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賣魚

對於肚子大的問題，張昊城是相當的憂鬱，他雖然不是絕世帥哥，但也是英俊小生一枚，小麥色的皮膚，菱角分明的臉龐，炯炯有神的眼睛，身高一米七八，誰看了都要贊聲好小夥！

　可自從有了肚子之後，張昊城就跟帥哥掛不上勾了，誰能將啤酒肚跟帥哥掛對等的！

　張昊城還是挺在意自己的長相的，想過要減肥，他不是特別貪吃的，可現在肚子總是餓，也不知道為什麼還偏愛吃酸的東西，越酸的越喜歡！

　每當堅持不吃東西的時候，那肚子餓的想要將人心挖出來一樣，後來張昊城乾脆放棄了，該吃吃，該喝喝！總不能真將自己給餓死吧！

　張昊城待家已經有四個多月了，魚塘也弄了三個月，六月份的時候天氣已經相當的熱了。張昊城這個時候大半還是待在自家湖中，天氣熱烘烘的，在湖裡泡個澡最舒服不過了！

　湖水中不時能夠看到一條條兩三斤中的大魚，張昊城也起了心思，農家樂系統自然是要開農家樂，可他總不能盲目的等系統發佈任務吧，這樣也太被動了！

　在等兩三個月他這湖裡的魚差不多就有四五斤重了，到時候囫圇的賣掉也太可惜了。他知道自己這魚一般的是比不了的。最好往酒店裡推銷，賣出高價，有了錢了，農家樂其它東西不就都能搞了！張昊城眼睛亮了，對，就這麼幹！

　當天他就騎著電瓶車，從湖塘裡撈出了幾條快四斤重的大魚裝了起來，往鎮裡送！

　“去去去，什麼破魚啊，就往我們這裡送！”胖嘟嘟的老闆直接將張昊城連魚轟出了酒樓。

　“老闆，我這魚是真的好，要不你先做一條嘗嘗，保證你不會後悔！”張昊城忍住怒氣，換了往日，這樣敢推他的人他早一拳揍了過去，但他知道他現在不能這樣做！

　“滾，別給臉不要臉，一斤魚你跟我要六塊一斤，想錢想瘋了吧！”老闆毫不客氣道。

　張昊城惡狠狠地看了一眼胖老闆，轉身撿起地上還活蹦亂跳的魚推著車離開。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吃癟了，當他興沖沖地來到鎮上將魚準備推銷給幾家酒樓跟烤魚店後，態度好的還委婉的表示他們店不需要魚了，態度差的就像胖老闆一樣罵咧咧地哄人！

　其實他們也看出張昊城的魚也是好魚，可一聽價格紛紛變臉！張昊城也知道魚是有點貴，但是讓他降價格他卻不願意了。他打聽過現在的草魚價格都在五塊左右，他只不過加個半塊一塊，真不覺得貴了！相反他還覺得便宜了，他也嘗過鎮上的魚，根本沒法跟他的魚比！

　這打擊對張昊城來說挺大的，悶悶不樂的將魚帶到了大哥家，難不成他這魚還真的要賤賣了不成？這樣，他真不甘心！

　張昊山正在店裡無聊的坐著，鎮上開服裝店生意的有好多家，他家的生意一直馬馬虎虎，好的時候一天能賺六七百，可差的時候一天都沒生意！

　這幾個月正是天熱的時候，生意馬馬虎虎，一天賺個百來塊純收入還是沒問題的！張昊城來的時候他正做了一筆生意，一條短褲跟人砍價半天，以三十五賣出，淨賺二十！

　將人送走，張昊山樂了，“小城，你幹什麼呢？耷拉著個腦袋！”看到張昊城桶裡提的魚，他連忙道，“你怎麼又送魚過來了，昨天你送的魚還沒吃完呢！”

　“哥，別提了！”張昊城悶悶不樂的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哈哈哈！”誰知道張昊山聽完，頓時大笑起來！

　“哥，你笑什麼呢，有什麼好笑的啊！”張昊城惱羞成怒道。

　“好，我不笑了，我說你啊，也太想當然了。”張昊山搖搖頭，“他們這些店都有自己的供貨管道，有著自己的利益鏈，輕易不會破壞，在說還有回扣這些東西，哪是你想怎樣就怎樣啊？”

　張昊城沉默了，他發現自己確實是太單純了，想了一會兒，他正色道，“哥，我想過了，讓我的魚賤賣我是不幹的，我想要自己開店！”

　“自己開店，你說的到容易，你店面呢？廚師呢？”張昊山追問。

　“總會有辦法的，哥，這些魚你留著，我先回去了！”張昊城將魚放下！

　“等等，你去哪兒？”張昊山叫住他！

　“回去啊，我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辦法！哥，不說了，我回去了！”張昊城推出電瓶車一溜煙的走了。張昊城實在是不想去麻煩他哥了，上一次跟張昊山借錢買魚苗蝦苗什麼錢的到現在也沒還上，儘管他知道他開口的話，他哥一定會幫助它！

　回去的路上張昊城也想了，想要以口氣吃成個胖子也不太實際，他湖裡現在還有不少魚，他乾脆先賣魚，等賣到了錢，在去租店面開烤魚店！

　當天晚上，張昊城就網了差不多三十條魚，個個都有三斤都重，將這些魚用網紮起來，等到明天一早就去賣！下午他還買了秤，袋子這些東西，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

　賣魚這事張昊城並沒有告訴爸媽，張昊山后來打電話問他到底打算怎麼做，他支支吾吾的也不說。 張昊山看他也是在老老實實在家呆著，也不去管他！

　第二天淩晨五點張昊城就爬了起來，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皮重的像一座大山。揉了揉眼睛，張昊城迷糊的想著上一次起的這麼早是什麼時候了！

　洗洗涮涮，早飯也不吃了，張昊城摸起電瓶車去了湖邊上。扯出放在湖邊上的漁網裝魚的時候張昊城才鬱悶的發現電瓶車裝不下這麼多魚，只好放了十來條，最後他帶著二十條魚上了鎮裡。

　菜市場的固定攤位都是要錢的，張昊城只能在外面找一個空地擺攤！

　他到鎮上的時候才五點四十多分，可街上的人卻不少了！連帶著找一個空地都有些不容易！

　張大娘一大早就乘著車上街，昨天他家小孫子嚷著說要吃魚，今天她就過來買了。下車不遠處他就看到一個十八九歲的小青年挺著一個小肚子蹲在地上，青年濃眉大眼，陽光俊秀看著就讓人有好感，而他身前一個大水盆裡三四條大草魚正活蹦亂跳的！

　“小老闆，這魚怎麼賣啊！”張昊城正糾結自己要不要吼兩嗓子呢，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娘就過來了，張昊城忙不迭熱情道，“大娘，五塊錢一斤，你看這魚可新鮮著呢！”

　張大娘看到這盆裡的魚就喜歡，活力十足，樣色也好，“是不錯，那行，給我來一條吧！”

　張昊城頓時麻溜地給稱了下，三斤五兩，“大娘十七塊五毛錢，您就給十七塊就成！您看著魚您要現殺嗎？”

　張大娘笑著道，“不用，我帶回去自己殺，小夥子，以前怎麼沒看見過你，第一次來啊！”

　張昊城連忙點頭，“大娘您可真的是火眼金睛，我可不是第一次來嘛，大娘要是魚好吃，下次您可得多照顧我一點生意啊！”張昊城一點兒沒有抹不開臉來，特別熱情！

　張大娘眯著眼笑著說好，接過魚後，魚大力的跳動著，“這魚勁兒可真大啊！”這時又有幾個人走了過來，張大娘付過錢就走了，這魚比張昊城想像中的要好賣不少，不一會兒就賣出去八條，賺了一百三十二塊錢，還剩下十四條！

　又過了半個小時，迅速的賣出去十三條，收入兩百一十五塊，還剩下一條！

　這個時候張昊城賣魚一共賺了三百六十四快錢！還剩下一條，估計一會兒魚就能賣光了！

　張昊城特別激動，，這魚在手中的時候還不覺得，可換了錢，還真不少。照著現在的樣子，一天將近四百，一個月差不多就有一萬多了！一萬多啊，他還真不敢相信他一個月能賺這麼多，估計一個月下來，他賺的比他哥都要多了！

　恐怕那些名牌大學的學生剛畢業工作也沒他賺的多吧！

　最主要的是他現在一天才買二十幾條魚，要是一天賣三四十條呢？那豈不是月收入兩三萬了！

　張昊城亢奮的不行，第一次覺得原來賺錢這麼容易啊！正美著，一個年輕卻又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老闆，這魚怎麼賣啊！”

　“一斤五塊錢！”張昊城熟練的說道，抬起頭來，一下子愣住。

　“城子！”來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怎麼會是你？你怎麼在這裡賣魚啊？”

　“松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張昊城也是一臉驚訝地看著王櫟松，上一個星期兩人還剛剛聯繫的，王櫟松在北河市一家洗汽車裝備店工作啊！

　“我工作辭了，打算回家呆上兩天！”王櫟松目光有些躲閃！

　“你回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咱們倆也好聚聚啊！”張昊城沒注意王櫟松的目光，上前錘了他一拳。

　王櫟松有些尷尬，連忙轉移話題，“還沒說你呢，你怎麼在這裡賣魚了！”王櫟松忽然有些難過，看到兄弟在賣魚，他特別不好受！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在家搞些事情做嗎？就是做這個！”張昊城也有點不好意思，畢竟賣魚看著確實挺落魄的，曾經的城哥做起了這種事，太丟面子了，怎麼看怎麼心酸！

　“城子，別做這個了，跟我去北河市幹吧！”王櫟松心很堵！

　“幹什麼啊，看不起賣魚的嗎？”張昊城瞪了他一眼。

　“沒，我沒！”王櫟松慌忙說道，他心挺亂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城子，我覺得你做這個真不適合的，你是幹大事的！”

　“行了，別說這個了，我這就是幹大事的，別看小看賣魚，賺的錢多著呢。行，咱今天遇見了，你也別走了，去我家一起吃飯！”張昊城一把抓住王櫟松，高興道！

　“好！”王櫟松擦了擦眼睛，不知道想了什麼堅定道。

　“對了，城子，你肚子咋這麼大了！”張昊城頓時幽怨地看著他，能不能別提別人痛腳啊！

　張大娘回到家的時候都快八點了，八歲的小孫子一下子就跑了過來，張大娘將自己買的煎餃遞給他，小孫子連忙就往口裡塞，一邊還叫道，“奶奶，你買魚了嗎？”

　“能不買啊，忘了什麼也不能忘了咱小寶貝愛吃的魚啊！”張大娘眯著眼睛笑。

　“太好了，奶奶最好了！”小孫子高興的叫道。

　“媽，這魚居然還活著，現在勁兒還大的很呢，往常這魚還沒到家就死了！”張大娘媳婦笑道。

　“可不是嗎？我看著就喜歡，活蹦亂跳的，新鮮著呢！”張大娘笑道。

　只是處理的時候有些麻煩，這魚勁兒太大了，想殺還真不太容易。雖然與此，張大娘婆媳兩個還挺高興的，活力越足，說明這魚越好啊！

　然後還是張大娘有辦法，找了個鐵錘將魚砸了半死，這才處理起來。將魚剖開，張大娘媳婦驚叫起來，“媽，你看，這魚竟然沒有黑衣！”

　一般魚內，不管是河魚還是海魚，腹內兩側都有一層薄的黑色膜衣，這是魚體中國最腥，泥土味最濃厚的部位，是被細菌，農藥，水質中有贓物等有毒成分長期污染所致，食之對身體有害！

　可張大娘媳婦看她手中的魚竟然沒有一點黑衣，她都有些不敢置信。

　“什麼？”張大娘連忙湊了過來，稀奇道，“還真沒有黑衣啊，這魚可真不得了啊！”

　真是稀奇了，都說現在的魚被添加了各種激素，還有投放什麼刺激生長的東西，所以魚體內必然有著黑衣。搞的現在很多人都不敢吃魚，現在看到一條無黑衣的魚，兩個人自然是無比驚疑的，張大娘吃驚道，“這魚怕不是純天然的吧？”

　“媽，別說還真有可能！”說著，她的動作也利索了起來，現在她還真的想嘗嘗這魚的味道了。

　收拾好，張大娘媳婦迫不及待的燒魚，熱好了魚，將魚切成幾段煎炸好了後，放上鹽，香料，醋，蔥花什麼的，然後添上半鍋的水慢慢的燉！

　十幾分鐘後，湯水就被頓開了！很快一股清新誘人的香味就傳了出來，“媽媽，好香啊，我要吃魚，我要吃魚！”小孫子抱著媽媽的腿就不放了，味道太香了。

　“寶貝啊，別急啊，魚還沒熟呢！”媽媽吞咽了口水。

　“別說，這魚還真香，比以前買的那些魚味道香多了！”張大娘在一旁直點頭，“還真的是我以前吃過的那種味道！”幾十年前的魚，根本沒什麼污染，那時候的魚不知道多新鮮了！

　小孫子急的不行，終於等到鍋裡的魚湯被熬的差不多了。媽媽連忙先鏟了一小塊魚用碗裝著遞給了兒子。小孫子，不顧燙就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

　結果吃上了就不說話了，媽媽也夾了一塊嘗了一口，眼睛瞪大了，“媽，你快來嘗嘗，這魚太好吃了，又香又鮮啊！”

　“好吃，是好吃！”張大娘也被誘人的香氣勾的直咽口水，嘗了一口後，不停地誇讚，“好像比我小時候吃的魚還好吃！”

　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這魚得到了一大家一致的歡迎，甚至連一向不愛吃魚的張大娘的兒子也差不多在搶著吃，最後魚湯被小孫子裹了飯，一向不愛吃飯的小孫子竟然將一大碗飯吃光了！

　“奶奶，我明天還要吃這個魚！”小孫子急切說道。

　“媽，這魚是不錯，明天多買兩條吧！”兒子也是忍不住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