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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一杯酒》第21章
  第 21 章

  安墨白負氣離去,雖然不肯承認,心中卻怕蘇合找不到他,因此只在丹鳳閣左近的城鎮中閒逛。自從少年時被醉酒的蘇合嚇到,他平時便極少沾酒,如今坐在飯桌前,只覺得離了酒咽不下飯菜,心中仍舊彆扭:「我自己想喝,同師父與那香夫人可沒什麼干係。」

  一日午間,安墨白醉眼迷離地趴在一處酒家的二樓視窗上,死死盯著過往行人,要說在看蘇合有沒有找過來,他是決不肯認的。一名店伴將一碗湯水送過來,笑嘻嘻地道:「小哥,你要的醒酒湯來啦。」見他向外看得專注,好奇道:「小哥在瞧什麼有趣的物件兒?」

  安墨白正要回答,忽見一名腳步蹣跚的藍衣漢子自樓前走過,極不相稱地帶著一股淡淡的蘭花香氣,心道:「這人中的是江西吳家的獨門暗器‘明月逐人’。」當下從窗子裡跳了出去,落在那漢子身前,叫道:「喂,你站住。」

  那人初時只當仇家追來,定睛看去,見是個半醉的秀美青年,驚懼之意去了大半,喝道:「幹什麼的?老子急著趕路,快快讓開!」

  安墨白道:「你半月之前被‘明月逐人’所傷,傷在左肩肩髎穴上,深約一寸三分,是不是?」

  那人退後一步,道:「你……你是什麼人?!」

  安墨白道:「衣裳脫了,我替你拔毒。」他喝得醉了,內心中隱隱有個念頭:「你不許我這樣不許我那樣,自己卻同別人逍遙自在。我……我不光要給這人醫治,還要將江湖中人統統醫治一遍。」

  那人自然不肯聽信,大步上前,伸手去推他,道:「讓路!」

  安墨白側身讓過,順勢將他帶地跌出去幾步。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那人道:「今日不讓我治你的傷,你休想從這裡過去。」

  那人不由得大怒,破口大駡道:「你奶奶的小白臉,吃飽了不去尋你妹子開心,跟老子撒酒瘋!老子劈了你!」揮刀當頭砍了過來。

  忽然斜斜一柄長劍刺來,架開那一刀,便聽一人叫道:「墨白,你……你在這裡!」安墨白聽出那聲音不是蘇合,仍是止不住心裡一跳,回頭去看,竟是齊含光。

  齊含光喜道:「蘇谷主說你死了,我、我真想不到還能見著你。」

  安墨白聽了,心中怒氣更濃,當下便將齊含光拉進那酒樓裡。那人莫名其妙地被安墨白攔下,又莫名其妙地被拋在一旁,心頭一股無名火起,跳著腳在樓下叫駡幾聲,礙著有傷在身,對方又添了幫手,也只好作罷。

  兩人邊吃邊聊,齊含光說起師兄逼他做一件他不情願之事,他便偷偷逃了出來。又問安墨白為何在此。

  安墨白又喝了幾杯酒,扯謊道:「師父命我出來辦一件事。」

  齊含光道:「急著回去嗎?」目光中大有殷切之意。

  安墨白道:「不急,清閒得很。」

  齊含光道:「我們一起遊玩幾日可好?」

  安墨白道:「自然好,有什麼不好?」語聲裡透出一股惱意。

  齊含光大喜之下,也沒聽出來,取出蘇合命薛青葉還給自己的那把匕首來,同他說了當時情形。

  安墨白收了那匕首,心中一想便明白了蘇合當時的心思,賭氣之意更盛,道:「含光,這幾日城外的花開得正好,我帶你去看。」

  傍晚時兩人尋了一家客棧住下,半夜裡都睡不著,提了酒罈到客棧房頂上喝酒。喝得大醉,一同放聲唱歌。他兩人稱不上好嗓子,眾人被吵醒了,各自開窗大罵,兩人也不理會。第二日酒醒了,又相約到當地一家武館中搗亂。

  在外面胡鬧了幾日,安墨白心中鬱氣漸漸消了,忽然慌亂起來。若是蘇合惱了他一再不告而別,當真生起氣來,不要他了,那該如何是好;又或者一怒之下,竟同那香夫人相好,豈不是更加糟糕。越想越遠,腦海之中,彷彿看到師父已同香夫人喜結連理,一日忽然發覺心中所愛仍是自己,便來尋找,香夫人卻懷了身孕,師父無奈之下,只得回去陪伴嬌妻幼子,從此歲月雖長,卻再無重修舊好之日了。如此胡思亂想,白日心不在焉,神思恍惚;晚間翻來覆去,夜不成眠。

  一夜似睡似醒之際,忽然聽到有人在床欄上敲了幾下。安墨白驚醒過來,睜眼一看,竟是蘇合站在床前,正沉著臉瞧著自己。

  安墨白初看到蘇合時,心中大喜,臉上還沒笑出來,再一眼看到蘇合的臉色,嚇得打了個寒戰,坐起身來,再不敢抬頭看他,低聲道:「師父。」

  蘇合沉聲道:「你又敢偷偷逃走,好大的膽子!」

  安墨白低頭道:「我……我……」指責蘇合勾搭別人,他是萬萬不敢的,卻又找不出別的話辯解。但蘇合前來尋他,他大大鬆了一口氣,心頭實在是說不出的歡喜。

  蘇合冷道:「上次沒罰你,你便無法無天起來了,再不給你點教訓,你還會再逃一百次。」一探手將他身子翻過去,在他屁股上抽了一記。

  蘇合雖然氣惱,總算記得若是打壞了,還得自己照顧他,下手算不得太狠。但便是安墨白小時候,太過頑皮時也不過挨幾下手板,打屁股云云,從來都是虛言恫嚇。如今早已長大成人,屁股反而受苦,安墨白不由得滿臉通紅,叫道:「我,我再不會了,師父別打。」

  蘇合毫不理會,又一掌重重地打下去。啪的一聲響起,只一分疼痛,倒有九分是羞慚,安墨白將臉埋在枕頭裡,眼淚都要掉下來。

  蘇合又打了幾下,道:「你還敢不敢再犯?」

  安墨白微帶嗚咽地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蘇合仍不放過他,審問道:「為什麼又跟那個齊含光在一塊?」

  安墨白道:「路上偶然遇到了。」心知蘇合早就疑心他同齊含光有什麼曖昧,不由得慌張起來,忙道:「我、我跟他沒什麼,前幾日在街上遇到了,就一起玩了幾天。」

  蘇合道:「偶然遇到,那倒巧得很。」語調無起無伏,也聽不出他信是不信。

  安墨白急道:「是真的。」

  蘇合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伸手去解他衣帶。

  安墨白只當蘇合還要打他,拼命掙扎道:「師父,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再沒有下一次了,別打我。」

  蘇合心裡好笑,口中冷冷地道:「吃過苦頭,你才真的不敢有下一次。」按住他亂掙的身子,將他衣帶扯開了。

  明明是蘇合同香夫人曖昧不清在先,卻來挑剔自己同齊含光光明正大的來往,還責打自己,也太過蠻橫不講理。安墨白被他欺侮得狠了,越想越是委屈,捏著枕頭哭了出來。他哭泣流淚自小便給蘇合見得多了,如今給他多見一次,那也沒什麼。

  蘇合解他衣服,原本是想同他溫存,忽然見他哭得傷心,呆了一下,柔聲道:「好了,別哭別哭,不打你了,別哭。」

  安墨白嗚咽道:「你同香夫人那樣親熱,卻來挑我的不是。」

  蘇合笑道:「若不是你定要替鬱遼醫治,我怎會見她?」

  安墨白更加委屈,抽泣道:「你是我師父,我不敢跟你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蘇合笑眯眯地看著他,卻歎了口氣,替安墨白拭乾了眼淚,親吻他被淚水濕得微涼的臉頰,一面在他肩背上安慰地輕輕撫摸。

  安墨白擦擦眼睛,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挨過去環住蘇合的腰,低聲道:「師父,我只喜歡你一個人。我……我同別人什麼都沒有。」

  蘇合柔聲道:「我也是一樣。」隔了一會兒,又道:「傻徒弟,別胡思亂想。」自然是說香夫人之事了。

  安墨白嗯了一聲,問道:「師父這幾日在哪裡?」

  蘇合輕輕笑了一聲,道:「我見到你留的字條便出來找你,今日才找到。當日無香笑我將徒弟寵得不成樣子,這般不聽話。我該不該罰你?」一手輕輕褪了他衣衫。

  安墨白縮了一縮,低聲道:「別打我。」內心中卻也知道,蘇合這次並不是想要打他。

  果然便聽蘇合低笑道:「乖孩子,不打你,師父好好疼你。」伸手將床幃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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