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他的目光始終都停留在跡延的臉上,看著跡延的驚訝、錯愕、害羞的神情……
「我勸你還是不要回去。」跡延知道自己不該說,但是他還是說了,岩雲盯著他,似乎在等待他接下來的話,跡延抓緊了身下的枯草,「不但殺了那麼多人,你殺了你結髮夫人,柳……」
跡延的話還沒說完,岩雲沾染著鮮血的手指緩緩的府上了跡延的臉頰,岩雲碰到跡延滾燙的臉頰,看到跡延有所回避的樣子,他輕輕的捏了捏跡延的臉:「那又如何,難道,我還需要外人來心疼我夫人死活不成?」
他湊到跡延的唇邊笑了起來……
尤其是看到跡延無地自容的表情時,岩雲對跡延很有深的成見,他覺得跡延對不起他,若不是他這個男人橫在他與柳風之間,他與柳風早就有結果了,岩雲的都無法覺得跡延長得好看,只有像柳風那樣漂亮的人,才能入得了岩雲的眼。
他岩雲是岩門的門主,雖然他只是一時的失利,那並不代表他,以後不能搶回岩門,他一定會從邪帝的手中奪回岩門。
他不可能留男人在身邊的,再加上多年前男人那麼不穩中有降廉耳的冒充柳風,但怎麼可能讓這樣一個有心機危險人物在身邊,而且在岩雲看來,他的師叔,這個如今叫做跡延,以前叫做柳跡雲的男人,很有手段,當初在青山的時候,那些弟子個個都敬仰他,但是他道貌岸然的與他私下「尋歡」,還去招惹柳風與柳風同進同出……
而如今。
事隔多年當他現今再遇到這個男人時候,他身邊依舊是不缺男人,接二連三的有人的都來頭還不小,他簡直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的能力,能夠把那群人耍得團團轉,他到底有了什麼方法,讓那些人這麼死死的纏著他。
這個男人一無錢財,二無三事,三無樣貌,除了他那具身體之外,沒什麼可取之處,無非就是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張開腿伺候那群人罷了。
岩雲又不笨,這很容易就想到了,岩雲一邊鄙夷的想著,五邊用火妨刃挑開了跡延的衣衫,跡延的身上被雨水濕潤,水珠順著了的臉頰緩緩地滑下,紅刃沙發著隱隱的光芒,破廟內很安靜,外面卻是下著飄潑的大雨。
跡延撞到了身後的桌椅,桌椅到底的聲音格外的清晰,跡延的手臂在顫抖,因為岩雲的火刃已經挑開了他的衣衫……
滑向了他的褲頭……
跡延抓緊了自己的褲頭,他無辜的看向岩雲:「你清醒一點可好,你殺了那麼多人,難不成還想在此地與我強交……」在岩雲閉著他說出口的,若是平日裡跡延萬萬是說不出這種話。
岩雲淡漠的眸子平靜得可怕,他挑開跡延的手,緩緩的跡延的褲頭,跡延聽到衣服被割破的聲音,身體也一點一點的觸及微涼的空氣……
跡延的發出細微的輕哼聲,因為岩雲的火刃緩緩地滑過他的皮膚,給他胸口帶來一陣一陣的強烈出衝擊,他只是能忍住自己的聲音,他好幾次勸說岩雲都沒用,岩雲只會變本加厲的對待他,跡延的手緩緩地垂在兩側……
跡延半躺在地上,衣衫有些淩亂,那濕潤的素衣緊緊地貼著跡延的身體,岩雲淡漠地站在他面前,用火刃在跡延的身體遊走……
他居高臨下地盯著跡延,跡延被盯得有些不安,跡延沒有看他,將頭側向一邊,那細小的水珠順著跡延的臉頰緩緩地下滑。
跡延感覺口乾舌燥的,但又不能對岩雲手,他想喝水,他只是毫無保留的接受著岩雲的注視,安靜的破廟裡……
氣氛變得曖昧起來。
嗯……
火刃滑過跡延的胸口,跡延沒認真輕輕的「嗯」了一聲,岩雲撩開了衣衫下擺,騎坐在跡延的身上,兩人的親密的接觸,讓他跡延不安地向後退了退……
岩雲壓制著他,伸手出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另一隻扔掉了火刃,撫上了男人的胸口,立刻就感覺到男人的身體在劇烈的震動。
「師叔,喜歡嗎?」岩雲慢悠悠地盯著跡延看了一眼,他低頭湊到跡延的胸前,跡延猶豫地盯著他,他感覺到胸口很熱,岩雲的氣息與濕熱的觸感在緩緩的緋徊,他伸手想推開岩雲,手腕卻岩雲抓住,隨即聽到岩雲,緩緩地表示:「紅紅的,師叔,我真是不要臉。」他唇邊喝出的氣息,不斷的刺激著男人,彷彿要讓男人失去理智。
「不要說了。」跡延的雙手抵觸著他的肩膀,推也推不痛,他感覺到胸口被從用力地吸住,被咬得有些發痛。
「這樣也能有反應,你天生是這塊料。」岩雲伸手抓住了跡延腿,跡延嘴裡低弱的聲音,變得無力,透著那麼一點點的誘人……
「你侮辱我夠多了,難道你還覺得不夠嗎?」跡延伸手抓住了岩雲揉弄他的手,他鼓起氣看向岩雲,他的眼裡有些濕意。
「你煩不煩啊,我想如何,就如何,你不願意就閉上眼睛。」岩雲淡漠的眸子裡滿是無情與疲憊,因為經過剛才那一戰,岩雲很累。
黑暗中。
岩雲緩緩地府上身,兩人的身體貼合。
跡延的身體變得滾燙,岩雲將他壓在草堆裡……
不讓他起身,無論他如何掙紮,岩雲都有辦法,讓他慢慢的軟化,讓跡延變得全身無力的任他宰割。
再如何,他也與男人在一起十幾年。
跡延軟倒在地上,岩雲摸到跡延的腿和背都十分的燙,他的額頭抵觸跡延的額頭,發現跡延似乎是風邪入侵。
近日跡延總是因為惡劣的天氣而時常的病倒,而如今,跡延覺得很熱,很熱,他的身體,他的面頰,彷彿在燃燒……
他的手搭在岩雲的肩上,他感覺到濕軟的物體順著腿,一路滑到了他的唇邊,他感覺到岩雲炙熱的唇,貼著他的側臉。
「你迷亂了,很喜歡被這麼對待是吧?」岩雲漫不經心的對待他,他得到了想要的效果,他就知曉跡延會這樣,「你很敏感,你知道嗎?輕輕碰一下你,你的眼睛就濕潤了,還總是露點出一副『快抱我』的模樣……」
「沒有,我沒有,那是你認為,並不是我真實意願,你不能這樣強加於我……」跡延側過頭,髮絲黏在臉上,兩人之間顯得很混亂……
岩雲很燙。
跡延很快就感覺到了……
空氣中。
黑暗裡。
那炙熱與濕熱融合,不斷的磨石,不斷的交融,不斷的發熱……
岩雲欣賞著他,意亂情迷的臉,跡延嗆得咳嗽了幾聲,胸口緩緩地起伏,他的的,無力的搭在岩雲的肓上,岩雲一隻手撐在跡延的頭側,一隻手捏住跡延的腿。
岩雲看到跡延混亂的表情,得意的笑了起來:「師叔,既然你那麼想做柳風,那回青山的路上,你就暫時,扮演一下柳風的角色好了。」
岩雲低聲的說完,將跡延整個人抱了起來,這突然的心跡給跡延帶來極大的不適……
破廟裡的屋簷有些破舊,有雨水滲漏的滴落,星星點點的雨水滴落在兩人的身上,陰暗潮濕的破廟裡,傳來一陣陣的壓抑的喘氣聲,與跡延斷斷續續的勸說聲。
做為長輩。
跡延有權利給他勸告,但岩雲也有權利不聽。
跡延的衣衫淩亂,岩雲半摟著他,看到男人的衣服滑落到肩膀,雙唇吐出的氣焰,灼烈的嚇人……
岩雲那長而卷翹的睫毛,微微的震動,他微垂著眼,打量著跡延,岩雲那睫毛虛掩著迷人的雙眸,讓人看不清此時此刻岩雲眼中的神情。
「你沒救了。」跡延滾燙的額頭,抵觸著岩雲的前額,比起之前,他如今是平靜了許多,「你這輩子,沒得救了!」
跡延提高了音量!
他成熟渾厚的嗓音在破廟裡回蕩……
岩雲不理他。
摟著他。
抱他。
用力的抱。
跡延抓緊了岩雲的肩頭,他的手指都有些泛白,兩人被雨水濕潤的臉頰若有若無的貼在一起,岩雲扣緊了跡延的雙腿,跡延感覺到不適,他側過頭讓岩雲鬆手,他剛說話,雙唇就結結實實的撞上了岩雲的側臉。
兩人同時愣住了。
「你說什麼?」岩雲側過頭問他,他的臉頰輕勸地男人的雙唇,兩人的鼻尖輕輕地撞在一起,「你說什麼,大聲點。」
氣氛太好,岩雲似乎也不想破壞,他的聲音都變低了幾分……
跡延重複了一遍:「你的手臂流血了。」是末桐的鞭子甩出的深深傷痕,傷口十分嚇人,岩雲的手臂在流血,但岩雲卻彷彿沒事兒的人一樣……
岩雲皺了一下眉,看到男人退開,他大手撫上跡延的後腦勺,將男人摁了過他,他的雙唇覆上了跡延的唇……
跡延的雙手扣緊岩雲的肩頭,男人皺了一下眉,感覺到岩雲吻的不慌不忙,但吻法卻很張狂,跡延平靜的眼底透著幾分混亂。
岩雲的美眸半掩,靜靜地低著跡延的側臉。
吻著。
抱著。
卻沒人知曉他在想什麼。
這個夜晚很綿長,破廟外細雨綿綿……
接下來的日子裡,跡延被岩雲帶著往青山走,青山路途很遠,但岩雲沒有直接禦風去,而是帶著他繞路去。
跡延沒做聲,他猜岩雲應該還有其他事情要辦,兩人來到留風城,由於岩雲的衣服上沾染著血跡,路上人行人看到他都閃開。
跡延緩緩地跟在他身後,岩雲帶他到布莊換了兩人衣服,沒給銀子,布莊的老闆似乎認識他,不但不敢收錢,還想請他喝茶。
「沒空。」岩雲漠然的拒絕了。
之後岩雲又在城裡吃了,喝了,都不要銀子,跡延當然也就沾他的光,吃喝穿戴都不要分文,跡延也不覺得奇怪,因為岩門的總壇就是留風城。
入夜之後。
岩雲帶他到街口的澡堂,因為是深夜,浴場沒有多少人,岩雲靠在浴池裡,浴池裡都是血,跡延簡單不敢靠近。
跡延沒有到浴地沐浴,他就泡在木桶裡,兩人各洗各的,岩門讓店主去端了兩杯茶來,那店主看到浴池裡都是血。
也不敢問,按照岩雲的吩咐去辦。
跡延洗好了之後緩緩地穿上了衣服,用髮帶捆了了髮絲,岩雲靠在浴池裡漠然地看了他一眼,就拿過店主給他準備的藥和布帶,自己上藥,自己包紮。
跡延站在池邊問他:「你帶我來留風城做什麼,你不是要去青山嗎?」他不明白岩雲的意思,但他也知曉岩雲如此行事,肯定有他的目的。
岩雲也毫不避諱:「你知曉這裡為何要叫留風城嗎?」
「不知。」
「這名字是我取的,我思念柳風。」岩雲包好了傷口之後,疲倦地看到跡延一眼。
他很想念柳風,雖然柳風並非是這世間最美的,但是岩雲卻覺得柳風完全符合他的標準,而且他與柳風還算是青梅竹馬,就算是城裡的岩門。
他也無法割捨柳風,他離開青山的時候,告訴過柳風,若是他再回青山,那時他的能力必將蓋過柳風,他要證明給柳風看。
「那你為何當初要私拿我的青魂劍,斬了玉貔犰,還離開青山自立門戶,甚至是讓積雲觀敗落,你如此故意激怒柳風,柳風必定恨你。」跡延靜靜地盯著岩雲,他目光很柔和,成熟穩重的聲線,很穩定。
他只是說事實而已。
「我只是要證明給他看,我比他強,這樣他就會心甘情願的跟著我。」岩雲昏昏欲睡地靠在浴邊。
跡延也不說話了。
岩雲很快就睡著了,跡延也不喊他,跡延靠在椅子,就在打瞌睡,這些日子趕路,沒什麼時間休息,兩人這一路而來,也在路上聽到不少關於九仙鎮的傳聞。
但大家似乎都不知曉炎魔的真正身份,而都只是在傳說,三位高人合力制服炎魔,並且將炎屍全部都超度。
而九仙鎮也已經成了一座死寂的荒城……
從人們的話中可以得知三位高人都相安無事,只是跡延敢並不清楚他們下澆如何,最讓跡延擔心的還是九皇。
因為上次的變故,不知下次見到九皇時,跡延也不知該如何面對,跡延好幾次都想逃走,可是都被岩雲抓住。
他根本逃不了,只是讓跡延感到清醒的是岩雲沒有諷刺他,最多冷笑兩聲,時間長了跡延也不跑了,岩雲除了帶他趕路之外,沒有做其他危險的事情。
兩人在留風城落腳住下了三日,岩雲一直都沒有行動,似乎在養傷,若是這個時候誰來對付岩雲,沒准岩雲被打死。
他們一直住在風宿客棧裡,岩雲在這間客棧是有屬於自己的臥房,這客棧很上等,很華美,隨處可見的精美青花瓷,出入客棧的人,都是客商與大富。
岩雲在此地住了三日。
這留風城,來往的商客很多,車水馬龍的繁華勝景,跡延也不出客棧,岩雲睡了多久,跡延就睡了多久。
跡延醒來的時候,岩雲早已經醒了,桌上也擺滿了食物,岩雲慢條斯理的進食,跡延也不用他請,自己就走過去吃飯。
跡延肚子很餓,三日未吃東西,所以他吃得有點著急,但也不至於狼吞虎嚥,跡延嘴裡漲得鼓鼓的,緩緩的嚼,又沒發出任何聲音。
今天的菜好合胃口。
跡延吃得慣。
岩雲盛了一碗湯,他淺淺地喝了一口,就把湯遞給跡延表示自己不想喝了,跡延看了岩雲一眼,接過湯喝了。
「你要盛湯給我,就直接……」跡延的話還未說完,就感覺到岩雲手中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岩雲似乎有些不高興,跡延擔心他嗜血的殺氣被激起,就含糊了兩句,自己吃了自己的。
當日夜晚。
岩雲帶跡延出門,由於留風城在岩門的所在,正氣激蕩但鬼氣也強勁,很矛盾,岩雲是正派,但岩門的總舵裡鎖了不少千年冤鬼。
只要入夜之後,留風城裡便沒有行人了,店鋪也全都打烊了,只有提供給外來的路人露宿的客棧與澡堂還在未收鋪。
岩雲讓跡延提著燈籠走在他身邊,他帶著跡延來到了回風山,岩門的叫壇就是這山頂,名為「宏頂」,曾經佛降帶他來過一次。
但這次與岩雲一同來,心情又不一樣了,跡延覺得岩雲很有膽色,竟然單槍匹馬的去邪帝的地方,岩雲領著跡延上了筏道。
岩雲側過頭,提醒他:「上山的路很險峻,別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