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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千寵》第131章
第131章

 庭旭四歲這一年夏日,天下太平,趨於盛世。

 皇上循舊例攜皇后、妻兒去山中消夏。

 裴奕往年只是偷閒躲懶,這一年則是以傷病為由請了一個月的假。

 是葉潯建議的。皇上不在朝堂,橫豎也沒什麼事,裴奕便遂了她心思。

 請假的理由也不是撒謊,每一個曾在沙場馳騁立過戰功的人,負傷都是不可避免,只是有輕有重罷了。

 裴奕的傷在背部,是在一次混戰中,也不知哪個該死的西夏將士在他身後突襲,刀傷深長猙獰。別的小傷就不需提了,身上多的是。

 只是他從來不當回事,傷病發作只是默默忍著。

 他能忍,葉潯卻看不下去,平日幫他調理著,遇到他能清閒的時日就讓他請假歇息。

 請假的這段日子,太夫人要去護國寺小住,齋戒一段日子。

 裴奕和葉潯要陪同,太夫人卻不准,戲謔地道:「你們這兩個,哪一個是一心向佛的人?去了也是饒了佛門清靜,給我安安穩穩留在家中吧。」又道,「旭哥兒和昀姐兒倒是不妨隨我同去,在皇家寺院薰陶一番,看看景致,總是好事。」

 葉潯忙道:「您又要齋戒,又要帶孩子,那怎麼行?我得跟您同去,讓您安心禮佛。」

 太夫人慈愛地拍拍她的臉,「你就別添亂了。兩個孩子交給你的話,哪一次不是雞飛狗跳的?」

 葉潯汗顏。

 太夫人和裴奕就哈哈地笑。

 阿潯對什麼事都有個果決的做派,唯獨對孩子沒轍——庭旭是她疼到骨子裡的,庭昀是裴奕疼到骨子裡的,不忍心看哪一個難過,可該立的規矩總是要立,該讓孩子養成的習慣也是必須早早培養,便讓兩個孩子抱怨連連,偶爾甚至會哇哇大哭。

 阿潯呢?對著孩子板著臉,說一不二,背著孩子又特別難過。

 太夫人和裴奕就有好幾次看到她紅了眼眶的慘兮兮的小模樣,一面笑,一面和她保持一致的態度,從而讓她如願。

 終歸是為了孩子好,便是阿潯不這樣,太夫人和裴奕也會這樣。

 也是因為她這樣,太夫人才真正放開手腳,幫兒子兒媳教導兩個孩子,該嚴的時候嚴,該寬的時候寬。

 說來說去,太夫人到底是沒讓夫妻倆跟著去添亂。是真這麼想的,她的兒子兒媳什麼都好,獨獨對佛祖少了幾分發自內心的信仰尊崇,既然不是誠心誠意,又何必去呢?還不如由她帶著兩個孩子去感受一下佛門境地的妙處。

 太夫人態度堅決,裴奕和葉潯自是不好反對,派了足夠的可靠的人手,這才放下心來。

 府裡少了一老兩小,夫妻兩個還真有些不大習慣,日子忽然變得過於清閒,只好找些事情來做。

 裴奕沒事就窩在書房或寢室看書打發時間,看的最多的,是由她親手寫的那策《藥膳典藏》。已經刊印成冊,推行到了民間,如今或許還有些百姓不知她是誰,卻沒有哪個行醫之人不知裴夫人是何許人也。

 葉潯則專心致志地給他調製調理傷病的藥膳。她想著,如果能將他所有的傷病調理好,那麼不妨去求皇上一次,將她所知的這些藥膳推行至軍中,這樣一來,與裴奕有著類似傷病的熱血兒郎都能有個調理的章程。

 她以前的天地狹小,是因他,才開始真正仰慕、尊重那些在邊關、沙場盡忠保國的人。

 沒有他們,何來安穩?

 自四月就開始讓裴奕服用的一道羹湯有些療效,葉潯每隔三兩日就讓他喝一碗。便是他不情願,便是他蹙眉,她也只當沒看見。

 也明白那種感受——又不是多可口的菜肴,三不五時就要被人勒令服用,換了她也會有點兒抵觸。但那是有療效的藥膳,他就是跟她鬧著上吊,她也要讓他按時服用的。

 這天,葉潯親手做好了羹湯,端到了他面前。

 裴奕正大爺似的翹著二郎腿,倚著美人靠看書。看到那碗羹湯就是滿臉的不情願,「阿潯啊,這玩意兒我都喝好幾個月了。」

 他的阿潯蹙眉,「有本事你倒是痊癒了啊,有本事你別動不動疼的臉發白啊。」

 「……」裴奕歎了口氣,接過碗,一口氣喝下。

 葉潯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

 裴奕把碗丟到一旁,展臂把她拉到懷裡。

 丫鬟們見狀,忙垂頭退下。

 「你這混帳!大白天的……」

 他一臉無辜,「這是你這藥膳的功勞。」

 「胡說。」葉潯又氣又笑,「你這個無賴。」

 「那我不妨再無賴一點兒。」他上下其手,片刻光景將彼此衣衫褪盡,仍是讓她跨在自己身上,「我腰疼。」

 「……」葉潯扯扯嘴角,都懶得數落拆穿他了。

 他勾低她,唇角勾出風情的笑,「偶爾腰疼一回,你得偶爾容忍一下。」

 「裴大人,這理由不好,下次記得換一個。」她笑微微地低下頭去,吮吻他唇角。

 「換什麼呢?」他漫不經心地問她,托了她向上,手掌覆上那勾魂之處。

 「就說你懶……」因著他蓄意的撩撥,她咬了他唇角一下,低低地喘息著,「或者,說你想我了。」

 「想你還用說麼?」他唇角翹了起來,勾出發自心底的笑。

 「不說我怎麼知道?」她身形下沉,腰肢輕擺。

 他滿足地籲出一口氣。最是迷戀她在他懷裡、他在她體內的感受,最是享受那般緊致纏繞*蝕骨的感觸。

 過了一陣子,她就氣喘吁吁,身形變得分外綿軟。總是這樣的,她與他從來沒有勢均力敵的時候,體力和克制力都是小巫見大巫。

 他將兩人身形翻轉,讓她雙腿搭在美人榻的扶手上,低下頭去,親吻自她心口徘徊。

 她摟住他脖子,一下一下地抽著氣。

 他一指盡根而入,每動一下,她就不自知地收闔一下,溫柔地吮咬著。

 妙不可言。

 他撐身斂目,視線下落,手退出來,欺身進佔,指尖則糾纏著花溪中那顆珍珠。

 這過程反復重複,曖昧的聲響不絕於耳。

 她快被他弄得瘋狂了。

 氣息凝重時,他放緩了動作。

 她摟緊他,腳趾都蜷縮了起來,「裴師虞……你……」你又忍著,又耍壞!腹誹著,卻沒說出。

 「怎樣?」他笑得壞壞的,吻了吻她的額頭,「你求我。」

 她才不。低下頭去,雙唇落在他胸膛,恣意吮著咬著撩撥著他。

 他呼吸急促起來,動作加大幅度,又將她的臉托起來,「阿潯。」喚著她的名字,焦灼索吻。

 她回應著他的吻,語聲模糊:「一起。」

 一起攀上頂峰,步上雲端。

 **

 翌日,夫妻兩個去了什刹海的別院。晚間乘坐船隻,去水面上散心。

 船上散放著幾個香爐,散發出的香氣含著淡淡草藥味道。夏日蚊蟲多,這香便是用來驅趕蚊蟲的。

 這條船專屬裴奕,船艙俱是玻璃窗,裡面角角落落都放著冰,涼爽愜意。

 兩個人一起做了清蒸蟹、香辣蝦、油炸小黃魚。

 裴奕由著葉潯吃蝦和魚,只是不讓她多吃螃蟹。螃蟹性寒,他還想著讓她再添個孩子呢。

 葉潯則是想等庭昀大一些再懷胎,不想讓女兒重複庭旭的經歷——到時他一定又要讓兩個孩子離她越遠越好。眼下兩個孩子就整日黏著他,到了那時候,肯定要把她晾到一邊兒去。她才不肯。只是這些明面上的事,她自來由著他,陽奉陰違還是不難的。

 兩人邊吃邊談,她不時給他斟一杯酒,過了五杯,喚人進來把酒壺酒杯拿走。便是酒量再好,在他傷病痊癒如初之前,她都不允許他多喝。

 裴奕無所謂。有酒量不代表他嗜酒,又深知她的約束都是為了他好。

 葉潯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面的夜景。

 上一次到這裡的水面,距今已幾年之久。

 歲月無聲消逝間,身邊這男子容顏依舊,風華不減,待她一如當初。

 在她是柳閣老最疼愛的外孫女的時候,他不曾對她有畏懼逢迎;在他建功立業打下最穩固的根基的時候,他不曾對她生出半分輕慢。

 在他眼裡心頭,她只是她,從來與其他無關。

 所以,不論是前世的錯過,還是今世的相守,他都是她最值得珍惜、信任的男子。

 夜色深了。

 裴奕起身遣了在船上服侍的人,攜了她的手,轉入船艙里間,「明日一早,一起看日出。」

 「好啊。」她欣然點頭。

 歇下之後,他欺身過來。

 她抬手阻止,「不行。夏日炎熱,你不能放縱。」

 「……」裴奕蹙眉看著她,「你給我一刀算了。」幫他調理是好事,可調理到這一板一眼的程度,就是他沒法子忍受的了。

 「但是醫書上都是這麼說的。」她一本正經地對他說,「你自己就深諳醫理……」

 「所以,我的情形我自己說了算。」

 他打斷她的話,以吻封唇,勾動一船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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