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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妻(穿越的祕密之二)》第8章
第七章

 半個時辰後,一匹黑色的馬兒緩緩走出樹林。

 馬背上載了兩個人,一男一女。

 「好了,別再生氣了,我這不是沒事嗎?」蘇湘梨無奈輕嘆。

 她實在沒想到,安撫祁兆禾居然比安撫洪寧姑娘……呃,就是那命人將她綁來的女子還累!

 若不是她軟磨硬泡的拜託他,費了大半天唇舌,最後連「如果你三思孤行,以後我就再也不理你了」的威脅都說出口,祁兆禾才讓那些人從「被凌遲而死」變成「凌遲一番再滾」。

 她忽然覺得其實自己看人的眼光也不是這麼準啊。

 至少她就不曉得他「沖冠一怒為紅顏」的情況居然這麼可怕。

 祁兆禾陰沉著臉捏住她的胳臂,她立刻疼得抽氣。

 「還敢說沒事?」他壓根不理會什麼男女有別,直接挽起她的袖子,一塊半個巴掌大的瘀青,就在白嫩的膀臂上,看起來格外刺目。

 噴,又想回頭去虐殺那個綁走小梨兒的女人了,他可沒有不打女人這種無聊的堅持。

 「那、那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啦。」蘇湘梨咕噥著,小心抽回自己的手,「剛在馬車上,一個不留神就撞傷了。」

 「若不是他們綁了你,你也不會撞傷。」這帳當然算在他們身上。

 蘇湘梨無奈的抬頭望天。她從沒想到有天面對祁兆禾時,也會有「秀才遇到兵」的無力感。

 她吸了口氣,「若不是你在外名聲這麼差,洪姑娘也不至于一不就認定你是凶手。」

 哼,她都還沒和他算欺瞞的帳呢!

 她發現自己說完後,身後突然安靜了。

 「小梨兒,你可是在怪我先前沒告訴你真相?」祁兆禾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不安。

 蘇湘梨愣了下,還來不及說什麼,他又接著說——

 「對不起,我怕你知道後就再也不理我了。」這語氣帶著幾分撒嬌討好。

 她聽了突然有些感慨,若洪姑娘聽到她口中以虐人為樂、殺人不眨眼的妖孽竟用這種口氣說話,不知道會有什麼感想啊……

 明明稍早之前臉色還冷得像冰似的,此刻面對她時竟是完全不一樣的態度。

 不過也是因為這樣,她想自己完全不用懷疑祁兆禾對她的心意了。

 明明是個囂張慣了的男人,在她面前卻總是謙謙君子的模樣、處處遷就她。

 她很清楚,她這人沒什麼值得他貪的地方,論學識、財富、美色,她沒一樣及得上他,所以若不是真心喜愛,他何必在她面前隱惡揚善?

 神奇的是,他們之間沒說過任何甜言蜜語、沒許下任何誓言,她卻覺得和他有了默契——他們已經是男女朋友。

 有些感情,或許得經姻某些危險事件,才會顯現出來。

 蘇湘梨忽地輕嘆,「算了,誰沒有秘密呢?」

 她說這話是真心的。

 仔細想想,他是殺手,沒什麼,難道有比她跟姐姐帶若前世記憶轉生到這詭異的時代離奇嗎?

 她都沒告訴兆禾她自己所有的事了,有什麼資格要求他這麼做?

 她繼續說著,「其實我倒也不是氣你瞞著我,而是氣你不愛惜自己的名聲。我昨晚就說過,就算你是殺手,我也相信你殺人一定有你的理由,可顯然你從不打算對外解釋。」

 「名聲那種東西有什麼要緊?」祁兆禾一點都不覺得那重要,相比之不他更在意另一件事,「倒是你,有什麼不曾告訴過我的秘密嗎?」

 他曾派人調查她的過去,看不出有什麼異常,但他總覺得她還藏著些大家都不知道的事,否則她怎麼老說些讓他似懂非懂的話?

 「哼哼,我的秘密可多了。」怎樣,想知道嗎?求她呀!

 笑鬧著,經歷了一照天的驚怕,蘇湘梨突然覺得很累,身體下意識的微微後傾,偎進男人的懷里。

 「小梨兒,這樣是不合禮教的。」祁兆禾溫聲提醒,話聲卻隱隱帶著笑意。

 「我以前也常這樣,怎麼就不曾聽你這麼說過?」現在想想,她好像在認識他沒多久後,就依賴他依賴上了癮。

 雖然她不在乎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陳腔濫調,但不代表她有開放到隨意跟男人太親昵的地步,和他的相處之所以不同,或許是因潛意識里,她早就喜歡上他了吧?

 「因為那時我能夠坐懷不亂。」祁兆禾很鎮定的說著。

 「……那現在呢?」

 他笑了,「好像有點困難。」

 看來小梨兒也不是真的那麼迷糊嘛,還聽得出他的弦外之音。

 聽出他話里的無奈和寵溺,蘇湘梨咬唇忍笑,「但為了我。你會忍著吧?」

 祁兆禾笑著低頭把臉埋進她頸間,「當然。」

 就算是他這麼狂妄的人,也不想讓心愛的人兒受一丁點委屈。

 她或許不在意,但他很在意。

 所以,為了光明正大牽著她的手、為了理所當然的和她共乘一騎、為了能再和她有更多的相處時光。將她好好保護在身後,他從沒這麼認真且確定,他一定要將她娶進門。

 「兆禾。」

 她的背貼著他的胸膛,他的頭貼著她的頸子,她開口說話時,他感受到自溫熱肌膚上傳來的微微震動,酥麻了感官。

 「以後別再這麼不愛惜自己的名聲了好不好?該解釋的就好好解釋清楚,不要讓人隨便誤會了你。」他被誤會她會替他生氣、難受。

 這回過了好陣子,他才回應,「嗯,我知道了。」

 其實他還是很懶得理會自己的名聲,但若他的惡名會影響到她的安危,那就另當別論。

 只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為了澄清藤些事,恐怕祁風山莊的大伙兒又有得忙了。

 然後,似乎也差不多該找時間去她家提親了吧?

 不快點把小梨兒娶回祁風山莊好好保護著,他怎麼也不能安心。

 正盤算著,突然有陣細微的聲響吸引了他的注意,但警戒心也只在瞬間冒出來而已,那聲音太熱悉,讓他立刻又放松下來。

 「少主。」沒多久,幾名黑衣人在他們面前跪下。

 「動作真慢,真等到你們去救人,只能等收尸了。」祁兆禾懶,洋洋的道,不過語調聽起來心情還不錯。

 黑衣人們有默契的抬頭對望了眼,卻只道︰「屬下來遲,請少主責罰。」

 祁兆采覷了他們好一會兒,突然一笑,「算了吧,難為你們了,想來是外公的主意吧?否則依祁風山莊暗衛的速度,怎麼可能這麼晚才趕到?」

 暗衛們沒直接承認,領頭的那位又道︰「盟主已派人至範府告知蘇姑娘被劫的消息,並承諾祁風山莊會盡力尋回蘇姑娘。」

 「這點我倒是忘了,還是外公想得周到。」祁兆禾點頭。以前總嫌麻煩,鮮少注意這些細節,不過為了小梨兒,看來往後也得開始注意這些處事之道了。

 他看了看天色,這番折騰下來都已過了三更,「現在晚了,明日一早再派人去範府報平安吧。」

 「是。」那群暗衛再度消失在黑暗中,如同來時一般悄然無息。

 當然,那是在蘇湘梨跟中看來,可其實這些在外人看來來無影去無蹤的暗衛,他們的行蹤還在數里外時就沒能逃過祁兆禾的耳朵。

 「哇,原來真的有武功這種東西,武俠片居然不是騙人的!」蘇湘梨看得目瞪口呆。

 哎呀,真是太吃虧了,跟一群武林高手的頭兒認識這麼久了,竟都無緣見到他表演什麼「特技」,上次爬牆他居然還故意慢慢爬給她看……

 現在想想,這男人心機可真重。

 「武俠片?」身後非常有虛心求教精神的某人表達了他的迷惑。

 「咳咳,我是說……那些說書人說的關于武林中人俠義事跡的片段啦。」她非常尷尬的硬拗了回來。

 但祁兆禾又豈是她能夠隨意唬弄的人?

 他有種預感,她時不時說山的這些稀奇古怪的詞匯,很可能跟她沒告訴他的「秘密」有很大關系。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知道她有事瞞著他,讓他感到很不舒服。

 于是他猶豫半晌,開口說道︰「小梨兒,我們打個商量可好?」

 「什麼?」」我想用我的秘密交換你的。」

 「咦?」

 「我們找一天來交換秘密,我告訴你關于我的一切,你也告訴我所有你的事,好不好?」他誘哄著。

 這提議……好像有點讓她心動吶!

 若換作以往,蘇湘梨或許會對他的秘密不感興趣,可在經過這驚險的一天後,她還真的對他,以及整個武林產生強烈的好奇。

 至于她的秘密……說穿了也沒什麼大不了,不就是孟婆湯忘了喝嘛。

 再說了,在她看來姐夫那張揚的「遠房表妹」根本也是個穿越女,大概穆國的磁場特別吸引穿越人士吧,有人跟她一樣,就更沒什麼稀奇的。

 大不了……就被他當成想象力過度豐富嘍。

 因弛她很爽快的答應了,「好啊。」

 聞言,祁兆禾滿意一笑。「那我們回去吧。」

 「嗯。」蘇湘梨順從的點點頭,但她忽然想到一件事,「不對啊,你既然要送我回姐夫家,剛剛又何必說明早再到範府報訊?」

 哎呀,被發現了!祁兆禾勾屠,「誰說我要送你回範府的?」

 「咦?」

 「你也不想讓你姐姐見到你這般狼狽的模樣吧?我先派人山你姐姐報平安,而你在祁風山莊休養個兩、三日,等傷好些再送你回去。」

 蘇湘梨低頭看了看自已的胳臂,嗯,很合理,她的確不想姐姐擔心。

 其實除了這塊瘀傷外,她身上還有些大小不等的擦傷,要是給姐姐見到了,免不了大驚小怪一番。

 于是她點點頭,「也好,就這樣吧。」

 見魚兒上勾。祁兆禾心情極好。

 經歷這回驚險後,他確定不管是醫館、藥鋪還是她的姐姐,都不能將她從他身邊搶走!

 而另一方面,他也該好好想一下怎麼提親了。

 方家那邊無關緊要,能得到蘇絹萍的允諾才最重要,因此,如何討好範竣希和蘇絹萍,是最該好好研究的事。

 想到自己和小梨兒的將來……

 絕美的臉上,揚起那抹因過于明艷麗令他被人稱作妖孽的笑容。

 折騰一夜,蘇湘梨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雖然她偶爾會賴床,不過睡到這麼晚還是頭一遭,更別說還是在別人家里。

 她手忙腳亂的起身,腳才剛落了地,每隔一陣子就進來探看的丫鬟正巧推門而入。

 「您終于醒啦,蘇姑娘。」那丫鬟笑眯眯道︰「大小姐已經問好幾次您醒了沒。」

 大小姐?蘇湘梨有點茫然,是兆禾的姐妹嗎?但她記得兆禾沒有手足呀。盡管不解,她還是開口,「抱歉,讓她久候了。」

 「沒關系的,大小姐知道您昨兒個經歷了一番驚險,直到天亮才歇下,特地囑咐我們讓您好好休息,只是她很想見見您,才一直讓人來看您醒了沒。」

 呃,祁家的人也太熱情了吧?蘇湘梨不解的想著,完全不明白人家為什麼對她這麼感興趣。

 于是她迷迷糊糊的梳洗完、迷迷糊糊的吃了點粥墊肚子,又迷迷糊糊的被帶去見人。

 只是當她踏入大廳時,第一眼見到的卻不是那位「大小姐」,也不是一旁含笑的祁兆禾,而是另一位很眼熟的人——

 「老爺子?」她錯愕的瞪著那滿臉笑容的老人家。

 這陣子老人家又光顧過幾次藥鋪,卻始終不曾透露姓名,她不曉得他竟然是祁風山莊的人,而且看他坐在主位豹架式……說不定還是兆禾的長輩?

 祁英笑眯眯的望著她。「呵阿,幾天不見,小姑娘還記得老頭兒啊?」

 「當然啊,怎麼可能忘了您呢?」

 「外公果然偷偷去見過小梨兒了。」祁兆禾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表情並不太意外。

 「外、外公?」蘇湘梨差點咬到舌頭。

 那那那……他先前說要她當他孫媳婦,難道是想幫兆禾討老婆?

 呃呃,自己應該沒在老人家面前做出什麼不恰當的舉止吧?她開始慌亂的回想。

 倒是祁兆禾笑著朝她招了招手,「過來坐吧,小梨兒。」

 她腦袋里還一片混亂,只能僵硬的走到他身旁坐下,視線卻在廳中其他兩名同樣坐著的人身上飄移。

 像是看出了她的驚疑,祁兆禾開口道︰「小梨兒面子挺大的嘛,祁風山莊三名主子除逢年過節外,平時極難得聚在一塊兒的,這回倒為你破了先例。」

 「……」他這麼說不但沒讓她好過點,反而令她更緊張了啦!

 「你沒事嚇人家姑娘做什麼?」坐在父親旁邊的祁嬌風沒好氣的睨了兒子一眼,接著才萬分和藹的望向蘇湘梨。「蘇姑娘……唔,這麼叫太生疏,我以後就叫你湘梨可好?」

 蘇湘梨愣愣點頭後,遲疑的問道︰「請問您是……兆禾的姐姐嗎?」

 雖然她明明記得兆禾沒有姐妹,可是先前丫鬟口中的「大小姐」讓她印象太深刻了,而且祁嬌風還是姑娘家的打扮,模樣看起來也就三十歲左右,她還是如此猜想。

 祁嬌鳳大笑出聲,「哈哈,果然是個可愛的姑娘,真會說話,讓我聽了心情好得不得了。」

 蘇湘梨呆了呆,求助的望向祁兆禾。

 祁兆禾勾唇,「小梨兒,我沒有姐妹,這祁風山莊里的主子只有外公、我娘和我而已。」

 「啊,所以……」她差點跳起來,「您、您是祁伯母,哎,不對!……」祁嬌鳳好像沒結婚,那該怎麼稱呼才好,總不能叫祁姑娘吧?

 看出她的苦惱,祁兆禾出聲解圍,「你喚她祁女俠就好了,我也是這麼叫的。」

 呃,真是奇怪的母子互動,這是蘇湘梨聽了的唯一感想。

 祁嬌鳳笑著接話,「你若叫我一聲‘娘’也行。」

 「娘?」

 蘇湘梨喚出口後才發現不對,一旁祁兆禾還悠悠的補上一句——

 「祁女俠真偏心,不讓親生兒子叫娘,卻讓未過門的媳婦兒先喊了。」

 等一下,誰是他未過門的媳婦?她張著嘴望向他。

 「那當然,連你外公都說湘梨是個好姑娘了,結果你到現在還沒把人家娶進門,自然是你的不是,那我當然要少疼你一些。」祁嬌鳳說得理直氣壯。

 祁兆禾輕笑,「祁女俠說的是,那我過幾日便上門提親吧。」

 這這這、這是在演哪齣?

 蘇湘梨表情嚴重呆滯,他們之間的話題跳得太快,讓她有種好像看電影看到一半不小心睡著,再醒來時已快要劇終的茫然感。

 身旁的下人兼觀眾都很入戲,她卻完全搞不清到底發生什麼事。

 「請問……你們在說什麼提親?」好不容易找到他們說話的空檔,她虛弱的開口詢問。

 雖然經過昨晚後,她已經在心底將兆禾定義為「男朋友」,但是……交往離結婚應該還有點距離吧?

 「兒子啊,你動作會不會太慢了點?沒提親就算了,連婚事都還沒告知人家姑娘?出去別說你是我祁嬌鳳生的!」

 「難道你有給我說的機會?」祁兆禾反擊回去,才轉頭望向蘇湘梨,「小梨兒,你不願嫁給我嗎?」

 突然被這麼問,害她被口水嗆了下,「呃,也沒有不願意……」

 「那就是願意了。」祁兆禾點點頭,非常自然的接口。

 喂!不是這樣的吧?雖然她沒有不願意,但也沒有願意……不對,她不是沒有願意,其實她也是願意嫁給他的……

 吼,好亂,總之她只是不能接受進度這麼快,沒有告白、沒有交往就直接跳到結婚啦!

 雖然這時代本來就是強家,可是她前世的記憶和想法根深柢固,難以抹滅。

 如果只是無關緊要的路人甲上門提親還簡單,隨便打發就好,可若是兆禾上門提親……總覺得答應了很虧,不答應也很虧啊!

 眼看這祖父、母親、孫子三人很愉快的聊著聘禮要如何如何,接下來又有哪些黃道吉日,蘇湘梨完全傻眼了。

 她「騰」的站了起來,眼見三人目光一起落在自己身上,她不禁心慌意亂的開口道︰「我、我突然覺得有點悶,我出去透透氣……」眼見祁兆禾似乎想開口,她連忙又補上一句,「你不用招呼我,祁風山莊里我挺熟了,自己去轉轉就好,你們慢聊!」

 說完,她幾乎是落荒而逃。

 怎麼這麼可愛呢?祁兆禾好笑的看著她的背影,正考慮要不要追上去,背後卻傳來外祖父的輕咳聲。

 他只得回過頭,疑問的輕喚,「外公?」

 「我知道你想跟著蘇姑娘出去,不過在那之前,我有要事得先告訴你。」祁英正色道,臉上再無先前的溫和慈藹。

 「外公請說。」祁兆禾也收斂心神,恭謹的道。

 他雖狂妄自負,但心底對外公和娘親仍是很尊敬,只是祁女俠不愛那套,他才常和她沒大沒小的。

 「你知道你爹準備要傳位給你大哥或二哥的事了嗎?」

 祁兆禾眉一皺,「我沒有兄長。」

 穆國皇帝在認識祁嬌鳳前,宮中嬪妃雖末達三千,倒也有百余人,且有六子四女。

 二十多年前,他微服出巡時遇了險,蒙祁嬌風出手相救,相識之卮,他自此明白何謂「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祁嬌風姿色不俗,但宮中也不是沒有比她更美的嬪妃,可皇帝就是不可自拔的愛上她。

 他隱瞞了身份,對祁嬌風展開熱烈追求,終得佳人芳心。

 然而一國之君終究無法永遠躲在這被他視為世外桃源的祁風山莊,當丞相率百官找上門時,得知真相的祁嬌鳳直接將他趕出祁風山莊,不允許他再踏入半步。

 她說,她不和人分享丈夫。

 皇帝為了她這句話,不顧一切的遣散後宮,只留下長年纏綿病榻的皇後,以及執掌後宮的皇貴妃,因為這兩個女人背後代表的勢力與意義令他不能動她們,自此他再也不臨幸其他女子。

 因此,祁兆禾是最小的皇子,也是皇帝最後一個孩子。

 祁嬌風是在皇帝離去後才發現有孕的,皇帝知曉後,千方百計想將他們母子接入宮內,然而祁嬌鳳一旦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她甚至讓兒子跟著自己姓祁,不願承認這孩子和皇宰有任何關系,這二十年來,祁兆禾也從不認為自己是皇子。

 但他們會有這種心態並非因為怨恨,他從不恨那男人,事實上祁嬌鳳也不恨,她雖然不肯入宮又不願讓皇帝進祁風山莊,但這些年來兩人還是在外頭見過不少次面,甚至還會一起出游賞景。

 她只是不願當皇帝的嬪妃、不想當皇子的母親,並不是不想和那男人在一起。

 她當然氣他騙了自己,可相愛的兩人又怎會賭氣一輩子呢?

 祁兆禾也是一樣。

 他認那個爹,只是不承認自己的皇子身份,更不願與太子或王爺稱兄道弟。

 「兆禾,不管你心底承不承認,太子和懷王終究足你大哥和二哥。」

 祁兆禾還是第一次聽到外公用慎重的語氣和自己談這件事,因此他雖然仍下以為意,倒也不再執著稱謂的問題,只問道︰「好吧,所以現在太子和懷王怎麼了?爭位爭得更凶了?」他想了一會兒,又道︰「說起來他們明爭暗斗也十幾年了,大皇子雖然有著太子頭餃,但大家都知道皇帝更偏愛二皇子懷王。」

 「要說偏愛……他最疼愛的兒子其實是你吧?」

 聽了祁英的話,祁兆禾瞥了母親一眼,「他最愛的是祁女俠,對我是愛屋及鳥。」

 否則他這做兒子的一年來見父親的次數還不到十次,爹有什麼好疼愛他的?

 突然被提及的祁嬌鳳嘆氣,「爹,您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其實事情就是那樣。」祁英望向外孫,「你大哥二哥在爭皇位,而你身為你爹最疼寵的幼子,對不少人來說也是個極大的威脅。雖然你自幼不在宮中且看似對皇位沒野心,登上皇位的機會不大,可不管怎麼樣,在他們眼里你終究是個變數,因此他們不是想拉攏你就是想毀滅你。」

 祁兆禾先是沉默了下,然後才笑道︰「我就說呢,怎麼最近麻煩事這麼多,原來是他們的關系。」

 「兆禾,咱們都知道你不想卷入宮中的紛爭,也對皇位沒興趣,然而你的身份抹滅不了,不管你多不情願,都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

 祁兆禾吁了口氣,「我知道。」

 「而蘇姑娘的姐夫和懷王似乎私下有些往來,若你和蘇姑娘在一起,恐怕就會被歸到懷王黨,而受太子敵視了。」

 「呵,我根本也沒得選擇吧?」

 就算不是因為小梨兒,他也不可能站到太子那邊的。

 大家都知道當今太子無德無能,相較之下懷王雖有些奸巧,但總的來說還勉強能稱得上有才,擁戴誰的人多一些是不言自明了。

 「我也只是稍微提醒,好讓你有個心理準備,至于該怎麼做,我相信你心中自有主意。」

 祁兆禾聞言,收起輕慢的態度,慎重的道︰「外公,您放心,這事我會處理妥當的。」

 祁英點點頭,「嗯,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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