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跡延抬頭看他,剛想開口說話繼續問。
此時。
末桐朝跡延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跡延也就沒有再問,末桐的手指抵在跡延的唇邊,緩緩的磨擦著他的嘴唇,靜靜地盯著他的唇……
末桐伸手解開了跡延的衣帶,他緩緩地拉開了跡延的衣衫,跡延側過頭閉上了眼睛,但他感覺末桐將他的衣服剝落了,接著再是褲子……
冷空氣襲擊著他的皮膚,他整個人都赤裸的展現在末桐眼前。
室內很安靜。
沒有一點多餘的聲音。
唯有那池水中騰起霧氣,緩慢的自水面騰起……
跡延感覺到末桐的手拉住了他的雙手,他緩緩的睜開眼睛,正好對上末桐那雙眸,末桐讓跡延替他解開衣衫,跡延有些發愣,末桐拉著跡延的手,誘導著讓跡延替他解開衣帶,末桐的衣衫掉落在地上,露出了完美的身型。
被雨水弄濕的衣衫掉在地上……
末桐知曉跡延不好意思,他故意盯著跡延的眼睛看,讓無從逃避……
「我很想問你,我可不可以,但是我知曉你肯定不會回答我。」末桐靠近了跡延,他雙手環繞上跡延的腰,讓跡延貼著他的身體。
「我現下沒力氣,你想怎麼樣都可以。」跡延無力的回答了末桐,他整個人都靠在末桐的身上,看到末桐露出滿意的表情,他便說,「其實你又何必問我,事實上無論我給你怎樣的回答,你始終都會做到最後……」
的確是跡延所說那樣,無論跡延怎麼說,他都會做到最後,跡延回答是與否,最後末桐給出的答案都一樣。
「但是我想聽你說,因為那些話,從你嘴裡說出來的感覺不一樣。」末桐摟著跡延的腰,雙手在跡延的腰間輕撫。
兩人身下最為發燙的地方,不期然的貼在一起……
跡延沒有說話。
末桐摟著他退到了池邊,末桐把他扶著下水,末桐赤身坐在池邊休息,跡延則是靠坐在池裡休息,他昏昏沉沉的微垂著頭,眼角眉梢都透著幾分疲憊與憔悴。
這個浴池說深不深,說淺不淺,坐在裡面那溫水剛好漫至肩膀,末桐雙手向後撐著,欣賞著跡延清洗的模樣,直到跡延清洗得差不多了,他才下水從跡延身後抱住跡延。
「洗得這麼乾淨,我從哪裡吃比較好?」他故作傷神的詢問跡延,還輕咬著跡延的耳根,雙手摟著跡延的胸前,「跡叔,你好香。」他英俊的臉頰貼在跡延的耳邊,他說話時的氣息混合池水中的水霧,刺激著跡延的敏感的耳輪。
跡叔……
你好香……
曾幾何時,末桐曾經對他說過這樣的話,這麼曖昧的語言,親密的舉動,都讓跡延有些措手不及,他疲憊的雙眸被水霧彌漫,那平靜的眼底有些動盪,雖然與末桐如此親密也並非一兩次了,但是每次都是不一樣的感覺。
讓跡延不由的心跳加速了,末桐的手摸到他的心跑得快,他調侃了男人一句:「我還沒開始做,你就這麼有感覺。我會誤會你其實很迫不及待的想要讓我對你怎麼樣。」他的聲音很有磁性,不高不低,卻能激起人心中的異動。
不是……
不是那樣的。
末桐總是喜歡曲解他的意思,他知曉末桐是故意,所以他並沒有開口辯解,任由末桐怎麼說,他只是安靜的聽著。
末桐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跡延的輪廓,以及那跳動的頻率,因為之前末桐一直沒有泄,匆匆的把他抱下馬車帶到浴室,而無力的跡延卻在溫水的浸泡下與末桐的逗弄下,根本就招架不住末桐的攻勢。
「張開腿。」末桐命令他。
「我沒力氣。」跡延低聲的回了他一句,那語氣透著無奈與糾結。
「那我幫你,好不好?」末桐嘴角含著耐人尋味的笑容,他的雙手扣住跡延的大腿,故意緩緩的拉開他的腿。
跡延的氣息加重了……
他的身體經不起這樣的逗弄,而末桐似乎也不想等待,直接抱跡延抱到他身上,讓跡延反身跨坐在他的腰腹上……
被末桐緩慢佔據的時候,跡延的眼神在細微的顫抖。
幾乎是同時。
末桐的雙手捏緊了他的腿。
被瞬間侵入的感覺。讓跡延淺淺的哼出了聲,讓他不安的閉合腿,可就是他這無意識的動作,只能讓人更加的瘋狂,跡延嘴裡吐出的氣息是炙熱的,相當灼烈,他的體溫也在不斷的上升。
不要這樣。
他不想這樣。
末桐讓他變得很奇怪。
跡延明明是男人,卻像女人一樣,被同性男子如此對待,他知曉末桐不喜歡男人,但是末桐卻總是對他做這種事,他也問過末桐許多次,末桐的回答永遠都是那樣,說是喜歡,說是只對跡延才這樣,跡延每次都沉默。
跡延抓緊了末桐那放置在他腰間的手,順著那不停的拍擊的動作水面不停的動盪,那溫熱的水拍打跡延的胸口,跡延昏昏沉沉的,渾然不知那低弱的輕哼聲,已從口中逸出。
末桐吻著他的背,吮吻著他皮膚,跡延在這不停衝擊下,感覺到末桐的手掌包裹住他的火熱。
跡延那濕潤的雙眸,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他的唇變得非常滾燙,微微的張開著,呼出的氣息也是灼熱無比。
末桐摟著這個姿勢摟著跡延抱了一陣,就換了個姿勢,讓跡延正面跨坐在他的身上。他由下至上的疼愛男人。
讓男人的眼神變得迷離,讓男人嘴裡吐出難耐的呻吟,讓男人軟倒在他的懷裡,任由他摸來揉去的擺弄。
跡延體內不斷的發熱。
感覺到對方不斷的佔有他,在這火熱的交集中,兩的體溫都在不斷的攀升,跡延的雙手搭在末桐的肩頭,他的手指捏緊了末桐的肩膀……
那池水不停的拍擊著兩人,那溫熱的水花滋潤著皮膚,末桐的黑髮淩亂的披散在身後,虛掩住他身後那一列列的墨色字跡的伏魔經……
這裡的陰氣很重,但對末桐沒有絲毫的影響,跡延的壓抑的喘息聲,讓末桐變得更激動,末桐摟著他的腰,讓他的身體隨著他地推進而往下壓,跡延吸氣的聲音變得越來越頻繁,在末桐的輕撫下,撞擊下,他簡直說不出話來。
由於跡延是跨坐在他身上,末桐只能揚起頭注視他,末桐的黑眸讓跡延的心跳失衡,他只希望末桐輕一點,這裡用力彷彿要將他弄破。跡延沒有開口說明,只是皺了一下眉頭,末桐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放輕了動作,但同時又能讓跡延舒服到……
跡延記不住他被末桐抱了多少次,他也完全不記得換了多少姿勢,他的腰和腿都非常的酸軟,唯一感覺到就是末桐真實的存在,他迷迷糊糊的聽到末桐在他耳邊發出感歎,輕撫著他的腿,含住他的嘴唇親吻。
之後跡延就迷迷糊糊的失去了意識……
跡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日之後的事情,他什麼都沒穿的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床柔軟的被單,而末桐正靠坐在他身邊喝酒,末桐身上披著一件單衣,手裡抱著一個精緻的酒罈,看到跡延醒來,他也沒多大的反應。
他們所住的別院裡很安靜,根本就沒有人來打擾,因為這裡是用來招待貴賓用的,基本上是屬於閒人免入的地方。
跡延不記得末桐是怎麼把他抱回來的,跡延也沒有驚訝,他平靜的躺在床上,拉了拉被子將肩膀蓋住,打算再休息一會兒。
在跡延昏迷期間,末桐讓衙門的師爺去鎮上找過大夫來,跡延只是風寒沒什麼大礙,這三天末桐都沒有離開過他一步。
跡延迷迷糊糊喊冷的時候,他都會抱跡延,直到跡延出汗。
房間裡很安靜,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床帳虛掩著床內景象,床邊淩亂的放著幾大壇烈酒,有的沒喝,有的已經喝完……
外面還在下雨。
那淅淅瀝瀝的雨聲,落得跡延的心很亂,房間內的燈光很昏暗,空氣中彌漫著濕涼的氣息。
跡延把頭埋在被子裡,聞到被子裡滿是他與末桐交纏之後留下的味道,這不禁讓他猜想起當時他們之間有多激烈,而且他的身體裡現在還熱熱的,依舊擺脫不了末桐存在的感覺。
「如今已經封山了,你現在回去不了,你就在這裡多休養幾日。」末桐看穿了跡延的心事,他一邊說著打消跡延回去的念頭,一邊伸手摟過跡延的肩膀,讓跡延那張平凡的臉湊到他眼前,讓跡延看著他,「關於水患的事,你也不用去操心,有人自然會解決此事。」他說完啄了一下跡延那發燙的臉頰,發現跡延露出惆悵的神情。
「我管不了那些,我只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若不是擔心下山的路危險,我便讓阿紅阿紫來了。」跡延也知曉自己沒有什麼大能耐,而且這些事本就不應該他來管,他清楚自己的定位。
「你明白就好。」
末桐喝了一口酒,送入跡延的嘴裡。
跡延沒有反抗,他飲下了末桐用嘴喂來的烈酒,跡延不嗜酒,但曾經也是時常也會陪赤煉喝酒,他很少喝醉,他的酒量其實也相當不錯,但是與末桐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他也不願意喝太多,末桐喂了幾口之後,便開始親吻他的唇。
「你少喝點酒,你傷也還沒有完全好,也不適合做強烈的……」跡延的話還沒說完,末桐就反對般地摟了他一下,讓他的赤裸的身體緊緊地貼在末桐的身上。
「很適合。」末桐含著他的唇,舌尖纏繞著跡延的舌尖,他霸道的吮吻對方的唇。
一吻結束後。
跡延的嘴以及舌尖,都有不同程度的麻痹。
「這幾日我都陪著你,連妓院都沒去,感不感動?」末桐拉開了跡延的被子,想低頭親吻跡延的小腹。
跡延想也沒想就推開他的頭,緩緩地拉回了被子,將自己的身體蓋住,他捏著被子的手指都變得僵硬了,末桐還想拉他的被子,但是跡延卻緊緊地拽著被子。
「你怎麼了?」
「沒什麼。」跡延抓過被子,就連跡延身上的被子都抓了過來,他的身體冷得發抖,末桐的話讓他很不舒服。
連妓院都沒去……
就為了留在衙門裡面陪他……
「我很感謝你留在這裡陪我,如果你有事要辦,就去忙,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你無需擔心。」跡延裹著被子坐在床上,末桐衣衫淩亂的坐在他身邊。
男人似乎有些不高興了。
末桐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他喝了幾口酒,就把酒罈放在地上,他往跡延的身邊坐了一點:「我沒有重要的事情要辦,若不是為了到積雲觀確認你是否在那裡,我不會來青山鎮。」
「嗯。」跡延點頭。
「我是為了你來的。」末桐湊到跡延的眼前,認真的注視著跡延此刻那神情混亂的雙眸。
為了他……
跡延的雙唇有些乾澀,他的眼眶有些發熱。
他不知曉該不該再相信末桐。
那日在宏頂上岩雲帶他看到的畫面,他根本就無法忘記,那種歡騰的場面,就彷彿打了勝仗一般喜慶。
雖然那晚末桐與佛降都未現身,但是邪帝宮裡那種盛世讓他無法不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跡延平靜地看了正湊過來吻他的末桐,他沒有避開還是接受了這份溫存,他什麼都不想問,也沒有自討沒趣的必要……
「不管你是為何而來,我都應該感謝你替我解圍,而且還弄髒你的衣衫,你也沒讓我賠,還請大夫為我治病,還讓我睡你的床,留我在這裡……」跡延說完時,目光盯著錦繡的被褥,沒有發現末桐正不耐煩地皺著眉頭看他。
末桐並非有耐心的人,跡延也明白,所以他說完那些肺腑之言之後,便閉住不再說話了,畢竟有一陣子未見面,兩人的關係也是今非昔比……
越來越生疏。
越來越客套。
就好像對待友人,或者客人一樣。
就連末桐也感覺到了跡延在回避他,跡延在刻意撇清他們倆的關係,但末桐卻不想就這麼放開男人,當他知道跡延要想回九皇那裡去的時候,他幾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因為若是從前,他哄哄跡延,跡延就會留下。
他知曉跡延心軟,用什麼方法能夠留住跡延,可是當知道跡延有離開他的想法時,他真的差點控制不住想扇跡延幾個大巴掌。
若是按照他從前的脾氣,肯定扇跡延耳光,再罵他幾句,把他關起來,不准他去找九皇,但是末桐沒傻到那種地步,那樣就等於親手推跡延去九皇那裡。
這日之後。
末桐也不再跡延面前提妓院兩個字,他甚至是有些後悔好晚一時衝口而出,而跡延也不想去計較太多,他知曉自己沒資格,他也就對末桐的事不再過問,跡延記得保持距離才是最好的相處方式,由於封山了跡延無法回別院,他也就只能留在衙門。
留在衙門就等於說要日夜與末桐相處,起初幾日跡延還不太怎麼主動與末桐說話,只是末桐說一句,他答一句,但是跡延的態度很柔順,不至於讓末桐吃飯的時候拍桌子走人,而且兩人每晚卻依舊是同床共眠。
跡延每晚依舊會抱他,讓他喘息連連,大汗淋漓的,根本就沒有翻身的機會,姿勢也換來換去的,讓跡延應接不暇的難以適應,每晚做到他精疲力竭為止。
跡延這幾日時常都會詢問末桐,衙門什麼時候解禁可以上山,有時候還會問問水患的事情,末桐總是一句「不知」打發他,但是據說洪府那兩位少爺已經抓了作怪的妖孽,水患到是平息了,善後的事宜還需要繼續。
青山鎮沒有死人,可說是虛驚一場。
跡延與末桐在衙門住了半個月,這些日子來他都與末桐單獨相處,從起初的一問一答,漸漸的跡延也會主動跟他說話,只是跡延話本來就不多,說不到兩句就被末桐壓到床上,特別是晚上不能與末桐談話,說不上幾句,到最後吃虧的都是跡延。
青山鎮也復蘇得很快,而且山路也解禁了,但是此次跡延並沒有著急回去,而是在鎮上找了一位送信的捎信回去報了一個平安。
因為跡延也不知九皇回別院沒有,而且積雲觀那些也一直沒有消息,似乎風平浪靜一切如常,而且近日來有許多積雲觀的弟子紛紛下山,去南方平息妖禍……
前些日子水患還未來襲之前,跡延就聽九皇說過,南方有妖孽為禍,如今連積雲觀的弟子也出山辦任務。
這些日子,末桐時常會在跡延耳邊甜言蜜語,還會送些東西給跡延,雖然跡延都用不著,還會時常帶跡延一起出去喝酒……
當然,不是去喝花酒。
還是帶跡延在鎮上看看雜耍,到郊外去遊遊湖,賞賞花,有時候在船上就開始對跡延動手動腳,弄得船家都不好意思……
對此,跡延跟他說了好多次,別在外面做這種事,但是末桐卻樂此不疲,每次都讓跡延從反抗,再慢慢到享受……
這日。
末桐剛抱完他,靠在船裡休息,突然有感而發,自嘲般地說了幾句:「你最近對我比以前冷淡,我會以為你想見的人,其實是佛降,而不是我。」
正想穿衣服的跡延,在聽到末桐的話時,所有動作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