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嚴鸞狼狽地癱坐在床裡,發軟打絆的手指一層層解開衣袍,撩起最後一層褻衣時,已被按上木床背板。滾燙性器猛然捅到喉口,噎得他隱隱作呃、眼中泛酸。嚴鸞朝後避了避,想勻出舌頭來舔。剛吐出一分,那物卻如受了激怒一般愈發脹大,更往裡塞了幾分。
趙楹緊緊攥住他發髻,迫得他仰直了脖頸,挺腰一送便整根擠進濕滑的喉嚨。緊窄的喉管止不住地收縮作呃,反復的吞咽感扯斷了最後一絲理智。快意如同怒浪,將血肉拍得粉碎,禁錮在骨髓裡的欲望徹底脫了束縛,衝突翻湧亟需發泄。趙楹閉上眼,喘息急促而混亂,一切都在眼前扭曲旋轉,迷心眩目,神智早已卷入失控的洪流,無暇顧及也無處著落。只有快感是落在實處的,每一次抽插都引出洶湧滅頂的快意,衝刷著每一根筋骨,肆意釋放著積壓的情欲與恨意。
每次挺送都頂到最深,然後猛然抽出。持續的搗弄阻礙了呼吸,嚴鸞漸漸喘不上氣來,眼前時明時暗,已經開始微微眩暈。嘴裡進出的似乎變成根燒紅的鐵棍,柔軟敏感的粘膜開始麻木,越來越不能忍耐這樣的進出。他撐起身來,勉力含住漲到硬極的那物,迷迷糊糊地盤算還能堅持多久,扣在腦後的手卻突然收緊了,硬脹的性 器猛地深深挺入,幾乎是惡狠狠地釘在了喉嚨裡。來不及調整呼吸,粘稠的熱液噴濺而出,來不及拒絕就灌了下去。堅硬的性器突然活過來一般,跳動著抽搐著,吐出一股股濁液盈滿口腔,咽不下的便自嘴中溢出,淋漓濺落下來。
嚴鸞愣了一下,沒料到這便泄了,忽地被掐住了下巴托起頭來。口中的性器緩緩抽出,津液與濁精混成粘稠的液體,從嘴角畫出濕亮的水痕,一路蜿蜒到鎖骨。
趙楹粗重地喘息著,還未從驟然到來的高潮中平復下來。他目光迷茫地看著嚴鸞,突然也跪倒在床上,手指揉上他濕滑的嘴唇,輕輕滑動。嚴鸞蹙眉適應了片刻,試著將撐得麻木的嘴巴合攏,他扯開游走在唇角的手指,含糊喚了一聲:“趙楹?”眼前的人突然埋首下去,額頭抵上他的頸窩。
仍舊濕熱滾燙的呼吸撲在皮膚上,酥麻的戰栗在皮膚上潮水似的漫開。嚴鸞舒服地嘆息了一口,一只手情不自禁地搭上他的脊背,緩緩滑動。
安靜只持續了剎那,短的讓人來不及回味,嚴鸞驀地繃緊了身子推開他。
趙楹起身時已經恢復了那股嘲諷的神色,一只手插進他的衣襟,刁鑽地擰住胸口的凸起,“這兒……”長著薄繭的指腹緩緩捻動,“沒碰,就已經腫起來了。”嚴鸞閉上眼低低喘息,扣在他肩膀上的手卻在打顫。
手指揉了揉那點嫣紅,便順著腰腹撫摸下來。手下的呼吸起伏愈發劇烈,嚴鸞難以自制地顫抖起來,腰身無意識地微微扭動,分不清是想躲閃還是迎合。揉捏到腰間的時候,便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聲,有些痙攣地抓住了那只手。
趙楹涼涼地嗤笑了一聲,反擰住他的手腕,一道扯進褻衣裡,按上腿間滾燙的那處。
“吹個蕭就硬成這樣……想我了,還是想被操?”說著將情動翹起的那處攥住,攏在手心裡緩慢之極地揉動濕滑的頂端。
嚴鸞弓起腰,急促地喘息,情欲的潮紅順著脖頸漫入衣領之下,抽回的手中還沾著下身硬挺泌出的淫液,便忍不住摸索進上衣襟口,顫抖著揉弄乳尖撫慰自己。
趙楹不緊不慢地捉住他自撫的手,從衣襟中扯出來,一反手扯住他的頭發,就勢按向胯下那處:“想要就好好舔。”
繁復的衣服被胡亂撥開,下一瞬便被濕熱的口唇吮住了,渴了許久的人含住薄瓷茶壺一般小心啜吸。口中殘留的濁液滑膩膩地沾在下身。趙楹抑不住低吟一聲,將腰朝前送了送。濕軟的嘴唇慢慢滑動,一寸寸將陽物吞入,含住了小口咂弄,不過幾下,又將那物弄得滾燙跳動。
趙楹將他扯起來,喘息道:“嚴大人,行啊……擱在行院裡也數得上了……”臂上用力將他放倒在床褥上,便去撕扯下衣。
嚴鸞抹了抹嘴唇,一面緩氣,一面伸手下去替兩人退了小衣,翻身到一半,趙楹突然壓上來,將他兩膝攥在一處,用系腰的錦帶捆住,頓時動彈不得。嚴鸞蹙眉道:“你做什麼。”伸手去解,卻被死死鉗住了手腕。
趙楹咬住他頸側粗重喘息,一雙手潛在衣下游走,自胸前到腰間,再到胯下腿間,熟練而准確地撩撥起欲火。不過片刻,嚴鸞便已受不住,焚身的情欲無人撫慰,直如滾油裡煎著一般,仰起脖頸失控地呻吟掙動。趙楹摸到他臀上,狠狠揉捏了幾下兩團軟肉,手指便滑進臀縫,來回撩弄了兩回,觸到不住吞張的後穴,便揉按勾撓幾下,淺淺插了兩個指節,將呻吟插得變了調,抽出時已沾了滿手濕滑。
嚴鸞的手胡亂摸上趙楹滾燙的性器,扭過頭來喘息道:“進、進來罷……”趙楹便也攥住他的,搓弄著頂端,“想要了?”嚴鸞閉上眼,臉上潮紅一片:“給我,給我……”
堅硬火燙的頂端終於抵上穴口,緩緩磨動。嚴鸞咬破了嘴唇,只剩下搖頭呻吟:“嗯……”
趙楹的手臂摟抱上來,然後用勒斷骨頭的力道緊緊箍住。嚴鸞顧不上叫痛,只迷亂地將腰臀送向抵在股間的灼熱,小穴每蹭過圓漲頂端便帶得內裡陣陣痙攣著縮緊。耳後忽被濕熱的舌舔弄了一下,身體在銷魂蝕骨的快感中哆嗦起來,舔咬慢慢下移,含住了耳垂,股間的陽物也貼近了,緩緩頂開濕潤的皺縮。嚴鸞半閉著眼輕輕呻吟,五髒都被欲火燒成了灰,只剩一顆心腑狂熱地撞擊著胸腔。
軟燙的舌滑過去,驀地換了力道。趙楹含住咬破了的耳垂貪婪地吮吸,鮮血從剛剛凝結的破口湧出來,誘人瘋狂的淡腥氣在口中漫開。漲到極限的性器滑過濕漉漉的穴口與會陰,猛然插進緊緊閉合的腿根,大幅挺腰抽送起來。
嚴鸞蜷起身,痛苦地哽咽了一聲,漸漸明白過來。
趙楹的手死死按住他緊閉的腿間,胯下急促地抽送,硬熱如鐵的性器擠壓著腿間熱脹的肉囊,反復磨動碾壓,身前的陽物漲得紫紅,滴滴答答吐著粘液,卻發泄不出。
片刻之後,挺動愈發急重,將腿間撞得微紅發燙。嚴鸞埋首在褥中咬牙忍著,忽覺趙楹重又貼上耳廓,急促濕熱的呼吸送入耳中,聲音卻滿是是冷硬的恨意:“——賤貨!你真……”後半句消失在他高潮的眩暈中,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沉重的身體壓覆下來,呼吸開始慢慢平復,身體緊緊相扣,卻沒了動靜。
嚴鸞等了一會兒,扭頭去看。趙楹的頭貼垂在他的勁邊,平穩而綿長,已經昏沉沉睡著。
又等了一刻,嚴鸞極慢地翻過身,解開腿彎的腰帶,架住身上的人緩緩推落到床上。腿間一片粘濕的精液,身前的性器卻仍舊直挺挺立著。看了看,也只得撿了褻衣將那人的東西擦淨了,忍耐著套上衣物,理好撫平。
嚴鸞扶著桌角站起身,走出一步,又回過頭來,站定在床前。半晌,只極輕微地嘆息了一聲,彎腰將他的靴袍褪去,扯過棉被來沒頭沒臉地蓋上。而後,關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