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7 望風景望出的火!
幾聲微弱的槍響之後,奧迪車週遭的不穩局面總算被控制住了。
好在這個點正是教授們上課上得歡的時候,馬路上少有行人學生往來,加上警衛班開槍的聲音很小,所以除了當場的人和婁萬海他們幾個,再也沒什麼人注意。
「艹,一見槍就投降了,這貨還很有當漢奸的潛質嘛!」警衛班班長走過來,踢了施貴屁股一腳,親自給他上了銬子。
其餘的人甭管受沒受傷,也很快被警衛班控制起來。
這時,宇星沖警衛班班長招招手道,「你過來!」
警衛班班長忙一路小跑,站定到宇星跟前,敬禮道:「首長,請指示!」
宇星隨手指了指離主席台最近的一處花草叢,道:「那邊那個草叢裡,還有那棵樹背後,都藏了人,叫他們過來,聽箝口令吧!」
警衛班班長驚疑不定,猶豫了一下,還是命令道:「那個誰,去兩個人,到那邊花草叢還有樹後看看,要是有人就請過來吧!」
「請」只是好聽的說法,考慮到這裡是京大,藏起來的有可能是莘莘學子,警衛班班長才用了「請」字,否則他直接就說「帶過來」、「抓過來」了。
躲在草叢裡的婁萬海倒沉得住氣,倆警衛都走到他腳邊了,他愣是沒動,也沒有主動出來。倒是躲在不遠處樹後面的康劍伸出小半個腦袋,露出隻眼睛,一見到穿黑西裝的警衛他就慌了,大叫道:「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別開槍……」
這話雖然有怕死的嫌疑,倒也是人之常情,不過他下一句話讓躲在花草叢裡的婁萬海和躲在另一棵樹後的張政都怒了。
「……不信你們可以問問我同伴,他就在樹後呢!」
聽到這話,張政知道自己再也藏不住了。跑,肯定也是跑不掉的,人家有槍,而且敢開,人又怎麼跑得過子彈呢?只能寄希望於這些黑西裝不會濫殺無辜。
所以,康劍剛把他給暴露了,張政就從樹後跳了出來,大罵道:「我草泥馬,康劍!等老子脫身了,弄不死你丫的。」
「瞎嚷嚷什麼?都給我站直嘍,難道你們沒軍訓過嗎?」其中一個警衛吼道。
康劍顧不上張政的狠話,趕緊立正。
張政也噤若寒蟬,馬上站出了軍姿,站得比他在匯報演習上還周正。
跟著,婁萬海就從草叢裡鑽了出來。他知道康劍能吐了張政,也就能吐了他,所以還是自覺點好,免得這些黑西裝真以為他有所圖謀。不過他出來後,陰狠的蔑了康劍一眼,其中的怨毒能刻進人的骨子裡。
康劍打了個寒顫,再不敢接觸婁萬海的目光。
「你們三個,跟我們走!」警衛之一命令道。
話是這麼說,但其實是倆警衛押著中間婁萬海三人前進。
到了奧迪前面的空地,一直覺得自己心裡不太害怕的婁萬海看見趙元安褲子的小腿上破了好幾個洞,殷殷流出血來,淒慘無比,半懸的心終於高懸起來,大聲質問倚在車門上的宇星,道:「金宇星,你這是勾結持槍重犯意圖謀殺他人,是要判刑是要坐牢的。」直到現在他還沒看出黑西裝們都是中南海保鏢,也許他看出了卻不願意承認。
警衛班班長卻不管他們看沒看出,吩咐手下從後備箱裡拿出個手提密碼箱來。打開密碼箱後,他從裡面拿出幾份協議塞到了婁萬海三人手上:「簽了它!」
三人一瞧,當即傻了眼,因為協議的抬頭是「國家保密局」!稍稍知道點上層建築的婁萬海和張政更是駭然,國家保密局和保密委員會辦公室是兩塊牌子一個機構,直屬中央。這樣起頭的文件甭說是他們,就是他們的父母也難得一見。
宇星在旁邊哂笑道:「趕快簽吧,早簽完早脫身,對你們有好處,不然吃虧的可是你們唷!」
婁萬海三人很想跟宇星頂幾句嘴,但瞧瞧周圍對他們虎視眈眈的黑西裝,只能忍了。就算不忍又能怎麼樣呢?一向自持身份的婁萬海到此時才明白宇星不是他可以得罪的,否則甭說他一個,就是父母來了也保不住他。
所以,婁萬海只是胡亂翻看了一下保密協議,然後就在落款處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又用黑西裝遞過來的印紅杵了手印在協議上。
張康二人也有樣學樣,把保密協議給簽了。
警衛班班長看了一下籤字,叮囑道:「今天的事你們要守口如瓶,不然保密委員會的茶可不是那麼好喝的。」
在婁萬海的帶動下,三人都雞啄米似的點頭,表示知道了。
「你們可以走了。」警衛班班長揮揮手,像趕蒼蠅一樣。
雖然覺得很憋屈,但婁萬海還是加快步伐帶著手底下的倆狗腿消失在馬路盡頭。
這時,被宇星塞進車裡一直沒作聲的刁剛搖下車窗,道:「老弟,我瞧為首那小子面目陰沉,顯然不是善茬,你可要小心小人作祟哦!」
雖然這事宇星早就看出了端倪,但仍點頭受教道:「我省得。」
後車紅旗上的機要秘書此時也下了車,來到宇星面前,道:「金少將,有些東西首長叫我單獨交給您!」
宇星微微頷首表示同意。隨即走向一角。機要秘書吩咐警衛班班長道:「保持警戒!」然後便跟了過去。
到了角落僻靜處,機要秘書從懷裡拿出一個加密信封,道:「請檢查封口,然後當面閱讀,即時銷毀!」
這一套宇星早就駕輕就熟,並不感到意外,檢查過封口後,當即撕開信封,拿出信件閱讀起來。信的內容除了那份907所的報告,另外就是刁和平的一行批示:「請宇星同志盡快落實昊宇有無報告中所指出的產品。」
這個答案是肯定的,當然是有嘍,不過宇星並不打算馬上將這消息傳給一二號首長,而是打算等選拔結束之後再談。
打定主意之後,宇星把信件連內容帶封皮折成了豆腐乾狀。刁和平這個機要秘書跟上次方鳳輝派來的傳令官不一樣,一個僅只是上下級關係,另一個卻是情同父子,所以這一回宇星並沒有用火系異能,而是從褲兜裡摸出個zippo打火機將整個密信點燃,等看著燒盡後,這才算完。
「金少將有什麼需要我帶回的話嗎?」機要秘書問。
宇星略微沉吟,道:「請你轉告首長,就說這件事我會盡力去打探,大概需要一週的時間。」
「就這些?沒有了麼?」機要秘書愕道。
「沒了!」
******等叫來京大保衛處(部)的人,亮證之後,命他們負責羈押趙元安目施貴兩幫人後,機要秘書便登車返回了。宇星則被刁和平叫上車,安排坐在副駕駛位上。
「咦?我記得你帶了三名警衛一個司機,怎麼現在少了個人?」宇星奇道。
「你剛才和我爸的秘書談話的時候,我叫他先去醫院安排了。」刁剛道。
實際上,卻是刁剛想替宇星騰位子,否則一輛奧迪是無論如何也坐不下六個體型健碩的成年男子的。
車子拐出東門後就直往四環方向而去。
到了科技街與四環路交叉路口那兒,又堵上了。還好宇星沒把自己的車開出來,不然又是個麻煩事。
刁剛心急自己的媳婦,道:「老弟,不如咱們下車走路吧!等過了這段,咱們再打出租也行。」他這話一出,宇星倒沒什麼,可他左右兩側的警衛卻微微色變。
周邊環境實在是太複雜,由不得他們不變色。宇星顯然也注意到了警衛的臉色,當下半開玩笑半認真道:「刁哥,咱不急這一時,再說了,我就是幫嫂子驗驗傷,肯定不會動手治的。」
刁剛苦著臉道:「別呀老弟,你一定得幫我媳婦治一治才行。」
「刁哥,你這不是胡來嘛!就算要治療也輪不到我這個腦科門外漢治啊!」宇星無奈道,「再說了,這治療腦傷是絕不能治一半擱一半的,畢竟人腦它是個精貴的東西,經不起來回折騰,出一點偏差都不行,不像做頸部以下的其他外科手術,沒做好還有那麼絲重來的機會。」
刁剛也知宇星說得在理,可他就是不甘心,認為宇星連妻子女兒那麼重的臟器傷害都治癒了,不可能治不好妻子的腦傷,多多少少有點把宇星當上帝的意思,還待再說,宇星卻故意不理他,視線飄到了車窗外。
交叉口這裡去年底才建成了一座口字型的人行天橋,如今就在奧迪的正前方,宇星視線斜看過去,剛好能瞧到一部份。本來也就是隨便瞧瞧,可好死不死,他的目光落在了橋上欄杆前的一對男女臉上。
如果換了其他人,n遠的距離,一定看不清男女的模樣,但宇星的眼睛比鷹還銳利無數倍,自然將這對男女的樣貌甚至他們臉上的毛孔都看得清清楚楚。
女的是老幺的女朋友呂姿沒錯,但男的卻不是老幺,而是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西裝男。兩人手牽著手,指指相交,看樣子十分親暱,杵在那兒有說有笑的。
嗎的!
宇星心中怒火中燒,卻還是極力壓制下來,掏出手機就給肖涅撥了過去。
「喂,是三哥嗎?你說你整天不務正課,咋還在上課時間給我打電話呢?」手機裡傳出了肖涅揶揄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