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對韓、李、張的安排

　　人群裡的一個夥計驚歎地看了顧眷和席琅一眼，轉身就跑，一口氣跑進一間玉石店。

　　「老闆！」

　　牛老闆霍然起身，「怎麼樣？」

　　夥計興奮地道：「那兩個人打敗了葉因澤他們！」

　　「真的？」牛老闆又驚又喜，好消息來得太快，她一時難以置信。

　　「是真的！」夥計重重點頭，「那個年輕些的打敗孫莫悔用的時間長些，但打得非常輕鬆，仍然看得出他的實力比孫莫悔強！而那個年紀大些的男人更厲害，先用一招打敗了吳隨遇，又用兩招打敗了葉因澤！」

　　「太好了！」牛老闆忍不住拊掌，失態地在原地轉了兩圈後才冷靜下來，「你再過去，趁葉因澤他們四人不注意的時候把那二位先生請到珍饈閣。」

　　「我這就去！」夥計撒腿跑遠。

　　牛老闆快步走到櫃檯前，拿起電話機，撥了一個電話。

　　席琅摟住顧眷，只看他翹起的眼角和比平常高一些的眉梢就知道他的心情非常好，心裡也一片輕鬆。

　　「太痛快了！」顧眷興奮地傳音道。孫莫悔的實力不弱，但正因為此，他和孫莫悔打得非常痛快，效果也立竿見影，隱隱察覺到了境界的鬆動。他希望以後能有更多這樣的戰鬥機會。

　　席琅微微一笑，意有所指，「小眷，相信我，以後我們會有很多這樣的機會。」

　　他看向葉因澤四人，說道：「以後我不想再看到你們出現在玉石街，見一次打一次。」

　　這是顧眷第一次見到老頭放狠話，感覺很新鮮。

　　葉因澤滿目陰霾，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破浪、乘風，你們忽然在玉石街橫插一杠是不是太過分了？」

　　席琅傲然而立，淡然一笑，「該說我都說了。不服來戰！」

　　「你……」周萬重氣急敗壞，指著他說不出話。

　　葉因澤抹一把嘴角的血，冷笑幾聲，哼聲道：「好！我們走著瞧！」

　　顧眷開口，「等等！」

　　葉因澤四人停下腳步，隱忍地看著他。

　　顧眷打出隔音結界，目光在四人臉上巡視，不錯過他們任何一絲表情變化，「前不久，我聽說明年12月21日川省會有奇寶出世，你們可知具體是在川省的哪個市？」

　　葉因澤道：「這件事我們聞所未聞。」

　　「喔？」顧眷注意到他眼底閃過的吃驚之色，將信將疑。

　　周萬重生硬地道：「信不信由你。」

　　顧眷不置可否，「那麼，我建議你們回去後打聽打聽。奇寶啊，作為修真者，誰不想要。」

　　葉因澤四人都一聲不響，互相攙扶著擠入人群裡。

　　顧眷手裡彈出一塊追蹤符，神不知鬼不覺地落入孫莫悔的口袋裡。

　　「如果他們的門派裡有高手，這塊追蹤符怕是起不了大作用。」席琅不抱希望地道。

　　顧眷道：「只是試試看。」

　　「噢——」

　　看著那四人狼狽離場，人群裡發出陣陣歡呼，熱烈的掌聲和喝彩的口哨聲海浪一樣掀起來。

　　梁小山按捺住激動的心情，正要走過去，看見一個眼熟的夥計先他一步走到顧眷和席琅面前。

　　「二位先生，我們老闆牛老闆有請。」

　　席琅看顧眷，示意他作主。

　　顧眷大手一揮，「前頭帶路。」

　　席琅勾唇。

　　這次見面不是在牛老闆的玉石店，而是在玉石街後面的一件飯店——珍饈閣裡。

　　顧眷和席琅到時，不意外地看見包廂裡坐著數十人。

　　牛老闆起身相迎，「二位，請坐。還沒請教二位貴姓？」

　　顧眷道：「我，乘風；他，破浪。直接叫我們的名字即可。」

　　「乘風先生，破浪先生，」牛老闆十分客氣，「這幾位都是玉石街玉石店的老闆，我來給你們介紹……」

　　介紹完後，她又說道：「還有一些店主因為店裡的事走不開，但他們都委託我代表他們和二位談一談之前的提議。也就是說，玉石街所有玉石店的老闆都和在座諸位老闆是同樣的立場。」

　　顧眷點頭，「之前的提議，你們應該已經商量過，有結果了嗎？」

　　牛老闆也是利索人，「有結過了，從今日起，我們玉石街所有玉石店一起聘請二位為保鏢——」

　　顧眷打斷她的話，「我們並沒有長期留在玉石街的打算。」

　　「這……」眾位老闆面面相覷。

　　顧眷補充道：「但我們可以給你們留一個電話，如果他們四人出現，你們可以和我們聯繫，只要我們有空都會過來幫你們。幫你們的條件和之前說過的一樣。」

　　牛老闆對此並不滿意，說道：「但是，如果他們在你們不在的時候來了，你們能及時趕過來嗎？」

　　「這一點你們可以放心。」顧眷篤定地道，「他們四人都是驕傲的人，如果真的那麼做了，就表示他們怕了我。他們的自尊不會允許他們那麼做。況且，就算他們真的趁我們不在的時候，我們也可以及時趕過來。」他和席琅現在都可以禦劍飛行，從帝都禦劍到藤沖，最多只需十分鐘。

　　「這一點，你們如何證明？」一位大腹便便的老闆不相信地問。

　　顧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們沒有必要證明給你們看，信不信都由你們。我們的交易是我們幫你們一次，你們就允許我們免費挑選一塊毛料。就這麼簡單而已。」

　　太自負了！這是幾乎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牛老闆卻有不同的看法。顧眷這麼自信就能證明他有能力。退一步講，如果不能和顧眷、席琅達成一致，以後葉因澤四人再來的話，他們依舊毫無招架之力，而且還可能糟糕更嚴重的報復。換言之，和顧眷、席琅合作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能做大生意的基本都不是蠢人，眾人思索一會兒就想通了，雖然心裡有些不滿，但也只能同意顧眷和席琅的提議。

　　牛老闆徵詢道：「我們現在就擬份合同？」

　　顧眷笑了笑，「不必，我和破浪想要不花錢的玉石毛料，所以，只要他們出現，我們就一定會來，你們不用擔心我們會不履行協定；我們也不怕你們反悔，以我和破浪的本事，教訓你們這些手無寸鐵的人，不費吹灰之力。」

　　眾人都一個哆嗦，難免苦笑。

　　事情就這麼說定了。

　　眾老闆挽留顧眷和席琅吃飯，兩人沒有客氣，在珍饈閣用了晚飯。

　　吃完飯還不到五點。

　　顧眷和席琅變回真實身份，回到之前挑選毛料的店，把那些毛料都買了下來。

　　回到酒店，顧眷迫不及待地對席琅道：「老頭，我的境界鬆動了，再過一段時間就能突破了！」

　　「看出來了。」席琅出其不意地將他打橫抱起，放到沙發上摟住，「總算這次沒有白來。」

　　「你呢？」顧眷問。

　　席琅搖頭，「今天切身體會到《屠日仙錄》的優越性，葉因澤和我修為相當，卻不堪一擊。今天和他過招，連熱身都算不上。」

　　顧眷在他的唇上啄了啄，「如果他們想報仇，下次肯會找高手來，還會有實戰的機會的。」

　　「嗯。去洗澡？」席琅暗示地輕撫他的臀。

　　顧眷沒說話，右腿一抬，騎坐在他的腿上，眼含淺笑看著他。

　　席琅把他的雙臂放在自己的雙肩上，再摟住他的兩條腿盤在腰上，拖著他的臀部站起身，輕鬆地走向浴室，一邊走，一邊啄吻他的臉……

　　半夜，顧眷睡得正香，追蹤符的聯繫忽然被切斷。他明白一定有人發現了追蹤符將其毀掉，因為早有預料也就無所謂失望，鑽進席琅懷中繼續睡。

　　席琅閉著眼在他臉上吻了一口，將他摟緊……

　　在芸南的景點轉了一圈，顧眷和席琅回到帝都。

　　席琮、洛清悠和顧茵茵這段時間於修煉上很刻苦，先後進入融合中期。顧眷和席琅已有計劃，等他們兩人的實力都步入金丹期後，不管席琮三人修為到了哪一級，都要「趕」他們出門歷練。因為進入金丹期後，兩人便算步入高手之列，一般情況下足以給席琮他們當靠山。

　　過了兩天，張慕恒打電話約兩人小聚。

　　聚會的地點定在張慕恒自己的別墅裡。

　　去別墅的路上，顧眷忽然對席琅說道：「老頭，讓韓霖、張慕恒和李瑞呈也修真如何？」

　　席琅不是很意外，「當然好，我們現在的力量還是有些單薄了。只是，怎麼會選擇今天提這件事？」

　　除了重生的事，顧眷對他的老頭從不隱瞞任何事，當下直言不諱，「其實我早就先過讓韓哥他們也修真。韓哥、張哥和李哥的人品都沒有問題，但修真的誘惑太大了，我不確定一旦他們得知這樣的好事，能不能對他們的家人、朋友保密，甚至，還能不能保持他們的本心。所以，我的打算是等大哥、大嫂和茵茵的修為到了一定的高度後再領他們上路。這樣一來，我們一家人中的任何一人修為都比他們高，萬一以後他們有什麼‘變故’，我們也可以應付。你會不會怪我這麼惡意地揣測他們？」他心裡有些忐忑。他很清楚席琅和韓霖三人之間的情分。

　　席琅沒有想到愛人考慮得這麼遠、這麼周到，心疼都心疼不過來，怎麼會有半分怪罪，將車靠路邊停下，緊緊地抱住愛人，親了又親。

　　「我只怪我自己沒有早些察覺到你的心思，沒有幫你分擔。眷寶，這樣考慮並沒有錯。換了任何一個人在重大的事情面前都是將家人擺在兄弟面前，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更何況，只要他們心意不變，我們對他們不會比家人差，將來一路同行，在修真之路上披荊斬棘，我們的感情會更深，甚至會從兄弟變成家人。」

　　聽他這麼一說，顧眷心裡的懺愧才消退，認真地道：「對，只要他們心意不變，我們對他們不會比對家人差。」

　　「嘀嘀——」

　　後面響起車喇叭的聲音。

　　顧眷回頭一看，韓霖正壞笑著對他們揮手。

　　「你倆不是吧？都快到約好的時間了，還要來回車震？」

　　顧眷趴在席琅身上，將頭從車窗裡伸出來，「韓哥，我怎麼發現你越來越嘴欠了？是不是很久沒發洩了？老頭的公司裡有不少美女，要不要讓他幫你介紹個女朋友？」

　　韓霖舉起兩手，「小顧最近嘴上功夫見漲啊，席琅恭喜你調教有方。」

　　席琅淡定地回道：「你不知你越是調笑我們就越是說明你在羡慕嫉妒恨？」

　　韓霖垂著腦袋表示沮喪得無話可說。

　　「走了。」席琅發動車子。

　　到達別墅時剛過十點，陽光溫暖，灑在身上驅除了一些寒意。

　　張慕恒和一個漂亮的女孩腦袋挨著腦袋在院子裡說話，張慕恒臉上的溫柔估計能掐出水。

　　「喲，喲。」韓霖也看到了，加快步伐，大聲打招呼，「慕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