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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國嫡妃》第169章
第170章 皇帝駕崩 新帝繼位

牢房裡,秦灝如小獸一般的痛哭著,緊緊抱住君莫言,這一抱,他才發現自己的娘,那麼的瘦弱,周身完全沒有肉,全是骨架子,原來她過得這樣苦。

 “娘,對不起,是兒子的錯,我不該惱你,不該恨你的,你不要怪我。”

 秦灝窩在君莫言的懷裡嗚嗚痛哭。

 他身後容臻也不禁垂淚,雖然她一直以來心腸很硬,可是看到這樣的畫面,還是忍不住心痛。

 不過她知道她們不能久留,若是再不走,只怕他們就走不掉了。

 定國公主做了這麼多,不就是為了保住他們所有人嗎,所以他們不能辜負了她的心意。

 容臻想著,伸手便去拽秦灝:“秦灝,走,我們快走,不能再待下去了,被發現就麻煩了。”

 可是此刻秦灝心中正自責著,哪裡理會容臻,他緊緊的抱住自個娘親,不松手。

 最後被容臻強行的一掌給劈昏了過去,然後她把定國公主君莫言的身子從他的懷裡拉出來,待到分開了他們兩個人,她不敢耽擱,趕緊的伸手拽了秦灝的身子,扶著他,轉身便往外奔去。

 兩個人一路直奔牢房外面,夜風一吹,本來被容臻劈昏了的秦灝忽地被夜風吹醒了,他看著夜色,忽地想到自己的母親來,心痛的閃身便欲往夜幕之中奔去,容臻看他神色有些不對勁,飛快的沖過去拉著他:“你干什麼?”

 秦灝憤怒的怒吼了起來:“我要殺了他,我要去殺了他。”

 他要殺的正是堯景帝,容臻自是知道的。

 不過堯景帝眼下中了毒,橫豎都是個死,所以他何必沖過去自找死路呢。

 容臻拽著他往密牢前面的幽徑走去,冷冷的警告他:“你別自找死路了,若是這樣,你娘就白死了,她這麼做,就是為了保護你和你妹妹,所以你要活得好好的才對得起她,而不是去送死。”

 兩個人很快走到幽暗僻靜的角落裡,等到他們一走過去,宸妃和容凜全圍了過來,宸妃心急的問道:“莫言怎麼樣?”

 這話分明是剜秦灝的心,他垂頭無聲的落淚。

 容臻輕聲的說道:“公主,她死了。”

 此言一出,宸妃身子一軟,身側的容凜趕緊的扶住自己的母妃:“母妃。”

 宸妃虛弱的搖頭,好不容易才支撐著容凜的身子站住。她心中悲痛的望著密牢的方向。

 “莫言,你去吧,我們都會沒事的。”

 宸妃說完,掉首望向容凜,容臻,秦灝三人:“你們快出宮去吧,記著小心點,別讓人發現你們。”

 容凜點頭:“好,我們立刻出去,你要小心些,不要讓老皇帝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宸妃點頭,忽地想到一件事告訴容凜和容臻:“皇上之前已經下了旨意,把十三殿下過繼給我了,另外他已下旨立十三殿下為太子了,相信這兩日便有聖旨詔告天下。”

 容凜和容臻一愣,隨之兩個人高興,用力的點頭:“太好了。”

 不過兩個人一掉頭看到秦灝傷心絕望的神情,便想起了定國公主的死,心情又沉重了下去,兩個人一左一右的伸手揩了秦灝一路出皇宮。

 身後的宸妃悄悄的從密牢方向離開,回椒宸宮而去。

 容凜和容臻二人拉著秦灝一路離開了皇宮,待到出了宮,秦灝整個人抓狂的在夜幕之中的大街上狂奔,整個人就像一個瘋子似的。

 身後容臻望著他,心疼又無奈。

 “容凜,為什麼我們每個人都會在事後懊悔自責,例如秦灝,如果他早早的去見定國公主,就不會像今天這般痛苦自責了。”

 容凜伸手抓著容臻的手,拉她靠在自己的胸前:“正因為這樣,所以我們要學著把心中所想的說出來,若是有想做的盡力去做,以免以後遺憾。”

 容臻點頭,望著那在夜色之中狂奔得沒影的秦灝,不由得擔心:“他不會有事吧。”

 “不會有事的,秦灝並不像你想的那樣脆弱,他只是一時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罷了,很快就會好的。”

 容臻點了點頭,秦灝也是從大風大浪裡過來的,定不會魯莽行事的。

 “那我們回去吧。”

 容凜點頭:“我送你回趙府。”

 “行。”

 容臻點頭同意了,兩個人揩手一路前往趙府而去,進了趙府後,容凜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陪著容臻在房裡待到了天近亮才離開。

 宮中。

 半夜的時候已經亂了套,因為看守牢房的太監發現了定國公主君莫言已經死了,太臨把這事稟報到堯景帝的面前,堯景帝一聽到君莫言竟然這樣輕易便死了,頓時怒火萬丈,即便人死了,也不放過她。

 他憤怒的下令,立刻詔告天下,定國公主君莫言身為皇家的公主竟然膽敢膽大妄為的謀殺皇上,現貶為庶民,不配為皇家公主,而且了為了懲罰她這樣罪行,現吊屍城門三日,以示警戒。

 天沒有亮,君莫言的屍體便被堯景帝給掛到了城門上,大街小巷都帖滿了告示,早起的人們驚慌失措,不少人跑到城門口去看定國公主的屍首。

 皇帝此舉不但沒有給別人帶來懲治的效果,反而使得整個京城的人感受到了恐慌,而且眾人認為皇上太殘暴了,君莫言乃是皇上的親妹妹,為開羅立下了汗馬功勞,好好的怎麼會毒害皇帝,要說一定是皇上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她才會這樣干的。

 皇帝此舉分明是暴君行為。

 整個京城的人都認定了皇上是暴君,個個感到恐慌,不但如此,聽說御醫院的御醫已經被殺了好幾個。

 朝中大臣個個明哲保身,誰也不敢去招惹皇上,生怕被皇上一怒砍了頭。

 趙府內,容臻剛閉眼不久,之前容凜待在她房裡說了半宿的話,天近亮才走,她待他走了,好不容易的才合上眼。

 沒想到她剛睡著,便感受到有人又進了趙府,一睜眼便看到容凜從窗外飄然的進來了。

 容臻不由得無語了,這人就這麼離不得她嗎,這才剛走便又來了,看來她還是盡快嫁給他好了。

 不過容凜一看容臻醒過來,便急切的叫起來:“不好了,出事了。”

 容臻一驚:“又出什麼事了,定國公主剛死,這又怎麼了?”

 “還是姑姑的事情,皇帝發現姑姑死了,大怒之下,竟然把姑姑貶為庶民,不但如此,他還下令把姑姑的屍體吊在城門上三天,然後暴屍荒野,你說秦灝豈會不動,他一定會去城門口劫屍體的。”

 容臻聽了容凜的話,此時心中可謂狂怒不已,手指下意識的握起來,這個渣男賤男,竟然這樣對定國公主,那好歹是他的妹妹啊,何況是他先對不起定國公主呢,他不但沒有反省,竟然還變本加厲的懲罰公主。

 “這個渣男,怎麼還不死啊,別說秦灝,我都想沖進宮中去把他給千刀萬剮了,實在是太讓人恨了。”

 容臻咬牙冷哼,周身涼薄的寒意。

 容凜伸手拉著她:“眼下先不要管老皇帝了,還是想想怎麼阻止秦灝吧,或者該說怎麼救秦灝吧。”

 “他今天或者今夜肯定會前往城門口去劫屍體,而老皇帝之所以把姑姑的屍首吊在城門上,肯定就是為了抓住秦灝。”

 容臻想了想點頭,秦灝肯定會去城門劫屍體的。

 “那我們帶人去城門守著,到時候助他一臂之力,總之不能叫他被抓住。”

 容凜和容臻二人說定了這件事,不但安排了手下的人手,還派人通知了蔣雲鶴和蔣青嵐等人,容凜又安排了不少的親衛兵隱在城門口的人群裡,若是有人救人,便協助那救人的人。

 不過這一天,只除了人山人海看熱鬧的人,根本沒有任何人救人。

 容凜和容臻二人看著這樣的情況,心知肚明一件事,秦灝肯定會晚上出現,他是不可能不出現的。

 皇宮。

 椒宸宮裡,宸妃正聽著下首的人稟報著城門口的事情。

 她的臉色鐵青一片,手指緊握成拳,牙齒咬得咯崩響,在大殿內來回的踱步,她的心像烈火一般燃燒著,恨不得立刻沖進老皇帝所住的宮殿裡去殺了他,唯有這樣,她才能解心頭的恨意。

 “這個渣人,賤人,他怎麼不去死,怎麼不去死啊。”

 宸妃心中一腔怒火,想壓抑都壓抑不下去,那怒火就像火焰一般越噴越高,越噴越熾熱。

 不行,她不能再留著這個禍害了,若是再留著他,這人會因為自己的毒,而死更多人的,眼下御醫院的御醫已經被砍了好幾撥了,不但是御醫,就是朝中的大臣也有人因為勸諫他而被殺了。

 所以她不能留著他。

 宸妃的眼瞳陡的摒射出凶狠的光芒,然後揮手讓殿內的手下退出去,開始著手安排老皇帝那邊的事情,她絕不會再讓他活著的。

 他該死,該下十八層地獄去。

 夜晚,整個皇城都彌漫著一股死寂之氣。

 城門口,白天看熱鬧的百姓早已經散了,剩下的只有守城門的兵將,這些人負責看守定國公主的屍體,誰也不敢大意,進進出出的盯住那屍體。

 眼下皇上因為中毒,已經快瘋了,所以他們若是把屍體搞丟了,相信他們這些人全都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所以沒人敢大意。

 夜風冷寂,孤燈淡影。

 忽地有幾道身影滑過城牆,躍然的直奔高高的城牆而去。

 這些人一動,守城門的兵將中便有人發現了:“不好了,有人劫屍體了,快攔住他們。”

 一言驚動了城內城外的埋伏的人,不少人高舉著火把沖了出來,直撲向城門口,捉拿搶屍體的人。

 而在這些人動的時候,先前一直安靜無聲的城門,忽地有無數道身影如浪濤奔湧過一般,直奔那些兵將而去,眨眼的功夫便攔截住了這些官兵。

 這些官兵被拉截住以後,又有數名武功厲害的高手奔湧而出。

 容凜和容臻二人此時正埋伏在暗處,一看到這些高手出現,便一揮手命令身後自己的手下:“走,攔住他們。”

 先前冒出來的那些兵將,乃是皇上下旨埋伏的伏兵,而這些厲害的手下,則是堯景帝派出來的高手,容凜讓睿王府的親衛攔截這些兵將,自己又帶著數名厲害的手下攔截這些厲害的手下。

 這樣一來,秦灝和他帶來的手下,有足夠的功夫去搶定國公主的屍體。

 誰知道眼看著秦灝躍到半空,解開了定國公主的屍體,人還沒有來得及走,便有另外一幫人,從夜幕之中沖了出來,這些人不理會別人,直奔秦灝身邊而來,出手便搶定國公主的屍體。

 秦灝怎麼會讓,死死的抱住自個娘親的屍體,和來人打了起來。

 兩幫人為了搶屍體在城門之上打了起來。

 下面容凜和容臻二人一看上面,不由得臉色冷了,哪有搶屍體的。

 秦灝搶屍體,是因為那定國公主是秦灝的娘親,可是對方又是什麼人,為什麼好好的搶屍體。

 看他們蒙著臉,看來是閔京城中熟悉的人,而且他既然搶定國公主的屍體,說明他不想定國公主的暴屍荒野,大家意見一致,何必搶屍體。

 容凜和容臻想通這個理,閃身直奔半空的城牆之上,他人一到,冷聲沉喝:“你們搶什麼,難道都想被抓住嗎?先把屍體帶走再說。”

 容凜一喝。對面的那黑衣人,終於停住了動靜,秦灝得了空,抱著定國公主的屍首閃身便走,身後的黑衣人一點也不耽擱,緊隨其後的追了上去,容凜和容臻怕秦灝吃虧,也一揮手帶了幾個人跟了上去。

 城門前的眾人,眼看著屍體被搶走了,也沒有打的必要了,所有人都迅速的撤退了出去。

 守城門的兵將一看定國公主的屍體被搶了,真正是連死的心都有了,立刻把這事稟報到刑部去。

 秦灝不理會別人,抱著定國公主的屍體,一口氣狂奔了五十多裡地,直奔山上而去,身後緊跟著他的蒙面黑衣人,緊隨其後的上山,容凜和容臻猜不准這些人是什麼身份,所以緊跟著他們身後,以防他們害到秦灝。

 不過看對方的動作並沒有害人的打算,所以他們靜觀其變。

 秦灝疾駛到半山腰後,終於停了下來,他把定國公主的屍體放在地上,然後緩緩的跪了下來。

 他身後先前一直緊跟著他的黑衣人趕了過來,看到秦灝的動作,他忍不住沉聲:“你是什麼人?”

 秦灝壓根不理會他,現在的他十分的傷心心痛,壓根不理會別人。

 容凜倒是緊走一步問那些黑衣人:“你們又是什麼人,為何搶定國公主的屍體。”

 那人回首望了容凜一眼,很快就認出了容凜的身份:“睿王爺。”

 容凜一聽這話,分明是熟悉的人,不由得沉聲:“你究竟是什麼人,裝神弄鬼的干什麼?”

 那人一把摘掉了臉上的黑布巾,露出了黑布巾後面的一張臉,這臉雖然不年輕了,但是卻剛毅如刀削斧刻一般,眉若長劍,眼若星辰,整個人說不出的俊毅,容凜一看這人,便蹙眉,仔細的想了一下,最後終於把這人和一個人對上了號。

 定國公主曾經喜歡過的人,昭勇將軍江英成。

 江英成從多年前便派皇上派往邊關守邊城,從未回過京城,沒想到這一回他竟然回京了。

 “昭勇將軍,你怎麼回京了?”

 昭勇將軍瞳眸幽冷的掃了容凜一眼,然後眸光便落到了秦灝面前的君莫言身上,他徐徐的往下跪去,最後跪在了秦灝的身邊,看到死去的君莫言,周身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江英成大手陡的一握,狠狠的朝身側的巨石捶去,一只手眨眼鮮血淋漓。

 他如受傷的野狼一般仰天長嘯,然後痛心疾首的撕叫起來:“莫言,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你為什麼不等我回來。”

 秦灝不理會身側痛心疾首的江英成,他給定國公主君莫言端端正正的磕了頭後,自跑到一邊去用雙手扒坑去了,他理也不理會身後抱著定國公主痛哭的江英成。

 容凜和容臻二人看到秦灝的動作,忍不住沖過去想幫他。卻被秦灝瘋狂的阻止了:“滾,誰也不要過來。”

 他瘋了似的自顧扒著,容凜和容臻看到他的十指很快的破了,可是他好像不知道疼似的,依舊一個人扒著。

 其他人做不了什麼,只能靜靜的守著。

 冷寂的夜風裡,有人嗚咽,有人傷了心的扒著坑。

 直到秦灝扒好了一個坑起身,他走到江英成面前,看到江英成還抱著他娘的屍體,他抬手一堂便朝著江英成揮了過去,江英成伸手便接住了,兩個男人瘋狂的對恃,秦灝冷笑著開口:“你個懦夫,竟然要一個女人來保護你,她是為了保護你才會前往大歷的,若是你知她心意,把她帶走,又何來她後來所受的種種苦楚,所以你不配在她的面前哭嚎,你給我滾。”

 秦灝伸手便抱起君莫言,往他挖好的土坑埋去。

 江英成則跪在地上,痛心的自責著:“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就這麼讓她前往大歷,我不該以為她真的變心了,。”

 當年君莫言離京,前往大歷的時候,為了讓江英成不懷疑這件事,她做了一場假戲,江英成以為她變心了,所以一怒離開了大歷的京城,誰知道等到他再回京,她已消失不見了。

 沒想到她卻是前往大歷作為一枚棋子,嫁給大歷的老皇帝的,不但如此,她還是為了他才這樣做的。

 “莫言,對不起,我不配當你喜歡的人,我不配啊。”

 秦灝沒有理會江英成,他把自已娘親放在土坑裡,用錦帕細心的替定國公主擦臉上的血,待到擦干淨了臉,又整理了衣服,然後再次給她磕了頭,他沉著的說道:“娘,我會照顧好妹妹的,你九泉之下若是知道,放心吧。”

 他說完扒著地上的土,一下下的把定國公主君莫言給蓋了起來,直到整個的都看不見。

 夜風嗚咽,好像眾人心中哭泣之聲一般。

 宮裡。

 老皇帝住的寢宮裡,此時跪了一大片人,御醫太監宮女跪了一地,堯景帝此時身子已動不了,只能躺在床上說話,他掙扎著問御:“還是解不了毒嗎?”

 御醫搖頭:“臣等該死。”

 不是他們無能,而是十香髓和星雲散兩種毒都是宮廷的秘藥,一種藥有宮廷秘方可解毒,但沒有任何記載說這兩種毒混合在一起怎麼解,現在讓他們立刻制出解這兩種毒的解藥,根本不可能。

 這些宮廷秘藥,配方十分的繁雜,動則十幾年才能研究出解毒秘方來,他們幾天內如何制得出來。

 堯景帝一聽御醫的話,臉色立刻黑了,虛弱的閉了閉眼睛,心裡那個恨啊,手指握了又握,朝著外面狠狠的下命令:“來人,把這些該死的混帳拉下去砍了。”

 御醫嚇住了,哀求聲不斷:“皇上饒命啊,皇上饒臣等一命,臣等一定盡快制出解藥。”

 可惜老皇帝又昏睡了過去,御醫被侍衛拉了出去。

 寢宮裡,太監和宮女誰也沒有敢動,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動靜,個個小心的抬首望過去,便看到皇上又昏睡了過去,此時再看皇上,臉色臘黃而瘦弱,一點瘦都沒有,只剩下骨架子了,此時整個人虛弱得沒有一丁點的動靜,若不是認真細看,還以為皇上已經死了呢。

 不過看皇上又昏了過去,眾人同時松了一口氣,現在皇上只要一睜開眼睛,便會殺人,御醫死了一批一批,宮裡的御醫幾乎全被他下旨殺掉了。

 這樣下去可怎麼是好。

 眾人個個滿臉的愁雲慘霧,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死的人是誰。

 寢宮外面,有腳步聲響起來,眾人抬頭望去,便看到來人是宸妃娘娘。

 宸妃娘娘一走進來,眾人便恭敬的垂首:“奴婢等見過宸妃娘娘。”

 “起來吧,”宸妃擺手示意眾人起來,然後她走到床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老皇帝,看他平穩的睡著,宸妃恨不得撲過去,一把掐死這個老賤男,去死吧。

 不過當著宮女和太監的面,她自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宸妃望著堯景帝,緩緩的開口:“皇上的臉色好不正常啊,恐怕凶多吉少。”

 宸妃說完心痛的命令寢宮裡的安太監:“去,立刻分派人前去通知各位大人進宮,尤其是丞相內閣大學士以及驍騎將軍等人。”

 “是,奴才遵旨。”

 安太監飛快的往後退去,出了寢宮,宸妃揮了揮手:“你們都去外面守著,本宮要陪陪皇上,若有什麼事,本宮會喚你們進來的。”

 “是,娘娘。”

 眾人松了一口氣退了出去,他們太害怕皇帝了,巴不得離得他遠一些。

 寢宮裡,沒有了別人,宸妃緩緩的蹲到堯景帝的身邊,看著他,她想到了掛在城門口的定國公主君莫言,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她憤怒瘋狂的從袖子裡取出了幾枚繡花針,狠狠的朝著堯景帝的身上扎去。

 她這一扎,堯景帝很快便痛醒了,不過因為身子太虛弱,他已經沒有那麼大的力氣叫喚了,只能哼哼。

 他睜開眼睛望著宸妃,一眼便看到宸妃猙獰的面容,一向美好優雅的宸妃,此時臉色青黑,咬牙切齒的望著他,眼看著他醒了過來,宸妃陡的用手裡的繡花針往他的身上狠狠的扎了過去,一下一下的狠扎著,堯景帝疼得抽氣,忍不住張嘴欲叫,宸妃立刻袖子裡抽出一塊帕子,飛快的塞進堯景帝的嘴巴裡,然後手下再次用力的往堯景帝的身上扎去。

 堯景帝疼痛異常,可惜卻動不了,他想叫卻又叫不出來,拼命的掙扎想鬧出些響聲,讓外面的人知道。

 可惜外面宸妃早已經安排好了,這寢宮四周全是她的人,若是有人過來,她的人就會發出響聲。

 總之今夜,她絕不會叫這個賤男人再活著,這賤男人活著就會有很多人死。,所以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宸妃嗜血的笑了起來,不過她倒是停住了動作,堯景帝看她停住了動作,震驚的盯著她,嗚嗚的問她想干什麼?

 宸妃跟了他多少年,就算他說不出口,她也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她陰冷的笑起來,惡狠狠的開口:“老賤男,你為什麼那麼狠,為什麼要那樣的對待莫言,就算她給你下毒,她也是你的妹妹,何況是你對不起她的,她明明已經死了,你還讓人把她吊在城門上,你個喪心病狂的東西,你不得好死,你就是下十八層地獄,也脫不了你這身罪孽,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初君奕是被你殺了的,你以為我會喜歡上你這個殺人凶手嗎?”

 堯景帝眼神慌亂,驚恐莫名,此時的他已經完全的驚悚了,驚呆了。

 他沒想到宸妃竟然膽大妄為到敢跟他說這些話,她瘋了,她怎麼敢,怎麼敢這樣說。

 你不想活了,你想死是不是,朕一定會如你意的。

 朕不會放過你的。

 堯景帝掙扎著嘶吼。

 宸妃冷笑,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的扇了下去:“你以為你還活得了,你以為你還有辦法活嗎?你別做夢了,我敢跟你說這些話,就是因為你將會成為一個死人,死人,你知道嗎,要是你死了,這天下所有人都會拍手稱快的。”

 宸妃說完,呵呵笑起來,隨之一臉妖魅的望著堯景帝,此時這男人完全的抓狂了,死死的瞪著宸妃,拼命的想掙扎,想叫喊,想讓人抓這個該死的,該下十八層地獄的女人,可惜他動不了,也喊叫不出來,星雲散是讓人全身酥軟的毒藥,現在他一點力氣都沒有,整個人散架,就好像一灘爛泥似的躺在床上,任憑宸妃為所欲為。

 宸妃冰冷沒有一絲溫聲的聲音再次的響起來:“你以為我為什麼會進宮,那是因為我懷孕了,沒錯,我懷了君奕的孩子,我是為了保護我的孩子才進的宮,要不然你以為我會進宮嗎?我早就一死追隨他而去了。”

 宸妃的話使得堯景帝雙瞳血一樣的紅,死死的盯著宸妃,急促的呼吸著,他血脈上逆,直達頭頂,此時的他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快爆作了開來。

 可惜宸妃並不打算放過他,依舊在他耳邊有力的說道:“沒錯,就像你猜的一樣,睿王就是我和君奕的兒子,而宣王他是你和梅妃的兒子,而且他之所以會死。也是我動的手腳,而你以為你給我兒子下了十香髓,我兒子沒救了,是不是?”

 “那你就錯了,他根本沒有中毒,他只是假裝中毒而已,就算你死了,他也不會死的,他會好好的活著的,我會讓他進賢王府繼承他父親的府邸,我會讓他長命百歲的。”

 “還有一件事,你恐怕還不知道?十三殿下君黎你知道他是誰嗎?”

 宸妃幽幽望著堯景帝,眼看著他呼吸急促,身子不停的掙扎著,十分的痛苦,他的眼睛睜得很大,那是死不瞑目的眼神,他的眼睛裡滿是血一樣紅的紅絲,她知道他此刻的痛苦,此刻的抓狂。

 她要的就是他這份生不如死,他給予別人的痛,現在一一還給他了。

 宸妃更近的湊到堯景帝的身邊,一字一頓的說道:“他是敏妃的兒子,你把大歷滅了,可惜最終卻讓敏妃的兒子繼承了皇位,你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替他人做了嫁衣,哈哈。”

 堯景帝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身子一挺,一口氣抽了過去。

 宸妃眼神冰冷似萬年寒冰,她伸手取了堯景帝嘴裡的錦帕,冷笑盈盈的望著堯景帝,然後慢條斯理的說道:“我知道你一口氣還沒有咽下去,你現在只不過是假裝斷了氣,你這樣做是為了讓我大意,然後當著朝臣的面揭露我的陰謀,可惜你算錯了我。”

 宸妃說完,飛快的從袖中取出一個帕子,這一次的帕子完全不同於先前的干帕子,這是一塊濕帕子,宸妃把濕帕子整個的蒙住了堯景帝的臉,那濕帕子一下子阻住了堯景帝的眼鼻口,使得他呼吸不出來。

 正如宸妃猜測的那般,堯景帝最後的一口氣卡在嗓眼裡,他就是為了撐著這一口氣,好揭穿宸妃的陰謀,只是他做夢沒想到宸妃竟然識破了他的陰謀,知道他是假裝的,還用溫帕子蒙住了他的臉。

 他一下子呼吸不出來,痛苦極了,身子不停的掙扎,宸妃伸出兩只手死死的按住了他的手臂,讓他動彈不得。

 本來就是中了毒的人,先前再被一刺激,現在再被蒙了臉,堯景帝並沒有折騰多久,便撒手死了過去。

 宸妃看他不動,立刻伸手揭了他臉上的濕帕子,飛快的塞進自己的袖子裡,然後她幫助堯景帝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外加除理掉臉上的潮氣,最後她大哭了起來,心急的朝著外面大叫:“來人啊,來人啊。”

 寢宮外面,很快有太監宮女沖了進來:“娘娘。”

 “快宣御醫,皇上剛才醒過來,可是只說了兩句話便又昏了過去。”

 外面安太監走了進來,聽到宸妃的話,又往外奔去,先前雖然斬了幾個御醫,不過外面還有兩三名御醫候著。

 此時這些御醫一聽到裡面皇上又昏了過去,不由得害怕不安,抖抖簌簌的走了進來,宸妃心急的開口:“快,立刻給皇上查一下,看看皇上怎麼了?為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御醫瞄了一眼,最後終於發現皇上有點不對勁了,皇上好像沒氣了。

 御醫嚇了一跳,趕緊的沖過去,給皇帝號脈,然後兩三個人全都給皇上號脈,最後御醫全都跪了下來,哭著開口:“娘娘,皇上駕崩了。”

 “皇上駕崩了。”

 寢宮裡跪了一地,外面緊趕慢趕趕進宮裡來的的丞相內閣大學士驍騎將軍等人還是來遲了一步,三個人一路奔進寢宮,剛到寢宮門前,正好聽到裡面御醫宣布,皇上駕崩了。

 三個人腿一軟便跪了下來:“皇上。”

 除了這三個人,朝臣很快紛紛的入宮,整個宮中都是一片哀慟聲。

 不但是這些朝臣。秦灝和容凜容臻等人也入了宮,本來秦灝是想殺死老皇帝的,容凜和容臻二人不放心他,緊跟著他的身後想攔住他的。

 沒想到他們剛進宮門,便聽到宮中遠遠近近傳來的吶喊聲:“皇上駕崩了,皇上賀崩了。”

 容臻和容凜齊齊一的愣,掉頭去望秦灝,秦灝怔住了,他沒想到老皇帝竟然這麼不禁死,竟然駕崩了,本來他還想進宮殺了他,替自個的娘親報仇呢。

 既然這人死了,他也沒有必要再留下了。

 秦灝閃身便走。

 容凜和容臻二人不去理會他,一起掉頭望向老皇帝的宮殿,兩個人同時笑了起來:“真是太好了,這個禍害終於死了。”

 “嗯,”容凜點頭,容臻望了望他:“你也沒必要再裝了,接下來你安全了,不會再有事了,宸妃娘娘不會讓你有事的。”

 容凜點了點頭,伸手拉著容臻:“走,我送你回趙府去休息,然後我要進宮,不管怎麼樣,眼下我身上還頂著他兒子的名頭,不如進宮去看看熱鬧。”

 “好。”

 容臻輕笑出聲,現在她一點也不擔心容凜,老皇帝死了,他就安全了。

 容凜送了容臻回府後,立刻回府換了一套衣服趕往宮中去。

 此時不但是宮中,連整個京城都知道皇上駕崩的事情了,幾乎是一時間,大街小巷上,各家各戶皆把門前的燈籠摘了下來,換上了白色的燈籠,還在門前掛了白布。

 滿城皆是如雪之色。

 宮裡,丞相賀雷,內閣大學士杜奐,驍騎將軍夜瑾等人,一起請了宸妃娘娘到宮中偏殿說話。

 三人跪在宸妃娘娘面前,奏請道:“稟娘娘,眼下皇上駕崩,需新帝立刻登基發布詔令,舉國致哀,因皇上突然駕崩,新帝的登基事宜一切從簡,待到皇上入了皇陵後,再來舉行祭天大典儀式。”

 宸妃端坐在椅子上,望著下跪著的三位重臣,皇上生前讓此三人輔助太子,就算太子登基,這三人乃是輔臣,不過不知道這三人是否真心輔佐太子。

 不過不管怎麼樣,眼下太子都需要立刻登基,以向天下發布詔令,以及舉行一切喪葬事宜。

 “好,太子立刻登基,向天下發布詔令,五湖四海,舉國致哀。”

 賀雷杜奐等人得了宸妃的旨意,立刻前往皇帝的寢宮,奏請太子移駕勤政帝,登基發布各項詔告。

 太子容離領著文武百官,一路前往勤政帝,登基稱了帝,並下旨詔告天下,皇上已駕崩,新帝登基,即日起舉國致哀,一月之內,不准有任何婚娶喜慶之事,另新帝下旨賜奉宸妃娘娘為當朝太後,移駕慈寧宮。

 禮部接了新帝的旨意,立刻開始舉行皇帝喪葬之事,整個宮中一團忙碌。

 本來哀切的氣氛,因為新帝的登基而淡化了很多,宮人們大都心裡高興,因為這先帝爺太暴虐了,若是他再不死,這宮裡只怕要死很多人,現在他終於死了,這真是太好了。

 老皇帝很快被人送往相國寺去超度,然後送往皇家的陵墓。

 宮裡又逐步的恢復了生機,可是就在這片生機中,有人十分的不高興,那就是住在行雲宮的婉貴嬪,婉貴嬪乃是十二皇子君臨的母妃,婉貴嬪沒想到鸝昭儀所生的兒子竟然成了當朝的皇上,而她的兒子明明比十三殿下年長,卻沒有輪到她的兒子當皇上,這不公平。

 先帝爺太不公平了,為什麼要把十三殿下過繼給宸妃,還下旨賜封十三殿下為開羅的太子,他為什麼不讓她的兒子為太子啊。

 婉貴嬪在宮殿內來回的踱步,身側的管事姑姑小心的開口:“娘娘怎麼了?”

 婉貴嬪氣狠狠的停住了腳步:“你說怎麼了,我們母子二人很快就要被人從宮裡攆出去了,你說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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