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古代X事業
深夜,天牢總管府。
牢頭賈烈最近很是不如意。
他本來不是牢頭,而是堂堂從四品的侍衛官,結果大皇子卻一紙調令讓他來鎮守天牢,美其名曰,他乃是受其新人的“良將”,當擔起看守天牢的“重責”。
而且守著天牢本來也就是一個十分薄利的“重責。”
在這裏,沒有人阿諛奉承,沒有人酒肉伺候,沒有人送錢,沒有人送物,進進出出別人的稱呼永遠是“牢頭”。奶奶的,牢頭這難聽到菜市口的名字,他賈烈想破了腦袋也料不到有一天會落到他的頭上。
這天夜裏,他同往日一樣,一人在總管府後院置了張小桌子,就著豬蹄喝著小酒,忽然就有侍從來報,外邊有人要見他。
他揮揮手,道:“不見不見,沒見爺我正煩著麼!”
侍從上前兩步,附耳道:“來人說了,有幾樣東西想要送給大人。”
賈烈立刻精神一振。
乖乖,送東西!?自從他來當這牢頭以後,是再沒收過什麼禮物了,也不知道是來送什麼東西的。想了想,他便道:“得,讓人進來吧,我收拾收拾就去見。”
侍從應了聲,一路退到外邊,朝等在外邊的楚青道:“大人吩咐了,幾位客人先進去稍待,大人馬上出來。”
楚青含蓄的點點頭,跟著這僕從入了天牢,天牢外邊雖然看起來十分蕭殺,下邊也陰冷潮濕,但給總管住的地方多少還是有些含蓄的,前院後院不光種下了許多小樹苗,正廳內還鋪著絨毯,點著明燈。
在靠椅上坐了一會,才見賈烈出來。
他已換過了身衣服,臉蛋帶著喝酒之後微微的紅,對著坐在下方的楚青卻依舊是擺著一張威儀的臉,喝到:“來者何人!”
楚青忙站起身,拱手施了一禮,“在下楚淮卿,見過賈大人。”
“楚淮卿?”賈烈嗓音一陣上挑,“可是那個鎮東軍的楚淮卿?”
楚青不可置否,點頭道:“正是在下。”
賈烈凝神看了楚青的臉片刻,忽然哈哈大笑,道:“楚淮卿,哈哈,當初你和那樊暘的大名,京中各達官權貴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你今日上我這來,莫不是想上牢裏去探探樊暘?”
“大人好生英明,這麼簡單就將我心中所想給看穿了。”楚青微微笑著道:“既然大人明白,我便不再多眼了,此番我來,確實是想入天牢,與樊暘見上一見。”
“你便死了這條心吧,絕對不可能!”賈烈霍地站起身,上前兩步道:“楚淮卿,你既然曾經是軍師,當明白事理一些,樊暘如今已經是個自身難保的階下囚了,你再來看,又有什麼意義?”
楚青道:“大人嚴重了,我也不過是顧念著與他過去的一些情誼,才想著來見他一面,也許這便是最後一面了,我也知道,他開罪了大皇子,便決計沒有好下場。”
“那是自然,大皇子英明神武,怎是樊暘這廝能反抗得了的。”說到大皇子,賈烈情緒立刻亢奮,還不忘借機損傷楚青一番,道:“我若是啊,便直接回去了,大皇子早已下過嚴令,任何人不得入天牢探視,你來了,也是白來。”
楚青卻笑而不語,徑直打開了身邊的一個木箱子,從中間取出兩個用細鐵索連著的夾子來。
“大人不妨先看看……這是何物?”
賈烈眼睛往那夾子上一瞟,立刻就直了。
“賈大人如此見多識廣,想必是見過東大街上那家名喚‘奇物志異’的鋪子吧,這個香木乳夾,可是那裏的首席師父前些日子才新製成的。”楚青手指靈巧地握著那東西,在賈烈眼前轉了個圈,賈烈的眼神也跟真轉了個圈。
“奇物……奇物志異?”賈烈聲音都開始結巴了,“楚淮卿,你……你哪來那麼多的錢!?”
奇物志異,在京城的眾多權貴眼裏,當屬一處奢侈又神秘的店鋪了,因為那裏面沒有錦衣玉食,沒有珍奇古玩,只專做一些閨房逗趣的奇技淫巧之物,裏面有一個老師傅的手藝號稱巧奪天工,做出來的東西深受一些貴婦名媛以及獨身權貴的喜愛,當然,價錢嘛,也絕對是沒得商量,貴得離譜。
賈烈素來喜好這些東西,是以奇物志異那地方他也去過幾次,不過每一次都只能在鋪子裏轉一圈,飽飽眼福,再退出來。以他的俸祿,恐怕存上個十年,也買不起其中最為廉價的暖玉陽-物。
“這個乳夾乃是用上好的香木製成,質地酥軟,裏面纏繞乃是用的三層蠶絲,又放在催-情藥業中浸泡了許久,賈大人你只需夾於胸口,便可亢奮立現,情 -欲高漲。”楚青將一副活脫脫的奸商模樣模仿得惟妙惟肖,看到賈烈有些臉色泛紅,呼吸粗重,才優雅地將手中之物放回去,又取出了另一個木盒。
木盒裏裝著一個白玉質地的小圓杵,兩頭小中間大,帶著彎彎的弧度。
“賈大人可知道這物的用途?”
賈烈用力吞了口唾沫,搖搖頭,“從未見過。”
“賈大人在使用此物時,需抬起雙腿,然後將這暖玉製成的尖端,緩緩地,放置進後-庭中去。”說到此處,縱使楚青早有準備,也不禁有些臉紅心跳,還是繼續道:“之後賈大人只需輕輕握住露與體外的玉柄,慢慢地轉動,讓其在後-庭內起伏擠壓,所帶來的極致快感,將遠勝大人你平日裏自-淫的效果。”
楚青一邊說,雙手還一邊極盡挑逗地轉動著那玉杵,“同樣,這東西也是那鋪子裏老師傅的私藏,價錢不菲,我把他弄到手,可是花了不少代價呢。”他呵呵笑了兩聲,又放下了,這一次,抽出的是一個卷成一卷的畫卷。
展開來看,竟然是一幅近乎丈長的春宮圖,上面俊男美女成群,兩兩相抱,三四疊堆,個個姿勢放-蕩,極盡淫-亂之能,畫風華麗又露骨,即便是再正派之人,看見這春宮之後也不禁會血脈噴張……
楚青緩緩道:“這一幅我帶出來時,奇物志異的師傅告訴我,這是他今年最引以為傲的一幅作品,《百女百男歡愛圖》。”
賈烈的呼吸聲已經急促到了一個極點,楚青朝他雙腿間輕微一望,那裏以高高脹起,模樣突兀。
他在心裏輕呸一聲,將畫卷收好,也不想再取東西出來了,道:“賈烈大人對這些東西似乎很感興趣,只是一些小東西,不成敬意,我便送給大人了。”
賈烈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結結巴巴道:“這麼……這麼一大箱子……都是送給我的!?”
“正是,賈大人一心為公,執政為名,收這些東西理所應當,而且也不是一些值錢的貨色,不過玩物罷了,哈哈。”
若是陸晟站在這裏,絕對要一個巴掌狠狠拍在楚青腦門心上。
不值錢?那奇物志異裏隨便一樣東西就是成百上千兩的白銀,尤其是楚青還專挑那些稀奇的東西買,越是稀奇就越是嚇死人,店裏的夥計碰上楚青這樣的大主顧笑得喜笑顏看,而跟在後面付賬的陸晟卻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死了算了,大把大把的銀票往外掏,他心都碎了一地。
但他決計是萬萬不敢反抗的,只要楚青回過頭來,低語一聲“嫖妓”,他有再大的怒火都得憋在心裏,然後乖乖掏錢。
“這……這……楚大人,這些東西太貴重了,我受之不起啊……”金錢的力量果然強大,賈烈對楚青的態度,已經從開始的直呼其名華麗麗的變成了現在的“楚大人”。
“楚大人,我也知道你想進去看看樊將軍,但此事,此事,大皇子有嚴令,我也……”賈烈一面結結巴巴地說著,一面死死盯著楚青身邊的那一箱子寶貝,腦子裏似乎都要打了結,兜兜轉轉,極度拿不定主意。
楚青覺得是時候上最後一劑猛藥了。
他拍拍手,很快,門外便走進來兩個輕紗這面的人。
左邊是一個身材高大,體格結實的高大男子,右邊則是一皮膚白皙,亭亭玉立的黑髮女子,兩人肩並肩走到楚青背後站著。楚青再一拍手,兩人齊齊解開衣帶,身上長袍滑落,除了私密處由輕紗纏繞著,若隱若現之外,男人結實的肌肉,修長的雙腿,女人傲然的雙峰,曼妙的身線,就這般赤-裸裸出現在賈烈眼前。
賈烈眼前一黑,怔怔後退兩步,扶住了椅子,才將將站穩。
“楚大人,這是,這是……”
“他們二人,也是我要送給賈大人的禮物。”楚青笑了笑,“素聞賈大人偏好身段妖嬈之女子與體態壯碩之男子,我身後這一男一女,不知可否符合賈大人的口味呢?”
賈烈黝黑的臉龐已經徹底變成了紫紅色。
“合!合!太合了!”賈烈聲音已經變了個調:“來人呐,替本官更衣,本官要下天牢!”
立刻有兩個侍從進來,匆匆扶著賈烈去了。
待屋子中重新變得安靜,女子還未動,男子已經急急忙忙撿起地上的衣裳往身上穿,還氣急敗壞道:“清白啊,老子的清白啊,剛才那人眼睛一往我身上晃,老子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娘的早知道要被扯來幹這趟苦差事,我管閆蔓那小妮子要死要活也絕不進長安!”
女子斜著望了他一眼,也慢悠悠地撿起地上的衣裳,模樣態度卻要從容很多:“我說小煥煥,以前在寨子裏的時候,你不還經常□露著你的小鳥到處晃麼,怎的現在還遮了一層羞呢,就害臊成這樣?”
“寨子裏大夥都是兄弟,看了便看了,哪裡像現在。”閆煥語氣一滯,臉色漲紅道:“剛才我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一頭準備拿去活剮了賣肉的豬!”
楚青轉過身歉意地笑了笑,“閆大哥,都是我的錯,可好?反正你同賽花姐功夫高強,到時候將那賈烈直接敲暈,一走了之,他又不能真把你給拖上床。”
“楚兄弟,反正不管怎麼說,我和小煥煥今天這虧算是吃大了,你可別忘記答應我們的事。”鐘賽花抱起手,有些後知後覺,“現在當官的口味還真奇怪,欣賞我的身材便罷了,老娘這身材自然有讓人欣賞的本錢,可小煥煥……”她上下打量閆煥一眼,咂咂嘴:“除了一身腱子肉,我倒是看不出來還有什麼可看的。”
閆煥忽然眉開眼笑,“就會說風涼話,難道我這一身腱子肉,你不喜歡?”
楚青是第一次看見這夫妻二人打情罵俏,一個哆嗦,趕緊轉過身,埋頭思索等見了樊暘,當說些什麼。
他其實有許多話想要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