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胃癌與魚

遇到到王櫟松張昊城確實有些吃驚，張昊城爸媽都不太喜歡王櫟松，覺得他是張昊城的狐朋狗友。事實上張昊城跟王櫟松自從上初中時候認識後，就成了最鐵的哥們，一直到了高中結束，兩人一起輟學了，一起去的市里，直到後來發生一件事，張昊城從市里回來，王櫟松卻還留在市里。所以說在張昊城爸媽眼中，王櫟松絕對是一個十足十的小痞子！

　表面上張震濤老倆口這不喜歡也沒有表露出來，在張昊城家吃過飯，兩兄弟許久沒見，聊的東西挺多，知道張昊城還承包了一個魚塘後，王櫟松驚訝的同時，很是為張昊城不值。

　“算了，松子，我能幹什麼大事，那些發財夢我早就想明白了，我不是幹大事的人，也幹不了什麼大事！”當初他跟王櫟松兩個人被人忽悠，扯著個背包就去了市里，才發現現實的殘酷，直到發生在王櫟松身上的事，徹底將他打醒，才讓他知道他自己根本什麼都不是！

　“還有都告訴你不要小看賣魚的了，你知道我今天賣魚賺了多少錢嗎？”張昊城擠著眼睛道。

　“多少？”王櫟松下意識道。

　“一共二十三條魚，三百六！”張昊城得意道。

　“三百六？”王櫟松也沒覺得這錢能有多少。

　“你豬頭啊，一天三百六，一個月就是一萬零八百，你說說我們在市里能賺這麼多錢嗎？”

　“什麼，能賺這麼多錢啊！”王櫟松震驚了，他在外面幹了這麼長時間，一個月工資最高才三千多，到現在他身上存的錢都還沒兩千，之前他還想過要把這錢都留給張昊城呢！

　“我這才是賣了二十多條魚，你想想，我要是賣上三十條，四十條魚呢？”

　“咕咚！”王櫟松吞了吞口水，對他而言，一個月賺一萬就已經很多錢了。張昊城告訴的他這個結果還真的挺顛覆他的認知的的！賣魚居然這麼賺錢？

　“你現在不是剛辭職嗎？要不然跟我一起幹？”張昊城興奮說道。

　“我...！”王櫟松猶豫，拿不定注意。

　“你也先別忙著拒絕，你啊，跟著我幫忙賣一天的魚在說吧！”張昊城很希望兩兄弟在一塊的。

　“好吧！”王櫟松這個確實拒絕不了。

　當天晚上王櫟松也沒回去，而是跟著張昊城幫忙，兩個人一起網了快四十條魚。下午的時候張昊城已經發現騎電瓶車很不方便了，乾脆找村裡人借了一輛電動三輪車，這樣帶的魚也多些。

　一大早，兩個人早飯也沒吃，就騎著電動車到了街上。

　東西還沒往地上卸呢，一幫人就圍了過來，為首的正是昨天的張大娘。

　“小夥子，給我來兩條魚，要最大的！”張大娘拉著張昊城的手就不松了！

　“小老闆，我要三條！”一堆人撲過來差點開搶。

　“老闆，也給我兩條魚！”張昊城與王櫟松都被眾人給嚇倒了。

　張昊城連忙給張大娘稱了兩條魚，張大娘喜滋滋道，“小夥子，你是不知道啊，這魚太好吃了，又香又鮮，我家小孫子特別喜歡吃，還嚷嚷著今天一定要吃！”

　“是啊，小夥子，你家的魚真新鮮，我們家閨女說是要減肥，什麼東西都不吃。結果這魚呢，愣是吃了一小半，哈哈哈，今天說還想要吃呢！”......

　基本上昨天買魚的人，差不多今天有一半又過來了。旁邊不少人看到這裡人堆在一起，忍不住都看了過來，有些人什麼都不知道看到人多湊熱鬧，也擠了過來。

　一個大叔拉著一位大娘，問道，“這位大妹子，這是賣什麼呢，這麼多人圍著？”

　大娘也是個熱心的，“老大哥，這就賣魚的，不過他家的魚吃起來特別的鮮，味道可好了，我家那小孫女一直不喜歡吃魚，可昨天吃了就停不下來了。大哥，我看你趕緊買一條了，晚了可就買不到了。”

　“是嗎？”大叔看到這麼多人都買魚，頓時也心動了，連忙湊了上去！愛湊熱鬧的人不少，很多人都一個心思，這麼多人買魚，這魚肯定錯不了！不一會兒人越擠越多。大家你要一條我要一條的，搞的亂哄哄的！

　“不好意思，叔叔阿姨們，魚賣完了，大家明天在來吧！”張昊城忙的手忙腳亂，一頭汗，好在今天又王櫟松在身邊幫忙收錢找錢，讓他省了點事，但一共四十多條魚也就一會兒賣完了！

　“什麼，沒有了？”眾人都有些急了，尤其是昨天買到魚的，不少人都跟家裡保證過今天一定買到魚的，可誰知道魚這麼快就賣完了，一個個都懊悔不迭，恨不得剛才不搶著買！甚至那些第一次買魚都有些懊惱，這麼多人搶魚，肯定錯不了，他們怎麼就沒買到呢？不行，明天一定要早點過來買，怎麼說也要嘗嘗這魚的味道！

　“實在是對不住啊，大家明天在來吧！”張昊城歉意的說道。

　“那小兄弟，明天你一定來啊，明天你多帶點魚來嘛，這點魚哪夠賣啊！”有阿姨喊道。

　“是啊，小兄弟，你明天一定要來啊！”.....眾人都紛紛遺憾不甘的離開了。

　“怎麼樣，松子，生意還可以吧！”張昊城拍了拍傻眼的王櫟松，王櫟松傻愣愣地點頭，他昨天也嘗過這魚，味道確實還很不錯，但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受歡迎，看剛才的樣子，他都有些嚇到，大家就差搶魚了，太熱情了，“你看點點今天咱們賺了多少錢！”

　“好，我點點看！”王櫟鬆手中有不少的零錢，他也很想知道今天賺了多少！

　錢畢竟不多，幾下就點完，也就是七百五十六塊錢。這錢真不是很多，可王櫟松卻感覺重如泰山。這才是一天賺的錢，要是一個月下來，不就是兩萬一了嗎？

　一個月兩萬一，王櫟松吞咽了口水，他從來就沒想過自己能賺這麼多錢！

　戚夕雅，眼睛通紅的在街上閒逛著，她父親被查出胃癌已經有半個多月了，好在是早期，還有救。她家庭經濟條件不是很好，看病要不少錢，這錢她家裡都要東拼西湊。但最主要的是，她爸現在身體太虛弱根本沒辦法做手術，以這樣的情況，做手術成功率是極低的，醫生都建議先將身體調理好了。但他爸現在什麼都吃不下，吃什麼吐什麼，導致身體越發虛弱，如果在不吃些東西，她爸身體只會越發虛弱，為了這個她甚至不得不從學校請假回家幫著母親一起照顧父親。

　正走著，她忽然聽到旁邊有兩個大媽在說什麼純天然魚的事情。最主要的是這兩個人說了自家的兩個孩子都是不愛吃飯，可遇到這魚就吃的比什麼都香，這魚真是奇了！

　戚夕雅眼睛也亮了，或許這魚她可以試試，不管怎樣都要試試，要是他爸真的吃這魚了，身體有營養了，他豈不是有救了！

　“怎麼樣，還可以吧！松子，就跟著我一起做吧，我們倆是兄弟，我還能虧待你嗎？等我馬上自己開烤魚店，我請你當老闆！”張昊城拍著王櫟松的肩膀認真說道。

　“城子，我...！”王櫟松臉上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苦澀，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這時有一個年輕女孩子的聲音急忙傳了過來打斷了王櫟松的話，王櫟松松了口氣，轉頭看過去，“你好，請問你們是賣那個純天然草魚的嗎？”

　“應該就是我們吧！”張昊城轉過頭，忽然趕緊身子一顫，整個人居然被電了一下。

　“太好了，請問你們還有魚嗎？”說話的是一個年紀跟張昊城差不多大的少女，亭亭玉立，白皙清秀，清新可愛，臉上充滿了驚喜的神色，似乎將世界都要點亮。

　“真不好意思，魚賣完了，你明天再來買吧！”張昊城眨了眨眼睛，口乾舌燥道。

　“明天？”少女急了，“老闆，我爸得了胃癌，現在什麼東西吃不下，我聽人說你們家賣的魚是純天然的，非常好吃，說不定我爸也會喜歡，他已經好幾天沒怎麼吃過東西了，你看你能不能想辦法給我弄一條魚，就一條就行了，我願意多出點錢！”少女眼睛紅了，哀求道！

　“城子，多大點事啊，你就幫幫忙吧！”王櫟松擠眉弄眼道，不說別的，就沖著人家是美女，這個忙也必然要幫的！

　張昊城瞪了王櫟松一眼，然後轉頭看著少女道：“既然是這樣，你介不介意等我一個多小時，我回家在給你撈兩條！”

　“太好了！”少女喜出望外，“真的太謝謝你了！”

　張昊城被這樣一個有些心動的女孩子感激的看著頓時有些飄飄然，他又看了兩眼女孩子，真的很漂亮，乾淨清爽，一身素黃的衣服看著非常可愛！

　張昊城連忙拉著王櫟松回家，趕緊在河裡撈了五條魚也不讓王櫟松陪著就匆匆趕了過來，女孩子還在這裡等著他，張昊城將魚遞過去，“給，一條魚夠嗎，不夠還有！”

　“真的太謝謝你了，一條足夠了，多少錢？”少女驚喜地說道。

　張昊城差點脫口而出說不要錢，不過好在反應兩個人沒什麼關係，儘管對這個女孩子很有好感，但他要是說不要錢，就顯得太刻意了，簡單稱了一下，張昊城乾脆說道，“三斤，正好十五塊！”其實這魚都快四斤了，只是他沒說出來。

　“非常謝謝！”少女付過錢，誠懇地說道。

　“沒事！”張昊城笑笑，少女走後，他還有些悵然若失。

　戚夕雅回到家以後，跟她母親兩個人連忙就將魚給做上了，她父親不能吃煎炸的東西，是以這就燉成了魚湯，魚湯好了以後那香味怎麼都掩不住，戚夕雅吸了口氣，滿嘴都是香氣，口水都差點流了出來。聞了一口就充滿食欲，戚夕雅的母親將湯端到了房間中，伺候著戚夕雅父親喝湯。

　“做什麼好吃的了，這麼香？”一向沒胃口的戚宗叔，現在卻不停的吸氣。

　“爸，我今天買了魚，是純天然的呢，你嘗嘗看！”戚夕雅與母親兩個人臉上都充滿了驚喜。

　“嗯，不錯，不錯，這魚湯還真好喝！”戚宗叔喝了兩口後，頓時覺得饑腸轆轆，平常沒感覺到餓，可喝了這碗湯後，饞蟲仿佛都冒了出來。一口氣將一碗魚湯喝完，還吃了些魚肉戚宗叔都還有些意猶未盡，還是戚夕雅看著有些怕了，擔心父親吃多了，身體受不了。

　“爸，怎麼樣，想吐嗎？”戚夕雅緊張地問道，往日父親不管吃什麼東西，兩口下去必然吐掉一口，可今天卻什麼反應也沒！

　“沒，還真是奇了，現在肚子暖洋洋的，一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戚宗叔精氣神都似乎好了不少，“爸，太好了！”戚夕雅激動地說道，她差點喜極而泣。

　“這魚真的是神了，小雅，你爸有救了！”戚夕雅的母親王翠芳紅著眼睛道。只要能吃東西，身體就能恢復，身體恢復了，就能做手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