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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重生馭獸師》第118章
第118章 翁婿初見

 大長老的壽宴就這麼掀過去了。

 揚言要娶一人族道修,一出手轟殺十名執事長老,雖在當場引發眾魔人驚駭,但他們齊齊認為,焰魃只是被逼的不勝其煩,實在忍無可忍才為之。

 且說焰魃同赤魃一母同胞,自他哥哥失蹤後,本可順理成章成為魔族新的王者,但他不爭不搶,這幾百年深居淺出,樂得一派逍遙。可見此人並非是個爭權奪利的心性,偶爾心情不好轟殺幾個手下,算個什麼大事兒?

 他們也是糊涂了,小題大做。

 故而一干天魔貴族出門就忘,並未放在心上。

 但接下來的十年,他們充分的認識到他們錯了。

 他們一貫深居淺出、毫無存在感的大長老,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以摧枯拉朽之勢,虐殺的整個天魔族血流成河。

 長老院誰敢就他的婚事說一個不字,殺。

 天魔族誰敢就他的婚事說一個不字,殺。

 當著他的面說,殺。

 背地里說,殺。

 一股肅殺之氣籠罩在天魔族的天空,這比當年幽都王的嚴刑酷罰還要恐怖,一時間整個天魔族人人自危,覺得焰魃一定修煉到瘋魔了。

 而他們心中那個恐怖的瘋子,此時此刻,正端坐在天機城最高處的雲頂天機閣內,彈琴下棋,品茶聊天,好不愜意。

 “你不該走這一步。”焰魃蹙了蹙眉,望著甦慕歌先前落下的一子,“你走的這一步,毫無章法可言。”

 “沒有章法最好。”甦慕歌將雙手攏進寬闊的長袖內,淡淡漫他一眼,“前輩善于布局,一切盡在掌握,晚輩無論怎樣籌謀,終究是會被您識破的。晚輩尋思著,倒不如隨意走,連自己都不知下一步該如何,說不定還能殺出一條活路來。”

 焰魃深思片刻,指著她連連頷首︰“你此言頗有道理。”

 甦慕歌垂著眸,也不吭聲。

 筵席結束,她就被焰魃“請”進這天機閣,初一听他彈琴,十五陪他喝茶,閑了同他下棋。且說這下棋,下了整整十年,也輸了整整十年。甦慕歌棋藝不差,當年陪金光師父下棋時,偶爾還能贏他一局。但同焰魃下棋,無論她怎樣另闢蹊徑,最後都是自掘墳墓。

 那份縝密心思,甦慕歌估摸著裴翊都得甘拜下風。

 如此可怕的對手,也難怪裴翊上一世步步為營,隱忍修煉到元嬰圓滿才敢找他報仇。

 “主人。”黑霧飛上天機閣的高台,抱了抱拳。

 焰魃頭也不抬︰“恩?”

 黑霧就一直垂首跪著,以傳音的方式進行匯報。

 甦慕歌自顧自的凝視棋局,她听不到主僕二人說些什麼,但卻知道外面正發生著什麼,因為天機閣的禁制困不住銀霄。

 自己被鎖在天機閣之後,也是銀霄拼死拼活去將裴翊給硬生生攔下的。

 “這肥鷹一定是在說北疆各天魔族部聯合叛亂的事情。”銀霄也在這邊同甦慕歌嘀咕,“原本這些天魔族誰也不服誰,各打各的,如今焰魃因為強要娶你,站出來一通亂殺,鬧得人心惶惶。他們覺得焰魃娶你只是個幌子,擔心再出現第二個暴君幽都王,決定先聯合起來對付他。”

 甦慕歌專心看著棋盤︰“他們猜錯了,天機侯不語天機,心氣兒高著呢,沒有成王稱霸這等俗念。”

 銀霄搔了搔頭︰“那他究竟想做什麼,真對你情根深種,非你不可啦?”

 甦慕歌啼笑皆非︰“你覺著可能嗎?”

 “那他為何一定要娶你?”

 “不知道,我只是依稀想起九夜笙曾說過一句話。他說湖願化海、溪願化江、妖欲成人……再心如止水的人,也會有自己想要達成的夙願和理想。”

 “成王稱霸對他而言都只是俗念,莫非他還想一步成神啊?”

 甦慕歌沉思︰“那得等我破了他的天機棋局才知道。”

 銀霄長噓一口氣︰“你能等,可我怕你前夫耐心盡失。你是沒瞧見,那天若非有姜頌和雙斬兩個老家伙在,單我一只,他真就殺進天機閣了。”

 甦慕歌微微垂了垂眸,這的確是個問題。

 裴翊一貫沉得住氣,可那是還沒有軟肋之前。

 焰魃此舉,裴翊必定是又氣又怒又一時無措的,即便是有銀霄在中間傳話報平安,他也不見得可以忍耐多久,若不然也不會每次傳話,唯有“等我”二字。

 銀霄見她不開心,話茬一轉︰“對了,你爹怎麼樣了?”

 “這幾日又沒了動靜。”甦慕歌下意識的摸了摸乾坤袋。

 她這十年來一直在以精魄修補歿的能量珠,而且取得了不小的進展。如今救他又有了一層新的意義,饒是她再不喜歡這個爹,那也是她親爹,得讓他還個人情給自己。

 她爹是有些刻板沒心機,但修為肯定甩開焰魃十幾條街。

 所以甦慕歌有恃無恐。

 “想好下一步如何走了麼?”說話間,黑霧已經離開,焰魃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棋局上。

 甦慕歌輕輕落下一白子,不但殺出重圍,反吃下大片黑子。

 焰魃眼眸一亮︰“不愧是本座的知音人,但你終究還是要輸的。”

 “總有贏您的一天。”

 “萬幸只是棋局,人生斷沒有給你重來的機會。”

 “那可未必。”說起重生,甦慕歌不由抿了抿唇,“天機難測,並非萬事盡在前輩掌控之中。”

 焰魃就凝目看著她,微笑道:“倘若你早生個一千年,本座興許真會愛上你。”

 甦慕歌悠閑道:“您這話晚輩可以理解為,您只是引晚輩為您的莫逆知音人,一分愛慕之意也沒有。既然如此,又何必為了晚輩大動干戈?”

 焰魃接道:“因為本座知道,將你拘禁在本座身邊,定有人會為你而大動干戈。”

 甦慕歌心頭一凜。

 他果然是沖著裴翊來的。

 哪怕不知裴翊的真實身份,但他必定知道有那麼一股勢力,正在暗中籌謀著對付他。

 饒他修為再高,終究也還是個人。神仙也不是不可戰勝的,更何況他還只是個人。

 整個魔族群起而攻之,他以一人之力扛不住的。莫說一整個魔族內的大能了,逆命侯巫誅如今已經臨近大圓滿,只要魔三侯肯連手,都能扒下他一層皮。

 裴翊如今打的可能就是這樣的主意。而上一世,他是修煉到與他對等,親手殺死焰魃的。親手手刃仇人,才是他的性格。不過上一世已經殺過一次,裴翊的執念並沒有那麼重了。

 不對,還是不對,甦慕歌又想不明白了。

 如果焰魃是要利用自己將裴翊引出來,以他的修為,直接逮了她或殺或剮便是了。壽宴搞那麼一出,加上這十年來的所作所為,分明就是將他自個兒往火坑里推啊?!

 精明如他,為何要干這等蠢事?

 思緒一亂,這棋局便在眼前恍惚起來,她又輸了。

 “本座要離開天機城一趟,半月後回來,你繼續琢磨吧。”

 見她輸了,焰魃一派閑適的撩開袍子,起身打算離開,似是不忍心見她如此傷神,指點道,“其實第一子你便落錯了,故而往後再如何斟酌,再如何步步為營,也是錯的。”

 言罷,化為一道白光離開天機閣。

 “第一子怎麼會錯?”甦慕歌不明所以,空蕩蕩的棋盤,第一子隨便她落,又沒個定數,怎麼會有錯呢?

 正納悶的時候,後心窩猛的一震,似被利刃貫穿,痛徹心扉。

 身子向前一傾,甦慕歌險些吐血。

 “水曜!”她繃直脊背,當即喝了一聲。

 水曜立刻鑄起防護罩。

 甦慕歌一伸手祭出鐮刀,赫然反身向背後空蕩之處一劈!

 神器的力量氣貫長虹,于虛空處劃出一道冷冽弧線,“倏”,一個虛影從身畔呼嘯而過,在水曜結成的防護罩上抓出五道口子,一瞬又失去蹤影。

 少頃,只听“轟”的一聲,防護罩碎裂。

 水曜悚然,立刻鼓起腮幫再結出一個,重新護住自家主人。

 結果那道虛影挑釁一般,迅雷不及掩耳,又在防護罩上撓了一爪子,便再听“轟”的一聲,防護罩徹底碎成渣渣!

 水曜不信了這個邪,蹦出靈獸袋,牟足了勁兒,結成一個更強大的!

 “何方妖物,藏頭露尾的!”

 甦慕歌被它挑釁的火大,斷不再給它機會靠近自己,手中鐮刀飛速旋轉,強大的神器之力凝結成一個漩渦,閣上所有物什飛沙走石狀盡被吸來,由魔晶打磨而成的黑白棋子,在漩渦內被敲擊的砰砰作響。

 黑影果然不敢再靠近她半步。

 但這力量支撐不了太久,甦慕歌沉聲詢問銀霄︰“連你都看不到它?”

 “哎,我不只看不到它,它反能看見我呀!”銀霄之前本想化形出去的,結果頭才露出來,就被它擊出一道力量給打回來了。“不過這也說明,它許是鬼道上的東西。”

 “鬼道?”

 “且已是元嬰境以上。”

 甦慕歌吸了口涼氣,鬼道之物極陰極邪無屬性,本就不好對付,竟還是元嬰境界。她修的又是冰系功法,殺鬼物更是難如登天。

 還有,這天機閣結界強悍,禁制重重,它是如何進來的?

 眼見鐮刀制造的漩渦力量不足,甦慕歌凝眉思忖對策。

 天機閣乃是雲頂高台,上行並無遮蓋,如今日頭正好……

 便在鐮刀勢弱之時,一拍靈獸袋,召喚鳳女出來,吩咐道︰“稍後見我揚手,立刻用你的烈陽輪攻擊我。”

 “攻擊您?”鳳女大惑不解,但毫不猶豫的祭出烈陽輪,飛身至半空。按照甦慕歌的指示進行攻擊!

 烈陽輪借烈陽之勢,頃刻間光芒萬丈。

 盡管貼了一道符在腦門上,又將眼楮給捂嚴實了,甦慕歌一對兒眸子還是快要被烈陽輪給閃瞎,“刷刷”白光過去,盡是小黑點在眼前飄蕩。

 但那些魑魅魍魎再也無所遁形。

 “嘶”,甦慕歌面前冒出一縷黑煙。

 竟是一個人形的怪物,之所以說是怪物,因為它全身上下長滿了眼楮。尤其是正臉,沒有口鼻和嘴巴,唯有一只倒豎著的大眼楮,還是雙眼皮兒。被烈陽輪一照,滿身眼楮全都冒出血來,慌不擇路的跑出烈陽範圍。

 張口喝道︰“快收起來,否則我當真要你的命!”

 “這是什麼鬼物?”甦慕歌雞皮疙瘩浮了一身。

 “不是鬼物,”銀霄快要吐了,“是、是靈族的大能。”

 “靈族?”甦慕歌錯愕片刻,倏然想到一個可能性,指著那怪物道,“你是十二超神器靈之三的瞳!”

 瞳並沒有否認,只是忙著遮眼楮。

 但他滿滿一身眼楮,兩只手根本不夠遮︰“收了你的輪子,快快快!”

 甦慕歌心里狐疑堂堂超神器靈,居然會怕烈陽輪,但還是命鳳女收了回來。天機閣稍一黯淡,瞳的尖長指甲已經扣住她的脖子,稍稍一用力,便能擰斷她的脖子。

 “臭女人,敢傷我!”瞳咬牙。

 “你若不先傷我,我如何傷得到你?”

 一個痕,一個歿,甦慕歌對超神器靈這類物種厭惡至極,因此言辭間毫不客氣,語氣極為生硬,“我警告你,拿開你的髒手,滾遠點,不要靠我太近。”

 “滾、滾遠點?”

 “沒人告訴過你嗎,你長的實在惡心。”

 滿身眼楮剎那大開,瞳詫異之下憤怒至極︰“既明白我乃堂堂超神器靈,不跪下求我賜你機緣,竟還出言侮辱,不怕我真殺了你!”

 甦慕歌“嘁”了一聲,一掠衣袖,強硬著將臉扭去旁側︰“愛殺不殺。”

 “你!”他的手又重一分,但始終不敢下狠勁兒,牙齒磨得霍霍作響,忍了幾忍還是松開了她,“不同你這豎子小兒計較!”

 甦慕歌則鄙夷道︰“想求問我事情,就給我擺正身份好好說話,擺什麼譜?”

 瞳簡直不敢相信,區區一個金丹境的臭丫頭,居然敢這麼和他說話?!

 不管哪個界域,哪怕靈仙界內的某些地仙,誰看到他不是三跪九叩著求機緣吶?!

 偏他還真有事情要問。

 大丈夫能屈能伸。

 拱手哀求道︰“好嘛好嘛,乖乖告訴我,你身上為何會有歿的味道?”

 “誰是歿?”

 “就是……”

 “哦!”不待他解釋,甦慕歌作恍然大悟狀,一拍乾坤袋,祭出骨頭來,只給他看一眼,飛快的又扔回乾坤袋,“你說這根爛骨頭啊。”

 “爛、爛骨頭?”瞳當真抓狂的快瘋了。

 “我費心醫治許久,覺著他在好轉,不過一直不見甦醒跡象,怪了。”甦慕歌猜出他是誰後,便知他是為歿來的。如今正好,不必等歿醒來後出手幫忙了,同他講條件就成。

 “歿是如何傷的,你又為何醫治?”瞳狐疑的探她一眼。

 “他本欲害我,反被我害了。又听說他是我親生父親,我怕弒父遭雷劈,就撿回來試著醫治。”甦慕歌眨眨眼,“听懂了麼?”

 瞳梳理了片刻,方才瞠目︰“你是江墨白的女兒?”

 “是。”看來瞳知道那段往事,便不用她費口舌解釋了。

 “將歿給我,我來想辦法。”瞳的態度明顯和善下來,伸出手,手心里還有一只小眼楮,在眨巴眨巴。

 “可以,不過你先帶我出去。”甦慕歌指指天機閣周圍結界。

 “恕我無能為力。”瞳搖頭,“我的本體尚在零渡之內,此番是虛化逃出來尋歿的,修為只剩下一成,不然以你那點兒道行,怎麼可能傷得了我?”

 “那歿可以麼?”

 “得看他損傷程度,如果不算太重,理應不是什麼大問題。”瞳也沒想過丟下甦慕歌離開,“你將歿給我吧,我先施法救他。”

 甦慕歌猶豫片刻,將骨頭和珠子一並取出來,遞過去。

 瞳握在掌心之中,滿身眼楮全都闔上。

 也不知得多久,甦慕歌之前被瞳擊了一掌,又催動鐮刀耗損過多氣力,這會兒才覺得有些不適,于是盤膝坐下調息。

 剛闔眼,突就听銀霄吼了一聲︰“慕歌快跑!”

 水曜的防護罩瞬間撐了起來,甦慕歌不知發生何事,立刻催動銀霄的天賦隱身,但還是被冷冽徹骨的氣勁兒擊中靈台,將她整個擊飛出去。

 才落地,那股氣勁兒旋風一般再次襲來。

 甦慕歌醒神兒之後,眼眸倏沉,操起鐮刀跳起反抗,一鐮刀砍在歿的肩頭,砍下去一個坑,沒有一滴血,再蠻橫抬起,繼續蓄力重重砍下。

 歿竟被她逼的先後退一步。

 “找死。”歿的怒氣被激發,死氣急速積聚在掌心。

 “誰找死還不一定!”

 “找死!”

 听見瞳大喊︰“老大,你殺你女兒干嘛?”

 歿周身跌宕的死氣悄然止息,一只手頓在半空,轉頭看瞳︰“正是她引雷來劈我。”

 “我雖不知原委,但她必不是故意的。”瞳說道,“這些年,她一直在用冰蠶蛇的精魄,和她自己的靈氣來蘊養你。”

 歿微一運氣,身體內果然流有冰系靈氣,與這小狐狸一脈相承。

 殺意熄滅之後,他鎖了鎖眉︰“為何又一個女兒?”

 甦慕歌扶著鐮刀直喘氣,听他說又一個女兒,許是見過程靈犀了。也不想解釋什麼,只說︰“你那時存心害我,我也是自保,如今我救你卻是真真的,你欠我一個人情!”

 歿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你想要什麼?”

 甦慕歌亦是有樣學樣︰“帶我離開這里。”

 “只此一項?”

 “你先做到這一項再說。”

 “我做的到,只是你莫後悔只提如此簡單要求。”

 “廢話怎麼這麼多。”

 瞳在一旁看著,忍不住插嘴︰“說你們不是父女誰信,連說話時那股子冷淡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樣的。”

 旁人閑說歿斷不理會,但瞳看人看物看的最準,心下便覺著有些怪異。他女兒名叫靈犀,肉身沾了他一絲靈氣,之前那個才是。

 但此女的靈氣入他身體,居然毫不排斥……

 想起曾在她魂魄內設下的一縷禁制,歿面無表情,也不打聲招呼,拍西瓜一樣,直接伸手拍在她的頭頂。

 他只是壓了一道靈識進來。

 原本也是無礙的,但甦慕歌偏偏受了傷。不甘在她爹面前示弱,胸腔提著一口氣,喉頭憋著一口血,結果被他一拍,氣散了,血也吐了出來。

 此時天機閣禁制發生波動。

 裴翊鑽研十年,終于找出破解天機閣陣法結界的方式,並設計引得焰魃離開天機城,準備救甦慕歌出去。豈料一入內,就看到歿這一掌打的甦慕歌差點兒斷氣。

 眼眸驟厲,縱劍便向歿攻去。

 歿堪堪醒來,修為剩下的連一成都不足,之前攻擊甦慕歌的那一掌,已是他蓄了半數的靈力,如今分神去窺探甦慕歌的魂魄,更無暇顧及。

 瞳倒是空閑,立即去攔,乍有一條元嬰境巨毒之蛇梟嬰,由裴翊肩胛骨處鑽了出來,纏上瞳的脖頸,拖住他的行動。

 魔劍凜著千鈞之勢,直接自歿的後心窩刺了進去。

 歿也只是皺了皺眉,他本就一具骸骨,哪里會有什麼心。收了試探甦慕歌的手,一轉身掌心聚滿死氣,一掌擊在裴翊左肩。

 震碎了裴翊的劍氣罩,但同時也被裴翊鬼魅一般打中一掌。

 歿本不以為意,但隨後驚訝的發現,此子竟還有雷屬性,真能傷到他。

 不由下了狠手。

 “停下!”等甦慕歌回過神的時候,眼前這景象令她徹底無語,見勢不妙,立刻沖過去擋在中間,“不要打!”

 一道魔氣和一道死氣在她左右臉邊同時停住,甦慕歌禁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頭發被兩股氣勁兒崩斷了無數根,在眼前紛紛揚揚的。

 甦慕歌摸摸只剩一半的頭發,好想哭。

 指著歿,轉頭看裴翊︰“這我父親。”

 再指著裴翊,轉頭看歿︰“這你女婿。”

 不管裴翊還是歿,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因此兩人沒有任何表情,但殺氣幾乎同時消了,也不知是不是一時接受不了,佇立許久,沒有任何動作。

 還是裴翊先走近一步,詢問甦慕歌︰“你將歿救醒了?”

 說完胸口氣血一陣翻涌,猛地向前一個趔趄。

 甦慕歌急忙扶住︰“你怎麼了?”

 裴翊張了張口,鮮血順著唇角涌了出來,眼皮兒一重,昏了過去。

 “裴翊?!”

 探上他的靈台,經脈居然被震斷了數條。甦慕歌一時間氣恨交加,轉頭怒斥歿,“只要看見你這死人骨頭就準沒好事,若是看我們不順眼,全殺了得了!”

 歿動了動唇,他想說自己也被這陰狠的小子打傷了,卻只被罵,這不公平。

 但他覺著似乎有些怪,沒說。

 “傷他未必不是他的機緣。”

 歿祭出自己那顆乳白色的能量珠,不耐的將裴翊吸了進去,“走了,我帶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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