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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敢說師兄的壞話(穿書)》第49章
☆、第49章 這一章重修過了

  賀靈冷冰冰的目光盯著文荊,似乎在猜測這小子葫蘆裡賣了什麼藥。

  文荊已經飛了起來,叫道:「二師兄不跟著我去看看?還是說,二師兄不敢?」

  這話有了點作用,賀靈從鼻孔裡輕蔑地哼出一聲,飛腿凌空而起,一腳踹在文荊的屁股上,不輕也不重,卻充滿了警示威脅的意味:「帶路。」

  「啊!」文荊揉著屁股大叫。

  他跟隨著腦中的小箭頭在山峰中穿行,不知不覺又被引迷了路。他是個帶路的,當然不敢問賀靈這是哪裡,慢慢的,山間怪石嶙峋,隱隱傳來一絲硫磺氣味。

  夜光石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如同地面被月色籠罩。終於,寒冷中出現一股溫暖,水汽升騰,傳來流水的聲音,四周卻被高聳的怪石環繞。

  箭頭已然停止,說明這便是魔修出沒的地方。文荊不知道那又是怎樣一種殘忍的場景,停下來不再往前,卻心生古怪。

  原文中,冰山溫泉中沒有發現屍體,系統卻將他帶來這裡,奇怪之處,讓人疑惑不解。

  賀靈說:「就是這裡?」

  文荊點了點頭,又一步上前道:「我先去看看。」

  溫泉的四周被一層細網似的靈力結界維護,尋常人不得入內。文荊飛落在一塊高石之上,在結界之外扯著腦袋張望許久,卻驟然紅了臉,如同白痴一樣呆望著水中。

  賀靈不耐煩地皺眉,飛到鄰近高石上一望,卻也一愣。

  溫泉中,長而高的怪石如稀疏的樹木般佇立,水中仰臥了一個女子,長發披散,妖嬈美艷,酥嫩蔥白的胸膛與大腿露在水面之上,叫人望之情動,是君子也把持不住。

  賀靈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周身形成一股迫人的氣壓,叫人心懼。

  他揪著文荊的衣領落下來,冷冷地說:「你半夜讓我來看好戲,就是看這個?」

  文荊呆了一下,慌道:「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賀靈的聲音又冷一分,手中出現一道小旋風。

  文荊一肚子苦水吐不出來,眼看那股旋風越來越大,拚命求饒道:「二師兄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賀靈冷冰冰地望著他,漸漸冷靜下來。他將手上的旋風順勢一收:「走!」

  文荊弄不清楚方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緊緊跟在賀靈身後,卻一個字也不敢抱怨。冰山溫泉是衡天門的聖地,只容看不容進,而水中的女子分明是水月宮的九宮主水素,怎麼會到這溫泉之中沐浴?

  賀靈有些生氣,悶聲道:「你夜晚來看女子沐浴,你君師兄知道嗎?」

  文荊一陣發懵:「不、不知道。」

  賀靈緩緩轉頭,目光如利劍一般劃過文荊的面頰,讓他驚悚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輕車熟路,該是來過幾次了。」

  文荊委屈地說不出話,像個悶葫蘆似的不吭一聲。

  賀靈見他低垂著頭不再狡辯,似有深重的悔意,終於將目光移開,聲音恢復冷淡: 「今天這事,我先幫你遮掩過去。你既有了君師弟,便當專情一些,不可如此放浪。」

  文荊抹抹眼角。他怎麼放浪了?本是正義感強烈、力抓壞蛋的好少年,如今怎麼把自己的名聲賠進去,變成半夜偷看女人沐浴的猥瑣□□了?

  賀靈又不耐道:「哭喪著臉做什麼?品行不端,你配得上你君師兄嗎?」

  「……二師兄說的是。」

  半路上撤了靈符,文荊像只鬥敗的雞一樣耷拉著頭,終於回到住處。賀靈一聲不吭地將文荊押送到門口,門輕輕一推:「君師弟。」

  房間裡悄無聲息,除了幾塊夜光石發著淡光,一片黑暗。

  「君師兄練劍還沒有回來。」文荊探著腦袋。

  話音未落,卻見黑暗中走出來一個人,青衣白領,眉目俊雅。君衍之款款而來,淡淡掃了文荊一眼,站在門口溫和地說:「二師兄,你怎麼和師弟在一起?」

  文荊耷拉著頭,心肝一陣一陣地顫抖,卻聽身後的賀靈面不改色地說:「他半夜睡不著,又找不到你,拉著我練劍。」

  君衍之把文荊接過來:「原來是這樣……多謝二師兄。」

  幾個人沒再說話,氣氛有些詭異。文荊有些無措地抬頭,卻見君衍之一動不動地望著賀靈。

  賀靈的眼神微微一動,淡淡地望著君衍之。

  文荊微微一愣,立刻想到他們二人正在暗中傳音。修士築基之後,可以用傳音互通訊息,除了當事者,別人是聽不到的。他們在說什麼自己不能聽的話?!

  他就像一個被審判的犯人一樣呆呆站著,彷彿辯護環節已經完畢,現在法官們聚在一起開會討論,根據他罪行的惡劣,決定最終審判結果。

  少頃,君衍之點了點頭,說:「多謝。」

  賀靈轉身走了,門被「卡嚓」一聲關起。

  賀靈一出門,文荊心驚肉跳,追著君衍之問道:「師兄,方才二師兄同你說什麼了?」

  君衍之表情淡淡地不說話,卻脫下外衣掛在床邊:「快天明了,你再去睡一會吧。」

  文荊不敢違抗,主動爬到床上:「師兄,剛才二師兄說我什麼了?」

  身邊的床微微下陷,一個溫熱的軀體鑽進來。過了許久,被窩裡傳來君衍之的聲音,有點沙啞:「師弟,你前幾日說水素美貌,可是真心的?」

  自己說過的話不好收回,文荊順著話茬點頭:「還、還不錯。」

  被子中溫熱的手掌突然移過來,輕攬著文荊的腰,又將他抱在懷中。文荊只覺得汗毛一根根豎起,僵硬著不敢輕舉妄動,啞著嗓子道:「師兄你要做什麼?」

  「……你年紀也大了,有需要也正常,你若是不嫌棄,我幫你一次吧。」

  腰間的手掌慢慢下移,輕巧地解開他緊紮的褲帶,又鑽了進去。文荊一陣緊張,胯.下傳來極為強烈的感覺,燒起一把足以讓他失措的邪火。他推著君衍之的肩膀,雙腿亂蹬著欲哭無淚:「師兄!二師兄究竟跟你說什麼了?」

  君衍之的聲音如沙礫一般低沉暗啞:「你今晚去溫泉看她,只不過是一時迷惑,並沒有真心喜歡。師弟,男子、女子都是一樣的,都可以……雙修。」

  話未說完,濕潤的雙唇沿著頸項而上,堵住文荊因發懵而微張的口,舌尖輕巧地頂入其中。文荊頓時像只上了岸的魚,呼吸困難,措手不及地被他壓在床上。

  這到底是哪出戲?二師兄怎麼在暗地裡出賣他!不是說好了要給他遮掩的嗎?

  君衍之的親吻與之前不同,似乎帶了一絲情緒和憤怒,卻又極力隱忍,讓人的唇舌發疼。文荊被他親吻地喘不過氣來,推辭著掙扎:「不用麻煩師兄了!真的!不用麻煩……」

  他緊緊蜷縮著身體,盡力一推,惱怒地想扇他一巴掌:「師兄你冷靜點!」

  君衍之被他推得身子一歪,有些不敢置信地怔怔望著他,表情似有多少委屈,又若有似無地透出一股傷心。文荊莫名其妙有種罪大惡極的感覺,雖摸不清楚頭腦,氣焰卻立刻滅了些。他尷尬地咳了一聲,溫聲細氣地說:「師兄,你剛才怎麼了?我不是故意凶你的,你聽我說……」

  君衍之垂著頭一聲不吭。

  文荊心中後悔難耐,低聲下氣地跪在床上哄道:「師兄,我方才真的沒有故意大聲凶你,我就是不小心、不小心推了你一下……」

  君衍之垂頭許久,終於把頭抬了起來,溫和又平靜地說:「雙修的事,師弟考慮得如何?」

  「這……」文荊的掌心又滲出一層細汗。

  他也不是討厭君衍之,相反還仰慕得很。但這是人生大事,應該緩一緩,思考清楚,不能十七歲就倉促地下定論。一天搞基,一輩子搞基,這麼大的事,關係著他的人生觀啊有木有!為了修煉便結成雙修道侶,是不是有點……

  君衍之深深吸了一口氣,又恢復高雅自如的神態,溫柔地說:「師弟慢慢考慮,這事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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