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趙煊在他身前撫摩了片刻,忽將兩指慢慢滑進濕熱後穴中,指腹沿著硬漲陽物來回滑動,覺得出突起的青筋和炙熱的搏動。嚴鸞兀自昏沉著,猛然驚回了神智,立時想要抽身,卻被牢牢按住了。
嚴鸞嘴唇不住哆嗦,艱難吐字道:“放……放手……”趙煊探頭挨上他臉頰,氣息不穩道:“先生,我幫得不好麼?”話語間竟帶了些撒嬌的口氣,手指卻狠狠刮上濕滑內壁。嚴霜的呻吟登時變了調,水一般軟伏在床邊,顫抖著將身後絞得死緊。嚴鸞被狠狠匝住,只弓起脊背急促喘氣,再吐不出一個字。
沉默只是短暫的一瞬間。趙煊突然扭身發力,將那兩人一起按倒在了地上。嚴霜尚不及驚叫便被趙煊俯身壓了上去,手指勾住後穴,挺腰一寸寸插進去。他年少時沉淪歡場,卻也被這情形嚇住,登時僵在當場。
嚴鸞卻已徹底張皇失措,他被壓制在下面,本已有些喘不過氣來,下身卻因這姿勢嵌得更深。慌亂中身前一緊,便覺有個堅硬滾燙的事物又擠進來,與自己那根狠狠挨擦著,被抽搐緊縮的內壁裹在一處。驚恐間不由伸出手胡亂推拒,卻立時被趙煊擒住了一只手腕,鐵箍似的緊,又見他揚起手來。嚴鸞下意識偏過頭去,那聲耳光卻落在了別處。
嚴霜頰上立時腫起來,卻硬生生咬住嘴唇,沒有出聲。下身一痛,脆弱內壁被撐開到極限,一條腿也被折起壓住。
趙煊俯下身,慢慢湊近嚴鸞驚懼慘白的臉,柔聲道:“先生,莫動了。萬一傷了龍根,這賤奴便只好去受活剮了。”
嚴鸞霎時泄了力氣,死一般頹然呆滯。半晌方開了口:“陛下想折辱我……何苦拖上無辜……”
趙煊突然抓住他肩膀,俯身越過嚴霜,將嘴唇貼上嚴鸞的耳朵,吐氣道:“不是的,先生……不是。”下身開始緩緩抽動,抵住嚴鸞的那根,重重頂磨,“我只是——嫉妒。”聲音驀地冷硬如鐵,扣在肩頭的手指陷進肉裡。嚴鸞痛苦地想蜷起身,快感已經累積太久,身體快要爆裂開,體內卻劇烈痙攣著渴求貫穿,“為甚麼,先生,為甚麼他們可以……那樣碰你——”承受撞擊的不是自己,可沉重的搖晃和逼迫已經難以抵御。
身體早已屈辱地投降,意志也在不能自抑的欲望中逼近極限。
嚴鸞突然崩潰般嘶叫了一聲,不知哪裡開的力氣,竟拼命推開了沉重的壓制掙脫出去,歇斯底裡道:“讓我走!”趙煊毫不猶豫地丟開嚴霜,起身將他緊緊抱住,直盯著那雙眼睛,喃喃道:“先生……我是真心——”話未說完,猛然一聲脆響引得耳中嗡嗡雷鳴,左臉頰立刻痛麻起來。“——你也須知陰陽天理、綱常人倫!”
這一聲太過嘶啞凄厲,趙煊怔怔捂住臉,耳中猶自翁鳴劇痛,聽不真切,卻也覺出嚴鸞絕望憤恨之極,方才揚起的手垂落地上,顫抖不已。立刻便有兩名侍立的太監疾步奔至,擒扭手臂制住了他。嚴鸞的瞳孔急劇放大,瞬間失了鮮活眸光,腳下一軟跪倒在地上,已失盡了抗拒的力氣。
趙煊摸了摸火辣辣脹痛的面頰,受激的野獸般猛撲上去,抓住嚴鸞凌亂不堪的褻衣,幾下撕扯下來。
嚴鸞全然沒了聲息,在兩側內侍的禁錮間筋骨盡軟,只剩下瑟瑟發抖的沉默。大約因為全然失去了自持的膽氣,忽然間顯得脆弱之極。
趙煊終於如願貼緊了那消瘦的後背,手指有些痙攣地四處撫摩游移。半晌,張了張嘴唇,終於擠出一個自嘲的笑來,“你頭一回當真打我。”
嚴鸞像是已喪失了心智,只呆滯地喘息顫抖。趙煊從耳畔細細吻到肩頭,忽地張口,咬出個殷紅滲血的牙印,“先生……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內侍得了命令,便將人拖至床上,又用軟繩縛緊雙手系在床欄間,一切做妥方躬身退下。又有人伏在地上,匆忙擦拭床前的血污——嚴霜被拖走時滴落的數點粘稠血跡,已干涸成了暗紅顏色。
兩名太監一松手,嚴鸞似乎又找回了些活氣,神志恍惚地微微掙扎。趙煊看見他渾身赤裸被綁縛住的樣子,心底便突地升起一股微妙的心緒。有些憤恨,有些滿足,卻又焦渴難耐。他一步步爬上床,扣住膝彎將他雙腿打開,方極慢地俯身,在他身前撐住手臂,輕聲道:“先生,說甚麼陰陽、甚麼倫常。你自己……早已顛倒不清了罷。”
嚴鸞意識混沌地搖頭,似是想躲避開尖銳刺骨的話語。趙煊慢慢撫摸他腿間,眨了眨眼,更挨近了些,低語道:“易弁而釵,承歡人下……先生不是做得熟絡?”嚴鸞惶然睜大了眼,未及開口,便猛然抽了口氣。
趙煊的兩支手指突地沒入股間,屈指勾弄,然後深深送至指根。嚴鸞急促抽氣,連一絲聲音也發不出,身體不由自主地痙攣繃緊。手指探了幾下,便找到了肉壁纏裹間那個劇烈震顫的小銀球,狠狠按住。
嚴鸞被燙到一般猛然彈起,反弓起腰身扭動掙扎,卻只無聲地劇烈喘息。趙煊咬牙摁住他,指腹壓著小球在內裡敏感處慢慢碾磨,看著他失控地抽搐起來,合不攏的雙腿胡亂曲伸,帶得身前陽物直挺挺顫動幾下,終於吐出積蓄已久的白液來。
陽精源源不斷地湧出來,因為掙扎的動作灑得四處皆是。趙煊並不罷手,將那緬鈴反復揉按碾動,卻不碰他身前,直到那紫脹顫抖著將白濁慢慢吐盡了,又在體內不可抗拒的刺激逼迫下重新硬漲起來,方夾住那小球,從陣陣絞緊的內壁中拔出手來。
嚴鸞汗如雨下地癱軟著,張了口昏沉喘息,身下已被後庭淫液洇濕了一片。趙煊手上自然也已濕透。他便夾了仍舊震顫不已的小鈴,將濕淋淋的手送到嚴鸞眼前去,輕笑道:“先生快活成這般,便是教我的陰陽人倫?”
嚴鸞呆了呆,驀地崩潰了,仿佛看見了極恐怖的事物一般,顫抖道:“不……不是……唔——”口中突被堵住了,滾燙的舌抵進來。
趙煊見到他驚懼之極的神色,心中忽莫名有些慌,只緊緊壓住他,倉促吻上去。唇舌相濡處既無抵抗也無回應,只是慌亂而笨拙的躲閃。趙煊閉上眼,愈發貪婪地舔舐著濕軟的粘膜,勾纏住胡亂退避的舌。突地一陣銳痛炸開,沉迷的心智霎時清醒。
嚴鸞唇上沾著一縷血跡,卻不是他的。趙煊捂住嘴看他,眉頭緊緊擰住,片刻,又放了手苦笑道:“好疼,先生真是狠心。”舌尖滲出的血染得口中一片腥澀。嚴鸞尚未鎮定下來,聽他叫疼,下意識地蹙眉要開口,忽又醒悟了自己當下是個甚麼境地,便緊抿了唇,愣愣看他。
趙煊重又俯下去,慢慢理好嚴鸞被冷汗黏住的碎發,又輕輕撫摸他臉頰,眸光黑沉沉閃爍,“先生,我是真心……想一世待你好。只一樣,你莫逼我。”話音甫落,手指一扣一托,已將他下頷卸了下來。
嚴鸞喉中滾出聲含糊的驚叫,重又被他的唇舌密密堵住。
趙煊托住他後腦,挑釁似地細細舔過他口中的每一處,勾住他的舌輾轉吮吸。嚴鸞躲閃掙扎,卻被牢牢按住,口唇的掠奪無法抗拒,淡淡的血腥氣在口中染開,漸漸讓人喘不過氣來,津液也順著嘴角滑下,沿著脖頸劃下一條淫靡的亮線。趙煊猶不停口,直逼得兩人都快要窒息才退出些,又咬上他濕潤的嘴唇。
嚴鸞扭頭躲閃,急促地喘氣讓他眼前一陣陣發黑,頭暈目眩。突來的親吻太陌生,嚴鸞從一片迷惘驚惶中拉回神智時,趙煊的嘴唇已經順著腮頰滑下脖頸,獵食的野獸一般帶著股壓抑的攻擊欲。吮吻裡夾了時輕時重的囓咬,酥麻與疼痛一路漫開。嚴鸞模糊地嗚咽這扭身掙扎。
趙煊的手撫摸到腰際,突然將他牢牢抱住了,臉緊緊埋在他頸窩,將下身一寸寸頂進去。嚴鸞驀地僵住了,喉中吐出急促含糊的氣聲,歇斯底裡地開始掙動。力氣竟是奇大,若非被綁住了手臂,險些壓制不住。
趙煊下盡了渾身力氣,哆哆嗦嗦將他扣在懷裡,只覺下身被一張濕熱的小嘴咬緊了,不住朝濕滑緊窒的內裡嘬,直吸得他腰都軟了,待全然送入,一時竟有些動彈不得。終於等到嚴鸞用盡了力氣癱在床上,只剩混亂絕望的喘息聲。太過劇烈的快感順著脊背一波波漾開,趙煊不敢放開手,只閉了眼,伏在他汗濕頸邊,喘息粗重道:“先生,你……真好……”
嚴鸞快已然崩潰的神智似乎又被這句喚醒,開始狂亂地搖頭,口中氣促聲疾,說不成字也不停下。
趙煊被他眼神看得心中一寒,慢慢撐身起來,在他頰上慢慢親吻,低道:“先生要說甚麼?”小心將他下頷托了回去。汗水自鬢邊滴到他頸上,弄得兩人肌膚相貼處一片濡濕。嚴鸞頓時尖叫起來,聲音凄厲之極,失心瘋了一般,只是顛三倒四地一時求饒一時求死,幾下就喊破了嗓子,猶自不停。
趙煊聽著他滿口胡言亂語,冷笑道:“先生與旁人密會偷歡,叫得恁好聽,怎麼這會兒又三貞九烈?還是因我沒弄得你盡興?”說罷箍緊他腰身,緩緩挺腰抽動。濕熱內壁一陣痙攣,緊纏上來,濕淋淋裹住不放。趙煊下身早已脹得生疼,哪裡嘗過這樣銷魂滋味,方動了一下,渾身筋骨便酥透了,立時便想泄,仰頭喘息了片刻方克制住,重又深深插進去。眼看著嚴鸞喉頭噎了噎,硬生生將呻吟咽下去,臉上卻霎時浮了層紅潮,眼中也蒙了水霧。趙煊不禁俯身抱住他,低道: “先生也舒服得很罷。何必難為自己?”
嚴鸞齒間一錯,已將自己嘴唇咬破了。趙煊湊上去吮吻唇上血珠,聽他喘息道:“……我只有你了……煊兒,只你不能……”聲音抖得厲害,低啞難辨。趙煊輕輕蹭他額角,呢喃道:“先生,我哪裡不如趙楹……”忽覺懷裡一陣哆嗦,趙煊腿間一緊,抽氣道:“先生莫亂動了!”下身纏住濕熱中勃勃跳動,就快吐精。
趙煊被吸得渾身發燙,下腹陣陣抽緊,卻莫名想起噩夢似的那幕影像來——趙楹的手撫在先生的小腹,惡謔道:“不叫我丟在裡面?”滾燙的血突地湧上來,趙煊惡狠狠咬住他嘴唇,喘氣道:“先生,你是我的……”腰上便重重一挺,弄得嚴鸞眼神都渙散了,愈發氣促血熱,更是難以自已。
又送了幾下,趙煊渾身都繃緊了,埋頭將嚴鸞抱得死緊,陽物細細抽搐起來。瀕臨巔峰的快感滅頂而來,一片銷魂蝕骨的恍惚中,驀地炸開一聲尖叫,“……別!求你!求你——”
聲音戛然而止,懷裡的身軀忽顫抖起來。趙煊手臂箍得愈緊,深深抵進不住痙攣扭動的體內,許久方泄淨了。待手腳發軟地睜開眼,卻見嚴鸞抖成了一團,右臂怪異地屈著。趙煊一怔,忙抽身爬起,將縛在床欄間的雙手解開。卻是方才掙得太過,將肘彎扯得脫臼了。
他一抽身,嚴鸞便蜷縮起來,輕輕嗆咳。待趙煊扭頭回顧,正見他身子一陣抽緊,唇角便湧出股粘稠鮮血,立時在褥上漫開一片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