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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國後,男主不准成精》第55章
  ☆、第55章

變回人的感覺是怎麼樣的呢?

 如果真要是說起來,那種心情一定不亞於傳說故事中修煉千年的妖怪成精的心情。

 做了那麼多動物了,天上飛的地上跑的什麼都沒有,講實話有那麼幾次,連他自己都快忘了身為人是什麼感覺了。雖然從外貌上來說,張連翹其實沒覺得自己有什麼新變化,不過看當時他變回來那一瞬間沈蒼朮的反應,他也知道這對他家沈處長造成的衝擊力有多大。

 「張連翹!!你快把衣服穿起來!!快點!!!你害不害臊啊!!快點!!穿上!!!」

 語無倫次地往張連翹身上丟了幾件衣服,沈蒼朮的表情又古怪又嚇人,見張連翹慢吞吞地不動,他咬咬牙就抬手把面前光溜溜的少年給用被子包住了。被他摁著的張連翹掙扎了幾下卻沒解脫,只能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接著小聲道,

 「那個……蒼朮啊……你放開我啊,我就能穿衣服了啦……」

 說這話的時候,張連翹衝著沈蒼朮歎了口氣,他的睫毛挺長,淺淡的眉眼和圓潤的臉頰讓他看上去就溫順無害。說實話,這樣的長相乍一看並不算十分的出色,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種奇異的吸引力。因為已經很長時間沒修剪過頭髮了,所以他的頭髮一直長到了肩膀下面,柔軟的髮絲簡直撩撥人的心臟,而當沈蒼朮順著他的肩頭看向身下那具明顯還未張開的少年身體時,他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心底抽動了一下,接著還是強忍下滿心的胡思亂想,把手給鬆開了。

 恢復自由的張連翹一下子輕鬆地舒了口氣,他揉著亂糟糟的腦袋爬起來,又抬起手把褲子和汗衫給慢吞吞地套了上去。因為這都是沈蒼朮的衣服,所以他穿起來自然很大,連帶著那條四角老頭內褲都鬆鬆垮垮地掛在他的腰上,張連翹倒是沒在意,隨身往上提了提褲腰就去衛生間找鏡子,而見狀的沈蒼朮直接尷尬地撇過眼睛,默不吭聲地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哇!我長高了好多!咦……怎麼頭髮這麼長……手指甲和腳指甲也好長!!看上去好嚇人啊……蒼朮,床頭櫃有剪刀嗎……要不我自己剪剪吧,不然明天出門好奇怪啊……」

 自言自語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張連翹用手把腦袋後面的頭髮抓了抓,看上去表情有點困擾。他緩步走到床邊把自己的雙手舉起來給沈蒼朮看,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簡直煩死了人,而沈蒼朮聞言先是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低下頭往床頭櫃裡翻了翻,在找到一把剪刀之後,他招招手把張連翹給叫回了床上,接著抬手把他的手給拉到了自己面前。

 「不要動啊。」

 冷著臉這麼說著,沈蒼朮的語氣有些不易察覺的緊張,張連翹點點頭,停職著背脊任由他幫自己修剪著那些長長的指甲,心裡頭卻莫名其妙地跳個不停。

 他的手腕上還帶著沈蒼朮剛剛給他的那個銀鐲子,雖然看上去好像有點女孩子氣,但是張連翹卻覺得打從心底的喜歡。這是沈蒼朮給他的東西,可惜他卻一無所有,什麼都給不了他。

 這般想著,張連翹莫名地有了幾分羞愧。低著頭的沈蒼朮有著溫柔的不可思議的眉眼,微微抿著的嘴唇都顯得好看的過分,房間裡一時間只有剪刀卡嚓卡嚓的聲音,可是被他托住手掌修剪著指甲的張連翹卻覺得手心底都在微微出汗。他能夠感覺到被沈蒼朮觸摸過的地方都有些奇異的發燙,而當沈蒼朮修剪好他的雙手之後,他居然自覺地把腳也伸到了他的面前。

 「哼,得寸進尺。」

 見狀立刻沒好氣地嘀咕了一聲,見張連翹厚著臉皮在衝他笑,沈蒼朮瞥了他一眼後卻還是抬手握住了他的腳踝。

 「我不會嘛,你最好了……我以後也給你剪好不?」

 小聲地拍著馬屁,皮膚接觸到了敏感的腳背,因為沈蒼朮手上的老繭,張連翹不自在地縮了縮,沈蒼朮則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這一眼看的張連翹又是一陣心跳加速,半天都沒敢開口說話,而等腳指甲也修剪好了,已經是十幾分鐘後的事了。

 沒了那看上去嚇人的指甲,張連翹也總算是舒了口氣,沈蒼朮看見他這幅模樣沒說什麼,說了句頭髮明天找個理髮店再說就躺下閉上眼睛準備睡了,嘴裡還不忘使喚張連翹把燈關了。

 張連翹聞言點了點頭,可是在下床的時候他卻忽然停下了動作,在看到抽屜裡的另一把剪刀和桌上他們倆今天剛領到的結婚證,他先是眨了眨眼睛,接著眼睛忽然就亮了起來。

 沈蒼朮原本正閉著眼睛,忽然就感覺到自己的耳朵邊上一涼,他直覺有點不對勁便趕緊睜開眼睛,可是張連翹已經把燈給關了。細胳膊細腿的傢伙比以前塊頭大了,被窩裡也有點空間緊張了,沈蒼朮下意識地往邊上挪了挪,可是就在他抬手的瞬間,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裡也被張連翹塞了什麼毛茸茸的東西,接著他便聽到近在咫尺的聲音緊張地道,

 「蒼朮,謝謝你,我什麼都沒有……你就拿著這個吧,這是我們倆的頭髮,綁在一起就算結了發,我們倆在一起,一輩子……」

 ——「你,願不願意?」

 *

 「姚太太,今天身體感覺怎麼樣?路上堵車了,對不住遲到了幾分鐘。」

 把懷裡包裝精美的花束放在一邊的桌上,中年律師這般說著看了眼病床上眼神迷茫的老太太,神情恭敬。從二十年前起他就受雇於這位老夫人和她的先生,為他們名下的私立醫院進行一些法務上的工作。如今一晃眼那麼多年過去了,她的丈夫姚老先生則已經去世了一年多了,老太太一個人帶著小外孫深居簡出,原本就過的十分晚年淒涼,卻又不幸年初的時候患上了這樣的惡疾。

 「謝謝你的花……恩今天還好,沒那麼頭暈了……咳咳,麻煩你了孫律師,浩然的寄宿手續辦好了吧?今天咱們就來說說我的身後事吧……」

 這般有氣無力地說著,老太太的神情顯得有些疲憊。從發病到現在被迫住院,這期間甚至沒有超過一個月。老太太有心瞞著自己的小外孫,所以一直到前天才正式住院,可是這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躺在病床上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這一輩子也算是到頭了,再想到這幾年醫院的經營早不景氣和小外孫的後半輩子,她越發地焦急和無助,而如今,她只能近乎絕望地將這位律師叫來,商量起自己那彷彿已經近在眼前的身後事來了。

 「浩然現在還小……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該把他托付給誰,我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要是我死了,我也不知道他這輩子該怎麼辦了……說起來,原本我和老姚是想把醫院給浩然經營,我們在本市的房產和一部分基金給連翹的……因為浩然這孩子腦子機靈,連翹則本分老實……可是現在醫院也維持不下去了,連翹又……連翹……」

 這般說著,聲音便有些發抖,孫律師知道他嘴裡的那個叫連翹的孩子是誰,自然也明白老太太為什麼這麼後悔傷心。說起來還是老人家偏心的問題,覺得這大外孫不討人喜歡就把大外孫往鄉下送,結果大外孫沒了,現在又追悔莫及了,不過這話孫律師也不能當著老人家的面這麼說,只能寬慰她幾句之後,便把之前她囑咐給自己的一些事情給說了,於是說了半天,那個叫浩然的孩子的監護人問題還是沒能解決,而姚老太太的身體狀況顯然也沒辦法支撐太長時間的交談。

 因為老太太的臉色不太好,這場討論又一次被擱置下來,孫律師把下一次的見面放在了明天下午,接著便拿著東西起身離開了。老太太腦子裡嗡嗡地發暈,半閉著眼睛目送他走了,等孫律師關門走了之後,她便恍恍惚惚地沉睡了過去,可是就在這半夢半醒之間,她好像隱約感覺到有什麼人輕手輕腳地走近了病房裡。

 因為窗簾都被走之前的孫律師拉上了,所以病房裡的光線很暗,老太太睡得沉,一時間也只當是查房的護士,可是等那身影坐到她的床邊之後她才覺察出幾分不對,因為這明顯是個半大孩子的身形。而就在老太太用模糊的視線努力想要辨認出這是誰時,這身影把自己手裡的一大袋子水果小心地放在桌上,接著輕輕地叫了她聲——外婆。

 這一聲外婆讓老太太的腦子犯糊塗了,她睏倦地應了一聲,心裡卻奇怪地泛起了迷糊。那孩子聽見她應了,也微笑了起來,那笑容讓老太太覺得有幾分陌生,可是冥冥中又帶著幾分熟悉,而就在她以為自己就快要睜開眼睛看清這孩子面容時,她卻忽然覺得腦子一疼,接著便徹底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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