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跡延這一摔發出的動靜可不小，怎麼說是一個大男人，那小廝不停的道歉，就連狐六娘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

　　「跡師叔，你怎麼……你慢點起身，我扶你，你小心。」狐六娘從驚訝到擔憂，他上前將跡延扶起，那雪白的雙峰，就在跡延眼前晃來晃去，使得男人著實有些尷尬。

　　「我沒事，剛才沒注意，踩空了。」跡延倒是沒什麼，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可剛抬起頭就發現九皇站在樓梯口。

　　九皇緩緩地走了下來，他語氣還算溫和的開口了：「你怎麼把柳夫人帶到這種地方來？若是讓柳風知曉了，你這個做師叔的還有什麼臉去見你的徒弟？」不瞭解情況的九皇，將一切的過失都看歸功於男人的身上。

　　男人也沒有回嘴。

　　因為若是正經女人，是不應該來這種地方的……

　　「你不要責怪跡師叔，是我讓他來這裡的。」狐六娘有點抱歉的替跡延說話，他拿出手絹替跡延擦了擦衣衫上沾染的灰塵，「我見師叔平日裡都一個人，身邊又沒有女人，難免會寂寞，便自作主張讓跡師叔來這裡。」

　　這女人在替跡延說話。

　　「若是他自己沒那個意思，你能說讓他進來，他就會進來嗎？」九皇柔和的語氣中透著幾分強硬，讓狐六娘也不敢再多言。

　　跡延沒說話。

　　他知道解釋不清楚，就沒必要再解釋，若是他此時解釋，在九皇眼中就會變成一種虛偽的掩飾，所以他沉默。

　　「不管今日是你們誰說要到這種地方來的，今日就到這裡，你們都回去吧。」九皇倦倦地盯著狐六娘，直言不諱，「這種地方不適合婦道人家。」

　　九皇責備柳夫人，就等於在責備男人，男人也聽出來了，雖然九皇語氣溫和，但是卻透著幾分警戒的味道。

　　「不會有下次。」作為男人，跡延承擔了這次的責任，「是我讓柳夫人陪我來的，這是我疏忽沒有想到這麼多。」

　　九皇淡淡地問了一句：「你對女人還能有興趣嗎？」他的聲音很低，跡延卻聽見了，之後兩人陷入了沉默。

　　那狐六娘見氣氛尷尬便主動地走開了，到外面去等待跡延，而跡延卻因為九皇的那句話而變得很不自在，他對女人當然有興趣，他是一個正常男人……

　　過了一會兒，跡延才低聲的自語道：「我很正常。」

　　九皇聽到男人的回答便沒做聲，因為他早就聞到男人身上有女人的氣息，相比是在來與他打招呼之前，與女人摟摟抱抱過了，但九皇並不知曉是那些姑娘往跡延身上蹭，而並非跡延主動的擁攬，兩人站在樓道間，來來往往的客人與姑娘調情的聲音無處不在。

　　跡延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我先告辭了，你去忙吧。」男人說這話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好笑，到花樓裡來除了消遣，還能忙什麼。

　　「站住。」九皇懶聲叫住他。

　　跡延沒站住，但是九皇卻把他拉了回來，兩個大男人面對面的站著，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九皇慵懶的眸子盯著男人，跡延的唇邊吐出的熱氣，淺淺的……

　　「先不想再試試？」九皇問男人。

　　跡延抬眼看他：「試什麼？」

　　九皇有點失望地盯著跡延，但沒有再提這件事情。跡延剛想到九皇說的「試」什麼，可能是指那種事情，男人正想說什麼，卻被九皇打斷……

　　「這個你拿著。」九皇從懷裡拿出一個錦袋，他拉過跡延的手，塞在跡延的手心，「你身上有很重的邪氣，吃了它。」

　　九皇給他的是雪蓮，跡延知道九皇很多這種東西，他也就沒有推辭，道謝之後便收下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討厭我，還是不想見到我，若是不想見到我，便直說吧，以後我遇見，我會儘量避開。」男人說了心裡話。

　　九皇方佛聽到一個笑話，他的眼底溫柔的神情在不斷的聚散：「當初是你說不想見我，讓我以後遇見你，就當做不認識，以免給你與你的愛人造成困擾。」

　　跡延腦袋裡頓時嗡嗡作響，他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他根本就不記得。

　　跡延看到九皇上了樓，他也獨自走出了花樓，外面下著雪，濕冷的空氣有些刺鼻，回府的路上狐六娘都向跡延道歉。

　　「你不用這麼客氣，今日的事，我也沒想周到，若是壞了你的名聲，那就不好了。」跡延想了想，九皇說得對，他身為師叔，怎麼可以把徒弟的妻子帶去煙花之地。

　　因為狐六娘生得美豔，身材又好，跡延有好ihoudou不敢拿正眼看這個妖媚的美麗貴婦，生怕著了魔，跡延雖然很照顧狐六娘，但心中卻沒有邪念。

　　這日跡延忙完了之後，與花街的訂購茶葉的老闆，一同去了城北的玉泉院去泡澡，跡延穿著內裳坐在寒梅樹下的溫泉池邊，花街的老闆剛到就與玉泉院的老闆娘去了房中共浴，跡延有點頭痛，但總算是談成了一筆生意。

　　此時。

　　男人聽到身後傳來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