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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之萌物天堂》第86章
  第八十七章

  交談了一番後,拉坎冬人才知道被邀請來做客的五個獸人原來並不屬於同一個部落,他們雖然都是從東方逃來,卻有各自的獸群,然而,他們的族人或者已經全部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或被野獸衝擊得七零八落,不知流澆到了何方。

  獸人們彼此之間唏噓了一番。

  肖金摸著鬍子,半天後雙眼一米,提出讓孤身的獸人們居住到拉坎冬現居的山谷裡來,作為回報,他們在居住期間必須擔當一部分警戒工作,保護拉坎冬的雌獸和小獸人。

  這個提議讓大家秋頓時都愣住,然而經過短暫的考慮,拉坎冬的族人和前來做客的獸人們都同意了這個提議。不論是對於原本就人數稀少的拉坎冬人,還是現在變得勢單力薄的流浪獸人,這個提議都充滿了誘惑。

  在山谷中居住後,拉坎冬人的生活暫時得到了安寧,長途跋涉的心完全放鬆了下來,臉上帶上了多日來不曾見過的笑。

  然而,阿帕契鬱悶卻是鬱悶的。伴隨仲夏的到來與生活的安定,一些原本被無意忽略也是刻意忽略的問題浮上了水面,最直接的表現就是,拉普德與霍珀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緊張,兩個獸人一見面,往往都是厲眸一怒,火光四濺。

  阿帕契不是傻子,無論是霍珀的“我等你”,還是拉普德的默默守候,他都看在了眼裡,但是對於到底是選擇霍珀還是選擇拉普德,阿帕契的心裡無比地茫然。

  已經接受了獸人世界家庭規則的他,其實並不知道自己的感情走向。他知道自己最初的時候,喜歡上的是小白,同他共生死過的小白。後來回到部落後,對霍珀也動過心。可是,無論是這兩個獸人中的一個,誰規定喜歡就會一定變成和對方生活在一起?

  喜歡的情緒,和在一起過一輩子生活的心情,絕對是不一樣的。

  阿帕契很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是任兩個獸人之間爭奪的方式進行下去,直到勝者走到他面前,還是自己先行選擇一個獸人,從而避免兩強相鬥,必有一傷。

  他想找個人問問,想來想去,似乎只有向自己的大哥凱勒曼求助,可是不知為什麼,近來凱勒曼見了他,總是說不了幾句話就會離開。阿帕契很納悶,也很吃驚,什麼時候,他和凱勒曼之間居然有了一道厚厚的隔閡,他在這邊,感覺不到凱勒曼那邊的情緒。

  這讓他感覺很壓抑,一種隱藏著極端暴躁的壓抑。

  對阿帕契來說,凱勒曼意味著家的象徵。那種長久以來隱藏在孤兒阿帕契心裡對家的渴望,在月熊身上得到了圓滿的滿足,所以阿帕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凱勒曼和他之間出現問題,這是他無法想像也無法的接受的。

  阿帕契拔了根草,在嘴巴裡嚼了半天,又吐出去。拉普德伏在他的身邊,巨大的獸身遮擋住了夏日的陽光,長長的黑影把阿帕契罩住。

  突然,黑影一個起身,阿帕契轉頭一看,得,霍珀來了。

  這兩隻又怕是對上了。

  金色的巨獅望著岩石上的黑色巨豹,貓科動物相似的杏仁瞳孔裡都放出一種互不相讓的光芒。

  一個是拉坎冬部落裡最勇敢的年輕勇士之一。

  一個是號稱瓦美爾草原雙王的孩子。

  就這樣靜靜地凝視。

  阿帕契歎了口氣,跳下岩石,拉長調子,“你們玩,我先走了——”

  霍珀正要向前,拉普德輕輕擋住,它低聲說,“他這幾天很煩躁。”

  巨獅一愣,不甘不願地停住向前的腳步,看著阿帕契的身影消失在林子中,半晌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他怎麼了?”

  拉普德搖了搖頭。

  它們彼此打量了一下,掉頭各向各的方向走開。

  阿帕契哼著不成曲的歌亂走。

  肖金劃出山谷守戒範圍後,位於山谷中央的小湖便成了安全地帶,雌獸和小獸人可以在湖邊玩耍。

  阿帕契本來是想到湖邊散散心,待走近了,才發現月熊正站在水裡面,看著水面,忽而一爪子拍起,水花四濺,一條肥美的大魚便從水裡飛上岸來。水花偶爾濺過月熊的四肢,湖面上倒出彎彎曲曲的熊影來。

  阿帕契望了會,便走上前去,叫道,“凱勒曼哥哥,你在捕魚?我有話說。”

  阿帕契覺得男人就應該直話直說,他再也受不了和凱勒曼之間那種微妙的尷尬氣氛。

  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定要搞清楚。

  月熊扭過頭,瞥了眼河邊的阿帕契,小時候的雌獸現在已經完全長大成人,齊肩黑髮下,有著白色的肌膚,一雙黑色有神的眼睛正向著自己看來。

  阿帕契看著月熊站在湖裡,扭頭看著他,卻一動不動,心裡便著急,索性褲腿一挽,往河裡走去。

  凱勒曼一見,大驚,連忙叫道,“你進來幹什麼?快出去。”

  說著便走到湖邊,將阿帕契往出推。

  阿帕契皺了下眉,“凱勒曼哥哥,你在發什麼愣?我剛才叫你你都不回話。”

  “我在捕魚……”

  “那你也應該聽到我說話啊。”

  “快出去吧,雖然是夏天了,水裡還是很冷。”月熊說。

  阿帕契看了會月熊,伸出手,“要抱。”

  凱勒曼伸出爪子,小心地將阿帕契放到背上,“你都多大了?”

  “多大了也還是弟弟啊。”阿帕契笑嘻嘻地攀上凱勒曼的背部,雖然說凱勒曼和他之間不太說話了,但是自己的撒嬌,親愛的哥哥還是從來沒拒絕過呢。

  他頭俯在凱勒曼的肩上,“哥哥,我突然發現你沒有以前大了。”

  “那是因為你長大了……”凱勒曼笑著解釋,“自然覺得我變得有些小了。”

  湖邊的白石被太陽曬得微微發熱,肚皮趴上去時,剛剛好的溫度,舒適地讓人想睡覺。凱勒曼把阿帕契放到河邊,順便也打算晾乾一下自己。

  阿帕契把腳伸到河裡,心煩地撿起小石子,打起水漂來。

  “撲通——”

  “撲通——”

  “撲通——撲通——”

  他煩躁的行為終於引起了凱勒曼的注意,“怎麼了?阿帕契。”

  阿帕契收起心緒,轉過身,直直地盯著月熊,發現對方是熊身,不太利於觀察表情,便嚷道,“凱勒曼哥哥,你變成人身吧,我有話要問你啊。”

  月熊雖然疑惑,但還是依照阿帕契的要求化成了人形,他擦了擦自己的短髮,“怎麼了?”

  “啊,哥哥,你怎麼……變成短髮了?”阿帕契驚訝地指著凱勒曼的頭髮,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月熊變成人形時,頭髮一直是垂肩的啊。

  “嗯,最近在換毛。”凱勒曼回答了一聲,耳根微紅。畢竟做為極重視自己皮毛的獸人,這個問題在地球上,就像,嗯…………

  阿帕契希奇地看著會凱勒曼不太自在的神態。

  “好了,”凱勒曼的薄臉皮微微發燙,“你有什麼事要問哥哥的?”

  “凱勒曼哥哥,”阿帕契雙眼一瞬也不眨地看著人形的凱勒曼,“你最近怎麼了?怎麼都不太跟我說話?”

  凱勒曼一愣,“有嗎?”

  “有,今天、昨天、大前天,加起來,你跟我說了還不到三十句話!”阿帕契揮了揮五指,控訴道。

  凱勒曼皺眉,開始努力回想自己今天前天到底跟阿帕契說了什麼。

  阿帕契只是隨口說說,見凱勒曼開始回想,連忙在凱勒曼面前擺了擺手,將哥哥的思緒拉回來,“從由布山那場戰爭後,我就感覺你怪怪的,”阿帕契長歎了一聲,作出一種很自責的姿態,神情非常悲傷地說,“哥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太殘忍了?”

  凱勒曼沉寂了半晌,直到阿帕契忍不住抬起頭時,才說道,“沒有,阿帕契,這件事上,你沒錯,你保護了大家,保護了部落。”

  “可是你覺得我很殘忍。”看清楚凱勒曼猶豫的阿帕契心裡一冷,忍不住語中帶刺起來,“你跟部落其他人一樣,覺得我是冷血的傢伙。”

  凱勒曼抿緊了下嘴巴。

  “原來,在這件事上,哥哥你就有了個心理疙瘩了啊。”阿帕契垂下眼睛,“怪不得,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感覺我們倆之間奇怪了很多。”

  他偏了偏頭,“所以,那時候開始,你就在疏遠我是嗎?凱勒曼哥哥,你怕有一天,我也會像在由布山一樣,用那樣的方法對付你?”

  “不……”

  “不是嗎?”阿帕契笑了聲,“如果不是的話,你為什麼不敢看我?你也像其他族人一樣,在害怕我,對吧?”

  凱勒曼沒有回話。

  “對吧,哥哥?”阿帕契懷了份小心問道,他希望得到凱勒曼否認,可是他自己又無比清楚地知道,在所有拉坎冬人眼裡,那場由布山之戰所帶來的震撼。雖然大家都承認阿帕契拯救了部落,抵擋了外來獸人的進攻,為拉坎冬部落的存亡做出了貢獻,可是,大家也都在悄悄地與阿帕契隔出一個小圈子來。

  原本受到部落獸人歡迎,收到不少禮物的部落之花,在由布山之戰後,變成了部落之惡。

  “凱勒曼哥哥,原來,你真地在害怕我啊。”

  阿帕契歎了口氣,他一下子沒有了再談下去的心情,原本以為與凱勒曼說起由布山的事情時,他可以認真地解釋,可是,在看到最信任的人也對自己存了恐懼時,心裡彷彿一下子蒼老了下去。

  阿帕契想,他要找個地方,從打擊中恢復過來,鼓足勇氣後再來才行。

  凱勒曼抬起頭時,阿帕契已經遠遠地離開了湖邊,只留下了一個孤單的背影。

  你在害怕我嗎,哥哥?

  凱勒曼無法回答這樣的問題,他不願意對阿帕契撒謊,也不願意否認,在看到那完全超出自己認識的殺傷作戰時,那刻的自己,確實在心裡,感到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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