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有了卓謹恪的決意，聖堂就開始著手公佈一些技術，都是些實用的，不會對世界產生污染，有利於迴圈的技術。當然這些技術也都不是無償提供的，聖堂是絕對不會在這些方面吃虧的。

　軒轅桀獲得的種族大戰勝利，讓人類已經不會被世界淘汰，人類社會慢慢恢復秩序時代，已經被卓謹恪給預見，他現在做的一切不過是早作準備罷了。卓謹恪同樣秩序，所謂的秩序和災變之前的秩序也只是類似相同罷了，變異生物不會滅絕，人類依舊要戰鬥，進化者和強者的特權，哪怕在以後也不會改變。新時代的開始，聖堂絕對不會落後。

　各方回應了聖堂的宣告，紛紛派遣使者，又一次國際性的會議在聖堂召開。其實很多國際性的大會，都想在聖堂辦理，可惜的是，聖堂很少願意租借場地，所謂的聯合政府想要在聖堂駐紮，聖堂都沒有允許。這些人企圖的是聖堂安全的環境，倒也沒有其他想法。比起在其他地方提心吊膽，聖堂這地才是最讓人安心的開會地點。

　各個地方紛紛忙碌了起來，卓謹恪依舊是那個最閑的人，夜晚，當繁星閃爍在聖堂的天空時，卓謹恪站在中央神殿最高的地方，仰望著星空。沒多久，在中央神殿現有暢通無阻特權的軒轅桀，就出現在了卓謹恪身後，手上還端著一盤點心，可都是他精心準備的。

　十年過去了，卓謹恪受到的傷早就好了，也無需養身體的東西，軒轅桀卻依然如故，準備很多滋補身體的東西添加進食物裡，給卓謹恪吃。

　軒轅桀隨著卓謹恪一樣抬頭，對天上的星星，看一會還行，如果每天看軒轅桀就絕對無聊了，不過身邊有卓謹恪，軒轅桀才不會無聊，卓謹恪看星星，他就看卓謹恪，怎麼看都不會厭，不會無聊。就這樣靜靜的，彼此什麼話都不說，軒轅桀也覺得非常美好。

　卓謹恪抬起手，描繪著星辰之間的軌跡，神色帶著肅穆，完全沒有理會軒轅桀，這讓軒轅桀感覺到了異樣，然後看著卓謹恪放下了手，收回了仰望天空的目光。

　“阿恪，你在幹什麼？”軒轅桀問道，這個畫面，怎麼像是傳說中的夜觀天象。

　“探尋群星的軌跡，洞察未來的景象。”沒錯，他就是在觀星象。

　“你連這個都會？”軒轅桀表示驚奇，他的阿恪到底還有什麼是不會的。生小孩不會？不不不，看看使徒，看看五位主教副官，他們都可以算是阿恪的小孩。

　“我以前不是說過，到了一定程度，會多未來有一定的預感，在用一些神秘的技術，穿透時間的軌跡，看到未來的一些情況並非不可能的。”就是這個能力不能輕易動用，天時地利要有，而且還有耗費不少的力氣，也虧得今天是個好天時，才讓他動了念頭，看了下未來。

　“你沒事吧？”時間的軌跡不是那麼好穿透的，就人類的理論上來看，都很艱難，並且他看到卓謹恪的臉上有些發白，他更是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容易。原本還想好奇的問一下，阿恪有沒有看到他和他的未來。這一下子卻不敢問了。

　“沒什麼，休息一兩天就好了。”卓謹恪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軒轅桀卻沒辦法放心，拉著卓謹恪坐下，然後奉上點心和水，正好給卓謹恪養養。

　“我看到了你不久之後的對手。”卓謹恪吃了一些之後，就多軒轅桀說道。“那是你最終的一戰。”贏了之後，人類就不會被世界淘汰，“你要贏過它很容易，因為你的第一能力正好克制它。”

　“植物。”軒轅桀的腦經轉的就是快，他的第一能力是火焰，當初第一個遇到的變異生物就是植物類別的，為了消滅它們，他覺醒了第一能力，竟然說是他克制的種類，那麼無疑就是植物了。

　“沒錯。”卓謹恪點點頭。

　軒轅桀露出笑容，那太好了，只要贏了，那麼他的實力會再次得到提升，更加接近卓謹恪一點。

　“但是，”卓謹恪的話鋒一轉，凡是涉及到但是的背後，內容都不怎麼好，“我要告訴你的是，這場戰鬥的關鍵，不是誰贏誰輸的問題，而是你的選擇。”與其說他看到了未來，不如說是對未來的一種感知，時間的變數，因果的要素，一旦發生了變化，未來也就不一樣。所以，卓謹恪一般不會去看未來，只是感覺徵兆就足夠了。預知未來，只是警示現在，對未來到底會如何，一切都是未知。只是有些註定，是不可更改罷了，好比末世的到來，這是大勢，而可以改變，好比軒轅桀的選擇，這是小勢。

　“我的選擇？”軒轅桀更加疑惑了，戰鬥，然後獲勝，變強，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怎麼關鍵變成了他的選擇。

　“人類是有氧氣才能存活的，如今世界植物凋零，只靠聖堂培植的植物，你覺得能夠供應整個人類的氧氣？那麼，問題來了，現在提供世界氧氣供給的是什麼？”卓謹恪沒有回答軒轅桀的疑惑，而是提了一個問題。一個被忽略了很久的問題。人類需要氧，植物製造氧氣，以現在稀少的植物數量，為什麼從未覺得空氣中氧的含量有所變化？

　軒轅桀瞳孔一張，“變異植物！”哪怕是變異了，植物根本的特性還在，現在的氧氣都是變異植物製造的，並且因為它們變異了，制氧能力變強了，憑藉遠遠少於末世前的數量，依然可以攻擊整個世界的氧氣。如果要檢測空氣的話，甚至可以發現，現在的空氣品質，比災變之前好太多了，這一切都是變異植物們的功勞。

　“沒錯。”卓謹恪點點頭，“你的下一個對手，是如今最大的一株變異植物，世界三四成的供氧量都是由它提供了。一旦它被你解決了，世界的氧氣含量會降低，二則，變異植物這個族群會迅速減少。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卓謹恪再問。

　“人類會因為缺氧而死。”這個問題太嚴峻了，如果他幹掉那株變異植物，人類不久也會迎來毀滅。這場戰鬥，他不能勝，可是不勝，那株植物一定會要他死，他死了，人類一樣逃不過滅亡的命運，這簡直是兩邊都是死路，根本就走不通。

　“一般情況下是如此沒錯。”卓謹恪的話中透露了，事情有轉機的地方，“如果你獲勝了，世界並不會出現缺氧的情況，世界會做出調整，你並不需要為此擔心。”軒轅桀用疑惑的目光看著卓謹恪，竟然沒有後顧之憂，那麼卓謹恪對他說這些又是為什麼？

　“這次你的戰鬥很容易就勝利，但是勝利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你殺死對方，一種是你制服對方，就像我收服的那只海龜一樣，認你為主。”卓謹恪為軒轅桀講明，“只是你選後一種，意味著你這次沒有辦法獲得對方的氣運，以此增強實力。”原本想著後一種不錯的軒轅桀，猶豫了，不能增強實力，那不就是意味著他不能縮短和卓謹恪之間的距離。

　“我說過的關鍵，就是在這兩個選擇上。選擇前者，意味著挑戰，挑戰極限的不屈，可以戰勝任何困難，選後者，意味著守護，守護世界平衡，對萬物的包容。我能夠跟你說的只有這些，至於怎麼選擇那是你的事情。”卓謹恪往後靠了靠，神情看上去非常疏離，表示公事公辦，不給予任何人情上的協助。“喜歡挑戰，還是喜歡守護，做出判斷的不是我，所以你也不用問我，我不知道。”

　“那麼可以告訴我，我選擇錯了，會怎麼樣嗎？失去力量嗎？還是人類失去未來？”軒轅桀問道。

　“不，人類不會失去未來，你也會是一個強者。只是，你將會永遠追不上我的腳步。”卓謹恪重新露出笑容，“寵兒，備受世界的眷顧，也意味著你的成就受到世界的擺佈，別跟我說自己的努力，如果沒有這份眷顧，你早就死了無數次。不管你是怎麼想的，軒轅桀，你都受到了世界的特殊待遇。”

　軒轅桀抿著嘴，沒有說話。

　“你選擇錯了，世界對你的特殊眷顧也就這般的程度，你永遠無法跨出這個世界，當你想這麼做的，世界會全面的打壓你，收回他的眷顧。你選擇對了，世界對你的寵愛會更上一籌，當年想要超越世界極限的時候，它會為你放開規則，乖巧的被你掌控。”哪裡像他，需要去挑戰，需要去謀劃。

　“因為我的提前告知，你和你的下一個對手戰鬥提前，就在後天。並且戰鬥時間，兩個小時，你必須做出決斷。”卓謹恪又暴了一個消息，應接不暇的，讓人根本反應不及。“你回去，好好想想。”卓謹恪起身，留下軒轅桀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