的事情,難道是他下手太重了,容凜的心立馬疼了,瞪著自己的手,爺想跺了你,誰讓你下手沒輕沒重的,看小臻兒疼,他也疼懂不,主要是先前太生氣了。

 容凜一邊想一邊心疼的朝著走出去的容臻叫:“小臻兒,屁股疼嗎?”

 弦月和弦夜二人嘴角直抽搐,爺這話問的可真是赤祼祼啊。

 前面走出去的容臻已經冷喝出聲:“容凜,你可以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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