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嗚……你不可以死!」秦湘湄驚恐的狂掉淚,小手急按上杜若笙的胸口,「我一直偷偷的在喜歡你,可是我不敢說,我沒資格,也沒有勇氣讓你知道我的感情……」
「小傻瓜!」他凝睇麗眸的黑瞳充滿柔情,「若你沒資格,還有誰有資格?嗯?」
「我真的……」她難以置信,「真的可以嗎?」
「你可以的!」他肯定的親吻她的粉唇,「可以的。」
「唔……」她再也說不出話來,唯一逸出口中的只有激情的呻吟。
溫柔的親吻慢慢加深,變得越來越火熱,他掌握著她胸前的豐滿,五指搓揉著,柔軟的蓓蕾在掌心中左右來回畫著圓,逐漸硬挺,刺激著他,同時也撩撥著她。
當她靠著自己摸索,努力「交歡」時,從不曾有過這樣奇特的感覺,她覺得有點害羞,小小的身子不自覺的緊繃了。
「放輕鬆。」他輕哄。
「我覺得有點怪怪的……」她難為情的低下頭。
她嬌怯的模樣惹人心憐,教他心口一陣悸動。
「怎麼個怪法?」長指挑起尖細的下巴。
「我不曉得……」他另一手仍揉著她的胸乳,幼嫩敏感的乳蕊在他的掌心蹭啊蹭,酥酥麻麻的快意在嬌軀內竄流,就連她的身下也點燃起慾火,泛著搔不到癢處的空虛。
「不曉得就別想,你只要放鬆自己,任由本能驅使……」他低首,吻上挺翹如莓果的乳蕾,「想怎樣就怎樣……」
「不……」他的口含住幼嫩果實的剎那,置於他腰間的小手不自覺緊抓住他身側的衣物,捏得死緊,指節都泛白了,「好怪好怪……」
他的唇舌咂吮得越是用力,她的身體越不像自己的。
好像有種莫名的力量正在驅策、駕馭她的身子,就連微張的小嘴也難受控制,不住的輕吟著連自個兒聽了都難為情的呻吟。
可,她真的難以自制……
「不久後,你就會愛上這種感覺的。」
「唔……」被放平在床上的她,頭側往一邊,水眸輕闔,眉間蹙起的紋路是因難忍的歡愉。
他的唇來回纏吻她豐滿高聳的雪乳,手指卻是調皮的在雪膩的肌膚上作亂,每拂過她的敏感處,她就不自覺的輕顫,被頂開的大腿深處,緩緩溢出晶瑩春露。
淘氣的手指一來到泛著濕意的私蜜處,就彷彿被其鎖住了,粗指勾弄穴口的兩瓣嫩肉,來回蹭滑,狂放的肆虐,誘引出更多更滑稠的蜜液。
「啊……嗯啊……」她已經忘了剛還抗拒著那奇妙的讓她心慌意亂的感覺,粉軀完全被他所控制,回應他的撫弄,熱情的愛液不住流淌,徹底濕濡了他的指。
「告訴我……」薄唇湊到她的耳旁,熱氣輕輕吹拂,「你是不是愛上這種感覺了?」
「唔啊……」回應他的,是一連串的放浪春吟。
「這才是交歡。」他的舌尖沿著她小巧耳朵的形狀輕舔,「是會讓你歡愉、難以自制的玩意。」
絕不是會讓她的小臉疼得發白的苦痛!
「啊……杜……公子……」
「若笙!你又忘了。」他懲罰的嚼咬她的豐軟耳垂,她因而輕顫了下,「叫我若笙。」
「若……若笙……」迷亂的她完全失了理智,渾身上下所有的感官、神經,都只感受到他的唇舌愛撫、他指尖的靈巧玩弄,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很好,很乖,給你一點獎賞。」
說罷,拇指揉上未曾有男人碰觸過的小花核,它早就悄然硬挺,他匆快匆緩的輕捻慢轉,一會加重摩擦速度與力道,將她逼得快要崩潰,粗重的喘息彷彿泣啼。
「不……啊……」細腰跟上他的頻率左右搖擺,本能的追求更為強烈的快感,「啊……」
「有感覺了?」水嫩穴口不斷的收縮抽搐,他曉得她正要迎向人生第一個高潮,他加快了速度撫弄所有的敏感。
就如同他所預期的,被歡愉所操控的女子粉軀不住的顫抖,媚吟得越來越激烈。
「啊……啊啊……」強烈的快感爆發開來,她的眸兒失神緊閉,揚聲吶喊快意。
大量湧出的春露將還在愛撫私處的大手淹沒,腿心泥濘一片。
望著她因高潮而顯得更為嬌媚的姿態,他胯間的分身更是緊繃得幾乎要疼痛起來。
他轉而將手上的蜜汁塗抹在自個兒的分身上,接著拉開仍微顫的雪白大腿,挺起腰,緩緩將怒張的慾望推入水潤花穴。
花穴的窄小緊窒,高潮引動得內壁收縮,在他一進入就感受到被壓迫的快意。
他強忍著一舉挺入、強烈衝刺的衝動,胸腔劇烈的上下起伏,是因忍耐太過殘忍,可他不想再瞧見那張清秀的小臉因強忍疼痛而蒼白,他放緩速度,直到幼嫩的水穴完全吞覆它為止。
她感覺到有什麼進入她的體內,她下意識的一僵,以為又是不偷快的疼痛,然而她卻幾乎感覺不到,她只感覺到自個兒的窄小被他的粗龐所撐開,幾乎將她撐至了極限,卻絲毫不覺得不舒服,反而有別於他適才揉弄小核的歡欣。
察覺到她已經準備好,他輕緩的後撤。
「唔……」她輕聲嚶嚀,似貓兒喟歎。
幾乎滑出穴口時,他又以比剛才更快的速度往前挺進。
「啊……」她低喘。
再一次的後撤,接下來又是更快的挺入。
「啊呀……」她嬌媚的輕喊。
為什麼……為什麼同樣都是他的慾望進入她的體內,感覺卻是截然不同?
當他一次又一次在花徑內來回律動,一次又一次加快速度時,強烈的快感再次凌駕了她的理智,她無法思考,眼種迷亂,忘了自己是誰,忘了自個兒的自卑與順命,忘了她的寂寞,忘了她的孤單,完完全全的沉浸在他的憐愛裡。
「啊……若笙……」她狂亂的低喊他的名,螓首不住搖擺,細細的薄汗凝聚,濕了鬢邊散發。
「湘湄,你這樣喚我的名字……真好聽……」又嬌又柔又媚,聽得骨頭都酥軟了。
「若笙……」她微張迷濛的眼,兩條藕臂往上高舉,傳遞渴望擁抱的訊息,「抱我……」
他伏上她的身子,繞過頸後攬上纖肩,同時吻上熱氣連連的小嘴。
「唔……唔唔……」舌尖勾纏得嬌吟破碎,窄臀的聳弄速度越來越快,輕顫快意的花壁收縮逐漸強烈。
「啊……」嬌軀瞬間緊繃,將他的粗長狠狠扭緊。
「湘湄,等我……一起……」他更為狂野的前後擺動,強力摩擦顫動的內壁,與她一塊共赴高潮的極致歡愉。
秦湘湄醒來時天已大亮。
她揉揉酸澀的眼,想移動四肢時,雙腿間傳來的酸疼讓她差點哀號。
她的腿怎麼好像廢了似的。
然而,更讓她驚愕得忘了呼息的是,她竟然與杜若笙同睡一起。
她怎麼會忘了回房?她……
她突然一頓,昨晚的種種如潮水般湧來,歷歷在目,讓她的小臉情不自禁的紅了。
他昨晚抱了她!
他還告訴她,他很喜歡她,願意娶她。
這一生,她從不曾如此開心歡欣過。
她偎在他身旁,指尖輕劃過他熟睡的眉眼,心想,他長得真好看,這濃眉、這深邃的眼眸、這高挺的鼻,還有略薄卻不顯得苛刻反而有型的嘴,都漂亮得不可思議。
而這樣好看的一個男人,竟然喜歡著她。
她難以置信,她怎麼能有這樣的好運!
待他康復,她就可以跟他一起回家鄉,與他的正妻一塊服侍他。
她會慇勤織布,替他還清欠老闆的賠償費;她願意為他生兒育女,更願意與他的正妻和樂相處,共成一個愉快的家。
「我好喜歡你……」她在他耳旁羞怯輕喃。
「唔……」杜若笙忽然一動,眼睫同時顫動。
嚇了一跳的她才想裝睡,眼都還沒來得及閉上,杜若笙已張開眼。
「早。」他笑望身邊的小女人。
「早。」她羞怯回應。
「還好嗎?」
「什麼還好?」
「我昨晚原本想更溫柔的。」可也許是他同樣渴望她許久,才會忍不住放肆,完全忘了自己的病都還沒全好。
而縱情的代價就是他的全身疲累不已,恐怕得再大補三天,才能恢復昨日交歡前的元氣。
她輕搖頭。
「我很好。」只是四肢像被拆解了。
「那就好。」他噓喘了口氣,「我不小心把自己弄得太累了,我再休息一會。」
說罷,他的眼眸閉上。
「你休息吧!我去幫你準備早膳還有藥湯。」
他點頭回應,沒一會又沉沉入睡。
她費了好大的勁才能順利下床,熬粥的同時順便熬藥汁,置放在櫃子裡的藥已是最後一包,等他喝完,她便啟程至樂喜城找大夫,告訴大夫他的情況已經有好轉,清醒的時間比以往還要長。
「那真不錯!」大夫笑著抓攏著下頷的長胡,「多虧你慇勤照顧,否則不會好得這麼快。」
她紅著小臉輕搖頭。
「那請問大夫,這樣的話,他大概多久可完全康復呢?」
「最慢一周。」大夫邊寫藥單邊說:「待他可以下床走動後,我再把藥單改成補品,大概半個月時間,他就可以完全恢復元氣了。」
「真的嗎?太好了!」
這麼說來,只要再半個月時間,他們就可以一起回他的家鄉了?
對了,他的家鄉在哪呢?她記得她有問過,但他沉默不回。興許是那個時候選不想告訴她吧!可現在兩人的關係已非比尋常,她這次再問,他一定願意回答的。
等回到他的家鄉,她就可以與他共結連理了。
她好開心,真的真的好開心!
在秦湘湄前往樂喜城找大夫時,秦家來了兩名不遠之客。
沉睡中的杜若笙被敲門聲給吵醒,他張開眼,勉強坐起身,四顧張望,卻不見秦湘湄的蹤影。
她好像有告訴他,她要去哪,但他未聽清楚。
「有人在嗎?」外頭有人大喊,「我們要找一位杜若笙杜公子。」
是找他的?
他手抓著床架下床。
「是誰要找?」他的嗓子因病而低啞。
「我們是清玉城的杜家奴才,少爺,你在不在裡頭?」
是家裡派來的人?
他們找著他了?
杜家的僕人再敲了兩下,這才發現門根本沒鎖,連忙推門而入,一眼就看到正扶著門框準備走出的杜若笙。
「天啊!少爺。」兩名僕人一個箭步向前,左右扶住他,「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瘦成這樣?還病懨懨的,跟老夫人一個樣。」
「老夫人?她怎麼了?」杜若笙急問。
母親早逝的他,是由砠母一手拉拔長大,故祖孫倆感情十分深厚,一聽到最親的家人病重,心急如焚的他恨不得背上生翅膀,快快回家探望祖母。
「老夫人聽聞你出事,擔憂成疾病倒了,大夫說,再不快點找到你,恐怕這幾天就要過去了,還好我們找到你了。」兩名僕人欣喜對看,「這下老夫人有救了!」
「快帶我回去。」
「是的,少爺。」
三人一塊走到大門口,門口停著一輛馬車。
僕人才打開車門,欲扶杜若笙坐上去,他突然停步轉身。
「少爺?」
「我還有個重要的人,得帶她一塊走。」
「那人在哪?我去找她。」
「她出門了。」杜若笙攬眉道。
「何時回來?」
「我不清楚,她好像才剛出門沒多久。」
「可是少爺,老夫人的病不能等啊!」僕人急道。
人命關天,又是最疼他的奶奶,他巴不得身上長翅膀,能讓他趕快趕回清玉城,但湘湄呢?他若不告而別,她內心又會是怎樣的焦慮?
「筆!」杜若笙腦中靈光一閃,「有沒有紙筆?」
僕人對看一眼,搖頭。
「鄰家……」這兒住的都是些白丁農戶,怎麼可能會有紙筆呢!匆地,杜若笙腦中又竄出新主意。
「你幫我去廚房拿沒有燒盡的木柴來。」杜若笙吩咐著右手邊的僕人,「進門最右邊那個通道就是通往廚房的。」
「是的,少爺。」
僕人快步進了廚房,自爐灶裡頭挑出一塊黑漆漆、未燃盡的炭火。
杜若笙先關了門,再手執炭火,在門板上寫下——
有急事先回家鄉,等我,我一定會回來接你。
寫在大門上,她只要一回來就可以看見,必會耐心的等待他回來。
「我們走吧!」
大樹下,秦湘湄縮著身子,全身因寒冷而簌簌發抖。
自樂喜城回家的途中,天上突然下起了大雨,未帶傘出門的她被淋得一身濕,只能就近找棵大樹避雨。
她細心的將藥包緊抱在懷中,不讓它被雨淋濕,否則萬一發了霉壞了,藥可就不能吃了。
大雨滂沱,下了好久,好像還是沒有歇停的趨勢,她焦灼的等待,遠方不時傳來雷聲隆隆,有時近得彷彿就在耳邊,將她嚇壞了。
撥攏一束垂落的濕髮塞到耳後,她的心不由得掛念起在家休息的杜若笙。
他不曉得醒來了沒?
不曉得肚子餓不餓?
這雨再不停,天色就要晚了,他必定會餓壞的。
老天爺啊!拜託雨快停吧!她還要趕回家為病人煮晚膳熬藥,不能一直被困在此地啊!
上天像是聽見她的祈禱,過了好一會,雨勢漸緩。
秦湘湄見雨變小了,將懷中藥包拽得更緊,頂著綿細小雨,一路小跑步回家,也不管大雨將道路沖刷得泥濘,襦裙與鞋都髒了,一心一意只想快點回家照料情郎。
快到家時,雨停了,雨水將房舍洗刷得乾乾淨淨,就連樹上的葉子也綠油油,晶瑩的露水不住掉落。
推門而入,屋內靜悄悄,她猜他可能還在歇息,故放輕腳步,先回房換上乾淨的衣裳。
毛巾裹上濕發,她該進廚房煮晚膳了,可就是忍不住想要見他一眼。
躡手躡腳的踏入他的房間,走近床,她愕然發現床上的被褥凌亂,而他,不見蹤影。
他去哪了?
「若笙?」她喊著他的名,屋裡屋外四處尋找,就是找不到他。
他身子病弱,不可能獨自一人離開啊!
該不會發生了什麼事吧?
這兒的治安一向良好——其實是因為居住的都是窮人家,故也沒盜賊會來偷竊搶劫——所以她出門都不上鎖的,該不會真這麼巧,今天就發生事情了?
匆匆來到離她家最近的周大嬸家,她拚命敲打門板。
「來了,來了,別敲了。」周大嬸不耐的語氣傳來。
「誰啊?」周大嬸開了門,「湘湄?什麼事?」
「周大嬸,你有看見我家……住在我家的杜公子嗎?」
「你家那個吃……」周大嬸連忙將「軟飯」兩字吞下,「那個男人啊?他不是走了?」
「走了?」秦湘湄呆愣住,一時之間不明白這兩字的意義。
「快接近中午的時候,我看見你家門口停了輛馬車,他跟著馬車裡的人一塊走了啊!」
「馬車裡的人會不會是壞人?」秦湘湄著急的問。
「壞人?」周大嬸撓撓頭,「應該不是吧!我看那馬車挺貴氣的,還有下來的人穿的衣服也挺好的,應該不是壞人吧!」
難道……難道是他家鄉的人來接他了?
既然是駕著貴氣的馬車,那一定是他老闆的馬車。
「那他有沒有留話請你傳達給我?」
「沒有啊!」周大嬸搖頭。
「沒有?」秦湘湄呆住。
「你要不要問問陳大嬸或其他人呢?」見秦湘湄一臉失魂落魄,周大嬸不由得猜測那男人該不會是不告而別,人就這樣走了,連點音訊也不留吧?
虧湘湄還收留了他一個月時間,供他吃、供他住,還供他買藥治病,怎麼有人這麼忘恩負義的啊?
「好,那我去問問。」
抱著一絲希望,秦湘湄問遍了所有鄰居,就是沒人握有他留下的口信。
「說不定他有留訊息在你家。」胡大嬸猜測,「他會不會寫字啊?」
「我不曉得……」秦湘湄搖頭。
「就算他寫了,我也不見得看得懂。」她大字不識幾個啊!
「就算看不懂,也可以照描著去問懂的人啊!」胡大嬸鼓勵她,「一定留有訊息的,回家找找吧!」
「好,謝謝胡大嬸。」
秦湘湄焦急的在屋內來來回回尋找,別說留有任何音訊了,就連張紙也沒瞧見。
她不死心的一次又一次翻找,卻是什麼都沒找到,只找到她代為藏在衣箱深處的八十兩銀。
他連錢都未帶走……
秦湘湄抱著錢袋,終於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會不會是他後悔了?
他後悔主動跟她發生關係,後悔說喜歡她,後悔承諾帶她一起走,所以,他不告而別了。
她曾經數次對他說過,若是怕她糾纏不休的話,他可以不告而別,沒想到,他真的不告而別了!
「只要你開口說,我一定不會糾纏你……為何什麼都不說就走了?把錢留下不帶走,難道是給我的賠償嗎?」她生氣的將錢袋甩向牆角,裡頭的銀兩滾出來,發出沉而脆的聲響。
「我未曾奢望你娶我,未曾奢望你喜歡我,你可以不要我,但為什麼要在說喜歡我後才將我拋下?為什麼要說謊?為什麼?為什麼?」她氣怒的哭喊,「為什麼要給我希望後又讓我絕望?我恨你,杜若笙,我恨你!」