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爺來自地獄!》第8章
☆、第八章:特權人

  彪哥臉上換了好幾種顏色,而周圍的嘲笑聲更是火上加油,讓他恨得牙都快咬碎了。他差點忍不住沖上去,把施施然吃飯的杜九給滅了,但一想起自己那兩顆險些被踢爆的卵蛋,又不敢動了。

  「你們給我等著!」彪哥忿忿而去。

  杜九一行人也沒在意,照樣有說有笑的度過了晚餐時間。

  吃完飯走出食堂拐了個彎,就被人堵住了。對方來者不善,就一個人,大大咧咧地棟在了杜九面前擋路。來人不算特別高大,但身體結實,肩膀的二頭肌撐起了囚服,面相有點兒呆板。

  「老大讓你去見他。」這人沒頭沒腦的丟出一句話,又說:「自己走還是我扛你?」

  杜九雖然從這男人身上感受不到煞氣,但想知道一個人是否有殺傷力,從他的手就可以看得出來。杜九注意到他手背有突起的經脈,虎口處有薄繭,是雙非常具有力量的手掌,要捏斷一個人的頸骨不成問題。

  想必有人是鐵了心要見他,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帶路。」杜九說。

  刑家寶沒瞧出這男人有啥大不了的,自個往火坑裡跳:「我也要去!」

  男人面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轉身領路。餘下竹竿男和大漢,兩人面面相覷。

  步出走廊,男人將他們帶到了位於南面的獨立囚室,裡面的環境比他們住的好太多了,桌椅俱全,連廁所也是格開的,還有裝上鐵欄的窗戶,明亮並且通風。能住在這樣的囚室裡,必定是特權人無疑。

  有兩個男人坐在窗邊,背著光,落日的餘暉模糊了他們的面孔,彪哥則立在桌旁伺候。

  「老大,我把人帶來了。」

  手端瓷杯的男人嗯了聲,他也是客人,只不過是不請自來湊熱鬧而已。

  另外一個留有披肩長髮的男人,倏地,起腳踹向了彪哥:「沒用的廢物!」

  這一腳和當初杜九踢的位置相若,同樣是胯下,只不過力道是杜九不及的。只見彪哥滿地打滾,叫得跟殺豬似的,褲襠處漸漸濕透了,滲出濁黃色的液體。

  「你把這傢伙踢失禁了,真髒,快把他弄走。」端杯的男人滿臉厭惡。

  先前為杜九帶路的男人,扯住彪哥的頭髮,將他拖出了囚室,對方兩百斤的體重對他而言輕輕鬆松。

  囚室清靜了下來,四個人分為兩方,彼此打量對方。只有刑家寶毫無危機感的張望,撇了撇嘴,心裡是各種羡慕嫉妒恨。從小到大,別人有的東西他都要有,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比自己好

  打量完畢,就開始正式交鋒。

  「杜九,呵……你好大架子,就連我都請不動你了?」長髮的男人說。

  感受到他對自己那股莫名的敵意,杜九淡淡地看著他:「我不認識你。」

  「噗哈哈!」與他同坐的男人很不給面子的大笑。

  「閉嘴!」長髮男人狠瞪了一眼,起身朝杜九走過去:「來者是客,我應該要好好招待你。」

  直到這男人站起來,才看得清他的相貌,白皙姣好的一張面孔,唇紅齒白,常言男生女相,用來形容眼前的男人再適合不過。刑家寶的小宇宙爆發了,挺身擋在杜九面前,他最看不爽的,就是這類長得比女人還好看的男人,忒討厭了!

  「喂,娘娘腔,你是要打架嗎?」

  「娘娘腔?」長髮男人臉沉了下來,眼底閃過一絲厲色,揮拳開打。

  與此同時,杜九也動手了,一腳踹跌了刑家寶,讓他屁股屁股著地,痛得呲牙咧嘴。下一刻,杜九手上的鎖鏈纏住男人的手腕,刑家寶抬頭,看見兩人正無聲對視,目光裡充滿了刀光劍影。杜九呼吸有點急促,因為鐐銬的原因,動起手來非常耗費體力。

  「有意思,阿木,你也去陪他們玩玩吧。」坐在窗邊觀戰的男人說。

  他身後的木訥男人應了聲是,加入戰局,目標是刑家寶。

  緊接著,囚室混亂起來。刑家寶打架技術不怎麼樣,躲避倒是挺靈活的,摸爬滾打,像野猴子般到處亂竄。杜九和長髮男子對持時分神看了他一眼,總算明白了刺蝟頭為何三天兩頭被修理還能維持人樣,原來如此。

  相比之下杜九的處境更為堪憂,長髮男人是下了狠手的,招招犀利,簡直想要他的命。杜九動作遲緩,連挨了好幾下拳腳,手腳戴著沉重的鐐銬,別說還擊,就是閃躲也不利索。他被男人的手肘擊中了顴骨,倒地,然後滾一個圈,險險避開了對方打算踏斷他肋骨的一腳。

  再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杜九已經力竭了,索性很乾脆的認輸:「趁人之危,有意思嗎?」

  長髮男子笑了:「瞧這話說得,好像你真的打得過我一樣,好吧,就讓輸得你心服口服。」

  他並不急於進攻,腳尖踮地,仿似幽魂般輕飄飄地繞著杜九走了一圈,然後堂皇地從正面出擊。杜九能看得清楚,男人的五指彎曲成鉤子的形狀,亦能看得清楚那只手是要戳瞎自己眼睛,可是他避不開!

  動作實在太迅速了,普通人也許在看清的那一刻已被擊中,杜九即使除去了身上的重負,也沒有把握能完全避得過這一招。

  監獄裡藏龍臥虎,如果說馮濤是屬於力量型的鬥士,那麼長髮男人則是敏捷型的刺客,雖然力量存在極大的差異,但千萬不要小看刺客。因為,刺客一旦出手突襲,必然一擊即中。

  男人的指尖觸到了杜九的眼瞼,卻生生地停了下來。

  「喲,今天很熱鬧嘛,有聚會怎麼也不叫上我?」

  馮濤一手捏住長髮男人的手腕,拽開了杜九,沒心沒肺地笑著打招呼,僅剩的那只眼睛裡沒有半分笑意。因為他的突然出現,局勢有了微妙的變化,連同馮濤在內,監獄裡三個特權人都到齊了。

  刑家寶尚不知自己是何等榮幸,見到一臉呆相的男人沒在追著自己打,也就拽屁拽屁地晃到了杜九身旁。對於馮濤的亮相,囚室裡的人臉色各異,有人饒有趣味的發笑,有人惱怒的黑著臉,杜九則找了一面牆來靠,目無表情的等待力氣恢復。

  「你這是什麼意思?要護著他不成?」長髮男人瞪著馮濤。

  「亂動別人的獵物可是不好的。」馮濤嬉笑中包含警告。

  「獵物?我看不像吧,那麼快就趕過來了,怎嗎?怕我把你的小情兒給吃了?」

  「呵呵,我的小情兒不一直是你嗎?」馮濤攬住男子的腰,低頭偷了個香。

  長髮男人依舊瞪著他不放,只是眼神從惱恨轉變成惱羞,一點點的差別,足以證明兩人關係不一般。刑家寶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他總算是看明白了,原來有人亂吃飛醋,害得自己無辜遭殃。

  「好了好了,有什麼情話你們留到床上再說,別噁心人。」一直觀戰的的男人支起下巴,目光飄向了存在感薄弱的杜九身上,勾起嘴角問:「大團圓結局了?接下來沒戲看我就走了。」

  「好走,不送,都滾蛋,別礙著我和小情兒親熱。」馮濤說。

  「這是我的地方,哪輪到你說話。」長髮男人撥開馮濤輕佻的手,也望向了杜九:「我說過了,來者都是客,也不好讓你空手出門,喏,桌上那瓶酒就送你了。」

  刑家寶看著桌上的一大瓶未開封威士卡,眼睛發亮,雖然不是什麼特別的好酒,但在監獄裡可算是極品。他看得有些饞了,正打算去拿,又聽見了男人的聲音。

  「喝完再走。」冷冰冰的四個字,含義明確。

  「娘娘腔!你有沒有家教啊?招待客人應該先幹為敬!」刑家寶忿忿地抱不平,刑家優良的傳統不少,他身為歷來最不爭氣的後代,總歸是有繼承到了一樣,護短。

  長髮男人冷笑了下,笑得很好看也很滲人,他有一百種方法,絕對能讓這個臭小子生不如死。就在他打算實行的時候,杜九快一步開口說:「我喝,然後今天就到此為止?」

  此時,三個特權人在心底給出相同的評語,聰明人,識時務並且懂得講條件。

  「當然,今天就這麼算了,不過以後嘛……」長髮男人拖了個長長的尾音,故意把話停住。

  杜九慢慢地走到了桌邊,慢慢地打開了酒瓶,仰頭慢慢地飲用。喝到了一半,停頓下來,換另一隻手舉起酒瓶,他每個動作都是不急不躁的,笨拙卻不見狼狽。威士卡的酒精濃度較高,入口辛辣,杜九感覺到仿佛有一把火從食道燒到了胃裡,整個人被燒出一身薄汗,面色漸紅。

  馮濤默默地看著,身體裡也股火苗在燒,從下腹直往心口上燒。

  囚室裡氣氛怪異且安靜,除了遠處的海浪聲,還有喉結滑動咽下液體的聲音,咕嘟咕嘟的。放下空蕩蕩的玻璃瓶子,杜九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羞憤,眼睛也明亮見底,嘴邊殘留著亮津津的水痕。他的坦然和從容,不知不覺中扭轉了形勢,反倒顯出了長髮男人的狹隘。

  「我知道阿濤為什麼盯上你了。」坐在桌邊的男人笑笑,被逼到了這個份上還能如此淡然的人,若非有一顆別人無法踐踏的強大內心,就是演技極佳。

  杜九是從沒沾過酒的人,所以他並不能理解酒精對身體乃至神經的影響。雖然腦袋有點重,身體很熱,但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他還是挺直腰背緩緩地步出囚室。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